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她的心脏会承受不了。
“我们还没有出轨或是有不合乎礼教的行为产生,但是”薇君的笑中带泪。“但是我觉得自己好像犯了罪,如果不是理智在最后一刻阻止了我,我和他现在已经在宾馆的床上了。”
“你──”
“我受够了单调、乏味、一成不变的生活,我需要变化,而他”薇君双手掩着脸,无法再往下说。
“他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他是一个学艺术却开餐馆的男人。”话由薇君的指缝中溢出。“他温柔、有耐心、他懂我、他对艺术、对生活都有不同于一般男人的见解和品味,他好像总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想的是什么。”
“所以你爱上他了?”
“我不知道。”
“薇君!”希薇杂没有责怪妹妹的意思,反而非常的同情她。“有人说婚姻是恋爱的坟墓,在你和宋言哲谈恋爱时,你一定也有刚刚你说的那些感受,否则你不会嫁给他的,不是吗?”
“可是──”薇君有话要说。
“即使今天你有机会和这个学艺术但开餐馆的男人在一起,久了你也会乏味,你也会觉得单调,因为生活本来就是如此。”薇雅感性的说。
薇君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你想想看,如果你嫁的是这个男人,一开始你们可以谈艺术、谈品味、谈心灵上的沟通,但是日子一久,你要生小孩,你要在柴、米、油、盐、酱、醋、茶里过生活,他也要为生活打拚时,那时你们还谈艺术、谈品味、谈心灵上的沟通吗?”希薇雅一语道破。
薇君不语,但是姐姐的话已经在她的心中起了作用,发挥了效果。
“宋言哲没有错,他爱你、他关心你、他怕失去你,但是他更需要为他和你所建立的家努力啊!”“姐”
“如果他只会谈艺术,只顾着和你作心灵上的沟通,那你们要吃什么呢?”希薇雅问着妹妹。
“我懂了”薇君轻轻的说。
“你想想看,那个学艺术的男人为什么要去开餐馆呢?因为他要生活。”
薇君点头。
“结了婚的男女都一样,大家都要去克服生活上的单调和乏味,因为那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事。”希薇雅对婚姻和生活还算有了解。“不管你嫁的是谁,最后的结果都是差不多的。”
“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希薇君不再迷惘,不再一脸的忧愁。
“你没有爱上他吧?”
“我对他的感觉不能算爱。”
“那上宾馆──”
“我想我和他都在逃避生活,都不满我们现在的生活,我们想和单调、乏味、一成不变对抗,我们想放纵、想疯狂,想向传统、礼教抗议。”薇君笑笑的说:“幸好我们悬崖勒马了。”
“那以后”希薇雅知道危机是暂时的解除了,但如果薇君继续和那个男人见面,难保问题不会恶化下去,现在的社会给了男女太多的诱惑。
“我会和他说清楚。”
“只是说清楚!”
“我想我不会再见他了。”薇君说,事实上她一开始就不该答应和他出去,不过有了这一次的经验,以后她可以对抗任何的诱惑了。
“宋言哲是爱你的,他知道你的改变,但是他不敢问你,怕一问你反而让你铁了心,所以他只有来向我求救。”希薇雅替自己的妹夫说话。
薇君有些惭愧的表情。
“你有一个幸福的家,一个爱你的丈夫,一个可爱的儿子,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她继续说:“人要惜福,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谢谢你!姐!”
“我可什么都没有做!”薇雅不敢邀功的表情。
“总之我谢谢你。”
“你也不要谢我,好好的珍惜你的家,那才是你的一切。”薇雅拍了拍妹妹的肩。
希薇雅被老板叫进了她的办公室,只见她的老板是一脸的苦相,而且悔不当初的表情。
“我们没有拿到那份合约!”
“什么!”
如果不是给袁家骅面子,那天他就会带希薇雅这员大将去,她的说服力强,处事又干练,很能令客户产生信心,很多合约都是她签来的,结果因为他一时的大方,现在白白的失去了合约。
希薇雅也气恼,如果那天她不和袁家骅去听什么旧金山市立交响乐团的演奏,今天她说不定已经拿到了合约,现在害老板白白的失掉一笔生意,她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于心难安。
“有挽回的办法吗?”她问。
“只知道目前他们还没有和其他的公司签约。”
“那稳櫎─”
“就怕我们已经失去了优势。”老板一叹。
“我很抱歉!”这是她第一次因为私事而把公事给耽误,有大半要怪袁家骅。
“不是你的错,我只是要你知道有这回事而已。”老板挥挥手,示意她去忙她的。
在走回自己办公室的途中,希薇雅是愈想愈生气,还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就在同事的座位上打电话给袁家骅,不现在骂他一顿,她没有办法出气,经过层层的转接,总算由袁家骅本人来接听。
在气头上的希薇雅没有发现到袁家骅在这家公司的职位并不低,她一直以为他是搞业务的,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角色,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就狠狠的痛骂他一顿,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袁家骅只有机会问清自己被骂的原因,当他知道原因之后,他也没有说什么,这下希薇雅是更不高兴了,认为他一点责任感和抱歉的心都没有,愤怒的挂上电话。
这下她别想再升什么职位了。
而这全拜袁家骅所赐。
他们的感情好不容易展现了曙光,现在马上又变得前途无亮。
这一个早上她都心神不宁,频频出错,心根本就不在公事上,她只能对着公事叹气,而且对自己找袁家骅出气也感到内疚。
她真的能怪袁家骅吗?
难道那天晚上她不快乐吗?
