而是驶往“侠盗组织”专属的治疗院所。当然,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这家医院所暗藏的玄机,而余燕将车子驶进地下停车场后,按下密码和刷下电子卡,进入组织成员专用的电梯,电梯直达顶楼,而最先进的医疗器材与最好的医生已经准备妥当要“侍候”伤者。
凌少云大开眼界,虽然身子虚弱,仍然忍不住喝采。
“能让我见识到这神秘的一切,这次伤得值得。”称得上是另类的幸运。
“你们最好别多舌,跑到外头乱讲。”余燕紧紧凝睇他们,脸上的表情再正经不过。
“我明白,不会宣扬的。”凌少云承诺道,他不会泄漏半点秘密。
“你还好吧?”瞧他脸色愈来愈苍白,古冥冥焦急的情绪益发严重。
医生立即将凌少云接进诊疗室,门关上后,余燕马上劈头质问道“我问你,你跟凌少云是什么关系?”她好不容易才放弃单恋情结,而且决定不再跟古冥冥起纷争,怎么转个眼就让她碰上义愤填膺的事古冥冥居然跟别的男人在一块—。
“朋友。”怎么办?凌少云对她这么好,她该如何报答才是?
“什么样的朋友?”余燕咄咄逼人。
“很好的朋友]虽然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他肯舍身救人,这么善良的男人几乎是绝迹了,她感动至极。
瞧她担忧的表情与愧疚的眼神,余燕愈看愈心寒。“你喜欢他?”
“我是喜欢他。”除非是笨蛋,否则谁不爱这么完美的男人。
“你你怎么可以!”她突然怒气冲冲的指责她道。“在我好不容易决定要弃权,不再跟你争夺少爷,但是你却突然转而爱上别的男人,你实在太可恨了,而且你眼睛瞎了嘛,竟然不懂得把握少爷?”她忿忿不平。
迸冥冥被她的话给震住。“项惔目前是单身?”
“废话,他本来就是单身,反倒是你这个女人三心二意,到处偷人。”
“他是单身—。”确定答案,原本该是欣喜的,可是失落感却狠狠撞击她的灵魂。“他是单身,可是他却执意把我推给另一个男人,这算什么,又意味著什么”答案就是项惔非常讨厌她。
“你看你多卑鄙。”余燕一心一意要为项惔出气,霍地出手攫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不得了,好像要把它给折断才甘愿。
“余燕,你在发什么疯?”她挣不开余燕的手。
“我要代替少爷惩罚你。”她加重力道。
迸冥冥觉得手腕快要断掉了。“你快放手啦,好痛。”
“痛死你活该!”
喀,诊疗室的门适时打开来,医生的出现暂时阻止两个女人的战争。
迸冥冥揉著发疼的手腕,忍住满肚子的怨气,凌少云的伤势比较重要。“医生,他的情况如何?”
“没事了,只要休息个几天就能完全康复。”
“幸好”古冥冥总算松了口气,否则她会内疚至死。“谢谢你了,医生。”
“不客气,那是我应该做的。”医生旋即这。“我要去忙别的工作,你们可以进去看他。”
“等等。”古冥冥忽然叫住医生。
“还有事?”
“对!”古冥冥很用力的点头。“还有一位伤患要麻烦你治疗。”
“伤患?在哪里?”不只医生模不著头绪,连余燕一时也搞不清楚出了什么状况?谁受伤了?没有其他人了呀?
“病人就在这里。”出其不意地,古冥冥一把拽住余燕,狠狠使出一记过肩摔,将她撂倒在地板上;来不及防备的余燕一阵天旋地转后被狠狠摔在地上,疼得她眼冒金星,眼泪差点掉下来。
“你啊,疼疼疼:”余燕龇牙咧嘴地怒指古冥冥,却疼得无法动弹。
“麻烦医生好好医治她吧。”她马上进入病房探望凌少云。
傻了眼的医生愣了半晌才赶紧招来护士协助将余燕送进诊疗室,就听余燕气扑扑地嚷“古冥冥,你给我记住!”
“她欺负我。”不告状怎么行,古冥冥差点把她的腰脊给摔断掉,余燕叽哩咕噜地把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禀告完毕。
迸冥冥窝在皮椅内,对于余燕的告状毫无反应;相对的,她要知道项惔到底要拿她怎么样?
