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冷静点好不好?他为了你已搞成了植物人,你还不满足啊!”一向对女人包容度最大的谷令飏也忍不住吼了她。
心怡停止了一切叫嚷,只是傻傻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
“稳櫎─”谷令飏看了看四周,见大家全恶瞪着他。“算了,我不管了,她想见他,就让她去见呀!何必让她在这痛哭猜测,不是更伤身吗?”说完他气愤地踱到病房外的长廊,大口喘着气。
“他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心怡拉着蓝若缇的手,决心问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你真想见他,那得要有心理准备。”宫本朔提醒道。
心怡点点头“让我见他,不论他变成什么模样,让我见他。”
爆本朔看向薛斯昊,微询其意见。
薛斯昊则盯着博克医生“可以吗?”
博克医生看了看腕表,道:“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在蓝若缇的搀扶下,心怡怀着忐忑的心情,随着博克医生慢慢步向霍子樵的病房。
身后的宫本朔敏锐地向薛斯昊探问:“现在本就是探病时间,刚刚博克医生口中说‘时间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薛斯昊摸摸鼻子,带笑地说:“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个意思就是小霍没事了。”
爆本朔扬扬眉,紧绷的脸这会儿才完全放松下来。“那博克医生该不会是”
“你心里有数就好。”
心怡单独进入病房。
她踉跄地奔到床边,看着霍子樵安详的睡容时,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
“你难道要这么睡着,永远不睁开眼看看我?”
霎时“植物人”三个字闪过她脑际,她猛打了记哆嗦!
“为什么?躺在这里的该是我,你干嘛要救我呢?”她颤抖地握住他的手,抽抽噎噎地说:“你好坏,好卑鄙,偷走我的心后就一走了之,你这个可恶的小偷!”
心怡一脸泪痕,嘴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让我跟你交换,我愿意躺在这张冰冷的床上一辈子。你还有奶奶,不能就这么放弃,而我什么都没有,让我代替你吧!”
在得不到回应的情况下,她掩面痛哭。久久后,她抬起头由衣襟内掏出那块曾救她一命的项炼。
“你好傻,你就是把护身符给了我才会遭到不测,结果最后你连命都给了我!”她拿下项炼套在他的颈子上。“现在我还给你了,你醒醒好吗?”
久久仍不见一丝动静,她心碎地垂下头在他耳畔低喃:“我知道我误会你了,其实我不曾怀疑过你的心,是我潜意识排斥你的一言一语,我完全明白你守着我的目的是为了保护我,而我偏不肯相信你的解释!我该死,该下地狱的是我!”
她激动地搂住他的颈子,趴在他胸前聆听他的心跳“你并没有放弃我,对不对?也千万别放弃,我已打定主意要用一辈子来爱你,用一辈子等你醒来,听你说爱我”泪水滴在他身上,熨烫着他的皮肤“如果你那时候说了,或许我就会信了你,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抬头看了看他依然紧闭的眼“刚才我见过你的朋友,他们都很关心你,虽然我不清楚你们到底从事什么工作,但我看得出来你们全都是好人。为了这些爱你的人,你不要放弃也不可以放弃!”
她的脸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终于在身心俱疲之下,趴在他的胸膛上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好似有羽毛轻触她的脸庞,紧接着一阵阵温暖的气息吹上她的眉睫,嗯,有他的味道!
心怡迷濛抬首,一睁眼便对上霍子樵闪亮有神的紫黑瞳眸。
她误以为是在梦中,悲苦地笑了笑后又闭上眼睛。
“你再不起来,我便不能呼吸了。”
磁性嗓音飘进她耳中,心怡先是一愣,随即像触电般地弹坐了起来。
“你”她瞠大杏眸,好不容易才说出话“子樵,我不是在作梦吧?”
真的吗?他没丢下她!
心怡用力咬着唇瓣,想分辨是真是幻?
“你再虐待自己的唇,小心我会吻你。”虽然他仍是虚软乏力,眼神仍能散发出一般难言的魅力。
“你你真的醒了,我不是在作梦!”
她水雾似的大眼闪烁着惊喜,双唇因兴奋而微颤,就像娇艳欲滴的玫瑰不断引发霍子樵心底那股想猛烈吻住她的冲动!
“你哭了很久?”他困难地举手,轻触心怡红肿的眼睛。
霍子樵心底不禁大叹,他又没死,她何苦哭成这副模样,可知她这样子把他的心给揪得好疼哪!
