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预谋,遂问:“今天的这一切是你想出来的主意?”
“不是,是小邱的女友小芳出的主意,但细节由谢大哥处理。”
“这样啊。”于郁瑛真没想到下午所见那涸白净、笑容甜美的女孩,竟会想出这样的计策,突然她想起一件事,忙问:“那我大哥呢?有没有通知他?”她怕大
扮突然得知消息跑回来,反而成为唯一不知情的受害者。
“伯母说会打电话通知他。”
于郁瑛闻言,安心地点点头。“既然大家都溜了,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也不尽然。”古挚崴突然抬起头看着她。“你上班的事务所可能会遭池鱼之殃,我敢打包票,记者明天就会追上门去穷追猛问了。”
于郁瑛小嘴微张,神情呆滞地看着他,好一会才慌乱地问:“啊!那该怎办?以后同事一定会说我如何、如何。”
“你管她们怎么说,反正你要自己当老板了,不要想那么多了。”古挚崴说完,将脸埋进她肩头。
于郁瑛简直不敢相信所听到的话。难不成他真要出资帮她圆梦?她有点期待又觉得不该妄想。耳听他均匀的呼吸声,似乎已睡着了,颈项感觉他呼出的热气,心口也觉得暖暖的。
时数分钟后,于郁瑛慢慢地由他修长的身躯下移了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想去找条被子给他盖上。
她站在客厅左顾右盼片刻,不敢确定右边的两扇门、左边的三扇门内,哪一个房间有棉被,思忖片刻,她决定从左边的三个房间找起。
打开第一个房间,里面的布置令她呆愕半晌,一望即知是他要给她的独自空间,摆设是她曾描述过的样子单人床、书桌、书柜,还有一组桌椅,小小的圆桌上罩着一条格子布桌巾,还有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花瓶,被子、床罩以及灯罩都是她喜欢的淡粉色系。
于郁瑛过去拿起那只花瓶,轻捧在胸前,从而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用心。
好一会,她放下花瓶转身离开房间,推开隔壁的房门,首先映入眼廉的是一张大床,旁边有崭新的梳妆镜台、大衣柜,再笨的人也看得出这是间新房。
她退出这房间,打开最后的房间,光看床上去着两件外套,地毯中间摆着一张和式小木桌,桌上有台灯,桌面散放着笔记、书本,靠壁的小矮柜上有一组高级音音响,这应该是他平日来这里所住的房间。
于郁瑛过去打开衣柜找出一条毛毯,来到沙发边轻轻地帮他盖上,看着他沉睡的脸庞,唇边不觉轻绽一抹温柔的笑。
于是,趁他熟睡的时候,她将这栋房子逛了一圈,最后来到厨房,里面堆了十数箱的罐头、泡面,冰箱里也塞满了食物。
晚上,她吃过简单的晚餐,坐在电视机前看着自己所造成的新闻,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在沙发上熟睡的那个男人所造成的新闻。看着她家在镜头下,被记者解说得彷佛发生血案的凶宅般,感觉好奇怪哦。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回头却见他竟然从沙发上滚落到地毯上,慌得她忙转身问:“你要不要”
只见古挚崴依然紧闭双目,抱着毛毯沉睡未醒,对摔下来的事浑然不觉,看得她不禁掩口轻笑出声。
于郁瑛凝视他片刻,以纤指轻抚过他俊脸的每一吋。这么个有群众魅力、出色的男人,从此以后将属于她一个人,令她生出几疑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今晚,她打定主意陪他睡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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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于郁瑛醒来坐在电视机前,果真如他所预测般,事务所的同事们成了记者访问的对象,只见镜头下的她们,个个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回答记者的统一答案只有一个
“这是真的吗?我不敢相信。”
当她听记者说两个好友今天同时请假时,她不禁感慨这两个女人果然是识时务的俊杰。
于郁瑛拿起遥控器转台,却意外发现高育杰也成了受访的对象。
镜头里的他虽是满面笑容,但仍掩不住眼底不经意闪露的异色,只听他面露微笑对采访的记者说:“于小姐是我同校的同学,她能和古挚崴缔结这段良缘,我自然是祝福她了。”
多么言不由衷、虚假的客套话呀!假如今天她叫老公的古挚崴,是个知名度不如他的明星,他大概会说些刻薄的风凉话吧?
