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正事了。快嘛,快”金蝶才不让任远说不,现在占上风的是她,当然他要听她的话了。
“好吧,你别拉了,真拿你没办法,小赖皮!”任远也不忍拂她的意便由着她了,她娇俏的笑颜也融化了他的心,消失了的笑容再回到他脸上,廊上响起了男女和谐的笑声,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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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蝶拿着笔认真的在纸上作画,她画出了皇城里的地形图,不但标出了宫殿的名称,还点出皇上常去的地方,加上一些她所知道的守卫哨。
她画一会儿就会停下来看着在旁边全神贯注雕刻的任远,有时着迷于他的手艺会看到忘记自己该做的事,让任远无奈的催促她,她再继续画图。
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直到婢女前来请他们到膳厅用膳。
任远还没应答,金蝶就主步对婢女下令:“本宫正在做要紧事,不想中断,你将晚膳端来房里吧!”
“是。”婢女领命后退下。
“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用膳呢?这样太没礼貌了。”任远不赞成她这么做。
“是礼貌重要?还是图重要呢?”金蝶调皮的反问任远。
“这两件事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怎能混在一起比较呢?”
金蝶眨眨眼“你知道阙老夫人很有礼的,她早上还以为我吃不惯这里的早膳而另做了燕窝粥、小菜要我尝尝,想今晚阙老夫人一定叫厨房做了许多的菜色,那这顿晚膳就会吃很久而耽误了我画图的时间。若阙老夫人每样菜都要我尝,我肚子就受罪了;假使吃不下又不好拒绝硬吞,那我有可能会身体不舒服,要在床上躺好几天,这就更做不了正事了。你愿意见到如此的结果吗?我让人将晚膳送进来是不是很聪明且正确的决定呢?”说完她的理由,她得意的看着任远。
任远好笑又好气,他没有她那般能言善辩,当然说不过她了。“好吧,就随你的意,那今晚皇宫地形图便能画完了吧?”
金蝶摇摇头“当然不可能了,皇城有数百座宫殿,无数的花园亭阁,通路又繁又多,怎可能一天就画完?!若让我太累了,我记错或画错岂不是更惨?!所以要慢慢画,不能急。”
“不必画得那么详细,只要标示重要的位置,让众人不会在皇城里迷路就行了。这事不能拖,你需要多少时间画呢?”任远急忙问。
“我们什么时候要出发去东陲?”金蝶先问任远。
“三天后。”任远回答。
金蝶对他甜甜一笑“好,就三天内画完。”
“你刚才说得那么困难,能在三天内画好吗?”任远真被金蝶弄糊涂了。
“可以,就照你所说只画重点nb462,不过你也要在一旁帮忙,这样才能赶得出来。”金蝶要求。
“没问题。”任远马上就同意,要他帮忙他自然不会推托。
金蝶在心中暗笑。她又赢了,任远这三天都会陪在她身边,嘻嘻,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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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膳堂的阙孙如却绷着一张脸,她心情不好饭吃起来就如同嚼蜡般,没半丝的滋味,吞下里的饭菜,她忍不住问了:“为什么任大哥和金蝶公主要在房里用膳?为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金蝶公主要专心画皇城地形图,师兄在帮忙,不能打搅,所以留在房里用膳。”阙礼杰再说一次。
“画图也要休息吃饭,就算将饭菜端入房里,他们也要停下来用膳,那和出来与我们一起吃饭有何不一样?而且为何要任大哥去帮忙金蝶公主呢?哥,应该是你和金蝶公主起画图,否则也有别人能帮啊,何必一定要任大哥?哥,任大哥和金蝶公主已经如此熟悉了,你难道不担心他们会会发生那个吗?”阙孙如气急败坏的询问哥哥。
“什么是那个?”阙礼杰不明白妹妹的意思。
“那个就是感情、爱情啊,哥,你是真不懂还是装蒜?”阙孙如气红了脸。
阙礼杰反倒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小如,就因为师兄和金蝶公主较熟,才请得动金蝶公主做这件事,师兄会帮忙也是受我所托,否则金蝶公主一个人肯定画不完的。有感情也不一定是爱情,也可以是友情啊,你别太多心了,吃饭。”
“哎呀,哥,我真会被你气死。娘,您说说哥嘛,哥这样哪能追得到金蝶公主,娘,您快说话点醒这个笨哥哥!”阙孙如向母亲求救。
“礼杰,这次真该是你出面和金蝶公主一起做这件事,不应推给任远,这样的大好机会你怎能放过呢?”阙老夫人也觉得儿子的行为有异。
“娘,追金蝶公主的事孩儿自己明白应该怎么做的,您别管,是注定的缘份就跑不掉,不管多会躲都没用的。”阙礼杰笑说,俊朗的笑容里藏着只有他自己明白的心事。
阙老夫人和女儿相望一眼,两人都是一头雾水,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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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远果真在房里陪了金蝶三天,除了休息时间外,任远都和她在一起,而金蝶也没食言,她画出的皇城地形图一目了然,让任远很满意。
三天形影不离的相处下来,两人间的感情又回到在崖底时的亲密和乐,金蝶就是喜欢这样的感觉,她依赖着任远,也让任远不能不理她。
而任远的心在师弟和金蝶间徘徊,和金蝶在一起的快乐让他放不了手,但一想到师弟,他却有深重的罪恶感。他怎能夺师弟所爱?不过只要见到金蝶的笑脸,他便毫无招架能力,迷惑在她的笑靥中不能自拔。
由任远的表现,在这场爱情与亲情的战争上,爱情略胜一筹,金蝶在他心中的地位更加重要了,这是任远没察觉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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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园里,两名中年汉子倚在马旁等人,而阙孙如则是对着其中一名大汉迭声请求。
“哥,我要去,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我要去啦!”
