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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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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获知沉飞回到公司后,沈威和沉靖立即前往他的办公室追问他发生何事。沉飞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叙述跟踪羽蕊到南区,及最后竟巧遇医生芙莲,并送她到医院的事。

    “那你有没有再回去?”沉威问。

    “何必浪费时间?回去她也一定不在了。”沉飞闷闷地道。

    “南区!静默了半天的沉靖突然开口“你受伤那晚,我去医院看你,不是提过我在电梯里遇到一个古怪的女人吗?”

    “没错,我也遇到了她。”沉威说:“事实上,不晓得怎么回事,从那晚起,我便不断地想到她。”他苦恼地承认。“我今早就是去了医院,来回坐了好几趟电梯,像个神经病似的。”

    好几年来,自从结束令沉威痛苦万分的婚姻后,他避女人跟避蛇蝎似的。如今他说出这些话,令他的兄弟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但沉靖惊讶的原因和沉飞不同。“真的?我也一样,似乎摆脱不掉她的影子。我今早也去了医院,想看看会不会在电梯里再遇见她。我还问了好几个医院里的人,当我形容她的样子,他们都说没见过这么一个人。他们看我的表情,也让我觉得我好像疯了。”

    沉飞好笑的注视他的两个弟弟,两个人脸上沮丧的表情都如同复印出来的一般。

    “希望你们不是同时迷上了一个说不定根本不存在的女人。”他说:“不过她和我们所谈的有何关系?”

    “哦,是你提到你跟踪羽蕊到南区,我想起来电梯里那个女人,她曾经十分紧张的警告我千万不要去南区。”沉靖说。

    “警告?”沉飞坐直了。“你说说这女人是什么模样?”

    “她很美,美得不像属于凡间的人。”沉靖轻声讯,目光犹似那美得绝尘的女子就在他眼前。“她身上有股说不出的飘忽灵气,一双眼睛会催眠似的,能教人不由自主的全神贯注听她说话,虽然她的话语无伦次,毫无道理可言。她的声音即使说着急迫的言语,还是优柔得有如幽谷回音。”

    “我不可能说得更好了。”沉威嘀咕。

    突然像受了电极般,沉飞由座椅上站直。“我见过她,这个电梯女人,我见过她。”

    “你也见过她?”双胞胎同声讶异地问:“在哪?什么时候?”

    “今天一大早,在曹英峰家里。”沉飞想起当时她驱使他身不由己地离开,驾车回家后才彷佛寻回自己的意志时,不由浑身一颤。

    “曹英峰家里?”沈威和沉靖对望一眼,两人都大失所望。“她和曹英峰有何关系?”

    沉威问。

    “也许有,也许没有。她就那么平空冒出来,像个幽灵似的,我没来得及弄清楚怎么回事,或她是谁。”沉飞甩甩头“如果没有你们俩在这,以及你们说的显然和我见到的是同一个人,我会以为是因为我过去两天睡眠不足,所以神智不清了。”

    “我看你神智不清和睡眠不足没多大关系。”沉威嘲弄他。“睡眠对你从来不是件大事。”

    “羽蕊的事,你打算怎么办?”沉靖问。

    沉飞没法回答。此刻已是星期一晚上,换言之,羽蕊整天没有露面、没有消息。而在绝望的期盼下,沉飞的心不断往下沉。她只要打个电话,就算她编个借口、说个谎,都比她一声不响就此消失得好。她这样,只让他没有选择的相信她心虚。她父亲一定对她说了他去过她家的事。她不敢再来见他,算是承认事迹败露吗?

    四天了,羽蕊坚决地等在她好久以前使脱离的“家。”她非见到父亲不可。但这次看来他是真的不在,他不可能因为知道她在楼下,整整四天都不下楼。

    这四天,羽蕊就睡在客厅沙发,这样她父亲一下来她便会看见他。佣人说他不在时,她上楼敲过他的房门,门锁住了,也没人响应她。

    四天里,佣人每天上楼照常做打扫工作,但是羽蕊一次也没看见他们送食物上去。

    第五天,羽蕊放弃了,她还有其它事情要做?绯练赡抢铮蘼廴绾我兴淮匀皇撬腹偷娜耍绱俗叩簦瓜袼凶锼频摹5饧柑焖氲亩际侨绾魏退盖滋父銮宄氲匠练墒保星榈某锻椿诠律系墓亓?br>

    她很惊讶自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如此深深为一个男人所牵引。这也是她要和父亲问明究竟的原因之一。她在乎沉飞对她的看法和想法,如果她真的是她父亲用来对付沉飞的手段,沉飞也如此看待她,她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办。

    解释有用吗?她很怀疑。他见过她父亲后便跟踪她,足见他已不信任她。在海军情报局这么多年,不论出多么艰难的任务,羽蕊不曾有无法脱困的时候,这次因为她动了感情、动了心,便成了一头困兽。

    羽蕊的心思太纷乱,情绪太低落,以至于当她开车离开她父亲的豪华宅邸时,她没有注意到隐在树影后面一辆她认得的灰色奔驰。

    同样地,等了数日,沉飞决定他给过她足够机会了,他口袋里带着他自曹英峰书房拿走的相片,准备来和那狡滑的老家伙正面最后一次摊牌,结果又让他看到羽蕊的车子。

    只是,这次他没有等很久,她便开车出来了。原来这几天她回到她的老巢来了。寻求父亲的庇护吗?他扯扯嘴角,然后不慌不忙发动车子。她既没有胆量来面对他,就由他主动和她面对面好了,有他口袋里最好的证物,看她如何自圆其说?

