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变了。”这是希薇君见到自己姐姐的第一个反应。
希薇雅看到宣宣飞奔到自己爸爸的怀里,想到早上他和袁家骅还难分难舍的,小孩子的确是健忘。再想到妹妹的话,她真的变了吗?那她知道了一种最新的减肥方法,包乖粕以大发利市。
“托你儿子所赐。”薇雅似笑非笑。
“宣宣把你──”
“宣宣把我给整惨了。”薇雅实在不吐不快。“我现在知道和小孩子玩玩与带小孩的其中差别,我绝不生小孩了。”
“那我真是罪过!”薇君一脸的愧疚。
趁宋言哲和宣宣在客厅里叽叽咕咕的时候,希薇雅把妹妹拉到了卧房里。
“你和宋言哲“二度蜜月”得如何?”这才是她关心的,她受了这么多天的罪,总要有些代价。
薇君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她不知道她姐姐想听什厅,反正旅游就是旅游,四处吃吃、玩玩、看看、买买东西的“二度蜜月”只是嘴上说说,怎么都不可能有新婚蜜月的那种感觉。
“怎么样啊?”薇雅催问道。
“还好!”“你不需要告诉我所有的细节,但是你可以说得详细一些。”薇雅没这么轻易的就让妹妹“混”过去。
“怎么详细?”
“旅行社都安排你们去哪?”她一样一样的审问。
“一些泰国著名的寺庙、帕达雅海滩、名胜观光区的,你自己也去过泰国,还不就是那些定点。”薇君很平常的口吻。
“晚上呢?”
“人妖秀或是成人秀,不过我没有真的在看,言哲比较起劲。”薇君发现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对那些个有色情意味的表演,总是乐此不疲“回到旅馆以后通常都很晚了。”
“之后呢?”重点来了。
“什么之后?”
“回到旅馆之后呢?”
“回到旅馆之后就是睡觉。”薇君不知道姐姐到底希望听到什么香艳、剌激的事。
“薇君!”薇雅摇摇头。“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二度蜜月?””
“姐!你还没有结婚,在你的想像中“二度蜜月”应该是怎样的?”薇君含蓄的表情。“一整天都在床上磨时间吗?我和言哲结婚四、五年了,做做ài不是我和他之间的唯一。”
“所以你们这一趟是白去的了?”薇雅一叹。
“我们玩得很开心嘛!”
“那你觉得你的婚姻还有问题吗?”这个问法总够实际了吧?
薇君拍下拍床单上的不平处。“我想我是想太多了,以现代的婚姻标准和男女关系来说,我不可能再去苛求什么了,言哲在该回家时回来了,对我也满好的,我不该再妄想什么。”
“所以你认命了。”薇雅不是很赞成的表情。
“你不知道我一些同学的婚姻,有的老公天天应酬到半夜两、三点才回家,有的要妻子分摊一半的家庭所有开销,有的还把女朋友带回家里,要老婆和女朋友和平相处。”薇君举了一些实例。
“没有健康一点的婚姻吗?”
“不多,这就是现代人的婚姻真貌。”所以薇君要求自己不再多想,她的婚姻很健康了。
“那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种在恋爱的感觉?”
“我只觉得平淡中见幸福”
“可悲的女人。”薇雅发现不结婚是对的。
“姐!想知道婚姻是怎么回事,你自己结结看就知道,我知道很多人都对婚姻充满绝望,但是女人的最终归宿还是婚姻。”薇君比较老式女人的想法。
“你落伍了。”
“你的缘分还没有到。”薇雅一个夸张的表情,她觉得事业比较实在,工作能给她成就感,婚姻能给她什么?
“我在泰国帮你买了一些装饰品,下次再带来给你。”薇君把话题一转。“我不知道你要什么,所以随便买买,你就随便收下。”
“心意到就好,何必花那些钱!”