心怡一惊,连忙用手捂住火红的小脸“别看!现在的我一定丑死了。”
“我要看,把手拿开。”他轻柔的声音无由地蛊惑着心怡的心。
她放下手,看向那双缠锁住她全部爱恋思绪的眼眸。
她粗嘎地道:“你醒来多久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我去请博克医生来看看。”
他按住她欲起身的动作“事实上,我昨天白天就已醒来过一次了,但博克不知给我注射了什么,叫我好好睡一觉,之后我又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现在,我非常精神充沛,只想抱抱你。”
心怡开心的望着霍子樵苍白的笑脸,她紧紧握住他的手说:“可恶!那个博克医生说谎,他居然说你成了植物人,他他真缺德。”害她流了这么多眼泪!
“是啊!他真缺德呀!”霍子樵面露俊朗的笑容。
太好了,如今任务结束,他不用再伪装成别人,只需要做好自己,完全拥抱自己的最爱。
“博克医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心怡想不透,那位医生看起来诡异极了。
霍子樵眼睛微眯,似乎已有了谱。
“我想他可能天生有整人的喜好吧!尤其是针对我们四小龙。”他隐隐一笑,指腹来回抚揉着她粉嫩的脸蛋,痴迷地望着她天真的神情。
“四小龙!”
“我一直没说出我的身分,你也固执得不肯听我解释。”思及她曾因不相信他而反目相向,他仍耿耿于怀。
但看见她为他哭泣,为他担心,一切总算雨过天青,他还是博得了她的信任。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固执己见,我该死!”心怡的心猛然一阵紧缩,懊恼地忏悔着。
他都可以拿生命相救,又对她倾心掏肺、爱护有加,她还拿话伤他,她的确该死!
“别这样。”霍子樵箝住她的双手,吃力的坐起身,捧着她的娇容贴向他的唇,阻止她再胡言乱语。“别再拿死这个字来气我,嗯?”
心怡拭去泪水,用力点头。
“你听说过纬达集团吗?”他目光变得迷离。
“它是船运界老大,无人不知啊!你为什么这么问?”心怡不解地问道。
霍子樵笑了,静静观赏着她那张好奇的俏脸“实际上,它私底下是从事着铲奸除恶的机构,而四小龙就是其中成员。”他顿了会儿,心思不禁远飏,回忆起往事“在北美有所龙大学,专门训练学生防身御敌的技巧,学校分为四个系别,我曾经是‘中国拳系’的会长,四系的会长合称四小龙。我们毕业后全部被纬达集团所网罗,并为其效命。”
“我懂了,所以你们这次的任务就是针对邹鸣。”心怡眼前的迷雾已经散去。记得她被邹鸣挟持时,邹鸣似乎就对龙大学心存戒慎。
她难为情极了,他为了任务出生入死,而她却净扯他后腿,真丢人!
“对,所以我在意的只是你,其他那些身外之物我一点都看不上眼,信不信?”他的表情与声音皆温柔备至。
“我信。”早已抹去的泪水在听见他满是柔情的陈述后再次泛出眼眶。
“傻女孩,信我还哭。”
霍子樵的大掌伸向她脑后,将她往身上一揽,狠狠地吻住她,禁锢多时的情感一发不可收拾。此刻他的身心虽疲惫,但仍想藉由这个吻来宣泄心底最深的爱意。
当他们跌落悬崖的刹那,他早已将死生置于度外,一心只想救活她,即使在昏过去的前一秒,他依然不忘向上苍祈祷──救救她。
幸好上天听见了他的祈求声。
炽烈的吻来到她颈间,白皙滑嫩的肤触顿时让他清醒,若不是自己刚转醒,他铁定会不顾一切地一口吃了她!
