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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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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决定要撒掉一切防护,任虹恩自生自灭?”

    大贝勒张腿瘫坐椅内,面色寒如冰雪。

    “她不是你最宝贝的小妹妹吗。”

    “我没有她这个妹妹!”暴怒的重喝将满室黑暗沉寂的气氛打破。

    对方也沉默下来,两人静静看着一轮明月,许久不发一语。

    “她太令我失望了。”大贝勒硬生生地吐露。“我守护她这么多年,最后这条胳臂居然向外弯,尽护着外人!”

    “阿尔萨兰是她的丈夫。”

    “而我是她的大哥。”这口气他咽不下。“她叫了我多少年的大哥,才嫁给阿尔萨兰没几天,就断然变节。”

    “有必要做得如此决绝?”

    “我厌恶透了耿直大哥的形象。”他愤恨地咬牙切齿。

    “为了虹恩,我扮白痴、扮好人,就只期盼能符合她对我的幻想,而我现在已经受够这正义使者的角色。”

    “决定采取非常手段了?”

    “这并非非常手段,而是恢复我真正的行事风格。”他双眼闪露冷光。

    “你总算想通了。”

    “既然虹恩选择站在阿尔萨兰那方,就让她去面对该有的下场。”多年亲情,就此一笔勾消。“你尽管去破我替她封的穴,我绝

    不插手。”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一道月色闪现在对方的笑齿间。

    终于可以破掉大贝勒替她设置多年的防护,一展身手。

    “‘四府’决定在兰王府聚头,是何等重要的大事,你能不能别在这里搅局了?”虹恩急得快跳脚。

    由于安神父的教堂已被大贝勒的人马严密监控“四府”的秘密交流只得暂时转往兰王府。虽然大贝勒的下属也严守此处,御猫

    贝勒却以更高压的职权与手段逼得他们不得不撤。

    “聚头就聚头,干嘛忙得焦头烂额。”

    阿尔萨兰不爽地环胸倚墙。自从六天前接到此一消息,虹恩成天张罗、筹划、指点,搞得团团转。又是整顿庭院、又是调教下

    人。又是安排菜色、又是挑选食器,还得着手厅堂的布置、人手的安排几乎忘了他的存在。

    “可是这是咱们兰王府第一次的盛宴,我不想搞砸。”她伤脑筋地在厅堂大桌的各式菜色前一一品尝。

    “砸了就砸了,有什么大不了。”反正大家只是来商量对策。

    “不行,这事若传出去,会坏了你的面子。”而且“四府”全是名门贵胃,怠慢不得。

    “面子坏了又如何?”大丈夫不靠面子打天下。

    “却会被人在背后批得很惨,往后托人做事也不方便。”

    “那又怎样?”

    “我不要你因此被人排挤。”她专注地尝着菜色,根本没注意自己说了什么。“这些菜的口味似乎太重了。”

    “你干嘛在乎那些有的没的?”

    “你老是这样,总把事情处理得很难看,让人觉得你很恶劣,其实你根本不是这样。”她对着月嬷嬷吩咐“告诉厨子,这套菜

    色我还是不满意。大鱼大肉、大甜大咸的,感觉是很豪气,却嫌粗蛮。不妨小巧精致,以匠心取胜”

    “别忙了,虹恩。不然,让我帮你好了。”他亲昵地由她身后贴近,双掌环在她腰侧。

    “不要,你去张罗你们要谈的事,这里由我打点就行。”她一边和月嬷嬷继续讨论,一边试图扭脱他的箝制。

    “虹恩,让我帮你。”他俯向她耳衅喃喃低语。

    “别这样。”她尴尬地推开他。“不要用五彩富贵花的这款瓷器,太俗艳,改以”

    “虹恩。”

    “因为他们用膳后要谈正事,所以茶的挑选也要格外小心。”

    阿尔萨兰仰头脾睨她战战兢兢的忙碌样,冷观一阵子,便长脚一勾,扫向一旁瓷瓶架。

    “这桌菜也并非全然不好,我会选择保留这两样”

    沉重的瓷瓶架赫然横倒在整桌佳肴上,砸了个稀巴烂,昂贵的弘治浇黄瓷也在桌上摔得粉身碎骨。

    “萨兰,你”她震惊得不知该气还该哭。

    “需要我帮忙了吗?”他流露和蔼可亲的俊美笑容。“你太过分了!”