看着节目中男男女女的明星们,一个个都说着赞美的话,她心里不禁有着无限的感慨也许这世上真正懂她的人,只有背后那个犹酣睡未醒的男子吧。
“老婆早安,我肚子好饿,有没有吃的?”
于郁瑛愣了愣,转首睨一眼此刻像瘫烂泥般黏在她背后的古挚崴。
“你想吃什么?”
迸挚崴双手环住她柳腰,下巴顶在她香肩上,有气无力地回答:“只要是吃的就可以了。”
“这个简单,但是你得先放手,顺便去洗把脸。”
“是,遵命。”古挚崴依言放手,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浴室。
于郁瑛关掉电视,到厨房弄了两份早点。
十数分钟后,古挚崴边狼吞虎咽地吃早餐,边语焉不详地说:“有老婆的感觉真好,男人的幸福在于能娶到一个好老婆。”
于郁瑛又羞又喜地睨了他一眼。
“你昨天有没有吃晚餐?”
“当然有。”
迸挚崴苦着一张脸问:“那你怎么不叫我?”
于郁瑛赏了他一记白眼。“你从沙发上掉下来都没感觉,我不认为我可以叫得醒你。”
迸挚崴想了想点头。“你说得对。”
两人吃过饭后,古挚崴将盘子收进厨房,待他出来后,于郁瑛仰头看着他问:“这几天我们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古挚崴俯身低头在她朱唇上轻轻一啄,笑说:“过着吃饱睡、睡饱吃的懒人生活。”话落,露出个暧昧的眼神。“要不要来陪我睡呀?”
于郁瑛闻言,霎时脸红如苹,睨着他娇嗔地轻骂:“讨厌,不正经。”
“不正经?”古挚崴将脸庞凑近她面前,邪邪地-笑。“我就让你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不正经。”话落,将她扑倒在地毯上,拉过尚未收起的棉被将两人罩在被下。
于郁瑛被他突来的举动给吓得惊叫出声。“啊”她的惊叫声因古挚崴的吻而中断,进而沉醉在他缠绵的热吻中。
良久,古挚崴掀开被子,接着她坐了起来,抬手轻理她略为凌乱的秀发,凝视她微肿的樱唇,一脸满足的笑容。
于郁瑛螓首微垂,不敢抬头正视他的脸庞,羞红了一张俏脸轻骂:“讨厌,你好坏哦。”
迸挚崴在她粉颊上亲了一下,继而在她耳边轻语:“不是有句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于郁瑛睨着他,秀眉微蹙、眸含疑念的问:“你以前很老实的,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多呢?”
迸挚崴唇边漾着一抹温柔的微笑,轻柔地将她拥进怀中。“婚姻是平凡、琐碎而实际的生活,还要对彼此的缺点相互包容,也许最初可以靠着两人对爱的热情和执着而生活,但这份热情却会随着忙碌的生活和某些意见相左而耗损,如何让婚姻像老酒般愈陈愈香,这需要我们共同去努力,所以能让生活多点小乐趣不是很好吗?”
于郁瑛此刻觉得他称得上是个有生活智慧的男人,以后也更能放心的跟随他的脚步,步上两人携手同行的人生。“你怎么会懂这么多?”
