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醋?何况,他想上华薇,不止为了她的美貌青春,更为了她的家世财富。
“你别搞错了,我可不是你的女友!”
华薇倨做地哼道。
“让你知道也没关系,你问的这个人,就是我未来的老公,一个世界上最正点的男人,你尽量吃醋吧!”
“小姐,你太过分也太残酷了吧,明知道我在追你,还这样刺激我!士可杀不可辱,我要严重抗议!”
齐仰故意悲啼道。
华薇得意道:“你鬼哭神号什么?有对手的游戏才刺激,你懂不懂?你当然不可能成为我的老公,但是只要我高兴,哪天我让你升格当小老公!”
“你把我看得这么差,天生只有当小老公的命?”
“不当小老公也可以,让你当外公,这样满意不满意?再不高兴,就什么都没份儿!”
她两手交叉在胸前斜睨他,好不神气威风。
“好好!我认了,只要能和你温存,我当儿子都成!”
他涎着脸说,换来她不轻不重拧了他大腿一把,他畅快地怪笑一声,她耸着肩膀无声地娇笑。
“说真的,我看得出来,那个什么贾佑实的很让你着魔,你那么爱他,还拚劲儿和你老姐去抢?”
齐仰运转着转盘,一边又问。
华薇嗤之以鼻道:“哼,我哪用得着去抢!贾佑实根本不喜欢她那种随便又放浪的女孩子,牛头不对马嘴,根本就不中意!”
“这么说,他是欣赏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喽?”
“我是什么样的女孩子?”
她?他一下,告诫他遣词用字可得小心。
果然他答道:“你呀,表面上娇滴滴,斯斯文文,实际上可是最火辣的情人,人家说的水静流深,就是指像你这种可以让男人灭顶的真正”
“真正什么?”
华薇不等他说完,瞪着逼问。
齐仰本想说的是“騒货”两个宇,立即改口说:“真正最有女人味的女人!”
华薇听了撇撇嘴,露出胜利的笑容,随即又不耐烦地说:“好了,别穷兜了,快找地方吃完饭就过去,今天你找了哪些人?”
“放心,已经有一大班人在恭候小姐大驾,不会让你失望的。”
自从认识了齐仰这班人,华薇已和他们成为一家discopub的常客,没事便成群结党往那里跑,齐仰只是一个外强中干的花花公子,陪伴的永远是喜欢被奉如女皇的华薇,和这一班人在一起,她才能尽情解放出自己!
吃过了舨,他们钻进了那家叫做sexdisco的的士高。
华薇一出现,那一班吃喝玩乐的朋党立即鼓噪喧哗起来不说,连舞厅里的灵魂人物dj小刘和乐团的乐师、歌手全都变成了活跳虾一般,整个舞场都为之沸腾起来。
dj小刘对着麦克风说话了。
“各位在场的旷男怨女们,现在已到了今晚最高潮的时刻,请忘记你们的矜持和寂寞,随着我们的rhythm尽情摇摆!”
于是,火辣劲爆的节奏从各种乐器的重击中迸射出来,dj带头摆肢热舞,现场无论是来跳舞的、来凑热闹的、来比新衣或身材的,或者是来喝酒的、来fishing的全都人挤人舞成了一团。
齐仰和华薇这一班人深谙舞场诀窍,不论人潮怎样汹涌,他们永远像众星拱月一样巩固着自己在中心范围,而不会被挤到边疆地带。他们手脚舞动的空间掌握也是一流的。既不会妨碍到别人,也不会被挤丢。旁观的人有的敲瓶子、杯子,也有随着band大声合唱的,整个pub就像一锅沸腾的水。
华薇的身子被齐仰有意地摩擦着、挤压着,情欲在急速涨潮中逐渐淹高。
齐仰身上的男人体味令她想起了另一个男人。前天晚上在佑实怀中被激发的情欲烈火此刻又复燃起来,如烈焰燎原般烧遍她全身。
她喝了很多酒,然后告诉齐仰,叫他送她回家。当她一钻进他的车子,她毫无犹豫地拉下了连身洋装的肩带。
齐仰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极有把握。华薇本来就是一只发烫冒烟的烧鸡,她难逃他的法眼。
他把她的肩带整个扯下来,挣脱了束缚的乳房坚挺地勃立着,她饥渴地把他的头脸按下去,教他在其中恣意翻腾。随着情欲的弦愈绷愈紧,她和他在狂骤问找到彼此的火山出口,急促熔接于一点她不放过这个到手的男人,彷佛至死方休!
男欢女爱如无底深渊,齐仰不怕,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但却为她的大胆淫逸而深为讶异。
也许他只是她的玩偶,她真正要的是贾佑实,但他不在乎!
