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心眼的?
因为不乐意看到何莉君,齐嫣语把脸别开,装作不认识。可何莉君已经看到她,不说几句话她不罢休。
“老朋友难得见面,不打个招呼吗?”她故意走到齐嫣语面前,强迫她面对她。她注意到了齐嫣语身边的高挑男子。
天!那男人可长得真是好看,深速优美的五官、修长劲瘦的身材她到过不少国家,见过不少出色的男人,可没人及得上他。
这样的男人站在齐嫣语身边太可惜,他是她的什么人?“我怕一打招呼,我不知道又有什么罪受了。”她直接表现出她的不友善。何莉君太可怕了,她承认她怕她,就只希望她别再算计她了。两人既然当不成朋友,她也希望不要再和她有任何交集,她不喜欢虚伪的客套。
“那么冷淡。”何莉君故意抱怨的叹了口气,然后像是要她出糗似的以着流利的法语对德伦说:“真可惜啊!亏我那么担心她在法国卖淫的事,后来是怎么摆平的?”这个出色的男人,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吧?如果知道,想必他就不会站在她身旁了。
这个女人干啥在她面前秀法语?齐嫣语吃过语言不通的亏,因此,听到听不懂的语言,她十分不悦。尤其对方会说中文,又故意说她听不懂的外语,那居心更可议。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说中文。”
德伦有趣的看着两个女人间一触即发的火葯味,他忽然充当起翻译的道:“她方才说她担心你在这儿卖淫的事,后来怎么摆平的。”
“你”齐嫣语气得快吐血,她握着拳瞪着何莉君。这女人真是真是没救了!
何莉君没想到德伦听得懂中文,而且说得极为流利,她有些不自在了起来。当她正要找话说时,德伦又神来一笔的以法语开口。
“替她解决卖淫事件的人就是我。你现在还有问题吗?”德伦看着何莉君难看的表情,想起了齐嫣语说过,她前任男友的蜜月旅行也是在法国,甚至连她被陷害的卖淫事件都是那人的妻于所为。
“我”
德伦又补充的说:“那件事是场误会,不知道是哪个得了被害妄想症的可怜女人去谎报的,所以她现在没事了。”
被害妄想症?何莉君的脸色变了,她阴森森的说:“你又怎么知道是女人谎报的?”
“警察说的。”他看着她。“更何况除了管不住自己丈夫又疑东疑西的女人之外,大概不会有人去密告卖淫这种事吧?”他看了一眼那个站在跋扈的老婆身边,始终沉默不语的男人,心中兴起了比较的心态,因为他喜欢齐嫣语,而她曾经喜欢这个男人,甚至为他伤过心。
算得上是个出色的男人,可他认为齐嫣语可以挑上比他更好的。
何莉君讪讪然冷哼一声,恢复以中文交谈“齐嫣语到底是你的谁?那么护着她。”她看得出来,这男人看齐嫣语的眼神很不同。
他看着外人的眼神是锐利而深沉的,可当他注视着齐嫣语时,那股难懂的深沉立即转化为显而易见的深情。
这种王子般的男人是多少女人一生不可及的梦,而齐嫣语竟然曾拥有他!
上帝真是太不公平了!可恨!
德伦看着齐嫣语,见她红着脸没有开口,那他就回答喽!反正人家问的是他嘛!“我是她的未婚夫,你是”
未婚夫?尤子翔和何莉君都十分讶异。
“未婚夫?”夫妻俩很有默契的异口同声。
那么出色的男人是齐嫣语的未婚夫?何莉君心中的刺激可大了。
“怎么,不配吗?”
“是不配!”何莉君不掩饰她的嫉妒。纵使她已经从齐嫣语身边把丈夫抢过来,她仍是见不得她好!一个家世长相都及不上自己的女人,凭什么找到比她条件好的男人。她从小就嫉妒心特强,长大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看你的样子该是出身不错,配齐嫣语不觉可惜?她可是曾为了家世太差又妄想攀附人家,因而被男人见了哩!”她说这话时尤子翔曾试图阻止她,可被她一瞪,他便完全不敢动。
“有这种事?”德伦摇了摇头。“那个男的真差劲!”