“书上写的呀。”古挚崴突然一脸不服气地说:“为什么那些谈论婚姻的书都是写给女孩子看的!我也想知道男人要如何做才能提高婚姻的品质,那些书还是我托小芳去帮我买的。”未了还重叹一口气。“男人真是可怜。”
于郁瑛离开他怀里,看着一脸悲叹的他,不知该赞同还是安慰。
突然,古挚崴面露开心的笑容,涎皮赖脸的说:“上次你扮酒家女的模样,好娇媚、好迷人哦,我的魂都被勾走了,以后可以再为我扮酒家女吗?”语毕,故作思索貌。“最好穿着、打扮也要养眼一点。”未了还故意露出一副“猪哥相”
“啊!”他的话惹得于郁瑛霎时想起庆生会那天大胆的举动,羞得她腮酡耳赤,抡起粉拳直捶他厚实的胸膛,娇嗔骂道:“讨厌、讨厌,我最讨厌色鬼了!”
迸挚崴只是笑着任她捶打,最喜欢看她娇态毕露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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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姐,麻烦你向大牌说一说,继续唱歌并不会对家庭造成大困扰的,很多男歌手的家庭生活也很美满呀。”
于郁瑛端坐沙发上,双手交迭置于膝上,只是一语不发地看着口沫横飞的唱片公司老板。
自从半个月前古挚崴召开记者会,宣布婚筵日期以及正式退出歌坛以来,唱片公司老板便三天两头上门拜访,试图说服他收回决定。
一旁的谢廷翔则一派悠闲的喝着茶。
老板说得口干舌燥,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又继续说:“以大牌目前的当红程度,这么早就退出歌坛实在太可惜了,他可以再多唱个几年的,不知于小姐的看法如何?”
于郁瑛望了老公紧闭的房门一眼,微笑礼貌地回答:“我会向他转达您的意思,至于他是否有继续唱歌的意愿,我完全尊重他的决定。”
唱片公司老板一听,心头凉了一半,对于古挚崴重回歌坛的意愿,他是瞎子吃锟饨心里有数,但仍不放弃希望地说:“还是麻烦你劝劝大牌仔细考虑、考虑,我想我该走了。”
于郁瑛连忙起身送客。“我送您。”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吧。”
谢廷翔也跟着离开,临出门前还丢给她一个眼神。
于郁瑛走到门边,直到他们离开才返身来到古挚崴的房门前,举手轻敲几下。
“老大走了?”古挚崴开了门,又走回小木桌前盘膝在地毯上坐下。
于郁瑛点头,也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你真的不唱歌了?”
迸挚崴翻动书页边点头。
于郁瑛明白他除了想恢复自由之身外,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自己,不觉语带惋惜地说:“你不怕歌迷伤心吗?”
迸挚崴转头看她,沉默了片刻问:“你喜欢看我被一大群的女人包围吗?”
于郁瑛垂眸低视,她当然不喜欢。
“你喜欢我每天都收到几十封,甚至是上百封的情书吗?”
于郁瑛更是沉默不语。
“你喜欢看我被女歌迷又吻又抱?”古挚崴顿了顿,又说:“你能忍受我演戏时,和美艳的女演员演床戏、吻戏而不吃味吗?”
于郁瑛秀眉渐渐蹙了起来。
迸挚崴见她朱唇抿紧,不动声色又继续问:“你喜欢我三天两头不在家,出国演唱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次面?”
“不要。”于郁瑛突然扑进他怀里,埋首于他胸膛。“我想要你只属于我,常常陪在我身边。”
“这不就得了。”古挚崴也紧拥着她。“我如果继续当歌手,就不可能只属于你,而且当歌手只是我生涯规画中的一个意外,名利富贵转眼成空,什么也比不上守住一个好老婆、用心经营一个美满的家庭来得重要,你说是不是呀?我的好老婆。”
“可是我又不是什么大美人,你为什会选择我呢?”于郁瑛终于开口问出心中一直存疑的事,她自知外貌并不特别出色。
迸挚崴轻手顺抚她柔柔的秀发。
“再怎么风华绝代的美人,终有年华老去、鸡皮鹤发的一天,只有拥有一颗善良的心和灵魂,是永不会改变的美丽。不瞒你说,在你愿意收留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暗暗许下要娶你当老婆的愿望,我会宝贝、珍爱你一辈子的。”
于郁瑛闻言,心头甜滋滋的,人生路上有个能珍爱她的伴侣同行,她今生什么都不奢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