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来!”她抢着围起了围裙。
“洗碗会伤你的玉手的!”
“杨廷逸,我没有那么娇贵,我只是比较懒。医生的工作量又重,只要有机会,我还是还是愿意像个女人的!”她意有所指。
“你是女人啊!”“我的意思是”她在洗碗槽裹加入洗碗精。“我的意思是,也可以当一个好太太、好妈妈,只要加以时间训练,就如你说过的,我也有可能成为一个好厨子,会做菜的女人。”
杨廷逸笑笑,不再和她抢,只是站在一边看着她洗碗,好像是要给她打分数似的。
他这么盯着她看,使得唐丽嫔洗起碗来像在作战,她小心翼翼的,深怕打破任何一个碗。
“唐丽嫔,其实你是一个满贤慧的女人!”他淡淡的夸着她。
“你不是在安慰我吧!”
“我这个人一向不安慰人。”
“所以我够格当人家的老婆了!”
“当然!”
“那你有没有想过向我求婚?”
“什么!”
唐丽嫔不知道那句话可以那么顺口的就从她的嘴巴裹溜出来,但她知道自己的确是说出来了,因为杨廷逸是一睑目瞪口呆的表情。
“我说了什么恐怖的话吗?”她故意一脸轻松的问,硬挤出了笑。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杨廷逸想来还会冒冷汗。
“我说了什么!”她故意和他装傻,她必须小心的应付眼前的状况。
“你说你说我有没有想过要向你求婚!”他僵硬的重复了—次。“唐丽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但是,这句话真的教我的心凉了半截,不知道如何是好!”“为什么?”她有着很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你是个漂亮的小儿科大夫,而我是个死了老婆,带着一个小女儿的普通男人,你如果是精致的花瓶,那我则是那张不起眼的桌子,你需要一个摆花瓶的好架子,而不是张普通的桌子。”
“杨廷逸,你为什么要看轻你自己?我不是精致的花瓶,你也不是不起眼的桌子。”
“做人要知道自己的斤两啊!”“在我的心目中,你是一个坚毅不拔、执着、负责、懂得真爱的男人,如果如果你不讨厌我,那我”她羞红了脸。
“你想嫁给我!”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不可以吗?”
“唐丽嫔,你是不是发烧了?”杨廷逸真是不懂女人的想法。“你明明可以嫁给一个医生,可以过得像样些,你为什么要嫁给我,跟着我吃苦?你不是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女儿,一个刁钻的先先。”
“我爱她啊!”“现在你们的关系是”好朋友“,你是她的阿姨,她则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一旦关系转变成后母和继女,你确定你们都可以调适得来?都可以适应得很好吗?”杨廷逸提醒她。
“我相信并不难,你都能父兼母职了,我自然可以把后母的角色扮演好!”“太天真了,唐丽嫔,你的想法太天真了!”杨廷逸猛摇头。
“我不知道我的想法有到达天真的地步!”
“你是不是在同情我啊?”
“当然不是!”“那你到底是看上我哪一点?”
“我只知道你是一个好男人、好丈夫、好爸爸。”既然都说开了,她就畅所欲言。
“那是对湘莲和先先而言。”
“对我就不行吗?”
“唐丽嫔,我高攀不上你啊!”“这只是你的借口!”她停止洗碗的动作,深怕到时她会把所有的碗砸了。
“我不是在找借口,我只是在对你说明真实的状况。”他不怕她伤心,而且宁可她现在伤心,也不愿日后地再来埋怨他。
她的唇颤抖着,没想到一番真挚的告白竟换来如此的一盆冷水。
“唐丽嫔,照顾先先已经够了,我不想再多照顾一个女人!”
“我不需要你照顾,我可以自己照顾我自己的!”她又不是先先这样年纪的小孩。
“唐丽殡,没错,你是个成年人了,但是,你只能扮演好医生的角色,其他的呢?你只会吃用微波炉加热的食物,你衣服送给洗衣店洗,你什么都假手他人,你能自己做好的只有医生这份工作!”
“不”
“我没有说错!”
发现到马廷翔的脾气特别的暴躁、易怒,尹如燕就知道有什么事不对劲了。
“怎么了?”
“骆瑶璘要和我离婚。”
“可能只是说说,她不会真的”
“她已经找好了律师。”
尹如燕捧着肚子,心裹好难过,如果不是她从中破坏,这对恩爱的夫妻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都是她的错!
“对不起!廷翔,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表达内心的歉意。”
“我说过,这已经不是你的问题,我和瑶璘”马廷翔不想则已,愈想是愈难过。瑶璘已不是那个甜美、温柔的小女人,她是一朵带刺的玫瑰,会把人刺得遍体鳞伤,流血不止。
“如果不是我,你们绝对是一对恩爱、幸福的夫妻,是我使得你们夫妻反目,使得你们之间的误解愈来愈深”她突然的激动起来。“让我向她解释!让我向她说明一切!”
