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邵慕风用小指挖了挖耳朵,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没挖耳屎,所以听得不是很真切?
“我没有恶意,只是觉得你刚才好像老妈子,一张嘴叨叨絮絮地念个不停。”汪昱晴边说边笑,当真以为他没有听清楚,很认真地再重复一次刚才的话。
邵慕风霍地攫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撂倒在床上,吓得她瞠大了眼,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
“你知不知道,这辈子我最恨别人说我像女人?”他眯起漂亮的眼,气势慑人地盯着神色惊慌的她。
“嘎?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她竟在不知不觉中犯了他的忌讳?不知道有没有补救的办法?“可是我说的是老妈子,不是小”
“老妈子也不行!”只要是女人就不行!
由于他长得白净,脸蛋又“漂亮”得过火,自小以来便承受不少长辈同侪的取笑,老说他比女人还要美,因此他特别气愤别人拿他跟女人比较;自他成年以后,他发过誓,只要有人敢说他长得像娘儿们,他绝对会跟对方大干一架!
但她可是个娇滴滴的女人,他该怎么惩罚她才好咧?
“那、那我收回自粕以了吧?”她从没见过他这么凶的表情,心里还真有点害怕。
“不可以收回!”他阴恻侧地扯开嘴角。“现在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那、那、那”她结结巴巴地“那”了个半天,想不出自己该说些什么,只好旧调重弹。“那我我要回家了。”
“惹毛了我,你以为你还回得了家吗?”他将头压下,两个人的脸只差几公分就要碰在一起了。
汪昱晴紧张地吞了口口水,她膛大着眼,瞬也不瞬地盯着他迷人的黑瞳。“那你、你想怎么样!?”她豁出去了,横竖他就是摆明了不放过她,不如自个儿壮大胆子问上一问,免得到时候死得不明不白。
“嗯我还没想到要怎么惩罚你,不如”他顿了顿,认真地回应她的注视。“你替我决定,怎么样?”
“我!?”她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见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哪、哪有这种事?我不知道啦!”
哪有人让自己决定如何受罪?除非她是白痴,否则断不可能说出让自己为难的决定。
见她又喟又痴,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竟奇异地勾起他体内的騒动,漂亮的黑眸紧盯着她红艳艳的唇瓣,在大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之前,他的头已自作主张地俯向她,火热的唇主动地衔住她惊愕的小嘴
汪昱晴瞪着大大的圆圆眼,所有时间在她脑子里停滞!
他他在做什么啊!?
他为什么要吻她?
嗄!那条像蛇一样黏黏的东西不会是舌头吧?天呐!他怎么可以把舌头伸进她嘴里!?
邵慕风原本还在沾沾自喜,想不到自己居然可以想出这个既可以“惩罚”她,又可以让自己受惠的处罚方式,不料一碰到她的唇,原本属于惩戒性质的吻就迅速变质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唇会是如此香甜诱人,而他几乎每天都与她碰头,竟还会忽略这可人儿长达四、五年之久
真是暴殄天物呐!
他热切地舔吮她唇内生涩的小舌,浑然不觉身下的人已浑身僵硬,额头不断沁出冷汗。
当他忘情地以手掌抚上她胸前的柔软时,霍地时间又开始在汪昱晴的脑子里运转,她羞窘地把抵在他胸膛的手臂用力撑直,将他推离一臂之遥。
“你你够了吧!”她气喘吁吁地抗议,可惜稍软的语气配上红咚咚的俏脸,怎么都听不出其中的责备。
“如果可以再来一次,我会更满意。”显然他并不满足,不过还算可以接受。
“你、你别再靠过来了!”汪昱晴戒备谨慎地蜷成一团,就怕他又毫无预警地扑身而来。
这种刺激一次就够了,她没有强壮的心脏能够再承受一次!
“嘿,别这样,不过是个吻罢了!”他无赖地笑了笑,伸手想拉她的手。
“不要!”汪昱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她紧张地以臀部往后挪了一大步,硬是躲他躲得远远的。
对他而言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吻,可对她来说,那可是她一辈子一次的初吻,从来没有人曾对她做这种事,虽然她是暗恋他没错,而且也很愿意跟他接吻,可她不要这种游戏似的吻!