“贾佑实根本不喜欢我姐姐那种随便又放浪的女孩子!”
他记得华薇说这句话时,那种不屑又轻蔑的神情。而现在,她坐在车前座上,无所谓地拉起她的肩带,把沾濡了男人体液的乳房塞回衣服里去。
“送我回去。”
她找到一个最舒适的姿势靠坐了妥当,不带一丝感情地命令他。
即使以大股东的身分和贾佑实一起去看工厂,英薇还是穿着打扮得像个摩登的电影明星。
她穿着可以展现下半身匀称、修长又有优美曲线的紧身裤、短筒平底靴、西奘领背心,只不过这一回是一身纯白,纯白蚕丝的裤装、白靴,直披肩背的蓬鬈长发,鼻梁上架一副?毒灯哪担渖亮烈奂蛑钡搅宋蘅杀饶獾牡夭健?br>
化学厂的冯总厂长看到这位美丽慑人的大老板时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差一点被自己呛昏掉。再看看陪同一旁,玉树临风、丰采焕然的贾佑实,真觉他们是一对天造地设、互相辉映的璧人!
不止冯总厂长这么想,所有目睹二人丰采的员工也都如此认为,甚至有人惊叹说,这是从哪里翩然降临的帅哥美女,超级电影明星呢。
总而言之,二人所到之处,总是引起一番哗然和注目。不过,唯一能进一步察觉两个人之间看来貌合,实则神离这种异状的,唯有冯总厂长一个人。
必于贾、杏邺家的联姻,宏健集团的高级主管都是知之甚详的。冯总厂长明知贾佑实和徐英薇之间的关系,但从两个人相处的态度上来看,实在难以理解存在其间的那一股别扭和蹊跷。
具体地说,就是徐家大小姐明显地存在着一股和贾副总裁对峙的意味!
譬如说,贾佑实本来就是一个时时刻刻讲究节省生产成本的管理者,每次看工厂,总有灵机触坁熙多点子指示给冯总厂长办理。这一天,他又发现有一具用来清除液体中挥发性杂质的蒸汽脱除槽的运转需要靠大量的蒸汽来操作,于是询问负责管理的工程师道:“这个机器耗用能量的数据是多少?”
“大概是一万多磅的蒸汽吧。”
堡程师回答。
“没有人知道实际用掉了多少蒸汽吗?这样你们的生产成本是怎么统计出来的?
正确的利润又在哪里?”
贾佑实权威地批评着,随即下令道:“叫工务部的人把进汽管打开,装设计量码表,工厂支付蒸汽的开销可以减少四分之一以上!”
“是是,副总裁的指示马上照办!”
冯总厂长额头淌下了惭疚的汗水,唯唯诺诺附应着,但是英薇也开了口:“我刚刚看见实验室把培养疫苗用的鸡蛋用不到的部分都当垃圾?弃了,没有任何人发现那也是一种浪费!为什么不把蛋壳卖给园艺场?把蛋黄也另外找管道转售出去?”
“是,是!徐小姐的指示太中肯了!我会立即研拟这个方案!”
冯总厂长又是忙着应承。
接着,一行三人来到进料管制的部门。
贾佑实拿起进料报表看了看,皱眉问道:“这批原料的上个月订单给我看一看!”
避理员行色匆匆立即调了辘案出来,佑实看了说道:“上个月进厂的四万吨现在就已经用光,我要看你们的消耗管制程序!”
“贾副总裁,文书管制的人工费用太高,我们”
冯总厂长解释着,下意识以手背揩拭鬓边的汗水。
“这点我明白,但你们不能任由工人提领原料,至少要做到心理控制,设计一简单的报表,让他们在提领的时候签名,再看看这新进的四万吨原料可以用多久!”
“是是!我会马上办!”
冯总厂长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这一边英薇又是立即还以颜色,环顾众人说:“你们身上有没有硬币?”
在场的领班和工人纷纷从口袋中掏出硬币递给了英薇,她看也不看,把它们?地上。
包括贾佑实在内,每个人都盯着她看,等她明示玄机。
她于是开启芳唇说道:“这么多零件散落在地上,没有人把它们捡起来,等于把公司的钱弄掉!这零件正是公司损失的金钱!你们觉得呢?”
她从墨镜后环视众人,众人之中却没有一个能看清她的表情,他们一个个呆了,从来都不知道公司竟然会直适么一位酷到极点,又帅到了尽头的女老板!
而真正能把好戏从头看到尾的,还是只有冯总厂长一个人。
只见徐大小姐路过员工休息室间道:“teatime如果没有固定时间,我建议把休息室改成开放的空间,舆论和自尊来防止员工滥用休息室,提高工作效率!”