    堡作是解除心疾的良方,这一帖过去从未失效。羽蕊觉得她仍有责任找出欲杀害沉飞的人。若她父亲真的存心不正,她至少要把事情做对。

    要不是前些天一下子连续发生那么多事,这件事她本就该做了。现在说不定已经迟了。

    借着薄薄月光,羽蕊弯身在空地的石砾和碎瓦中搜寻。不晓得茉莉现在如何?沉飞和他们非亲非故,都那么热心肠的不顾煤球父子虎视耽耽,硬把茉莉送去医院,且一口允诺负担医葯费,想来他也会守他的承诺,确定茉莉得到最适当的医疗和照顾。

    忆起沉飞叫她拿枪对着吓坏了的煤球一家人,绑架般把茉莉带走,她不禁浮上感动的微笑,眼眶莫名的濡湿了。就在此时,杂乱的空地一隅,在月光反射下闪了一下光的一样东西跳进她的眼帘。

    找到了!她心跳加速地走过去,捡起那天没射中她和沉飞的弹头。

    “羽蕊,小心!”她背后一声警告的低吼,跟着-声沉重的闷哼。那是个羽蕊到哪都不会弄错,也不会忘记的声音。

    她惊讶地转过头,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朝她挨过来,一只巨掌压住她的口鼻,她吸进一股奇异的气味时,后悔不曾谨慎已经太迟了。

    “真受不了你!你怎么老会男女分不清呢?”

    “天那么黑,我的眼镜又掉了,看上去都一样嘛!”

    “岂有此理!我已经抓住他了,你还动什么手呢?另外一个,除了羽蕊,还会是谁?”

    “哦!老天。你们不要再对我鬼叫了好不好?我的头快要裂开了。”

    “应该把你闷昏才对!让你昏上三天三夜,大家得个清静!”

    “你们别叫了,她不会有事的。”

    “对呀,做都做了,骂我有什么用?”

    “你还有理可说?”

    “好嘛,好嘛,我不说了。哎哟,我快死了。”

    羽蕊慢慢睁开眼睛,调整视力焦距后,首先看到的是抱着头呻吟快要死了的巴伯。茜蒂坐在一个柜子上,摇晃着她性感的修长美腿,眼露凶光地瞪着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巴伯。凯斯生气地站在墙边喝啤酒。

    “我不敢相信。”靠窗而立,喃喃望着室内其它人的是芙莲。“你们竟然做了这种事。”

    “我本来以为在作梦。”巴伯含糊不清的说。

    “你们怎能这样做?”芙莲摇着头。“看在老天份上,你们真的知道你们闯了什么祸吗?”

    巴伯又抱住头。“拜托不要尖叫好吗?”其实芙莲连声音都没有抬高。

    茜蒂咬牙切齿“男女分不清!天底下有你这种男人!”

    “我快死了。”巴伯呻吟道:“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我真的快死了。”

    “你不会死。”温和的芙音牵起他的手走向外面。“我来给你弄些解酒的茶。”

    “谁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羽蕊发出微弱的声音。

    茜蒂从柜子上跳下来。“她醒了!”

    凯斯丢掉啤酒罐。“羽蕊醒了!”

    芙莲朝羽蕊躺着的床走过来。

    罢到门边的芙音折了回来。

    “我的解酒茶怎么办?”巴伯问。没人理他。

    “羽蕊,”芙莲拉起她的手,手指按着她的腕脉。“你感觉如何?”

    “有点晕。”羽蕊试着坐起来。芙音挨到床侧扶她,把枕头垫在她背后。“这是怎么回事?”

    “扼”

    除了芙音、芙莲,其它人皆面面相觑。

    “谁出的主意,谁来答话。”芙莲平静的说。

    “我的主意。”茜蒂走向前一步,举手自首。“他们只是帮我的忙。虽然有个笨虫差点坏了大事。”她怒瞪靠在门框上的巴伯。

    “什么主意?”羽蕊轮流看他们。“你们做了什么?”

    “唉!”芙莲轻轻叹息。“还是我来说吧。凯斯先自告奋勇去跟踪沉飞”

    “跟踪沉飞?”羽蕊看向凯斯。“为什么?做什么?”

    “我们担心他对付你。”凯斯说。

    “他今晚发现沉飞又跟踪你。”茜蒂接下去。“他打电话给我,我马上有了主意,就找巴伯。”

    “什么主意?”羽蕊又问,开始不安。

    “巴伯从医院拿了乙醚”

    “乙醚?”羽蕊抽一口气,又闭住呼吸,想起她昏晕过去前闻到的味道。“你们把我弄昏带到这来,躲开沉飞?”