他的眸中霎时泛过一丝丝躁郁,他强压下小肮间的蠢动,拇指轻拭去她颊上的泪“笑一个,我喜欢看你那灿烂的笑容,即使对我凶的模样也比哭好看。”
“你故意气我呀!”她终于破涕为笑。
“对,就是这样,现在好看极了。”他仍不忘逗她开心。
“我这模样狼狈死了,你到底有没有审美观?”她别开脸,不愿让他瞧见她一脸的眼泪鼻涕。
“又哭又笑,小狈撒尿。”
“你才是狗!”她噘起唇,俏脸变得通红。
“对,永远匍匐在你脚旁的那只狗。”他快意一哂,露出亮洁的白牙。
“你有点志气好不好?”她睨了他一眼。
“我没志气吗?若没有,你怎会爱我爱得无怨无悔?”他的目光紧锁住她,不容她遁逃。
“那你呢?还恨不恨我当时说出那些无情的话?”心怡揪着心问,这是她心中最介意的一点。
“真要我说吗?”他嘴角含笑。
她认真的点点头。
霍子樵将她紧紧扣在怀中,在她耳畔轻喃:“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他顾不得身体的疼痛,一把将她扯到身下,如雨般的吻纷纷落在她身上,压抑在心头的狂潮翻腾不已。她的香甜、滑腻,不断挑战着他的自制力,像团火似地烧灼他全身,这是种厮缠的火热
霍奶奶与心怡、蓝若缇在厨房里为午餐忙碌着,阵阵诱人的香味传至客厅。
“小霍,这是什么味道呀?挺香的。”谷令飏极少吃过中国料理,只因他自己嫌拿筷子的模样太矬。
“这是我奶奶的拿手好菜──三杯鸡。”霍子樵得意洋洋地道。
“三杯鸡?哪三杯呀?”谷令飏可好奇了。
“你别问他,他一向只顾着吃,怎会去了解美食是怎么变出来的?”薛斯昊在一旁嘲笑。
“喂,薛副总裁,你的嘴巴被若缇污染了是不是?你们一定常接吻吧?”霍子樵一脸暧昧的揶揄道。
“你怎么知道?”薛斯昊也不否认,说话的同时还瞟了眼爱妻在厨房内忙碌的俏身影。
“难怪嘴巴也变得又毒又厉害。”
“我哪敢呀!这里是你的地盘,惹火了地头蛇,可是会被踢出去的,再加上‘三杯鸡’的诱惑,所以你怎么说我都没有意见,只求让我吃完这顿饭再走。”
薛斯昊难得装出一副滑稽模样,顿时惹来几个大男人的哄堂大笑!
可惜蓝若缇没看见,否则铁定不相信她一向正经八百的老公也会耍宝。
“你们在聊什么,那么开心?说来听听嘛。”
心怡正好端了盘菜出来,被他们狂肆的笑声给吓了一跳。
“只是笑话一则而已,没什么。”薛斯昊赶紧解释,总不能在女人面前耍宝吧!那他以后怎么领导眼前这三个男人。
“没错,是一则非常精采的笑话!”连闷葫芦宫本朔也不忘扯他后腿。
谁教他们以往被纬达压榨太多,常常莫名其妙地被当猴儿耍,今天难得有机会,当然得出口怨气报仇。
“这”薛斯昊语塞,今天的他还真是孤立无援呀!对了,博克医生呢?“子樵,你没请博克医生来吗?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呀!”他马上转移话题。
“那老头子竟然诅咒我成为植物人,谁理他呀!”霍子樵扬扬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事实上,他是想藉此逼出纬达的神秘总裁。
倘若他猜得没错,就是他了。
“又是一个缺德的家伙!”门外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众人蹙眉望着大门,霍子樵一个箭步上前开门。
来人潇洒地走入客厅,动作轻巧似猫,难道他就是见过他的薛斯昊嘴角有一抹笑意,心想就让这场戏顺其自然的演下去吧。
“被口水给噎住了吗?怎么你们全都成了哑巴。”陌生男子剑眉微挑、眼底含笑,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屋内的每个人。
见大伙还是没开口,他恣意地落坐在沙发上,为自己倒了杯茶。
“柴尔理!”
霍子樵、谷令飏、宫本朔异口同声的吼出这个名字。
柴尔理当下被口中的热茶给呛着,顿时咳得惊逃诏地。
“喂,你们想吓人哪!吼得那么大声。”柴尔理没好气地说。
“吓死你最好!也不知是谁那么没礼貌,到别人家中也不事先通知一声,这会儿又不会来个自我介绍。喂,总裁,你当我们都隐形了是不是?”霍子樵双眼微眯,呈现出狂野的傲气,嘲讽地说。
“既然喊我总裁,不会对我客气点呀?别忘了,你们的良缘可是我一手促成的,今天我饿了,来这里叨扰一顿,你就这么啰唆!早知道就不理你们了,让你们当王老五。尤其是你,霍子樵,若不是我骗心怡你成了植物人,你哪能那么容易获得美人心呀!还以为你和前面三个家伙不同,想不到全是一个样!”哇,他骂得还真过瘾。
霍子樵适时为柴尔理斟上一杯茶“老人家千万别太多话,否则一不小心脑溢血,我们可没你那种医术,到时候成为植物人的可是你哟!不过,我也可以为你找个妞来,让她在你面前吐露心声,甚至在你床前大跳艳舞,保证激得你马上又生龙活虎,哈哈”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听得目瞪口呆的心怡这才轻呼道:“难道难道你就是博克医生?”