经过会议室时又说:“太大的会议室是浪费!应该另外切割较小的空间给小组会议使用。”
总而言之,素来一个贾副总裁已令他头痛,如今又多了一个徐大小姐,他简直被诊断得无法招架!堡厂有这么多挑不完的毛病,身为总厂长的他实在无地自容。
在恭送两位贵人之际,他不禁战战兢兢偷窥他们的脸色,想不到贾佑实非但未见丝毫不悦,反而高兴地对他说:“这是个好现象!有缺点才有改善,我们公司上上下下的人如果能把日本人五个s的做法全都学到,就是我们大展鸿图的最大动力!”
“是!是!谢谢副总裁!谢谢徐小姐!”
冯总厂长如获大赦,满身大汗送走了两位大老板。
佑实开着车,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说:“英薇,你今天可是存心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他的语气里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快乐。
然而她只是冷若冰霜地口答:“这表示你果然一向把我看得很差。”
“绝对没有这回事!我早知道你是与众不同的,只是你故意不把它释放出来”
他歉疚地解释,她却不领情。
“你错了!我本来就是个空壳子!怎么,康大的工管硕士这么轻易就被我这只三脚猫唬倒?这未免太滑稽了吧!”
她大笑起来,想把他嘲讽个体无完肤。
贾佑实可是一点也不生气,笑笑说了一声:“是吗?我不再轻易上当了。”
“嗯?”
她未曾听得仔细,无所谓地哼了一声。
佑实于是转话道:“我是说,有的人喜欢深藏不露,保持神秘,甚至以误导别人为乐。”
“你认为被人误会是一件根有趣的事?”
她忍住屈怨,内心忿忿不平。
“有可能!她可以愚弄别人,把别人当傻瓜,不是吗?”
她想不到他竟会这样想!看来他们是一辆两头马车,南辕北辙的殊异体会中竟有着相同的委屈和无奈!
她无词以对,只是淡淡地说:“这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傻瓜,只想解剖别人,没有能力安顿自己。”
“不论怎么说,我已经了解一些真相。”
佑实胸有成竹地结束了这个话题,愉快地又讲:“一起去吃个晚饭吧,回来到现在,我还没有好好请你。”
“不用这样吧,你的盛情我已经领受了。”
她想起那个不愉快的欢迎舞会。
“那不算。我想单独和你好好谈谈。”
“不必了。如果你要谈私人的事,我无可奉告。”
她冷冷地和他划分着界限。
“既然这样,我们谈公事,很重要的公事。”
他并不气馁,也不动怒,继续努力着,很狡猾地顺水推舟。
谈公事这个余地是她自己留给他的,她只好让他带着光顾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西餐厅,让他为她点一客精致的牛扒套餐。
轻柔的小提琴声在厢房内如潺泉流溢,她终于不得不摘下太阳眼镜,迎着他充满欣赏和温柔爱意的眼光。
“英薇,你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子。”
他无视于面前的佳崤,竟然痴痴迷迷地盯着她看。
她逃避他的眼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他如此不近人情。
“好,我遇上一个难题,你帮我出个主意。”
他还是盯着她看,行云流水地谈起公事:“公司有一笔资金冻结在非洲没办法汇出来,为了保护这笔资金,董事会决定投资当地的事业,但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投资对象,你有什么看法?”
他像在背书一样,使她怀疑这件事几乎只是他随意捏造的话题和借口。他只是盯着她,根本心不在焉,哪像在谈论公司的决策大计?
她思索了两秒钟,边端起餐前开胃酒来啜一口,边漫不在乎口答他:“很简单,做水果加工。非洲有根多热带水果又便宜又好吃,平白烂掉了可惜,用我们自己生产的化学产品进去加工,就可以连锁世界各地!”
她说得轻轻松松,比四两拨千斤还简单便利。
佑实整个人坐直了起来,鼓掌叫好道:“这个idea太帅了!可行性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英薇,你怎么会想到的?你真有两下子,对市场行销这么有见地,简直信手拈来就是神来之笔!”
“你又错了,我只不过喜欢吃热带加工水果,随便说说而已!”
她无所谓地笑笑,举刀切着年扒,像是在嘲笑自己,更像是在嘲笑贾佑实。
“哦不!你不要再骗我,我知道你对市场有观察,有研究。”
佑实既惊且喜地摇头又摆手,不理会她的嘲笑径自又追问道:“告诉我,你在剑桥学到了什么?快告诉我!”
“贾副总裁,你的谈话已经偏离了公事的范围了,恕我不能同答!”
她故意津津有味地嚼着牛扒,漫不在乎地提醒他。
他只能又爱又恨地凝望着她,对她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