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你自己不说出心里想说的,却一再埋怨我,这对我是很不公平的。”
“为什么我就得开口?你没开口他们的心还不是都在你身上。”想起小时候少得可怜的关爱,巴远绿就觉得怨恨。
“就是因为你不开口,所以才害了我,我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爱,那只会让我窒息。你一定不相信,十岁以前的我是个自闭,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孩子,直到遇到阿循,我才像攀到救生圈一样,一直黏到现在。”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悲伤。
巴远绿狐疑地看着她,巴晶小时候是个自闭儿?
“现在你不用再怨恨我了,因为再过不久,我就会嫁给阿循,不住家里,到时候你爱怎么跟你爸爸撒娇就怎么撒娇了。”巴晶想起美丽的远景,不禁陶醉了起来。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巴远绿不屑地哼了一声。
“好啦好啦,你想怎样我也管不到,现在我们还是先把门撞开,离开这里再说。”她伸手去拉巴远绿。
巴远绿别扭地甩开她的手。“别碰我啦,我自己会起来。”
巴晶说得没错,那些人的确是很笨,她们才撞了两下,小木门就承受不住的裂了开来,第三下后就倒下了。
重获自由,巴晶顾不得脚痛,在小木门外又叫又跳。
“看吧,我就跟你说那些人不太聪明嘛。”她得意扬扬地道。
“少幼稚了,你知道我们在哪里吗?”
巴晶望望四周。呀,一片陌生景象。
“不知道不过,我有预感,如果从那里走的话,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回到家。”她信心十足的举起手指,指向前方的一条小路。
一个小时后,她们已经陷入完全迷路的状态,更可怜的是,方圆百里仍然没有一个人影出现好让她们问路。
巴远绿走得又累又渴,忍无可忍下,终于夺下指路权。
“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开口,我来带路!”她对同样筋疲力竭的巴晶叫道。
“嗯,拜讬你了。”巴晶谦卑地说。
由于穿着高跟鞋,她脚掌两侧的水泡已经磨破,痛得她很想掉眼泪,可是不行,于是她露出个虚弱的笑容。
“你的脚还好吧?”为了不让她以为她在关心她,巴远绿试着让自己的口气显得不在乎。
“大概还能撑一个小时,待会儿如果看到出租车,我们拦车坐回家好不好?”巴晶可怜兮兮地说。
“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哪会有什么出租车呀!”巴远绿语气恶劣的开口。“这就是给你个教训,乱管别人的闲事就是这种下场。”
“你又不是别人,你是我侄女耶,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你被打而不管。”巴晶也叫嚷。“下次再被我遇到那些人,他们就倒霉了,我一定把他们载到垃圾山,挖个洞把他们的身体埋起来,只露出一张脸在外面,让他们闻垃圾山的味道闻到吐!”她又滔滔不绝的发明了几种酷刑。
走在前头的巴远绿撇撇嘴不以为然。就算她那么说,她也不会被感动的。
就在巴晶和巴远绿试着找出回家的路时,此刻的巴家早已因找到巴晶那辆未取下钥匙的白色房车,而里头的车主却失踪而乱成一团。
另外离车不远处,他们又找到了巴远绿的背包,更是让他们心急如焚。
巴远识已经利用关系,请警察局协助寻找。
朱从循则一下子坐、一下子站,脑子里不断想着巴晶可能遭到不测的种种画面,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不该睡得那么沉的!若他没有睡着,一定不会让她独自驾车外出,她的脚根本还没痊愈,怎能开车?而现在只见车不见人,她到底该死的发生了什么事?
不行!他无法在这里被动的等待消息,他要亲自出去寻找。
他将烟捻熄,站起身来,正想往外走时,突地大响的电话铃声拉住了他的脚步。
每个人几乎同时要往电话的方向冲,巴远识举起一只手,以眼神示意大家定下心来。
他刻意不持听筒,好让每个人都听得见打来的人所说的话。因为这通电话,有可能是绑匪所打来的,这也是他们预料中最坏的情况。
“我是巴远识。”
“巴先生,我是分局长,我们刚刚拦截到一批青少年,在他们身上找到巴晶小姐的皮包,经我们盘问得知,两位巴小姐被他们关在山坡上一间废弃的木屋里,我们警员在前往营救的路上,遇到两位自行脱困的巴小姐,我想不久后她们应该就会被护送到家,请你们安心,她们的安全已经无虞了。”
分局长说完后,所有人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一扫刚才令人窒息地紧绷感。
巴远识这才拿起话筒,诚挚的对分局长表达由衷地感谢之意。
朱从循转身往外走,他要到外面等。
“朱从循!”很稀罕的,巴远见开口叫住他,他回过身来。“希望你加快速度把巴晶娶过去。”他这句话代表了巴家所有人的心声。
“我会的。”朱从循说,他也不想再过这种她一离开他的视线,就有可能出状况的日子。
十分钟后,闪着红蓝灯的警车来到巴家。
经过这几个小时的折腾,巴晶早已挡不住倦意的在车上睡着了,朱从循弯身轻轻的将她从车里抱出,走进屋里。
“阿循”巴晶朦朦胧胧地醒来。“我的脚好痛。”枕在他温暖的怀里,终于感觉到安全的巴晶忍不住哭诉起来。
直到他将她的高跟鞋取下,一旁的巴远绿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巴晶的脚掌两侧和脚底全是水泡磨破的痕迹,看得让人触目惊心。
“别担心,我帮你上葯,你继续睡,睡了比较不痛。”朱从循轻声细语地对她说。
巴晶点点头,擦擦眼泪,又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巴远绿看着他。他的眉头始终都是皱着的,表情沉重,眼里满是心疼与自责。
他真的爱上了巴晶。这个意识头一次进入她的脑海里,她的视线忍不住又游移到巴晶的脚上,脚走成那样,她跟她走在一起,居然没发现,而她竟然连哼一声也没有有人搭住了她的肩膀,她一抬头,发现巴远蓝正看着她,脸上的微笑只有她们两个明白。
巴远绿又望向正蹲在地上,仔细的为巴晶上葯的朱从循。
半晌,她从鼻子里喷出口气。算了,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反正吃苦受罪的是阿循自己,她不管了!她倒在沙发上。
忽地,快睡着的巴晶突然感到心神不宁,眉一皱,她又微微睁开了酸涩的眼。
“我好像忘了一件事”她喃道。什么事呢?
朱从循抬起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
“没关系,有事的话,我会帮你顶着的。”
巴晶这才又安心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