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只要牧公子见了这个,相信就不会有疑问了。”
牧初扬伸手接了过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男性的指掌触碰到她的纤纤柔荑,惹来她一阵脸红心跳。
在细细地审视手中物品后,牧初扬说道:“没错,这只凤凰玉璧的确是我当初派人登门提亲时,所交付的信物。”而那只刻着“傅”字的龙纹环,显然就是傅家的信物了。
听见他肯定的语气,不只谷向晚的心底悄悄松了口气,就连那些奉命寻人的手下也不由得放下心中的大石。
然而就在此时,牧初扬突然出手,大掌扣住了谷向晚纤细的颈子!
比向晚惊愕地瞪大双眸,仰首望着他。
他不是已确定了那玉璧是破雷山庄的信物?为什么还这么对她?难道他发觉了什么不对劲之处?
牧初扬盯住她,语气狠戾地说道:“这东西虽然无误,却不能证明你的确就是傅婉儿,如果你胆敢骗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毕竟他们没有人见过傅婉儿,光凭一个突然找上门的女子的一面之词,无法真正确定些什么。
比向晚被他冷峻的神情吓到了,她的红唇微启,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她只能哑然地凝望他的眼瞳,心神很快的被摄入那两湮深不可测的幽潭之中,几乎忘了自己正被扼住咽喉,忘了他随时能要了她的命!
牧初扬锐利的黑眸直直望进她的眼,像是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她澄澈眸中荡漾的款款柔情,令他的胸口突然鼓动着某种强烈的情绪。
他终于松开手,信了她的身分。
倘若她是一个冒牌货,这个时候应该满脑子想着要如何说服他,而不是默默无语,只用那双含情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
“将袭香阁整理妥当,傅姑娘今后就在山庄里住下。”牧初扬对一旁的仆人吩咐道。
“别叫我傅姑娘,叫我婉儿吧!”谷向晚说道。她发现自己打从心底不希望当地看着她时,嘴里叫的却是别的女人的名字。
既然她的名字里有个“晚”字,那么当地唤她“婉儿”时,她可以假装他唤的是她的名。
“婉儿。”牧初扬如她所愿地唤道,炽热的目光毫不掩饰地盯着她。
不再犀利的审视之后,他纯粹以男人看女人的眼光打量她,黑眸浮现深深的满意。
当初他决定和傅天萧联姻,纯粹只是为了拓展破雷山庄的势力,他从不在意傅婉儿生得是圆是扁,是美是丑,不过此刻一见,上天显然待他不薄。
她那清灵脱俗、纤柔似水的模样,只要是男人,很难不为她心动。
他的目光一转,发现他的手下们竟也一个劲儿地盯着她猛瞧,一股浓浓的不悦从心底窜出,令他的脸色一沉,眉心拢了起来。
这是他未来的妻子,她的美丽、她的一切,只归他一人所有。强烈的独占欲,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产生。
“你们全都下去吧!”他的利眸一扫,带着深深的警告。
那冷厉如刀的目光令众人的背脊发凉,这才发现他们竟然在主子面前失了态,一个个慌忙地退下去,让他们这对未婚夫妻好好的独处。
所有人离开后,牧初扬的目光变得更狂炙、更具有侵略性,炽烈得像是快要燃烧起来。
眼前这美丽的女子即将成为他的妻,只要娶了她,从此不但有美人相伴,破雷山庄的声势与影响力,更可以迅速扩展到北方去。
他的薄唇勾勒出一抹满意的笑,忽然将她一把揽进怀里,感受到紧贴着他的娇躯是如何的绵柔香软,他唇边的笑意蓦然加深。
比向晚没料到他会突然有此举动,整个人重心不稳地撞上他厚实坚硬的胸膛,一触碰到他的身躯,她的心在瞬间跳得飞快。
牧初扬抬起她的下巴,灼热的目光在她细致清丽的五官游移,一股奇异的感觉忽然浮上心头,像是在今天以前,他曾经在某个时刻、某个地方,遇过这么一个女子。
两道浓眉困惑地蹙了起来,他确定自己不曾见过傅婉儿,但为何对她的感觉并非全然的陌生?
“怎、怎么了?”谷向晚喘息地问,靠他这么近,她都几乎忘了该怎么呼吸。
“为什么我对你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的目光仍凝注在她的面容上,像是想找出让他觉得熟悉的原因来。
比向晚暗暗一惊,心头掠过一丝慌乱,她强迫自己不要移开目光,希望她脸上的神情不会显得大过心虚。
她扯出一抹微笑,说道:“是吗?也许是牧公子恰巧见过某个和我长相神似的女子吧?”
他不可能认得出她的!在姻缘湖畔初遇的那一夜,她早在他清醒之前,就已躲入重重的夜雾之中,所以他绝不可能知道在今日之前,她便已见过他,而且还在他的唇上偷得一吻。
然而,尽管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他不可能知道姻缘湖畔的邂逅,但是他那过分炯亮的眸光,几乎让她以为他真的认出她来了。
牧初扬不再费心去思索寻不到答案的问题,原本探究的目光逐渐转为深浓,她那柔弱无辜的神情,轻易挑起了男人本性里的占有欲。
“闭上眼。”他嗄声命令。
“为什么?”谷向晚疑惑地问,却还是乖乖地照做。
牧初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来得狂野而火热,没有半点诱哄或试探的意味,直接就狂霸地掠取他想要的。
比向晚被他的举动吓着了,美眸心慌意乱地睁大,看见了他墨黑的浓眉和紧闭的双眼。与他的俊脸贴得这么近,她几乎可以细数他的眼睫。
激烈地吻了好一会儿,牧初扬才暂时松开她的唇,他的眸光因为激情而更显狂野,浑身张扬着掠夺的气息。
“闭上眼。”牧初扬再度命令,他可不习惯女人在和他亲吻的时候瞪大双眼。
“可可是这里”谷向晚轻咬着唇,软弱地推拒。
她羞怯地瞟向四周,虽然他已摒退了所有人,但毕竟这里是大厅,随时可能会有人从厅外经过,撞见他们的亲热举止。
“这里有什么不妥?”牧初扬丝毫不以为意。
只要他想,就算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那又何妨?该痹篇的不是他们,而是其他闲杂人等。
见她仍羞怯迟疑,他干脆低头亲吻她的眼,强迫她闭上双眸后,才又重新封住她柔嫩的唇儿,吻得比刚才更深入、更狂野。
热烈拥吻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大厅外有双冷眼始终窥伺着谷向晚,在那锐利如刀的视线埋,有着深深的质疑与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