    “恩,不过我虽然看起来很恶劣,其实根本不是这样的。”

    “你我辛苦了这么久的”

    “乖,别难过,我帮你就是了。”他爱怜地将她硬压入胸怀安抚。“月嬷嬷,一切就交给你了,你爱怎么弄就怎么弄。”

    随即,他便开心地强搂着虹恩出去。

    “你怎么可以这样擅自作主”

    “如果不能擅自作主,当这个王爷还有什么好玩的。”

    “萨兰!”她娇弱地挣扎着。他俯身就给她浓烈的一吻,愈吻愈投入,捧着她的头一再吮啄纠缠。

    “够了,快停手”

    “好,等我觉得够了,我马上停手。”

    他将娇小的身子紧紧押入怀,将她的头枕在臂弯里,任他恣意吻弄。轻巧的雪花偷偷落下,将他俩宠罩在萧瑟的废园里,一片寂

    静,只闻她虚弱的喘息。

    “你又要出去了。”

    “嗯。”他眷恋地吻着她额上与发稍的雪花。近来他养成日益恶化的习性,出门前总要和她消磨许久,才肯不甘不愿地放手离

    去。

    “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我答应过朋友要守密。”

    她痴醉地放任自己耽溺在他的温柔里,心里淡淡的阴影却始终消抹不去。“萨兰,我一直有件事想向你坦白,可是这事我自

    己又不太确定”

    “什么事?”

    “你真的很想要个子嗣吗?”

    “没错,而且我正在为此努力。”虹恩的脸蛋马上红透。他的确很努力,每夜总要弄醒她许多回。要求她回应他的热切,直到她

    筋疲力竭。

    “可是万一我是说假使”

    “嗯?”

    看着他专心的神情,她的话突然梗在喉头。她不敢说,万一说了,她很有可能会就此失去他如此炽热的浓情。她知道她迟早得

    说,但不要现在,她还想再多沉醉一会儿。

    “宴会过了再说好了,那时比较不忙,比较有心情谈。”

    “别忙过头,否则我就亲自来帮你。”他勾着一边嘴角,戳戳她小脑袋瓜后离去。

    看着他渐远的背影刹那,她的心倏地纠结。像一种痛,又像一种深深的失落。在这一瞬间她忽然惊觉,她有多爱这个男人。

    三日后子夜,兰王府大宴。

    爱外一片阴冷死寂,风声凄厉,府内深院大厅里雅士满座,名流云集。

    虹恩完全看不出“四府”有大哥说得那么鄙劣恶霸,只见他们各个衣冠楚楚、英俊挺拔,优雅的交谈声与偶尔的爽朗大笑,交融

    为一幅绚丽景象。

    “这次要谈的重点,恐怕就只是少女阵了。”

    “不,元卿似乎另有安排。”

    所谓“四府”似乎并不只是四座王府的王公卿贵,凡与他们有合作关系的搭档,几乎都在场,将宏伟的厅堂衬得热闹非凡。

    她一直紧张兮兮地看照着每一处细节,捉醒仆役粗心之处,悄悄掩饰安排上的疏漏。穿梭往来之际,也听到一些不经意的交谈。

    “为什么这次要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对付'四灵'?”

    “因为日后会击毁咱们‘四府’的危险人物出现了。”

    “就是阵法里算出的十六岁少女?”

    “拜托,别傻了。‘四府’是什么样的庞大势力,仅凭一个小女孩就能将它毁了?”

    “奇就奇在这儿。元卿只算出了关键人物是痣在眉心的十六岁少女,却解不出其中奥秘。”

    “哟,还真玄咧。”

    “可是斩杀无辜少女的手法实在太残酷,要是我,还不一定能对一个不知所以的小女孩下此毒手。”

    “所以御猫他们才找上阿尔萨兰,只有他不会挑任务,什么烂差使丢到他头上,他都来者不拒。”

    “功夫好是一回事,重点是,他够狠。斩杀少女这事若有个犹豫,干得不够俐落,阵法会反击到布阵的元卿身上,换他遭殃。”

