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露出最自信迷人的笑容,潇洒地签了名之后,才发现于郁瑛一直都将视线投向窗外。
咖啡送上来后,高育杰端起咖啡浅啜一口,抬眸看着她,投入另一个男人怀抱的她,看起来比以前增添一分无形的美丽,难怪有人会说,不管再怎么其貌不扬的女人,谈恋爱的时候都是最美丽的。
于郁瑛闻着咖啡香却不想喝它,因为这不是她喜欢的咖啡。如果对面坐的是古挚崴,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自由选择自己喜欢的咖啡。
“回来我身边,好吗?”
于郁瑛愣了愣,没有回头看他,只是下意识地问:“还有我的位置吗?”
斑育杰顿了一下,但很快地露出自信迷人的笑容回答:“当然有,只要你愿意回来。”
“你好自私。”于郁瑛凝视着他。“你依然是如此的自私。”
斑育杰笑容倏敛,眸中闪过一丝怒色,沉声问:“你说什么?”
于郁瑛移开视线,注视窗外闪烁的霓虹灯,似自语地说:“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我不曾想过奢求一生锦衣玉食,也不奢望名利地位,我只渴望能有个人真心呵护我,给我被爱的感觉;可是~”
她回眸看着高育杰。
“我对你付出无尽的爱意,只是希望能换得你一丁点的真爱;但是,你却让我的爱如同石沉大海般无声无息,我曾一次又一次地等待你回头看我一眼,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心碎、失望。”
于郁瑛极力忍住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你是真心想要我回到你身边吗?”
斑育杰无言地看着她,其实他也不知自己对她的热情能持续多久?三天?三个星期?还是三个月?
于郁瑛心口突然掠过一阵剧痛,泪水溢出眼眶沿腮而下,极其失望地低语:“我想你只是想在流浪过后倦怠时,能有个暂时安适的休息站,好让你能养足精神
继续流浪;而我却只能扮演那个孤独的旅舍,等待不知何时才会再度光临的你。”
斑育杰脸色一沉,只是看着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她说中了他的心思。
这么多年了,于郁瑛明白他的沉默即代表默认,当下站了起来,螓首低垂缓声地说:“也许你可以对我残忍,但我已经决定不再对自己残忍了,我们永远再会了。”话落,转身掩面快步离开。
斑育杰本能地追了上去,追出门外时已不见她的身影,伫足门外茫然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车。她的语意相当清楚,她已决心往后和自己没有任何瓜葛,完全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了。
哼!女人真是个浪漫得无可救葯的动物,真心的呵护-斤值多少?被爱的感觉又是什么?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哪比得上名利富贵来得实在呢?他也许是穷极无聊了,才会兴起要她回来的念头,俗语说得好牛牵到北京还是牛。
正当他转身想回去付帐的时,不经意看见有条鬼祟的人影在盆栽后闪闪躲躲,依经验,那人八成是小报社的记者,专门追踪明星查探些八卦新闻。
突然间,高育杰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转首看了门外一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
同一时间,大马路上正有一组人在出外景。
迸挚崴依照导演的指示,缓步地在人行道上前进,突然同,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的前方,人影很快地就没人人群中不知去向,他本脑旗步上前几步,却因门口出现了另一个人影而自然地停住脚步。
望着高育杰的身影,本来还在疑心眼花看错人了,现在却更加确定那娇影是她。
“大牌,你走过头了,应该走到第二棵行道树那边就停止,再重来一次。”
导演的喊话让他回过神来,转身前不觉再多看了走进咖啡馆的高育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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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
于郁瑛面壁侧躺,泪已沾湿了枕套。这几年为了这段感情,她已不知流泪、无眠到天明了多少回;在学时同窗好友们也曾劝她别再执着了,可是,她却笃信爱一个人就该全心全意去爱,但事实证明她的痴心白费、她的执着枉然。
她抬手拭去泪水,既然都已下定决心善待自己,又何必再为他伤心流泪呢。
突然,置于枕边的行动电话响了起来,古挚崴不曾这么晚还打电话给她呀,呆楞片刻便拿过它按下通话键。
“喂”
“郁瑛,你还没睡吗?”
“我”于郁瑛支吾地回答:“有一点事”
“我人现在在后门,可以来帮我开门吗?”