这可能吗?博克医生少说也六、七十岁了,但眼前的男人最多不过三十出头,而且英挺卓绝、器宇不凡,两者之间差太多了吧!
“你说呢?其实这就和小霍伪装成冷誓桀的道理一样。”
“真的?我我一直想找机会谢谢你,却始终找不着你。非常感谢你救了子樵,真的,谢谢你。”心怡感激道。
“心怡呀!我真是没有白疼你。”柴尔理本是气炸的脸,在看见心怡一脸真诚的感激后,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喂,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心怡还轮不到你疼。你知道吗?她背地里还骂你缺德鬼。”霍子樵一脸得意不已。
“子樵!”心怡红着脸睨着他。
“缺德鬼也好、植物人也行,反正我今天是龙困浅滩,随你们骂了。”柴尔理欷吁不已。
“你今天怎么突然想开了,以真面目见人?”与他接触较频繁的薛斯昊,终于忍不住好奇的开口问道。
“时机到了,当然得向你们打声招呼,否则你们老以为我长得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那可不行。”柴尔理恣意旷达,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自唇边泛起。
“喂,总裁,我觉得你挺帅的,结婚了吗?”谷令飏出其不意的一句话,引来在场所有人的注目。
“这重要吗?”柴尔理一愕。
“当然,承蒙您多次照顾,我们总得回馈一下呀!”
比令飏笑得慵懒,让柴尔理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嘿嘿,不用客气了,我做好事是为了积阴德。”柴尔理干笑一声。
“对了,咱们纬达扫厕所的那个小妹既清纯又可爱,配奸诈的你正好,我看你就凑合一下好了。”宫本朔出声调侃柴尔理。
因为柴尔理总裁的特殊癖好,害他当初对诗翎施以残忍的报复行为,至今他虽已为人父,与诗翎感情和乐,但他仍对诗翎怀有愧意。此仇不报非君子!
“是呀!还真是天生绝配,我怎么没想到呢?”谷令飏击掌大声附和,深邃的眼底闪现夸张的笑意。
“干脆我现在就打电话到纬达,请他们派专机将小妺送来,这样总裁以后就不会无聊了。”霍子樵硬是咽下哈哈大笑的冲动,装模作样的拿起话筒开始按号码。
“喂喂喂,你们造反了啊!”柴尔理猛然站起,夺下话筒,突然他眼眸一转,邪诡的笑容浮上脸庞“现在几点了?”
爆本朔看了下壁钟“快十二点了。”吃饭时间到了。
“啊!我突然想起十二点自旧金山飞抵挑园中正机场的班机上有两个美丽的女人,如果她们出海关后还不见老公去接机,啧啧!后果不堪设想呀!”柴尔理刻意沉吟了一会儿,故弄玄虚的语调弄得现场气氛有丝僵凝。
“你说什么?”宫本朔怒问。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谷令飏也大吼道。
“难得四小龙大会合,总不能少了女伴吧!因此我好心请诗翎和凌瞳到台湾玩玩,一块儿吃吃‘三杯鸡’呀!”柴尔理气定神闲地道,神情中有着一股报复的快意。
“你说她们几点钟到?”宫本朔急躁地又问。
“我刚才不是说过十二点吗?”
比令飏一看腕表,天!只剩五分钟了“快!”他边向门外冲去边大声吼道:“柴尔理,你等着瞧吧!你和纬达小妹的事我管定了!”
爆本朔只是冷瞪柴尔理一眼,跟在谷令飏身后。
柴尔理咧嘴轻笑,对于谷令飏的威胁丝毫不以为意,随即他又一本正经地对霍子樵说:“什么时候带心怡回日本看看?”