“宣宣是你一个人带的,还是爸、妈也伸出了援手?”薇君好奇。
“我没有麻烦到爸、妈,倒是麻烦到一个男人。”薇雅对袁家骅真是感激到打算以身相许。
“一个男人!”
“住在我楼上的一个男人,他跟宣宣很投缘,宣宣也买他的帐,昨晚宣宣就是在他那里睡的,如果没有他的话,你现在回来就看不到我和宣宣了。”薇雅没有夸大事实,情况是有那么危急。
“那我和言赵粕要好好谢谢他了。”薇君很认真的表情。
“我会谢他的!”
“这个男人──”薇君不是会牵红线或当月下老人那一型的女人,但是她从姐姐的语气中听出了些什么,她感觉到姐姐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好像很不错。“你和他你和他很──”
“只是邻居而已。”薇雅一句话就撇清。
“只是邻居他就肯帮你带宣宣?”薇君知道男人通常没有女人的耐性和母性。
“他喜欢小孩吧?”
“他多大年纪了?”
“薇君!”
“他结婚了吗?”
“你什么时候变得和我一样的好奇了?”薇雅不想现在谈袁家骅,情绪不对、时间不对,而且八字都还没有一撇,虽然昨晚那一个晚安吻“他──”
“妈!我要回家了。”宣宣在客厅中喊。
“改天再聊。”薇雅乘机结束话题。“我也得准备一下到公司去,如果我被开除的话,你和宋言哲要负担我的生活,因为都是你的宝贝儿子害的,他让我在公司里成了大家的笑柄。”
“你不该鼓励我去什么“二度蜜月。””
“不!我不该做的事是照顾宣宣,他彻底的击垮了我的自信,让我成了他的手下败将,而且我必须向你说一句我早就该说的。”薇雅敬了个礼。“薇君!你真伟大!”
薇君笑得倒在床上。
“不只是你,每一个自己带小孩的母亲都可以得到我最深的敬意。”
一走进店里,杜倩被满屋子的花给吓到。
她不是容易被吓到的人,出来社会这么些年,什么大场面她没有见过,但是这一屋子的花多到吓人,各式各样的花,有些她知道很名贵,有些她连见都没有见过,这些花值上一笔不小的数目。
是谁这么大的手笔?
“汪小姐!我们店里什么时候决定也卖花,成了花店啊?”杜情问一个跟了她颇久的小姐。
“是那位先生送来的。”汪小姐的脸上带着笑意,但是又不敢笑得太明显。
“哪一位?”
“被你赶出去,很帅很帅的那一位。”汪小姐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但是她的语气中有一种带着梦幻般的崇拜味道在。
杜倩咬了咬唇,他是说过下一次来他要带花,但是她没有想到他会送上她整屋子的花。
她喜欢花,但是叫她接受这一大屋子的花,她可承受不起。“他有没有留下什么卡片?”
“有!”汪小姐拿出一张烫金而且带着香味的小卡片,里面没有写什么,只有方卫国三个字。
拿着卡片,杜倩思考着怎么处理这些花,她卖的是衣服,不是花。
“你知不知道他的公司?”杜倩蹙着眉的问。
“不知道。”
“不知道”这可就棘手了,如果知道他的公司,她可以花一点钱,找人把这些花载到他的公司去,让他尝尝被一片花海包围的滋味。“可不可以把这些花退回花店去?”
“不知道花店肯不肯收。”
“该死的方卫国!”她忍不住的咒骂道:“居然想出这种方法整我。”
“他说过他会再来。”
“他来过了?”
“快中午的时候。”杜倩知道像方卫国那样的男人决定做一件事时可以多积极,如果他不是把话说得那么露骨,把女人的价值贬得那么低,她或许会考虑一下,毕竟现在台北出色的男人不多,但他的心态太大男人主义了。
他把女人当玩物、当娱乐,不谈感情、不谈爱,她绝不会让自己沦落到那个地步,也不会那么作践自己,方卫国最好别作梦。
“可恶!”她不想不气,愈想就愈气。“我该把这些花全扔到他的脸上的!”