“而且她偷人。”余燕要替少爷争口气,也要让少爷知道古冥冥这个女人是多么地没有节操观念。
“燕,你先回去。”
“啥?是!”她不敢违拗,虽然不甘心,也不知少爷做何决定,但只要少爷一声令下,她就只能乖乖照办。
余燕离去,空气里却开始弥漫著一股凝滞的氛围,因锁著两颗起伏不定的心。
项惔一进门就盯著她瞧,一瞬不瞬的,而且不打算主动开口。
这回的事件是她自己惹出,她是有义务先做解释。
“我很抱歉,我并不知道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被当作狙击目标的确是很惊险。
“向我道歉?”没有泄漏情绪的眸子和她相锁。
迸冥冥吞了吞口水,自己的确是太鲁莽,当时不怕,然而现在回想起来,要不是凌少云相救,她现在就成了一具尸体。
“虽然不能全怪我。”对,不能全怪她,是他自己不让她跟著,让她不得不亲自去冒险。“我也不知道狙击者是从哪里冒出来?而且怎么会拿我为目标,但我还是道歉好了,毕竟我让侠盗组织的秘密医疗据点曝了光。”
他仍然是一迳地盯著她。
迸冥冥马上保证道:“你放心吧,我相信凌少云会守口如瓶,他不会随便对外人透露。”她知道他会担心什么?不就担心“侠盗组织”的秘密会不小心泄漏出去。
“你把凌少云也拉进危险中。”项惔像在指控,又像是安心。她也很不好意思。“我对他好抱歉,好抱歉。”
“他把你保护得很好。”
“是啊。”
“才初相识,他就能这样对你,你很感动吧?”
“我是很感动。”可是项惔很奇怪。“你今晚不骂人?”他忽尔一笑。“过来。”她踌躇了下,她放心得太早了吗?
“你是不是又想惩罚我?”她止步,有些挑衅地瞪著他。
“是该惩罚你。”
“理由呢?就是我让凌少云发现到侠盗组织的秘密?”
“不是!”“不然呢?”
“你的不知轻重。”
她倏地住了口。
项怏起身,主动走向她。“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古井不波的磁嗓让她心惊肉跳了起来。
“你、你、你,你想怎么处罚我?”由他身上飘来的男性气味令她、心猿意马了起来,她想起他上回的疯狂。“你上次像发疯似地强吻我,这回该不是进阶到想上床吧。”
“这是你的期待?”他反问道。
“哪有啊”他把她打横抱起来,惹得她惊叫连连。“你你你你真的想:。”很快的上楼踢开房门,随即又让门阖上,他把她放在床上,她僵硬得像具洋娃娃。
“怕?”
“我我”
“你又没有心理准备了—。”他跟著上床,侧身躺卧在她身畔,把脸埋在她颈项间。
“嗯:”她气虚,无意义地咕哝著,他的鼻息温热地在颈间撩拨,搔得她心痒难耐。
“离开吧。”热呼呼的嘴唇印在她脖子上,一寸寸细啃著。
“啥?”心脏跳得好快好快,怦怦怦地作响,嘈杂的心跳声混乱她的思绪,她听不懂他的意思。
“离我远一点。”他又吸又吮著,再道。
她眼神一片迷茫,迷乱的脑神经依然无法将他的“蛊动”给听进脑波中。
[这次虽然幸运的躲过死神的召唤,但下一次未必会有相同的幸运。”他的声音愈来愈清楚,也愈来愈冰凉。
“是吗?”
“最严重的是你会带给我麻烦。”
她的心愈降愈沈。
“走!”他冷硬地下令。
“走?”体内的热度也在他的冷语下瞬间褪成冰凉。
“是,你走,古冥冥,走远些了。不要再给我制造困扰!”
她沈静了好一会儿,才启开朱唇。“我是麻烦制造者,所以我该死心。”她的眼神异常的晶亮,不再有一丝丝的迷蒙。
“离开后别再去当记者,把内幕杂志社的工作辞掉。”
“不行。”她反射的抗拒。
“为什么不行?”
“我我”一旦辞去记者的工作意味著要跟他断了线。“我不要!我不要离开内幕杂志社,不要!”
“你担心美梦破碎吗?”他迎视她。
迸冥冥怔怔地凝望他绝美的容颜。
项惔道:“你尽管放心,就算最后你嫁不了凌少云,我仍然会让你美梦成真,从现在起,你不必再去担心日常生活所需,我会让你住豪宅、穿华服、让慵人服侍你、供应一个衣食无缺的环境给你,帮你美梦成真。”
“你?你不是在开我玩笑吧?”
“何不试一试。”
“你干么对我这么好?这完全没有理由。”嫌她累赘只要一脚把她踢开不就万事太平,他根本不需要为她往后的日子设想,还要助她美梦成真。“为什么?我不懂?你给我个理由?”
问他理由?
理由很简单。
打从一开始,他会原谅她的冒犯、不在乎她的纠缠、纵容她牵扯他的情绪一切的一切只因他莫名其妙的喜欢上这个蠢女人。
这个理由太足够了,只是他不会跟她说实话。
“我不必给你理由,你只要去过好日子便可。”他虚应地道。
“我能说不吗?”
“不能。”
“我不想过好日子不可以吗?”她头一回对当富家少奶奶失了兴致,情愿每天看见他。
“不可以!”项惔却专制地回道。“明天会有人来接你。”他随即下床。
“那你呢?”她恐慌的吼道。
“你不会再有我的下落。”淡淡抛下一句,他关上门,将两人分隔成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