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拒绝卜仔的求婚?其中最直爽的莫过于岳幼堇,她藏不住话地直夸赞。真是太帅了!
奥?怎么好事不出门,坏事果真传千里?消息怎么传出来的?你们
人家都说女人大嘴巴,其实男人们的嘴巴比我们女人还要大。姚芝姬脱下外套,笑着将外套挂上衣架。还不都是那些男人私下说的,我们大家都知道了。
单纯感到一阵无力。是喔?
我们今天一起吃鸳鸯锅好不好?罗凯婜指了指桌上早就摆好的锅品,因为只有几个女人食用,所以没有各大口准备。这样辣跟不辣的都有,我也正好换换口味,每次都吃瑞士锅,害我最近增肥不少。
就算你肥成大母猪,阎猴子都舍不得你减肥。待四人全入座,岳幼堇将青菜放入锅底,等煮沸后马上可以开动。那些男人还怕我们私下碎嘴,千交代万交代不能把卜仔求婚失败的事给说出去。
除了单纯之外,其它三个女人忍不住笑成一团,受不了那些男人们的多此一举,因为她们绝对—会说出去。
别笑了,人家快烦死了。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其实我很想答应他,可是可是那家伙实在太白自,她就是有那么点不甘心。
可是?一听就知道背后还有一大串后话的连接词,其余三个女人的眼全亮了!
吃火锅嘛,不加点八卦当佐料多无趣啊!
说嘛说嘛,说出来我们才好帮你拿主意啊!岳幼堇又喳呼了,然后一坨青菜入了口,嗯好吃!
单纯安静了会儿,罗凯婜和姚芝姬体贴地让她自己决定说或不说,并不急着催促。
也好,既然你们自愿,就请你们当我的情绪垃圾筒
单纯发泄似地将自己的三大考量全倒给眼前的三个垃圾筒,说完之后她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彷佛胃口全开,令她终于拿起筷子动手抢食。
哎哟,女强人有什么好当的?累死人了!姚芝姬可不认同她的女强人理论!人家说尪哪栽情,某就清赢,女人吶,笨一点日子比较好过。
那可不。同样身为老板娘的罗凯婜颇为赞同。以前是我不懂事,开了这家店才知道苦,每天从早忙到晚,累得像条狗!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猴子都会给你按摩啊!唯一可以被称之为笨女人的岳幼堇插话了,因为她除了运动,什么本事都没有。
那倒也是。罗凯婜点了点头,老公的体贴对她的疲累不无小补。既然有卜仔帮你顶着,你就别再想当什么女强人了,不然得失之间很难说哪一方面比较多。
不过啊,那家伙的确不怎么浪漫就是了。姚芝姬用手掌撑住下颚,觉得还是有必要挑点骨头。哪个女人不爱浪漫?偏偏男人就是不懂。罗凯婴浅浅地笑了。这就是男人跟女人不同的地方吧!他们认为男人的浪漫应该藏在心里、表现在行动里;这没什么不好,其实想想还挺窝心的呢。
嗯、对啊。岳幼堇猛点头,她老公也都是来这套。男人最诈了,我就是这么被谭恪亚骗的!害她感动得数把鼻涕多把眼泪。
他没得嫌了好不好?贪心不足的女人!姚芝姬笑骂道。
可是他说提亲是顺便欸!好吧,单纯承认出口己有点吹毛求疵,可是他就是没诚意!他根本不是真的爱我
男人的顺便其实只是顺口而已。罗凯婜的婚姻资历最久,这是她观察后的心得。顺便追求你、顺便带上床、顺便求个婚,他们真的只是顺口而已。
油带上床欲!姚芝姬和岳幼堇推来推去,玩得好不快乐。好邪恶喔!
别闹了,单纯还单身呢!罗凯婜没好气地阻止,因为单纯的脸比辣锅的汤头还要红,挺吓人的。
单纯。姚芝姬顶了顶她的手肘,轻问:问你一个小小的问题,他的功夫好不好?
轰做火灾喽!
