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雪莲的上衣被脱去,脸色苍白的趴躺在病床上。
东方倾则久久无法从她疤痕狰狞的背部移开视线。
她的背部肌肤几乎无一处完好,凹凸不平的疤痕布满她的整个背部,像只丑恶的怪物盘据在她身上,让人感到极不舒服。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的背会变成这样?
“她的背受创过,可能是旧伤复发引起的。”医生替雪莲诊视过后道。
护士小姐正在帮雪莲穿上衣服,医生拉着东方倾一起转身。
“可以看出她背上的伤是什么造成的吗?”东方倾阴郁的问。
“照她的伤痕看来,似乎是火,而已是被燃烧的重物给压住背部所造成的。”医生思考一下说:“这是我的推测,我得等她的病历转过来后才能确定。”
火?她被火烧伤?东方倾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医生,照你看,她受伤的时间大概是多久以前?”
“多久以的?”医生沉吟了会儿,走过去微撩起雪莲的衣摆,又仔细的观察一次。
东方倾亦跟随在侧。
片刻,医生拉平雪莲的衣服,抬起头来。“应该有五、六年,或者更久的时间了。等她醒来后,我再为她做详细的检查,你可以先去替她办住院手续。”
东方倾点点头道了谢,眉头依然紧锁。
看来,一切只有等她醒来,才能解开他的疑惑了。
雪莲缓缓的睁开眼睛,记忆中熟悉的白色天花板映人眼帘。
她花了几秒钟才想起自己发生什么事,僵直得连一动也不敢动。
像过了一辈子之久,她才尝试动了动手指能动,她高兴得差点哭了出来。
她又尝试动了动脚,感觉到小腿与床单摩擦的感觉,她欣喜的笑出来。
她并没有又再次瘫在床上,她还是能动,最害怕的事情没发发生,她松了口气,开始环顾四周。
病房里只有她。
忍着脊椎处传来的酸痛,她坐起身按铃叫来护士,请护士帮她将点滴拔下后,便自行离开了。
她没那个闲钱,也没那个肘间住院。雪莲离开医院时想。
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一离开,东方倾后脚就进来了。
看着空荡荡的病房,他急得差点发疯。
直到护士告诉他雪莲已经自行离开时,他只想找到她,然后掐死她。
依凭着第六感,他直接回到公司。
半小时后,雪莲才施施然的回到办公室,看到他黑着脸站在秘书办公室,还露出一脸讶然。
“我昏倒了,希望没有带给你什么麻烦。”她真诚的说完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她小心的偷觑他的脸。除了那股她不明白的杀气外,他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看来她背部的伤隐藏住了,幸好。
东方倾费尽全力才忍住冲上前去将手放在她脖子上的欲望。
“你确定你现在已经没事了吗?”他试着不让自己的脸抽搐。
雪莲摇摇头。“没事了,会昏倒大概是因为之前打架的缘故吧。不用担心,我不是自己回来了吗?”她一顿,抬起眼。“你该不会是在担心我吧?”
可能吗?雪莲的心跳速度因这个可能性加快。
他对她的怨恨之心是不是减少些了?
东方倾马上变了个冷漠的脸色。“每个员工我都关心。”
换句话说,他只是把她当成员工在关心。雪莲无法掩饰自己的失望。
“其实我只是想,如果不能回复到以往的关系,至少还能当朋友。”她诚实的说出自己的希望。
儿年前受尽屈辱的一幕又跃上东方倾的脑海,他的黑眸愈来愈冷硬。
“现在的你,已经不配成为我的朋友了,”他淡漠的说。
她的脸色刷白,低下头没再说什么,只是她翻着文件的手正微微颤抖,显示出她的内心仍然因他的话而受到了打击。
近来与他的关系稍微转好,她以为回复到以前还有希望,但她到底还是太自以为是了。
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再开口说话时,雪莲抬起苍白的脸,大眼睛里有着无奈与畏惧。
“我明天还要来上班吗?”她的语气听起来楚楚可怜却又极具防卫心。
“为什么不?”
她虚弱的扯扯嘴角。“我以为我被开除了。”她没忘记晕倒之前,他说过他会开除她的话。
“我没开除他们,自然也不会叫你走路。”他的态度据傲,完全是老板的架式。“不过,以后你最好小心一点,若是再出纰漏,影响到公司,我是绝不会再对你有所宽贷。”
“是。”她恭敬的回答他。他用老板的语气跟她说话,让她亦不由自主的感觉到自己只是个卑微的员工。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一回答完,便马上着手处理手边的工作,试图不去感觉他的存在。
东方倾步出办公室。在那种气氛下,他无法放下自尊去询问她她背后的伤是如何造成的。只闷着气走了出去。
00雪莲带着一身的伤痕回家,简直把阿好婶给吓坏了。
热心的她匆匆的跑回家,从家里拿出自制葯膏,坚持一定要为雪莲重新上葯。
雪莲拗不过,只得涂上那葯味极重的葯膏。
她去看了躺在床上的杨宝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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