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死了呢!”他无赖地耸耸肩,神秘兮兮地对她说:“我得把这东西藏在你找不到的地方,省得你捱不到晚上就跑去偷看!”
“拜托啦!傍我看嘛!”她垮下肩膀,实在好奇得紧,不得不改采软性要求。
“不行。”不理会她的软声请求,他还是坚持不肯让她先睹为快。“等吃过晚我们俩独处的时候才准看。”他勾起坏坏的笑容,对她挤眉弄眼。
“你这只大色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眼!”他这么帅气一笑,让葛郁婕差点腿软,她抓着身边的柜子,借以稳住全身的力气。
“是啊!我就是没安好心眼!”他捏了摸她的俏鼻,开怀地朗声大笑,一点都没有掩藏企图的打算。
“头儿回来啦?”几个工人由休息室走了出来,揉着刚睡醒的眼,分明是被桑清琅的笑声给吵醒的。
“回来了、回来了。”他边笑边用力拍着阿标的肩膀,用力之大,把阿标都给打撇了身子。“阿标,准备一下,待会儿陈医生要来打疫苗,我上去冲个澡换件衣服,顺便把胡子刮干净,热死人了!”随便丢下一句,算是已交代完毕,旋身步上楼梯。
阿标莫名其妙地揉着肩膀,细长的单眼皮望着葛郁婕。“头儿发什么神经?”
“他嗑葯!”嗑了发春的葯!她气呼呼地转身跑开。
“啊?”阿标和其他工人面面相觑,搞不清楚这对男女怎么会同时吃错葯、一起发神经?
“哇好漂亮的图。”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葛郁婕的好奇心终于得到纾解。当她一摊开卷成圈的外观图时,马上就爱上如童话般形容的美丽小木屋。
“你别这么毛毛躁躁,拿来,我把它弄平点,看得比较清楚。”桑清琅丢下卷筒,把她手上的图抢过来,以反方向再卷一次,马上将设计图的卷曲抚平。
“你实在很罗嗦耶!平不平不都能看吗?干么一定得弄平?”虽然这样看起来的确比较方便,但她就是不想让他太得意。“我老爸都不会管我那么多。”意思是桑清琅比她老爸还唠叨。
“我要是有个长得像你的女儿,才不会放心把她一个人丢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桑清琅把头枕在脑下,眼睛盯着天花板。
由于葛郁婕房里并没有桌子,她只好趴在床上用枕头垫高胸部,以手肘挡住弹簧垫着图,两只小腿不安分地翘成直角,在空气中胡乱晃动。
“喉!你的意思是我很漂亮唆?”双眼盯着蓝色的设计图,她笑着抓他语病。
桑清琅挑起眉,侧过头来看着她认真的脸庞。
在日光灯的照射下,她白皙的侧脸仿佛透着一圈透明光晕,微合的眼睑下衬着一排浓密发曲的睫毛,还算挺直的鼻管、凹陷的人中,最好看的是她微噘的红唇,饱满且弧线优美的下巴,整体来讲是极符合他胃口的。
他从不曾设想过将来伴侣的样貌,但他相信感觉。
记得当初在半路上“捡”到她的情景,在他眼里,当时的她一点都不美。满头满脸汗水和尘土交错不说,讲起话来也不够温驯,加上她脚上的水泡和拎在手上的三寸高跟鞋,看起来就像没吃过苦的千金小姐;好心载她到目的地,这女人一看到隔壁那块倾颓的土地后,干脆当场大哭了起来,完全没有半点淑女的形象。
说真的,他也搞不懂自己怎么会把她给带回牧场,除了一时同情心泛滥之外,他实在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
但人类的感觉就是这么奇怪,经过不到一天的相处,他就发现真实的她是直率、天真的,这点完全符合他对她的第一印象没吃过苦的千金小姐。
事实上,她的确没吃过什么苦头,但她很认命,为了重建小木屋的这个诱因,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没敢喊什么苦啊累的,这倒是没半点千金小姐的骄气,不仅让大家都自然地接受她、喜欢她,也扭转了他对她的印象。
包重要的是,肉体上的吸引。
他从没遇过这么容易挑动他情欲的女人。一个笑容、一个白眼,愉快或愤怒,不管她用什么样貌面对他,他总是像个青春小伙子般易感、冲动,活生生把他由成熟稳重的绅士,变成一头随时会兽性大发的野兽。所以会跟她演变成目前的相处模式并不奇怪,并且越来越觉得理所当然。
这是头一次,他有了想要成家的念头。用一张纸合法地把她绑在身边一辈子,让她为自己生儿育女,似乎是个满不错的idea,而且颇值得期待
“还过得去。”他勾起嘴角浅笑,故意不满足她的虚荣心。
“什么啊?”她受不了的叫嚷着。“桑先生,你的眼光太高了吧?像我这么青春活泼、美丽动人、大方优雅的气质美女,你竟然才给了‘还过得去’四个字的评语,你未免把我看得太扁了吧!?”她不屑地轻哼了声。
“青春活泼?美丽动人?大方优雅?还是个气质美女?小青蛙,你确定你现在说的是那个名叫葛郁婕的女人吗?”他佯装惊恐地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盯着她。
“你什么态度啊你?”她用大小眼斜睨他,火大地拍了下他的健臂。“听你的意思,你是一直把我当丑小鸭来看唆?”
