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救护人员包扎她手腕上的伤口。
虽然大量失血,但雷龙书仍以意志力保持著一丝清醒。
救护人员擦去他脸上的血迹,将氧气罩覆在他的口鼻上。
他伸出手将氧气罩拉下。
"亚书帮我照顾她"他困难的说,气若游丝。
雷亚书泣不成声,连迭点头。
艾玛的目光焦点逐渐凝聚,落在雷龙书身上,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刚刚发生的事又一点一滴的回到她的脑海里。
他帮她挡了三枪!
看着他满是鲜血的身体,她整个人开始无法自抑的颤抖起来。
雷龙书突然抓住她紧握成拳的手。
"别怕小珍珠别怕"
他呕出一口鲜血,大手从她的拳头上滑落,失去了意识。
救护人员连忙施以急救。
小珍珠?
艾玛望向雷亚书,忽地,她的胸口一阵剧痛,喉咙一甜,一口血就这样吐了出来,吓傻了雷亚书和一旁的救护人员。
在晕倒的前一刻,她用力握紧了那只保护了她一辈子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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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著一层透明玻璃,艾玛安静的站在玻璃前,看着病房里全身插满管子,像睡著般的雷龙书。
"你还要睡多久?三个月了,你睡得还不够吗?我的伤都好了,你怎么比我还慢好,这样怎么保护我?"她对著玻璃喃喃自语著,一滴清泪一不小心就滚出了眼匡。
她一发现,急忙拭去。
"我不会哭,你又不是不醒来了,你快点醒来,我一定笑给你看。"她又勉强挤出个笑容来。
"你别担心,我很坚强了,公司的事我跟赫曼先生处理得很好,育幼院每个月依然能收到一张一百五十万元的支票,只是我们仍然不敢告诉院长你的事,怕她受不了刺激病倒,但瞒不了多久的,所以你要早点醒来,好不好?"
病房里的雷龙书仍是一动也不动,她又痴痴的看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雷亚书走到她身边。
"王洛琳被判定患有精神病,获不起诉处分,被送到精神病院治疗去了。"他摇摇头。
艾玛没什么反应,对她来说,王洛琳是生是死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不管她怎样,我只希望龙书脑旗点醒来。"她又忍不住哽咽了起来。"我宁愿中弹的人是我,这样一来,站在这里揪心的人就不会是我了。"
"他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为什么,他为什么能对一个毫无关系的人做到这个程度?为什么要在他变成这样子时,才让我知道真相,我根本就不值得他对我这么好"她低声啜泣。
只要他能醒过来,她一定会告诉他自已有多感激他、多爱他他为她付出的—她将百倍的还回给他。
只要他给她机会。
"就是因为你不是个毫无关系的人,他才会那么做,在大哥的心目中,再也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人了。你明白吗?"
她明白,她当然明白,可是他像个活死人的躺在那里,她怎么告诉他她明白他对自己的心意呢?
一阵突如其来的愤怒烧上艾玛的心头,她大步的走过去,打开房门,冲向病床,握住雷龙书的肩膀,用力的摇晃他。
"你起来,不要再睡了!起来!你不是要保护我吗?你起来保护我呀!我很害怕你知不知道?快点起来!我是小珍珠,小珍珠在叫你你听见没有,起来!"她歇斯底里的大叫,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落在雷龙书的胸口、脸庞上。
几不可见的,他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但也仅是一下,便恢复平静。
雷亚书走过来拉开她。
"艾玛,不要这样,你面对事实吧,医生说过,他可能、水远也醒不过来了,可能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子,你要有心理准备,不要再折磨自己"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推开了他。
"你也是说可能,既然可能,他就有可能会醒过来。"她又扑上去,对昏迷不醒的雷龙书又扯又拉又摇又打。"你快起来、快起来,只要你醒来,我就、永远留在台湾,不回摩纳哥了,我嫁给你,我嫁给你!我是小珍珠呀,你的小珍珠,快醒来好不好?求求你"她力气终于用尽,无力的趴在他身上痛哭失声。
雷龙书的左手小指又动了一下,一旁的雷亚书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揉揉眼睛,定定的看着他的手指。
这次小指与无名指都各自动了一下,他倒抽了一口气。
"艾玛,你看大哥的手指在动!"
艾玛马上停止哭泣,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看着他颤动的手,又狂喜的发现他眼皮下的转动。
"医生!快叫医生!"她大叫,又哭又笑的,不停的在雷龙书的脸上落下细碎、兴奋的吻!
雷亚书则像支箭,笔直的冲出病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