罗凯婜脸红心跳地翻了下白眼二芝姬!要死了!这种问题连她这种结婚好几年的女人都冻末条,单纯哪承受得了?岳幼堇,去拿冰块!得先给她降温才行。
拿冰块做什么?语音稍落,四个男人便鱼贯地走进店里,开口的是走在最前头的阎子厚。外面冷得要命,你们还拿冰块?疯了不成?
你们怎么全都跟着来了?女人们以为今天是专属于女人家聚会的口子,想不到冤家们全来了,教她们还能怎么聊私房话?
单纯眼尖,发现走在最后面的卜焱堽,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会,他紧盯着她红得发紫的俏脸蛋,眉心微蹙。
他走到单纯身边抬高她的小脸,自然得彷佛其它的人全被隐形了。怎么搞的?脸这么红。
想都没想地,她挥开他的手。别、别碰我!噢!她想钻个洞把自己埋进去!马上、马上!即使闷死了都无所谓!
卜焱堽脸色一凝,黑瞳渗入一丝愠恼;他深吸口气,咬紧牙关径自走向另一个空桌。猴子老板,快点,客人肚子饿了!
罗凯婜歉然一笑,起身帮阎子厚张罗火锅;姚芝姬叹了口气,无力地抚着泛疼的眉心;岳幼堇只是眨眼,手上的动作可没停,粗心如她,都知道单纯这回的祸闯大了。
男人吶,关起门来要怎么凌虐他、折磨他都没问题,搞不好他高兴起来还会吠个两声助兴,但就是不能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没面子,这是死罪!
单纯,犯的是大忌啊!完全不需要主人费心分配,用完餐点之后,谁得搭谁的车回家全是既定规则,不应该有人反对,即使是单纯和卜焱堽。
单纯原本是搭姚芝姬的车来的,而尹逵来时是搭阎子厚的便车,所以他们夫妻俩正好开姚芝姬的来车回家;而单纯,本想请尹氏夫妻送她一程,却又在不想当电灯泡的矛盾下作罢,不得已只好坐上卜焱堽的车。
三辆车在进入市区后分道扬镳,原本连个屁都没有的卜焱堽开口了。
回家吗?他问。
一整个晚上,除了他刚进火锅店时的关心之外,这还是他第一次跟她讲话;她委屈地红了眼眶,赶忙掉头看向窗外。
不然我还能到哪里去?她力持声音平稳,却隐隐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盯着前方路况,过了好一会儿。我没别的意思,如果你不想回家,随便哪里我都可以顺便载你去。反正是车在跑,又不是他在跑,他可以做个顺水人情。
又是顺便!你要是有诚意,就专程跑一趟,我可不需要你的顺便!算她无理取闹好了,她就是不相信男人顺便其实只是顺口的说法,故意刁难他。
卜焱堽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脸部线条变得紧绷。
好,你想专程到哪里去?他深吸口气,努力控制自己已处在爆发边缘的愤怒。
我哪里都不去。她只想回家。
吱!地一声,他猛地蹄下煞车,急速行驶的车禁不起他如此折磨,不仅发出刺耳的声音,更是在马路上拖出长长的轮迹。你到底想怎么样?他不想对她发脾气,可是她令人忍无可忍。我还不够委曲求全吗?你非得用这种态度对我!不管车道上还有没有其它来车,他偏就将车停在大马路上跟她理论起来。
你不要停在路中间啦!单纯慌了,她担忧地转身查看后方来车。回去再谈好不好?还是你先停到路边?吓死人了,撞车事小,万一警察开单怎么办?
你说清楚,你说清楚我就开车!他可不是专属司机,所以他有条件!
拜托后方似乎有车灯微闪,她的紧张在瞬间升高。
卜焱堽瞪她。你要是不说清楚,我们就这么耗他膛大双眸,没机会将话说完。
这该死的女人以为她在做什么?她又强吻他!懊死的!她不能每次都用这套,可是他就偏偏很没骨气地吃她这一套!懊死、该死!千该万死!
求求你,先到我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