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什么不妥的。”甘宁笑道:“眼下咱们即将与曹操开战,主公知道你们跟他素来有旧,不想为难你们,是以让黄忠老将军来接管江陵。至于三位大人,回到长沙后,主公自由重任委托。”
剻越心虚的低下头去,很明显刘翔已经知道他们欲投靠曹操之事。
不过看甘宁的脸色,又不像是来兴师问罪,他心里不由的疑惑起来。
甘宁见他低头不语,心知所为何故,笑着说道:“剻大人,咱们还是进城再说吧。
“这个”剻越迟疑了一下,不知该如回复甘宁。不让他进,势必引起甘宁的怀疑。让他进城,万一甘宁突然发难,后果不堪设想。
“剻大人可是怀疑我此次前来另有他谋?”甘宁一脸轻松的看着剻越,又转向汉阳城的方向,但见城楼之下城门紧闭,显然早对他做了防备。
剻越抬起头偷偷的看了甘宁一眼,见他态度从容,一双坚毅的目光静静的注视着自己,当即假笑道:“甘大人多虑了,只是汉阳城最近出了特大盗窃案,蔡将军下令封闭全城捉拿盗贼,所以不方便打开城门。”他说到这里,又担心甘宁突然动怒,话锋一转,道:“不过将军既然奉主公之命前来,留在城外恐失妥当,不如由异度陪将军进城。异度在汉阳虽无大权,要放一、二个生人进去还是不成问题。”
“这汉阳城出江洋大盗还真出的是时候啊!”甘宁冷笑了一下,很明显剻越这是找借口不让他进城。不过他也不是傻子,独身跟着剻越进城,万一蔡瑁心有不轨,那他岂不是送羊入虎口。他想了一会转身对身后的士兵道:“传令下去,就地安营扎寨。”说完又转回身,对剻越道:“剻大人回去转到蔡将军,就说甘宁在这里恭候大驾。另外在传他一句话,就说江陵之事他已不打算追究任何人的责任,识时务者为俊杰,看在彼此亲戚一场,请他最好还是三思而后行。”
剻越连连点头,甘宁亲自将他送到城下,看着城楼上的守军,突然说道:“剻大人是否相信,我若要破此城,三天即可!”
剻越闻言,身体一阵颤抖,额头上更是冷汗淋淋,差掉失掉手中缰绳跌下马去。连连称是,急辞了甘宁,仓惶逃入城中。
却说蔡瑁闻得剻越归来,赶紧带着剻良一起出门迎接,见面就问虚实。剻越将自己所见所谓一一道出,二人闻言,脸色同时大变,旋即陷入沉默之中。大约过了许久,蔡瑁首先打破沉默。他看着剻越,道:“异度,依你之间,甘宁真能三天之内破城吗?”
“当年甘宁仅凭六百之兵大破长沙,后又在巴丘力拒黄祖十万大军,并于乱军中取黄祖性命,最终导致江夏失守,其能力恐怕不假。”剻越说到这里,抬起头看着蔡瑁问道:“蔡将军莫非想跟甘宁决一死战?”
蔡瑁低声叹息道:“若不如此,难道让我相信刘翔之言,放弃汉阳,乖乖的去长沙做阶下囚吗?”
“非也!”剻越摇了摇头,说:“蔡将军终归是黄夫人的亲舅舅,冉时候只需向黄夫人说说情,想必刘翔不会太为难将军。”
“剻大人莫非也赞成我去长沙?”
“正如刘翔所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现在只有两条选择,一是听从刘翔的命令,放下汉阳兵权前往长沙;一是殊死抵抗,万一汉阳失守咱们就去投靠孙权、曹操其中一方。但是“””剻越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严肃的道:“汉阳离许都何止千里之遥,沿路上刘翔必定设下许多障碍,咱们要想投靠曹操简直比登天还难。唯一之途就只能投靠江对岸的孙权。但孙权跟刘翔一直保持联盟关系,在这节骨眼上恐怕不可能因为咱们三人而去得罪他。”
“如此说来,咱们除了去长沙,就只剩下死路一条啦。”蔡瑁的脸色越发变得凝重起来,退无可退,却又不甘心就此放下手中兵权。
剻氏兄弟低头不语,用沉默来回答了蔡瑁的话。过了一会,只听蔡瑁感叹道:“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主张投靠刘翔,弄的现在如此狼狈,真是作茧自缚啊!”剻越闻言,冷笑道:“若不投靠刘翔,只怕咱们早被刘备赶尽杀绝了,还能活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