于郁瑛呆了好半晌,顺手抓了件外套披上,匆匆地来到位于厨房的后门,门打开,他果然就站在门外。
“今晚出外景的时候,我看见了你们。”古挚崴看着她微红的双眼,心疼地轻抚她略显苍白的粉颊,轻柔地说:“我担心你受委屈了,所以来看看你。”
最初的两句话让于郁瑛一颗心不由自主地往下沉。他会不会误会她想脚踏两条船?待听到后面的两句话,她本能地扑进他怀里,埋首于他胸前,忍不住轻泣出声。
至此,她终于尝到被人疼惜的感觉是多么幸福和满足。
好一会,古挚崴轻手顺抚她及肩长发,另一只手紧拥着她,垂首在她耳边轻柔地安慰:“别哭了,明天还要上班,眼睛会肿得像核桃哦。”
于郁瑛哭过一场觉得好多了,闻言微点头,下意识抓起他的大衣擦干眼泪,仰首看他。
迸挚崴理顺她额前略显凌乱的浏海,柔柔地一笑。“很抱歉,我无法及时陪在你身边。”
“不,这样就够了,这样就够了。”于郁瑛忍着喜悦的泪水,靠在他胸前缓声地说:“他今天约我出去,提出复合的要求。”
迸挚崴闻言心头一震,下意识舒臂轻轻地环住她拥在胸前,究竟自己在她心中有多少分量,他也不太有把握,毕竟他是个后来者,两人交往的时间既称不上长,相聚的时间亦相当有限。
“可是他依然像个吉普赛人般,喜欢在爱情中流浪,我对他已经彻底的失望了,他”于郁瑛说不出高育杰无法给她呵护和被爱的感觉。“我已经决定和
他不再有任何瓜葛了。”
这句话让古挚崴彷如吃下了一颗定心丸般,有种稳操胜算的满足,不禁低头在她额上印上一个轻吻。
于郁瑛仰脸看他。
迸挚崴凝视着这张娇美的芙蓉玉面,缓缓地低下头,轻启双唇覆上那诱人的檀口樱唇。
片刻,四片胶合的唇才缓缓分开,古挚崴帮她拉紧披肩的外套。“本来我打算如果电话响五声你没有接听的话,就表示你已熟睡,我就回去了。”
于郁瑛看着他,沉默片刻才问:“你这么晚还没休息吗?”
“我还在工作,可能要忙到天亮才能休息。”古挚崴露出个无奈的笑容。“我是趁工作空档偷溜出来的。”
于郁瑛只是看着他,他竟能因为担心她的心情而三更半夜跑来看她,教她感动莫名。
迸挚崴掬捧她细致的脸蛋,叮咛着:“已经很晚了,好好睡一觉吧,明天才有精神上班,我要回去了。”话落,在她额上香一个,拉上围巾转身走了出去。
于郁瑛站到门口目送他离去,只见他还回头挥一挥手才快步跑向在巷口等他的轿车。
她关上后门回到房间,拿起行动电话放在胸口,她知道待会一定能安然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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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于郁瑛早上一踏进事务所,马上发现部分同事都以奇异的目光看她。因为有前车之鉴,她本能地看了廖明珠一眼,却意外地发现她只是淡淡地和自己对视一眼,便坐下来整理文件。
于郁瑛只得自我安慰:可能是太敏感了。岂料才刚坐下,小蓁便拿着报纸过来询问:“郁瑛,你看。电视演员高育杰的前女友和你同名耶。”
于郁瑛骤闻此言面色遽变,怎么会这样?
小蓁还指着报上模糊、五官不甚清楚的彩色照片说:“虽然照得不太清楚,不过和你有几分神似呢。”
正常于郁瑛不知该如何解释时,在她背后不远处的廖明珠突然开口:“你别傻了,怎么可能是咱们这个郁瑛呢?人家那个于郁瑛大概是某个女演员的艺名,再者,说什么高育杰也不可能会认识郁瑛的啦。”
“对呀,应该只是同名同姓而已。”有人附和。
“是这样吗?”小蓁还是抱持怀疑的态度,似自语又似询问:“可是,我记得郁瑛曾穿过这套衣服啊。”
于郁瑛稍稍放下的心,却因这句话又悬宕了起来,更不敢看同事们是否露出更奇特的眼神看她。
廖明珠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那套衣服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穿过,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于郁瑛背着她,心里对她的无心解围觉得感激。
这时有人说:“那个高育杰诽闻不断,记者又特别喜欢挖掘艺人的感情,也许明后天就会有更新的消息了,我们静待后续发展吧。”
这话听得于郁瑛一颗心直往下沉。如果被大家知道事情的真相,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接着同事们转移话题,讨论明天是周休二日,要怎么安排假期的活动。
一整天,于郁瑛只是惯性地做着自己熟悉的工作,直到下班时间,她收好东西背起背包就离开办公室。
杨丽玲看着整天精神略显恍惚的好友走出办公室大门,朱淑桦这时也来到她旁边问:“郁瑛怎么了?看起来好没精神。”
杨丽玲扫视办公室一眼,压低声音说:“好像和报纸上一则影剧版的新闻有一点关系的样子。”
“我去拿来看看。”朱淑桦转身去寻找报纸。
两人看完报纸之后,对视一眼。沉默片刻,朱淑桦低声问:“你觉得怎么样?”
杨丽玲点了点头。“是,我几可确定是她。”语落,沉吟半晌。“但是还是要得到她的证实才能真正的确定。”
朱淑桦突然气愤地骂道:“这个家伙自认长相不错,演技也尚可,一天到晚就是搞诽闻,似乎还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差劲透顶!”
“没办法,他们就是喜欢玩这一套。”杨丽玲将报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我们明天去找郁瑛吧。”
朱淑桦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