这男人为什么老和她唱反调!“没什么差劲的,那男人作了个明智的选择。”她得意扬扬的看着丈夫。“我们中国人有句话,门当户对。家世相差太大的生活水平总不同,迟早会出问题的。”
“是吗?”他看了眼齐嫣语,发觉她难过的低下头去。
何莉君看了看德伦,发觉他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家世问题,否则她方才说了那么多,他怎么一点也不为所动?
莫非他的家世和齐嫣语相当?她打量了一下他的穿着,那模样和气质,绝对是出自世家豪门的感觉,可。
不对!现在凭感觉是不准的,不就有许多男人冒充有钱子弟,然后去诈欺女人的钱吗?唔眼前这男人确有骗光女人钱的条件。
嗯!对方一定也是穷光蛋一个,就她所知道的有钱人家,多多少少会在乎门当户对的问题,而不是像这人一样,半点也不在乎。
当她想着心事时,珠宝店经理小心翼翼的拿了一只戒指过来。
“威肯先生,威廉先生正在接一通电话,要我先把戒指拿来给您看看。”
何莉君一看到那只造型简单而典雅的彩钻女戒时,立即瞪大了眼。她霸道的说:“那戒指我要了!”
经理看了眼气焰嚣张且没礼貌的何莉君。“对不起,我们老板说这戒指是要给威肯先生先过目的。”
“我出双倍价钱!”她财大气粗的说。
“一百万美元不是小数目,夫人,您可以考虑一下。”经理看不惯这种客人,可仍十分有礼貌,毕竟他们是做生意的,顾客至上。他将戒指拿到德伦面前。“威肯先生您看一下,威廉先生等一下就过来。”
一百万美元?何莉君瞪大了眼。她就算出身富有,也没法子为了一只喜欢的戒指而拿出这样的天价。而这姓威肯的男人他真能买下这只戒指?
一想到自己如此爱不释手的东西却没有能力买下,而齐嫣语那穷女人却因为男人的原故得以拥有它,她的心里真是不平衡呐!
“喜不喜欢?”德伦看了下好友的得意之作。
嗯,果真是少见的佳品,怪不得方才那家伙得意成那样!
“很漂亮。”齐嫣语不懂珠宝,可也知道这戒指价值不菲,加上经理方才说,这戒指要一百万美元,她一辈子排命工作,不吃不喝,怕也买不起这戒指吧?
一百万美元换算为台币是三千多万,老天!卖了她也没有这天价。
德伦听齐嫣语说戒指漂亮,他马上拿起来,不经她同意就往她无名指套去。“刚好,像是特地为你订制的一样!”说真的,她的皮肤白,又加上手指修长漂亮,真的很适合戴石首饰,而这戒指又像是威廉特地针对她的特殊气质而设计的一般。
适合!真的很适合她。
齐嫣语怔怔然的看着套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她直接反应是想把它拿下来,可回头一想,她难得有机会气气那屡屡陷害她的何莉君,于是就顺水推舟的对德伦粲笑着。
“德伦,很漂亮呢,我好喜欢!”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以往都是叫他威肯先生。然后她主动搂着他,一脸娇俏的说:“这戒指我要了!”她嘟着唇的样子很性感。
那样子连尤子翔都看呆了
他不得不承认,齐嫣语和他分手后变得更漂亮了,那丰富诱人的表情是以前不曾有的。
以往她给他的感觉像木头,除了漂亮外,毫无任何情趣可言,可现在她变了,是什么原因使她改变?她身边那个法国男人吗?
德伦也讶异齐嫣语有这样可爱的神情,她那撒娇的样子真是叫人神魂颠倒啊!她早这样对他,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哎,男人的命真廉价!
他精明的知道齐嫣语难得的撒娇是有目的的,可他倒是不介意偶尔被利用。“喜欢的话就买下啊。”
当他说要买下时,何莉君又是一阵震惊。
他,他真的要买下,不是开玩笑的?