霍子樵看看心怡“全看她的意思。”
“过两天我想把母亲的骨灰拿回去和父亲葬在一块儿。”想到母亲曾被当作无名尸处理,心怡的神情蓄满了伤怀;而自己居然也是在爆炸事件发生五年后才重拾记忆。
柴尔理点点头,陡地起身说道:“我该走了。”
“咦!你不留下来吃饭?”霍子樵也收起笑脸,正式提出邀请。
“谢了,待会儿看你们一对对的,我会受的刺激可比挨饿更痛苦。”柴尔理呵呵一笑,一扫方才被调侃的晦气,散发出无穷魅力。
“你又要去游山玩水了?”
薛斯昊头疼的时间又到了,总裁可以像古代帝王般游访各地,他这个奴才就只好窝在纬达鞠躬尽瘁了。
“是啊!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柴尔理扬扬唇角,转身离开,反正纬达有他们帮他撑着,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柴尔理走后,霍子樵搂着心怡“去过日本后,咱们转往北欧好不好?”
“好啊!我一直想去冰岛看看。”心怡开心的回应。
“喂喂,我准你请假了吗?”薛斯昊在一旁泼冷水。
“谁理你呀!”霍子樵与心怡笑意盎然地异口同声道。
薛斯昊不禁大叹,什么时候才轮到他带若缇出国走走?
日本鹿儿岛鹿儿岛是心怡的故乡,她生长了十八年的地方。
将父母合葬后,她与霍子樵返回家里,两人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将屋里打扫干净。如今已是窗明几净、焕然一新,有着一股属于家的温馨。
紫檀小屋坐落在山岗上,开窗望去净是一览无遗的水山连天。
霍子樵站在木造的了望台上欣赏湖光山色。
这些年他为了学业、任务而忙碌,极少拥有这种闲情雅致,以后他必定会?檬奔渑阈拟乩凑饫锟纯矗暗靡环菪目跎疋3逅煲狻?br>
“让你凉快一下!”心怡端着一杯冰水偷偷在他脸庞贴了下后又开心的逃开。
霍子樵转身,一个箭步从后圈住她的腰,附在她耳畔轻声道:“你顽皮哟!不怕我打你的小屁股?”
“你不敢!”
“谁说的,要不要试试看?”他举起一脚踩踏在木架上,顺手将她反趴其上,然后在她圆润的俏臀轻拍了两下。
心怡一挣扎,冰水溅得他们俩一身湿。
“住手啦!好痛哟!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残暴了?”
明明不过是轻拍示警,瞧她喊的,不知情者会以为他霍子樵在虐待她呢!
他猛地将她翻转过来,定定看着她的眼,邪诡低笑道:“我突然觉得扮冷誓桀挺不错的,可以虐妻呀!”
“你变成冷誓桀的话,我就不要你了。”心怡看着他眼底的那抹戏谑。
“那你要谁?许衡毅吗?”他的眼神诡魅,脸庞漾着令人心荡神驰的笑意。
“你要死了!怎么还提他的名字,你吃醋了?”心怡带笑睨着他,想不到男人的醋劲一发起来,比女人还可怕!
“是啊!我恨死他了,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大卸八块。”
他说得义愤填膺,但心怡却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紧接着他的视线渐渐往下移,停驻在她的胸口!
心怡顺势低头一看,天!刚刚弄翻的水正好洒在胸前,衬衫的丝质布料呈现透明,展现无尽的春色。
她赶紧将双手环住胸前,怒瞪他“非礼勿视。”
“已经来不及了,我全看见了”
他立即俯身吻住她的红唇,辗转吻吮间,一块冰凉的物体落在心怡胸前,她伸手抓住它,霍子樵也同时停下亲吻一望,两人互觑了眼,笑在一块儿。
“当初你就是认定我戴着它,才敢对我开枪是吗?”心怡每想起那一幕,就掩不住心中的哽咽。
“说了你可别笑我,当时我有点害怕,因为我的枪法没有阿飏好,还好我成功了。”他低头舔舐着她的唇,露出灿烂的笑容。
“它也曾经救过你,是不──”心怡的问句被他的唇吻去。
“你的话真多。”他啄了下她的唇,最后放开她,两人坐在一旁的长凳上。
“你说嘛!我想知道。”她兴味盎然地看着他。
“那是两手前的事了。那年我刚毕业,第一次出任务,我记得那是在一个兵工厂,当时现场弹如雨下、金属片四处飞窜,在我险些中弹的刹那,它突然飞掠过我面前,替我挡下子弹,从那时候开始,它便成了我的护身符。”霍子樵笑着回答,表情中已不复见当时紧绷与刺激。
“那你还把它送给我。”心怡的语气中有丝责备。
“因为你的命比我的命来得重要。”
他深幽的瞳眸在夕照下,投射出神秘的光彩。
“子樵”在他的凝视下,心怡的心中被一抹莫名的温暖感动,心悸难平。
“别动!你的发夹掉了。”他俐落地接住那只差点掉落的蝶翼发夹。
“它是我父亲送我的。”心怡已恢复记忆,思及过去与父母间的生活片段,难免伤怀。为了安全着想,霍子樵劝她还是暂时以心怡这个名字代替井上玥。
“别想了,来,我帮你夹上。”粗枝大叶的霍子樵玩起拳脚枪法可以,弄起这种女人用的东西却非常笨拙,只见他搞了半天仍摸不到窍门。“天,这是谁发明的?怎么打不开?”