“你现在就可以这么做。”方卫国的声音。
她猛的转身,不知道他来了,不知道他就站在她的身后,她以一种要杀人似的目光瞪向他,他明明看得出她现在的怒气,但他还是一副愉愉快快的模样,好像他不在乎她真的那么做。
“这些花表示什么?”她不带感情的问。
“表示对你的赞美。”
“我像个“花痴”吗?”她故意一哼的表情。“你以为我喜欢被一大片的花海给淹死?”
“当然不!”他被她那个“花痴”的形容词给笑绝倒,真亏她说的出来。
“既然这样,麻烦你把这屋子的花给收回去,我不在乎你怎么处理,不要放在我的店里就好。”
“我想到了一个好方法。”他的态度优闲,好像处理这些花是小事一桩,没什么好烦恼的。“识货的人都知道这些花不便宜,有很多是国外进口的,你可以贴个海报,买一套衣服迭一大篮的花。”
“这主意好!”汪小姐忍不住的插嘴。
杜倩瞪了下“吃里扒外”的汪小姐。
“你看如何?”方卫国问,好像完全尊重她的意思。
“现在表现你的绅士风度已经太迟,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你想要什么,所以什么“招数”对我来说都没有用。”她毫不给他机会。
“你宁可我花言巧语的哄骗你!”
“我宁可你什么都不要做,滚出我的生活。”她义正辞严的拒绝他。
“我做不到!”
“你当真以为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我一向如此。”他自豪的说。
杜倩真的无法摆脱方卫国吗?她注定要成为他的玩物?直到他厌倦她?不可能!她自信她可以主宰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感情、自己的一切,他无法左右她,他也不可能得到她的!
“你总要尝尝失败的滋味。”
“我会失败吗?”他当她的话是笑话。
杜倩真会被他给气出高血压,他凭什么如此猖狂、如此自大,那些女人是怎么捧他、宠他、奉承他?才会让他这么的傲慢。
“你反正不结婚,你反正不在乎那些传统礼教,你何必如此和我赌气呢?”他好像可以看透她的心。“我不会让你感到乏味,不会让你厌倦,至少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会让你天天新鲜、快乐。”
杜倩知道店里的小姐都竖着耳朵在听,眼睛则像看连续剧般的专注,所以她走向店里最隐蔽、最不受打搅的一隅,等他过来。
方卫国洒脱、帅气的走了过去,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
“我再说一次。”她正经八百的表情。“不可能!我连手都不会给你碰一下。”
“你这么有把握?”他笑道。
“你的魅力对我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那我非试一下不行了。”
“你──”由于他们的身边是一间更衣室,所以方卫国将她推了进去,并且锁上了门,他不在乎外面的那些小姐怎么想,他要杜倩把她的话收回去,他要给她先尝点甜头,他要她无法拒绝他。
“你要干嘛?”她强作镇定,他不敢怎么样的。
他不敢吗!
“做个实验。”
“什么实验!”她多此一问。
“你说我连你的手都碰不到!”他笑问。
“对──”
“你错了!”他马上就证明了他的话。
他的双手令她措手不及的突然抓住了她的,并且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他低下头望进她憎怒的眼眸,有点嘲弄她的无助。
“我碰到了你的手,接下来我要吻你的唇,你打算怎么办?”她张开嘴准备痛骂他一顿,她想叫他去死,但是她一张嘴,他的舌头马上跑进了她的口中,接着他的身体也整个的贴上了她的,他一边吻她,一边贴着她的身体,温柔、性感的动着。
杜倩从来没有这种好像有火在烧,又好像掉进冰窖里那种忽冷忽热的感觉,她什么都抓不到似的,只知道他的唇和他的身体。
方卫国的情形不比她好到哪里。
他有过无数的女人,接吻甚至上床对他来说都是一项轻而易举的事,但是杜倩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从来没有这种想要呵护女人、爱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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