德伦对经理说:“告诉威廉我喜欢这东西,叫他明天到公司收款。”说着他便搂着齐嫣语,在众日睽睽的情况下离开。
三千多万的东西,就这样连杀价都不必的买下了!何莉君心中真是又妒又恨,她狠狠的横了丈夫一眼。
“看到你的老情人遇到那么阔的法国伦,不知道你心中作何感想!”她冷言嘲讽。
尤子翔低垂下头没回话,事实上他也不敢回话。不过,他心中是有些五味杂陈的,有些后悔当初的选择。
如果他当初选择的是齐嫣语,那么他现在就不会那样可怜兮兮的任由一个女人对他大吼大叫,不会连表达心中想法也不敢了。
之他当初选择的是齐嫣语月p该有多好?
气死人!何莉君心中懊恼极了,长那么大,她还没像今天那么没面子过。
那个姓威肯的到底是什么来历?威肯忽地,她像想起什么令她吃惊的事一般,倒抽了口气。
威肯?法国最有名的企业财团之一的威肯家族?
不会吧!齐嫣语哪有本事亲近那种豪门大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何莉君还在费神猜测之际,德伦和齐嫣语已经回到车上了。-_l了车,她忙要把戒指摘下来。
“戒指还你。”因为戒指很合,因此她要摘下来并不容易。
“不是要我送你?”老实说,她那摘戒指的动作令他有些沮丧,好像他诚心要送人的东西被退回了。
在一个红灯之际,德伦凝视着她“你真的是把你们中国老祖宗的‘太极’练到炉火纯青呐!”她总能把事情四两拨千斤的化解。
齐嫣语听出他在讽刺她,不以为意的一笑。“好吧!这戒指我就暂且替你保管了。”她忽地顽皮的看了他一眼。“喂,我今天才赫然发现当你的‘未婚妻’不错哩。”一想到方才何莉君听他这么说时的表情,她心中又是一阵痛快。
那样子比被打了一拳更错愕!
德伦看了她一眼,又好笑又好气,他摇了摇头十分无奈。
想他在花丛中打滚那么久,如今却栽在一个小女人手上,这是他的报应吗?
丙真残忍!而被退回的也许不只是东西,还有一颗心。
“你知道那只是演戏。”她相信他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
“我当真了。”他有些生气的说。
“当真?别开玩笑了!这戒指好贵呢,你当真我还不敢领受哩。”还是没把戒指摘下来,看来她必须借助润滑油或肥皂才能拿得下来。“我又不是土匪,非亲非故的拿你三千多万的东西。”一想到她手上此刻正戴着一只三千多万的戒指,她仍觉得不可思议。
那感觉像手上停了三部劳斯莱斯!
德伦苦笑。“有时候我宁可你像土匪。”为什么他说他当真,她却没把话听进去?哎,遇到她,他真的对自己愈来愈没信心了。
他想送她东西,只要她喜欢,什么东西她都可以开口,偏偏她什么都不说,他也怕买东西送她会给她什么不愉快的联想。
“当心我抢光了你的家当!”齐嫣语开玩笑的说。
“那算你狠。”
齐嫣语敛住了笑意。“我想这戒指待会儿才能还你了,摘下下来。”伤脑筋!
德伦看了那戒指一眼。“别急着还我,这只戒指你先保管吧。”他看着她。“哪天我用得到的时候,我再要回来。”
她低垂下眼帘,有些难过的苦笑。“我好像变成活动的保险柜了。”她了解当有一日这戒指从她手上摘下来的意义。“什么时候?”
他一耸肩。“也许明天、也许明年,也许那戒指得一辈子留在你手指上了。”他用一种很认真的眼神看她。“你希望是哪一种?”
很震撼的一句话。齐嫣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想不顾一切的回答后者,可是
她看着德伦,知道他等着答案。有时候她真的不了解他!因为他的态度会突然认真得不像是她所认识的他,就像现在。
好一会儿以后她垂下头说:“缘分的事情谁知道?你遇带命定情人的那天,也许是明天、明年也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