“少驴了,我来啦!”双方拉扯下,发夹突然折成两半。
“怎么搞的!”霍子樵悔不当初。
“你看,有张纸耶!”断裂的缝隙中明显藏着一张纸,纸色略黄,似乎已放了许久。
“我看看。”霍子樵小心翼翼地抽出那张经过细细折叠的纸,轻轻将它摊开,是井上村的研究报告!
“这是什么?”心怡疑惑地看着他。
“许多人处心积虑想得到的东西。”霍子樵紧锁眉峰。唉,想不到众人都被这只发夹给耍了。聪明的井上村!
“那我们”
“佷简单。”
他从衣袋内拿出打火机,毫不迟疑地点燃了纸张,瞬间白纸成灰,风儿霎时将无价的研究报告吹得无影无踪。
“子樵,你真傻,我们可以把它送给纬达集团,纬达不是需要它吗?”心怡蹙起秀眉,气他的任性。
霍子樵轻敲她的脑袋“你才是个小傻瓜,纬达当初要它并不是想据为己有,而是怕它落入坏人手上,危害世界。世上满是野心分子,唯有毁了它才能换得永远的平静,只是我辜负你父亲的一片苦心”
“快别这么说,我懂,我了解。”心怡抵住他的唇,领会的笑了。
“你不怪我的任性了?”他握住她的柔荑,亲吻着她的指尖。
心怡摇摇头,眨动着灵活杏眸,那眼波流转的娇俏令人窒息。
“你这个小妖精!”霍子樵将她拦腰一抱,返回屋内。
“你要干嘛?”她娇嗔。
“你说呢?”他爽朗一笑,俊挺的五官已展现狂野气息。他神情优闲地踢开卧房门扉,专注的眼眸中闪着几簇狡猾的光芒。
将她放在丝床上,他的眼眸不曾稍离她,但也没动作,只是轻轻地说:“我记得在我躺在医院昏迷的时候,不知是哪个女人在我耳旁哭哭啼啼的,指控着我不曾说过‘我爱她’?”
“啊!”霎时心怡的俏脸布上红云,羞愧得无地自容。“你你全听见了?”
“是啊!眼睛虽然睁不开,但耳朵可灵光了,你想听,我可以将你说过的话全送还给你。”他沉吟了一会儿,脸上出现耐人寻味的笑意“你说要用一辈子来爱我,对不对?”
“有吗?”心怡舔着唇,紧张得全身都快虚脱了。
他轻吻着她方才舔过的唇瓣,邪魅笑道:“别紧张,还有呢!你还说要用一辈子的时间等我醒来,亲耳听我告诉你那三个字。”
“我我不记得了。”太丢脸了!心怡下定决心不承认,身子频往后挪。
“你怎么能不记得呢?”霍子樵逸出一丝哭笑不得的叹息声“本来我不忍心让你等一辈子,现在就要告诉你,既然你忘了,那就干脆干脆换你说爱我吧!”
他抓住她的藕臂绕上自己的颈后,深深地吻住了她,情欲在双手的撩拨下渐渐高涨。
一股喜悦的战栗窜过心怡全身,让她瘫软在他怀中“我爱你,子樵。”
霍子樵满意地一笑,紧紧抓住她的纤腰,引导她慢慢靠近自己,轻轻在她耳畔呢喃:“我也爱你!”
交缠的人影,浓情的蜜语,在夕阳余辉的映照下,成了一幅动人的画面。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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