“嘿!”他大笑,象激性地躲了下,翻个身直盯着她瞧。“人家丑小鸭还会变逃陟,你呢?你说小青蛙会变成什么?”黑瞳里闪着浓浓的戏谑。
“还能变成什么?当然只能变成老青蛙!”青蛙都已是成熟期了,除了皱巴巴的老青蛙,变无可变!
她生气地盘坐而起,用挺得僵直的背脊面对他。“现在老青蛙要研究它的青蛙窝了,麻烦你桑先生滚回你的房间去!”
“好端端的生什么气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开玩笑。”他笑着伸手搂她的腰,不料却被她狠狠地在手臂上捏了下,吃痛地缩了回来。“喂!很痛耶!”
“痛死了活该!”她还是坚持不肯看他,声音却有点哽咽。
“不是吧!你不是这么脆弱吧?”警觉到他的女人生气了,而且气得有泪水狂愤之虞,他赶紧跟着盘坐而起,柔声细语地在她耳边吹气。“这点小事哭什么呢?”
“讨厌!走开啦!”她生气地拂开他的脸,正经八百地抖了抖手上的设计图。
她也不想哭啊,可是她就是受不了他这么损她嘛!
人家明明就是青春活泼、美丽动人、大方优雅的气质美女啊,只不过一时在感情路上走得不顺遂,赌气之下来到这个鬼地方,偏偏又很倒霉地让这个粗人把人家的心给偷了去;现在他倒践了,把人家说得那么不值,教人家怎能不觉得委屈?
“别这样,让我看看你的大眼睛。”他抽走她的设计图丢在地上,用力将她扳正过来,发现她只肯用低垂的发线面对他,这让他懊恼地叹了口气。“我怎么不知道你的眼睛长在头顶上?”
“青蛙的眼睛本来就长在头顶上。”她扁扁嘴,执意不肯看他。
“我的好小姐,算我说错话了,好不好?你别再生气了。”他无奈地摇摇头,不得不耐着性子哄她。
“人家不姓‘郝’。”不管他说什么,她总有办法在里头挑到毛病。
桑清琅抬头瞪着天花板,用力地吐了口气。未几,他又低下头好言相劝。“我道歉,可以了吗?”
“你又没错,道什么歉?”瞧他说得多委屈啊!她才是该觉得委屈的那个人耶!
他再次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她的口才比自己好上千万倍;他捧起她的脸,逼着她把头抬高,温柔的吻印上她的红唇。
她使性子地左闪右躲,但不管她怎么躲,他就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她的唇瓣,由轻吻逐渐转变成火辣辣的深吻,害她一时心软,不由自主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陪着他一起嬉戏、起舞。
借由让她换气的空间,他的唇滑过她的下颚,难耐地啃咬她的颈项,且有逐渐往下延展的趋势;而巨大的手掌也由她腰际往上攀爬,原本还算零星的激情火花,眼看着就要烧出森林大火了
“清、琅,不行、真的不行”葛郁婕霍地睁开迷醉的眼,小手忙推拒他的热唇和毛手,阻止他继续往下燃烧。
“我已经忍耐好几天,不能再忍了。”他少数的耐性早已用馨,不放弃地唇舌、手脚并用,意图穿过她薄弱的防线。
“拜托,不真的、不行”她的气息逐渐不稳不仅忙着闪躲他的攻击,还得跟自己的欲望拉扯。
“郁婕宝贝,我停不下来,不要阻止我”将她的抗议当成小野猫撒野,他兀自加强火力,不放弃突破重围的工作。
“不行!桑清琅!不、行!”情势逐渐失控,强力火焰终结在葛郁婕的放声狂吼之中,她用力将他推落床铺,瞬间震醒他空茫的神智。
“为什么不行?!”桑清琅挫败地大声咆哮,屁股吃疼占了少部分的理由。
“我那个来了!”要比大声是不是?她使尽吃奶的力气吼回去。
“那个?”听到那两个字,他霍地有点失神,气焰像被泼了盆冷水似的只剩下袅袅白烟。“你说了什么?那个?哪个那个?”嘎!不!千万别是他想的“那个”!
“就是那个嘛!”她无力地跪坐着,神情同他一般沮丧。“大姨妈,她定期‘登门拜访’了啦!”
桑清琅两眼一翻,无力的呈大字形躺在地板上,感觉自己的灵魂抽出躯壳,顿时化为海上晨曦中的白色泡泡,轻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