“小汪汪”邵慕风突地觉得心情有丝沉郁,他悻悻然地缩回自己的手,微皱着眉瞅着她。
“什么都不要说。”汪昱晴迅速下了床,在床尾的地上找到她的鞋。“我要回去了。”
即使她没有什么损失,但她却觉得自己的心受了伤,她只想快点回家独自疗伤。
邵慕风抹了抹脸,这种怪怪的心情还是头一次出现在他身上。“我送你。”
汪昱晴穿好鞋子,正想拒绝他的好意,不料他早看穿她的心思,先一步堵住她的嘴。“不准拒绝,不然我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昭告天下!”
好不容易撑过一路上难挨的凝滞,一到她租宿的公寓楼下,汪昱晴马上头也不回地拉开车门往公寓大门冲,她惴惴不安地靠在阖上的门,直听到邵慕风的车离去的声音,她才抬起沈重的脚走回自己的家。
“昱晴,我看到了哦!”一开门,潘馨秀的大饼脸已好整以暇地堵在门口,一脸发现新大陆的模样。
“看到什么啦?”她好累,累得不想理任何人。
“看到有男人送你回来啊!”这可是不得了的大发现耶!自从阿姨和姨丈到日本定居以来,她就搬来跟昱晴一起住了,从来没见过有男人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这次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头一遭呐!
“你男朋友啊?”
“谁”汪昱晴,心虚地胀红了脸,她慌张地摇头兼摆手。“你不要乱讲,我才没有交男朋友咧。”唉,她为何得遭遇这种事?说穿了又是邵慕风惹的祸!
“真的没有吗?”潘馨秀狐疑地看着她。“你的嘴巴怎么肿起来了?”
“嗄?”她马上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捂着自己的唇。“我我喝汤的时候烫到的”
她看不见自己的唇,但真的有丝疼痛,经馨秀这么一说,她心虚的无以复加。
“是不是烫到的,你自己最清楚。”潘馨秀语带玄机地说。“你别骗我哟!”
“我可没这嗜好。”汪昱晴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我好累,你可不可以饶了我,让我好好睡一觉?明天我还得上班呢!”
她可不像馨秀那么好命,馨秀是大学生,有课上课、没课打零工,不高兴还可以罢工,反正有人供应生活费,干么跟自己一样累得像条狗?
敝就怪自己当初夸下海口,不愿接受爸妈每月按时寄给她的生活费,现在就算把自己累死,她都没那个脸喊声累。
哑巴吃黄连,大概就是她现在最好的写照吧!
“没问题。”潘馨秀见她一脸莱色,看来今天只好让她一马。“喂,别忘了你打破了我的古龙水”
“你再提那瓶天杀的古龙水试试!”提到真正的罪魁祸首,汪昱晴忍不住将累积的情绪全数爆发,她火大的大声吼回去。
“那晚安”潘馨秀被她吓傻了,呆愣地侧身让出走道,让汪昱晴进屋。
茫然地目送昱晴进房,潘馨秀仍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过是一瓶三千多元的古龙水,她那么凶干么?
每个部门的进度都略有不同,有的是机动性的,脚步自然较快,而有的是得慢慢地熬才能熬出好东西,凡事自然就急不得了。
很不幸的,收发部正好是整个铁鹰集团里最最机动性的部门,她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重要的文件发送到各个部门,所以步调最快,行动力也最惊人。
只是汪昱晴从不知道,收发部发散流言的速度更是以光速计算,成效无法估计。
今天她起了个大早,顶着十五度的低温,正好清醒她不甚清醒的头脑,一路不断为自己打气,把自己的精神调整到最亢奋的情况,好面对一整天庞大工作量的挑战,可迎接她的,却是令人浑身乏力且无法澄清的闲言闲语与淡漠的眼光。
她一进公司便发现平常会在电梯口相遇的同事,她们的眼光明显地与往日不同,一双双美眸竟不约而同地对她投射出犀利且阴冷的寒光,令她不寒而栗。
她很清楚这都是昨天邵慕风的胡言乱语所引起的骨牌效应,为了不让自己陷于更困窘的境地,她选择缄默,佯装不知道那些人针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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