    “哦!不是的,你是个错误,不,不,我是说,巴伯搞错了,我们的目标是沉飞,不料巴伯在我和凯斯抓到沉飞的同时,瞎打瞎撞的把你也弄昏了。”

    “也?”羽蕊这回倒抽了一口气。她看向芙莲和芙音。“他们是在说,他们把沉飞弄昏了?”

    芙莲摇摇头。“我也不敢相信。”

    “老天。”羽蕊的目光移向门边的巴伯,他马上呻吟起来。

    “别看我,我头痛得要命。芙音,我的解酒茶呢?”

    芙音叹一口气,走过去。“来吧。”

    巴伯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不相信有这种事。”羽蕊看着凯斯和茜蒂,他们一点也没有后悔的样子。“沉飞呢?”

    “我把他带到一个很隐密的地方去了。”凯斯得意的说:“除非他保证不再騒扰你,我才放他走。”

    “你放心,他在那,没有人会找到他的。”茜蒂同样得意非凡。

    “你们”羽蕊一个看过一个,慢慢地摇摇头。“巴伯怎么回事?”

    “他体大如熊,胆小如鼠,灌了太多酒,头痛。”

    他们绑架了沈飞,巴伯还喝酒壮胆?羽蕊不可思议的又摇摇头。

    “你们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你们真的绑架了沉飞?”她冀望有人告诉她这是个荒唐的玩笑。

    “我说过,我们是一家人,任何人发生任何事,我们都团结在一起。你是芙音和芙莲的姐姐,也是我们这个家的一分子。”茜蒂振振有辞的说。

    “老天,饶了我吧,茜蒂。”芙莲叹息。“你们这不是在帮羽蕊,是给她惹了大祸呀!”

    “我很抱歉把你弄昏了,羽蕊。”巴伯回来了,芙音在他后面,他一副被逼来认错的小男孩模样。“我起初以为他们说着好玩”

    “好玩!你都带着乙醚来和我碰面赶去和凯斯会合了,还当是游戏啊?”茜蒂一吼他,他又抱住头。

    “别吼嘛。我们以前也这样玩过啊,谁知道这次是来真人演出?”

    “听起来你们配合得虽然似乎天衣无缝,时间恰到好处,可是应该满紧凑的,你怎么会有时间喝酒壮胆呢?”羽蕊奇怪地问。

    “我回来才喝的。”巴伯苦着脸。“我一直想,完了,完了。你不相信的话,我现在要是把头低下来,那些酒还会从我耳朵流出来呢。”

    “我终于明白我真的是交上了一群怪朋友了。”芙莲低喃。“妈妈说得一点也没错。”

    不知怎地,羽蕊忽然觉得这件荒谬到家的事非常好笑,而她真的很想大笑,要不是她更担心沉飞的情形,她真会大笑出声。

    “沉飞在哪?你们把他怎样了?”她问。

    参与计画和行动的三个人互相看来看去。

    “告诉她呀。”芙音说:“现在只有羽蕊能帮你们消灾解难了。”

    “什么灾难?”巴伯犹不知大难临头。

    “沉飞可以让你们全部去坐牢的。”芙莲对他点明。

    “可是是他对羽蕊造成威胁在先啊。”茜蒂说:“羽蕊可以作证。”

    “他没有。他更没有对我造成任何伤害。”沉飞对她造成的威胁,不是他们能了解的。

    “而且你们忘了,他还是我的老板。他失踪了,他的家人一查出他和我与我父亲之间的牵连,他的被绑架,我是除了我父亲以外的第一个嫌疑犯。”

    他们三人顿时说不出话来。

    “可是你没有绑架他。”凯斯隔了半晌,说道:“你也算被绑架了。”

    “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容易和简单。”羽蕊感激他们的热诚,虽然行为莽撞,但情谊感人。“这里面有些连我自己都不大清楚的曲折。你们不用担心沉飞会控告你们,只要告诉我他在哪,其它的我来处理。”

    他们三人又互相看了一眼。

    “我们做的,我们愿负一切可能后果。”凯斯说:“我们是太粗率了些。我会送你去那边,但是我要陪着你,我要他亲口承诺放过你,我会告诉他,这件事和你无关。”

    芙音对她的室友露出亲爱的微笑。“你只管带她去找沉飞,凯斯,其它的,你就别管了。谁知道呢?说不定柳暗花明,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嗯,我看到雾在渐渐消散了。”

    羽蕊注视着她,她对她柔和她笑笑。“我说过,我不是永远都能预知每件事的。”

    但,羽蕊觉得,这件事她却是从头到尾都“看”得明明了瞭的。她没开口问芙音她此去结果将如何,预言或预知是一回事,行事如何还是在于自己。她一向不畏于面对挑战或危险,这一次没有理由例外。

    虽然她怕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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