就在她充满绝望和郁闷时,谁知道就在下午,那家美商公司竟然派了一位高级职员要来签约,表示长期合作的意愿,并特别指定要由希薇雅负责所有的企画工作,并推崇她的工作效率。
事情的变化大得令人措手不及,令人觉得像是在作梦,美得不太真实。
那位高级职员一走,公司马上派人去买了香槟,准备开一个庆祝会,毕竟不是每天都能签到一个四千万的合约,值得好好的庆祝。
希薇雅更是成了众人又羡又妒的对象,羡慕她以后在公司可有呼风唤雨的本钱,嫉妒她能有这样的好运,被对方特别的指定,无疑间接的肯定了她的身价,她真是好运一来,城墙都挡不住。
老板特别对希薇雅嘉许了一番,并表示年终分红不会少她这一份。
希薇雅现在只想打电话给袁家骅,把这份好运和他分享,谁叫他早上倒楣得被她骂了个体无完肤。
电话一直打不进去,而她的举动却引起了她老板的注意。
她的老板端了两杯的香槟过来,一杯递给了她。
“打给谁?”他问。
“没什么!”她的脸一红。
她的老板却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不必害羞!是该打给他,好好的谢谢他!”
她一脸的不解和迷惑。
她的老板朝她挤了挤眼睛,好像在笑她还保密似的。“看来那小子是真的爱上你了!”
“你是指──”
“不是小袁还有谁!”
“袁家骅!”
“你还有其他姓袁的男朋友?”
她马上摇头,但是对老板的反应有些不解,袁家骅和合约这件事有关吗?他不是搞业务的业务员而已吗?为什么她老板的态度要如此的暧昧?
“你真的不知道!”她老板有些怀疑,平日希薇雅是那么的精明干练,她可能会不知道袁家骅的身分!如果她真的不知道,那只有一种解释,她是被“爱情冲昏了头”才会那么迷糊。
“老板!请你──”
她的老板走到放书报的地方,抽出一本前几期的商业杂志,翻到了他想要找的那一页,然后拿到了希薇雅的面前,指了指上面的报导。“你自己看吧!看看你有多迷糊!”
希薇雅放下香槟,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看完之后,她心中的愤怒更胜于早上知道合约没有签到时。
在全国一百名的最大公司中,排名第十七名的老板名字居然叫袁家骅,而且上面的相片更是那个可恶的家伙没有错。
“你现在总算知道你“男朋友”的真正身分了吧?”这下她的老板可要对她更礼遇三分了。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希薇雅恨恨的说。
“不是!”“不是!”“这──”她的老板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明白为什么原本高兴的像踩在云端的希薇雅,这下像一个满怀怨恨的女人,他真的弄错了吗?袁家骅不是她的男朋友?还是他无意中揭穿了袁家骅的身分?
袁家骅被猛烈的拍门声给吓到,蒙妮卡亦是,他们一起走向了门,当袁家骅知道门外站的是希薇雅时,他马上就把门打开。
“你这个可恶的──”看到蒙妮卡亦在场,她有的不只是愤怒,还有伤心。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真的不了解女人,好像他怎么做都是错的。“你可不可以先不要发脾气,可不可以进来以后再说,我又做了什么?拜托你先听听别人的解释再判罪好吗?”
“我可以先回避一下。”蒙妮卡笑着说。
“不必!我只讲几句话而已。”希薇雅伤心、难过,袁家骅不只是在他的身分上骗了她,连蒙妮卡的事他都骗了她,她以为他会和蒙妮卡做了断,但这个混血女郎还好端端的住在他的家里。
“你在气什么?”他问。
“告诉我你没有一家全国排名第十七的公司。”她质问道,看他怎么反驳。
他知道她早晚会知道,只是没有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其实他并没有骗她,他告诉她他是搞业务的,他的确是啊!
“我有!可是──”
“你告诉我你是一个业务员──”
“不!”他不得不打断她。“我告诉你我是搞业务的,是你自己要下定义成业务员。”
“那你为什么不纠正我?”
“这有关系吗?”他忘了还有蒙妮卡在场,他相信希薇雅也是一样。“我是个业务员或我拥有一家公司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有影响吗?你到底在生气什么?你希望我只是一个业务员吗?”
“我不需要你帮我拿到那个四千万的合约。”她恶狠狠的表情。
“我并没有做什么”他心虚。
“没有吗!”她咄咄逼人。
“薇雅!稳櫎─”
“你是一个骗子!”
“我不是!”“不知道我是瞎了眼,还是被鬼迷了心窍,我居然会相信你?居然相信你的诚意,不只是这一件事,连那个混血美女的事你都骗我!”她一口气的说。
蒙妮卡正要开口,但想想可能没有自己插嘴的份,所以她又闭上了嘴。
“我和蒙妮卡──”
“我不要再听!”她捂着耳朵,已经气得失去了她平日最足以自傲的冷静和理性。“我都已经敞开心胸准备要接受你,我都已经要相信台北还是有好男人,但是你撒底的毁了我对你的信心。”
“你要听我解释!”他走过去要拉下她的手,但是她拚命的挣扎。
“我恨你!”她踹了他一脚,然后头也不回,像股旋风般的冲了出去。
抱着疼痛万分的小腿,袁家骅只脑凄着一张脸的站在原地,他没料到希薇雅会有这样的反应,而当他听到蒙妮卡的笑声时,他所有的怒气都转到了蒙妮卡的身上。“这一点都不好笑。”
“你不知道我在笑什么!”
“不管你在笑什么,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