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难道就不怕事后我义弟去找你家主公的的麻烦么?” “6“哈哈,我兄弟既然敢做,自然就不怕他来寻仇。“那人得意的大笑起来,接着又说:“也算是巧合,咱们在查探姑娘的路上发现了孙权的影子,一路跟踪,最后发现他竟然是去找姑娘你。当时虽然是远远相望,咱们兄弟却已经被姑娘的美貌惊为天人。”
西施闻言,脸色微红,却一点不为自己的美貌感到有丝毫的欣喜。她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刘翔当初会那么担心,看来果真是红颜多祸事。
那人正说的兴起,也不管西施是否想听,继续滔滔不绝的说道:
“想不到孙权这小子竟也对姑娘有意,现在正满天下在搜寻咱们的行踪。好在我大哥聪明,来了一个障眼术,表面上让姑娘的随从误认为咱们是进了苎罗山,实际上却偷偷将姑娘运到这里来了。孙权就是做梦也想不到,等他的人翻遍苎罗山,咱们早就离开会稽郡啦。那时候,他就是有天大的本领也奈何不了咱们啦。”说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颇为遗憾的说:“也算这小子命大,若是在苎罗山多留一宿,非叫他有去无回不可!”
西施听他话中意思,知道二牛和么妹无恙,心里顿时舒了口气。
她心里想,这些人的上司肯定跟孙权有深仇大恨,他既然不将义弟和孙权放在眼里,想必势力一定非常大。只可惜她并不知道当今的局势,根本就无从猜测,而眼前这人更不可能告诉她事实真相。
该怎么办?她心里顿时心焦似火起来,多希望这个时候范蠡和刘翔其中一个会突然出现,帮她解决现在的危机。可惜范蠡已死,刘翔远在吴会,而她也不知道会被这些人带着什么地方去,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刘翔了。
这时候外面似乎有人在叫,刚才与西施说话那人立即转过身去,紧接着似乎有几个人渐渐走近的脚步声。过了一会,脚步声骤然停止,然后又听到几个人窃窃私语的声音,西施仔细附耳倾听,无奈对方声音太小,半天也没听出一点内容来。
大约又过了一会,对方的谈话突然止住,然后又是一阵脚步声想西施所在的马车接近,她顿时感到一阵紧张,下意识的将身子向后靠在车背上。她深吸了口气冷空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眼前顿时出现几个模糊的影子,而且似乎都蒙着面纱,估计是可疑躲避着不让她认出来的缘故。
“施姑娘受委屈了,我们弟兄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事后见了主公,还请姑娘莫要责怪才是。”说话的这人声音略显苍老,西施心想这大概就是啡才那人所说的他们之中的老大吧。
见对方说话如此客气,她心里的那份紧张反而舒缓了下来,勉强露出一丝苦笑道:“我现在已是失去自由的笼中之鸟,能够苟且偷生已不容易,哪有什么资格为难你们。”
“姑娘见谅,咱们兄弟也是无奈。”那人叹了口气说“我们这些人已经过腻了远离亲人、担惊受怕的生活。大家都是有家有小的人,为了完成主公的任务却不得不远离他乡来到这里,不能以真身份示人,还得担心哪天突然身份被揭露丢了性命。”
西施本是善良之人,听他之话,心里不由的产生出一丝怜悯,当下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还要做这种事?安安心心的在家里种田不好么?”
那人苦笑道:“姑娘想的太简单了,我们要是不干,那就是违抗主公的命令。到时候不但我们这些人的性命不保,连我们的家人也会被牵连治罪。”
西施忿忿不平的说:“凡事不可勉强,你们的主公也太霸道了。
既如此,你们当初为何还跟着他?”
那人见西施批评他的上司,非但不喜,反而不悦的说:“施姑娘,请不要如此说我家主公,他是当今少有的豪杰,也只有他能够拯救当今乱世。我们这些人也都是心甘情愿来的这里,为的就是实现主公的宏大理想。”
“既然是心甘情愿,现在又说被迫无奈,你不觉得这有点自相矛盾么?”西施冷哼了一声,刚才对他们的那丝同情也化作烟去,看来这些人根本就是借他的美貌去换取高官厚禄,竟然还假惺惺的来她勉强博取同情,想来是担心她将来受宠后会报复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