“算了,如果我和她注定没有缘分,那也是强求不来的!”他看开了。
决定和马廷翔离婚的骆瑶璘对自己说:这场赌博,她终究是血本无回了。
既然已经讲好要离婚,她就不能出尔反尔。偕同姜国轩,两人一起来到马廷翔所说的医院,虽然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叫她到这裹来签字,但是,只要能办成离婚的手续,地狱她都去。
一间一间的找着马廷翔所说的病房,最后在一名热心护士的指引下,她和姜国轩来到了马廷翔所说的病房门口。正要推门进去时,只听到病房中传来凄厉的哭声,由于房门半掩,她暗示姜国轩不要出声,她要听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声音她不会认错,是尹如燕的声音。
“廷翔,都要怪我,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尹如燕忘了自己肚子裹的孩子,失控,濒临崩溃边缘的大声说着。
“真的没你的事!”
“骆瑶璘认为孩子是你的,我骗了她,我说孩子是你的!”
“无所谓了!”
门外的骆瑶璘整个人一震,尹如燕骗了她!孩子并不是马廷翔的!
姜国轩这次很沉着的听着,没有出声。
“你是被冤枉的!”尹如燕槌着床。
“我早就不在乎了!”
但我在乎啊!病房外的骆瑶璘在心中呐喊着,她强压下冲进病房的冲动。
“要不是为了躲季文渊,要不是想找一个安全的避风港,你也不会被我害到这个地步。”
“如燕,或许我和瑶璘彼此的信任度并不够深,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你给瓦解。”
骆瑶璘泪流不止,她将拳头放进自己的嘴里,深怕自己会失去控制的哭出声,她这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她的确是不够信任马廷翔。
姜国轩无言的拥着她的肩。
“廷翔,你和骆瑶璘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要”
“她都不珍惜了,我珍惜也没有用!”
“她误会了你啊!”“就让她继续误会好了!”马廷翔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我不知道费了多少劲,拉下我的自尊,三番两次的想和她沟通,但是,全部都被她打了回票,我的心又不是木头做的,我也会受伤害的啊!”骆瑶璘直摇头,她也受了伤啊!
“那就由我来说”
“如燕,你就好好的待产吧!”
“你这教我怎么安心的待产!”尹如燕又叫又骂。“我利用了你,牺牲了你的婚姻和幸福,为的只是一个人渣、杂碎的孩子,这对你太不公平了,季文渊不值得你这么为他牺牲、奉献。”
“如燕,我不是为了季文渊,我是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啊!”“但过去我也是骗了你!”
“那就当我自己被骗习惯好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瑶璘宁可相信一个陌生女人的话,也不愿给自己丈夫一个解释的机会,活该让她失去我!”马廷翔说着气话,他快被瑶璘气出病了。
骆瑶璘的泪一停,她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花,马廷翔就只知道怪她,他有没有检讨一下自己啊!如果他早点说出一切,是不是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廷翔,你是爱她的!”
“真要讲爱,那就更伤感情了!”
“答应我,不要签字!”
“我不签字,行吗?”
“只要我把小孩平安生下来,我会给你和骆瑶璘一个交代!”尹如燕的声音迫切,
“那时我和她可能早就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矫了。”
“不会的!”
“到那时候,她早就带着离婚协议书走了。”
骆瑶璘背靠着墙,心中五味杂陈,甜、酸、苦、辣、涩都有,这会儿她怎么走得进去,她实在走不进去啊,教她怎么当着尹如燕的面和马廷翔签字离婚呢?她真的办不到啊!
姜国轩很明白这一点。
“看来,我今天是派不上用场了。”他心知肚明的笑。
“害你白跑一趟。”
“只怕我永远都派不上用场!”
“姜国轩,马廷翔是我最爱的男人啊!”“我知道!十几年前我就知道了!”姜国轩终于服气的表情。
回到台北,看到自己办公桌上的辞呈,姜国轩错愕了好一会,郑小芹要辞职!他的助理秘书要辞职!这是多么大的一件事啊,明知一会儿就要开庭了,他还是先找她问个明白。
郑小芹正在和同事办交接,交代一些她未处理完的事,看来,她不是在吓唬他,不是在和他开玩笑,但是,为什么一点预警都没有呢?她怎能说走就走,这这太不道德了!
“郑小芹,请你来我的办公室—下,我有话要和你谈!”他完全是上司的口吻。
郑小芹看了他—眼,虽然不想再搭理他,因为她在辞呈上已经写得很清楚,不过一想到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的谈话时,她就乖乖的进了他的办公室。
“这是什么意思?”他晃了晃他手上的辞呈。
“你不识字啊!不会自己用眼睛看啊!”她态度傲慢的顶他。
“你为什么不做了?”
“姑娘我高兴!”
“你不能说不做就不做!”
“我和你签约了吗?规定我要做多久?”她气势凌人,既然已经对他死了心,她也就不必再委曲求全,勉强自己。
“但是”知道她有嚣张的理由,但他不敢责备她。“但是事务所不能没有你啊!”“我不相信自己是个不可或缺、无法被取代的人,你只要肯花高薪,随时都可以找到一个能力比我强、效率比我高的人来,所以请你不要再说些慰留的话。”她硬着心肠,把话说明了。
“如果是要加薪,这是可以商量的!”姜国轩这人很好讲话。
“你”她真是为之气结。“你为什么到了这时候还不懂啊!你真的这么弱智!”
“你是指什么?”
“我”她差点?*党鏊男纳敖闶侵怀栋壮盏拇敉范欤 ?br>
看着郑小芹冲出去,姜国轩还傻愣愣的站着,他还是没有弄清楚原因,他还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辞职?他骂他是只超级白痴的呆头鹅为什么?他和呆头鹅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