“小如,你别胡闹了,此行又不是去玩,怎能带着你?你不能去!”是阙礼杰的嗓音,他和任远都易容改装了,目的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以便秘密去接迎东王,他们在此等着要同去的金蝶公主。
“金蝶公主就能与你们同行,为何我不行?我也要去!”阙孙如忿忿不平的叫着。
“让金蝶公主同行是师兄答应的,而且金蝶公主骑术佳,但你不善于骑马,如何与我们一起赶路呢?你追不上大伙的,所以我们不能带你去。”阙礼杰就事论事。
“哥,你又没看过金蝶公主骑马,怎知道她的骑术比我好呢?任大哥,你不公平,肯让金蝶公主跟去,却不让我去,你偏心!”阙孙如的怒火转向任远。
一个身影凌空飞跃而来,轻巧的落在立在院子里的马背上,姿态优雅,不过那人一身粗布衣裳,又生了张满脸雀斑、眉毛下垂的诲黯样,是个长得十分不讨人喜欢的少年。
“你是谁,竟敢大胆闯入阙家堡?”阙孙如大声斥喝那名少年。
不好看的少年却有双水亮大眼,俏皮的向任远眨眨眼,任远明了的笑了。
“公主的易容术真高明,小如都被瞒过去了。”阙礼杰笑说。
“你是金蝶公主?”阙孙如惊讶极了。
金蝶浅笑,用粗哑的男子声音回答:“我现在是贾大,一个平凡的少年。”
“出发吧!”任远利落的上了马。
阙礼杰也跟着上马,向妹妹交代一声:“好好留在堡里,我们很快就回来了。”说完一夹马腹,率先离去。
任远、金蝶也抖动缰绳随着离开。
“哥,任大哥,哥”阙孙如眼看他们扬长而去,兀自跺脚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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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家堡离东陲有四、五天的路程,但在三人极力赶路,而沿路又安排好接应换马、准备膳宿的情形下,他们速度很快,预计三日内就到可达东陲边关。
“赶了大半天的路,休息一会儿吧!”阙礼杰停下马,任远、金蝶也放慢马步,三人下马在树下歇腿。
金蝶拭拭额上的汗,见任远也一脸尘土便想为他擦拭。“你脸上都是沙尘,我帮你擦去。”
任远却闪开身“不必,我自己来便行了。”在阙礼杰面前,他明显又开始逃避她。
金蝶心中不高兴,看到任远身上的水壶便说:“我口渴了。”
“我去前面看看。”任远反而藉口离开。
阙礼杰见状便将他的水壶递给金蝶“这儿有水。”
“我不渴了。”金蝶小脸一沉,背过身子暗暗生气。
阙礼杰在金蝶身旁坐下,笑说:“师兄的感情都放在心中,看不出来,只能细细感觉。”
“他才没有感情,他是个冷血笨蛋!”金蝶气得骂人,她以为两人的关系转好了,哪知一面对外人,他又退缩了。
“笨蛋也有可爱之处,至少他感情专一,一放出感情就收不回来了。”阙礼杰说。
金蝶转头看着阙礼杰“真的?!那我怎么知道笨蛋有没有放感情呢?”
“不只是女子爱吃醋,男人也有醋劲的。”阙礼杰放轻了声音,靠近金蝶耳畔说话,两人姿态十分的亲密。
金蝶急忙要移开身子,怒斥阙礼杰无礼时,却见到走回来的任远神色很难看的瞪着他们,她脑中飞快转了转就了解阙礼杰的用意,她不动,反而面露笑容“阙大哥,我想喝水。”
阙礼杰把水壶给金蝶,给她一抹赞许的目光。好聪颖的女子,一点就明白!
金蝶喝了口水,送还水壶时还柔声的说:“谢谢你,阙大哥。”
“上路!”任远沉声冷喝一声,铁青着脸飞身上马,径自先行跑开。
炳,他吃醋了。眼眸雪亮的金蝶没遗漏任远眸里的醋意,她开心的给阙礼杰一个璀璨的笑颜“谢谢。”跳上马,追着任远而去。
阙礼杰惑于金蝶的娇美可人而怔了下,然后他才轻叹口气。若不是对手是师兄,他绝不会退让的。扬起苦笑,他也策马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