    虹恩受不了这些对话,趁隙逃往天寒地冻的庭院,彻底冷静。

    他们都只把萨兰当杀人工具吗?有没有人知道他的一切作为全是为了朋友?这形同他生存的依靠、心灵的支柱。

    她颓然倚在枯干上,望着灯火灿烂的远方厅堂。萨兰没有亲人,也没有表阴身分的权利,他是一个不该存在却又确实存在的人,

    有如活着的幽魂。她知道萨兰所做的一切一定是为了换取朋友,想成为他们的一分子,好获得一份真实的归属感。

    因为她自己就是如此。

    但无论再怎么努力,总会与整个世界有着隐隐疏远,无法融入任何一团人群。萨兰不是心狠手辣的杀人魔,他不是。

    “兰福晋。”

    听到月嬷嬷的叫唤,她连忙一整神色。

    “这位老人家想见王爷。”

    “王爷今晚很忙,你改天再来吧。”她柔声婉拒。

    老头子只是摇着枯瘦的脑袋,以眼神哀求着虹恩。

    “这真的不方便。”尤其厅里全是关系极为机密的一群人。“你有什么急事,我代你转达好了。”

    老头子望着她许久后,便深深地躬身向她郑重行礼。虹恩连忙阻止,他却不为所动,直到月嬷嬷开始撵人,他才黯然离去。

    “真奇怪,他人都来了,却不肯交代找王爷有什么事。”

    “他已经交代了。”

    虹恩不解地望向月嬷嬷,与她漫步回厅堂。

    “他要传达的就是那躬身一谢。”

    “为什么?”

    月嬷嬷受不了地瞥她一眼“王爷的私事我能透露吗?”

    “喔,说的也是。”连她也不清楚萨兰平日的行径。

    “王爷的私事我不能说,却可以说故事。”虹恩马上眨亮好奇的双眼。

    “有个开小茶馆的老头子,和孙女儿相依唯命,没想到她被城里某个执绔子翟拼上,将人强行掳去,糟蹋过后才丢回小茶馆

    里。”

    “他不娶人家?”虹恩惊唤。

    月嬷嬷像见到白痴似地瞪她一服。“他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却不认帐,害得小姑娘上吊自尽,死不瞑目。”这真是太过分了!“那

    蚌该死的执绔子弟呢?他这样始乱终弃,害死母子两条人命,难道不怕夜半鬼敲门?”

    “他以相同手法糟蹋了许多清白女子,的确该死,也确实死得很难看。”月嬷嬷比比颈项。“半夜睡觉时,不知怎么地,竟把脖

    子整个扭断了。”扭断?虹恩不可置信地愣了好久。“是人为的,还是”

    “谁晓得,也许是天谴,也许是那老头子求人帮他讨回公道,宰了那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我也说不准。”

    “啊。”虹恩领悟“难道帮那老头子的人就是”

    “这只是故事,听听就算了。”

    虹恩心头突突狂跳,被这份领悟振奋得双颊潮红。不会吧,如此隐匿身分、行侠仗义的无名勇士该不会正是

    跨入大厅,一抬服,一副俊伟挺拔的魁梧身形马上进入她眼帘。阿尔萨兰身着盛装的伟岸身躯,并发着比平日更强烈的魅力。顾

    盼之间,举手投足,充满天生尊贵的霸气。

    纵使他的身分永远不能彰明,他强悍的血统却不容否认。

    他确实是头狮子,威猛、雄壮、美丽,一声咆哮,足以撼动天地。这是她的丈夫,她最引以为傲的男人。

    整个宴会的过程中,她一直无法移开视线,也知道凝视她的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光看他的眼神就足以明了如此专心、炽热、

    闪亮的眼眸,总在他与她狂野纠缠的时候出现。

    “关于我们目前最大的问题,不外是敌对的‘四灵’。”饭后,御猫贝勒在气氛沉重的大厅内冷然道。“他们甚至已经不再隐瞒

    立场,公然与我们对立。”

    “愈来愈器张了。”一人笑道。

    “所以要尽快解决掉他们。”

    “可是有必要布下少女阵吗?他们有可能强大到那种地步?”

    “有,所以不得不趁早斩草除根。”元卿轻声切入。

    “何以见得?”

    “这事由萨兰来说明或许更妥当。”御猫斜眼一笑。霎时所有视线全集中在他不悦的神情上。

    “说啊,说'四灵'派过多少人马说服你倒向他们那方啊。”御猫刻意挑衅。

    “我并没有答应他们。”萨兰坚决的回应反倒引来一阵讶异。

    “这么说,你真的与他们有过联系?”

    “是他们私下找上我,可我已经表明,我没兴趣窝里反。”

    “若果真如此,你何不在他们找上你时立即知会我们此事?”御猫质问。

    “我既然不会反叛,又何必沿街叫嚷自己有多忠诚!”虹恩一听就知道萨兰动怒了。萨兰向来不擅长圆滑的处事技巧,遇到这种

    暖味不明的状况,很容易引人误解。可是她该怎么帮?

    “你忠诚?你忠诚到娶敌方的人为妻,忠诚到引敌方的人到我们私下商议的秘密处所,忠诚到差一点让我们遭克勤郡王府大贝勒

    的围剿,还忠诚地收留咱们的叛徒月嬷嬷!”

    “我不是叛徒!”月嬷嬷突然由后方角落高声向御猫反击。

    “上回萨兰在砍下第八颗人头时,兰王府被包围,元卿和我的府第被监控,教堂的秘密据点也被识破,整个计划几乎被人一举捣

    毁,全是你窝里反的结果!”

    “我没有,我是被人诬陷、被人栽赃嫁祸。”

    “而萨兰就很大方地收留你,藏匿此地?”元卿浅笑。虹恩知道情势不妙。她虽然听不太懂他们在吵什么,但现在的状况看来,

    萨兰和月嬷嬷活像心怀不轨的叛徒,两人正相互包庇。

    “你们究竟打算如何?”萨兰寒着脸色。

    “让我们看看你的忠诚吧。”元卿温和建议。

    “怎么看?要我把心挖出来吗?”

    “那倒不必。”元卿的下巴微微一比,随从立即由外头领进两名美艳少女。

    两名少女体态健美,眉宇间英气勃发,落落大方,杵在重要人物齐聚的场合中,毫不畏怯。看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有着

    超龄的胆量及定力。虹恩不自在地咽了咽日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可造之材。”元卿优雅地沉坐椅内,吐息如兰。“基本的功夫底子都有了,却缺乏更精进的琢磨。”

    “你要我训练她们?”萨兰警戒地眯起双眸。

    “没错。”

    “训练到什么程度?”

    “足以取代你的程度。”

    虹恩心头一凛。她实在没想到元卿会优闲自在地当着萨兰的面,开出如此尖刻的条件。他不是个很温柔的好人吗?

    “当然,你不只可以训练她们杀人的技艺,也可以指导她们如何使用女人的武器。”

    元卿随手打了个响声,两名少女当场在众目睽睽之下宽衣解带,直至一丝不挂,丰润傲人的胴体陡然裸程。她们毫无羞怯之情,

    虹恩却尴尬得不知该将脸转往哪去。

    “你要将她们完全交给我训练?”

    元卿缥缈一笑。“你也可以在训练有成之后将她们收为己有,毕竟我们只是想借此证明你的忠诚。”

    “收为己有?”萨兰脸上不悦的线条愈来愈刚硬。

    “收为任务上的左右手,或收为床上的侍妾,悉听尊便。”元卿垂眼把玩手中玉佩。“她们两人都是处子之身,也都出于名门,

    绝对匹配得上你的血统,替你生下子嗣,弥补兰福晋的不孕之憾。”

    这道青天霹雳重重砍进虹恩脑门,浑身血液冻结,无法言语。

    萨兰在瞪她,她知道,他的震惊并不亚于她,可是她不敢迎向他的视线,她不敢看!

    “你不知道吗?”元卿亲切笑道。“虹恩都己十六了,却完全没有天癸。”

    没有天癸?虹恩没有生理期?

    她紧紧盯着地面,咬紧牙根,蜷紧掌头。要勇敢,绝不能表现脆弱。可是此刻的感觉宛如当场被人剥光衣袍,赤裸裸地供在人

    前。

    这项形同不孕的判决粉碎了她的尊严。

    她没有经期,一次也没来过。不知找了多少名医、吃了多少葯,天癸一样沓无音讯。她很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生育,是个残缺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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