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放心?”
“嬉夏”
“别说了,我也很想念我爹娘和其他家人,但我就这么一个人回去,要解释的事说个几天几夜也说不完,还得忧心你的安危,思忖再三,干脆麻烦祖奶奶上我家一趟,将我们的事全跟他们说了,待你清理门户后,救回玉洁,你亲自带我回家去,让我爹看看你这个乘龙快婿不好吗?”
此时,一匹黑色骏马映入雷玉洁跟林哲任的视线内,不意外,他们早从两人的声音听出是雷俞飞跟君嬉夏了,而此时两人共乘一匹马恩爱的模样,雷玉洁发现自己的眼眶再度泛上热泪,她真的好替他们高兴啊,再看看她跟林哲任,她忍不住伤心啜泣
林哲任脸色丕变,急忙捂住她的嘴,但迟了。
“谁!”雷俞飞听到那声啜泣声,身形也飞快的从马上掠下,飞向那堆浓密的草丛。
“该死!”林哲任粗啐一声,见他掌风已至,他却来不及出手,为了保命,他只好狠心的将雷玉洁推向雷俞飞,让她去承受那致命的一拳,而他则飞身掠向骏马,拿出身上的短刃,抵在来不及逃离的君嬉夏的脖子上。
雷俞飞见状,紧急的收住掌势,将余掌的功力打向另一旁树干“砰”地一声,大树竟倒了,逃过一劫的雷玉洁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棵成了半截的树,哑口无言。
“放开她!”雷俞飞脸色铁青的看着林哲任“有胆子就跟我一对一的对打,而不是怯懦的让女人挡在你的身前,那太令人不齿!”
“哼,我不是笨蛋?”林哲任冷笑着说“光你那一掌,我就知道我跟你对打不见得占得了便宜,更何况,这月余的逃亡让我筋疲力尽,我既然打不赢你又何必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放开她,哲任,我我愿意再当你的人质,你放开嬉夏吧,不干她的事啊。”雷玉洁回过神来,就想上前跟君嬉夏对换,但被他喝止了“不要过来!这会儿带着未来的庄主夫人可比带着你还有用,”他深吸一口气,眸中微微泛红,居然闪烁起泪光“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玉沽,但我真的很想给你幸福,但他”
他恶狠狠的瞪向雷俞飞,咬牙切齿的道:“是他阻止我们的幸福,我知道我没有机会给你幸福了,而他,他更没有权利拥有幸福”
“你想干什么?!”雷俞飞面色死灰的瞠视着他。
他冷笑一声,将刀子更贴近君嬉夏粉嫩白皙的脖子上,轻轻的划上一刀,渗出了一条血丝。
君嬉夏倒抽了口凉气,脸上没了血色,动也不敢动的看着雷俞飞。
“她的命还真是大,上回我就该震碎她的心脉,这一次,我倒要看看她的命是不是还那么大!”
“俞飞”君嬉夏眼眶泛红,她不想哭,不想害怕,是她要跟来的,但这样的情形是她始料未及
“不怕,不要怕!”他其实也很惊慌,但他绝不能有任何惊慌的表情,雷俞飞冷冷的看着神情狰狞的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前方不远处的山里,有一处‘火焰泉’,顾名思义,那个泉冒出的泉水像火一样的灼烫,足以将掉下去的任何东西给吞噬,若是人,则烧得尸骨不存。”
闻言,君嬉夏浑身一僵,整个人傻了,他不会是
“你不会那么做的,你不会那么残忍的,哲任!”雷玉洁泪如雨下的瞠视着他。
“那是我惟一的路了,来世再见了,玉洁。”他说完这句话,就倾尽全身最后的内力,扣住君嬉夏的腰际,施展轻功往火焰泉而去。
雷俞飞没有迟疑,急忙追上前去,但对一个誓死如归的疯子,甚至还不时回头对他发射暗器,他的速度明显受到影响。
但在已能感受到一股例烫的热气之后,再见那愈见清楚的一池冒着热烟水泡的泉水时,他不再管那些暗器,全力追上去,可迟了,他只来得及对林哲任击出一拳,却来不及拉住被他一起拉下火焰泉的君嬉夏。
“俞飞!”
“嬉夏!”
二人伸直了手拼命的想要拉住彼此,奈何身子却也拼命的往下坠。
忽地,二人落下的水面上突地浮现一大片银光,但在一线之隔外却是浓浊的热泉,跌入里头的林哲任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然后,整个人随即被热泉吞噬,连灰都没有。
雷俞飞跟君嬉夏面面相觑,两人抱在一起,看着另一边热泉,傻掉了。
“还看?我都要被煮成鱼汤了,而你再不走,就等着跟我一起成为两条烤鱼,还不快去!”龙漓唉唉叫疼的声音响起。
是鱼哥哥,君嬉夏眼睛一亮。看霄俞飞的表情,他跟以前一样,还是听不到龙漓的话,她感激一笑“谢谢。”
而随着一声“去”两人被一道银光带了上去,远离了热泉。
站在可以观看那池热泉的崖坡上,只见随着银光逝去,那原本一分为二的热泉也恢复成灼烫的山泉水。
雷俞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有件不可思议的事在他们身边发生,而从那个还笑嘻嘻的爱笑娘子眼中,她分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难道
“是那个‘神仙’吗?”他皱眉。
她勾起嘴角一笑“是,就是那个神仙救了我们的。”
他觉得困惑,但也懂得不再追问,历劫归来,他要感谢上苍跟那个“神仙。”
他拥着她往回走,雷玉洁看到两人无恙,激动的抱着君嬉夏大哭,君嬉夏人都知道,她的泪水不只为他们的平安而流,还有为那个永远不会再回来的林哲任。
而在水晶宫里,有人的鱼鳞为了保护妹妹、妹夫而烫掉了一层呢,但谁叫他无法见死不救。
“是你做的吧?爱妻,你不是答应我不插手的?”前面的龙珠宫里传来龙王的询问声。
“你在水晶球里看到我帮他们了?”
“就是没看到,刚刚里面突地一片混浊,什么也看不到。”
“那我就不知道了,总之不是我,你不是说帮他们逃过一劫还会有一劫,所以,我没有再去帮他们,不过,我刚刚偷偷上天庭查过了,嬉夏跟俞飞只要成亲,冲喜后,就能破除她生命中的那个大劫了,这件事没告诉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我告诉你,若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会恨死你。”
“呃是这样吗?”
龙漓受不了的仰头翻翻白眼,再看看他可怜的鱼尾巴好在,他算救得值得吧?
至于父王说的那一片混浊,嗯嗯那个响屁效果还挺大的。
他摸摸鼻子,露齿一笑,不过,父王应该不会有兴趣知道的。
*
北京的君府,曾曼仪已在君府叨扰七天,准备回到在新址重建了三分之一的冠云山庄。
这个新的冠云山庄也在太行山的群山里,但接近山腰,离北京城更近了。
而她受君嬉夏之托来君府报平安,并将那些让人惊心动魄又胆战心惊的际遇向君老爷娓娓道来,也适时的表达她的歉意。
君昀及夫人在听完所有事后,全身冒着冷汗,虽然已知一切无羔,但还是直呼太可怕了。
好在结局是好的,倘若不好,那他们的女儿不就永远回不来。
基于来者是客,何况曾曼仪又是来报平安的,夫妻俩就将老人家留下来做客,不过,也知道老人家心系重建中的冠云山庄,不好多再挽留,只好送她离去。
不过,才一会儿工夫,老人家又笑盈盈的乘轿回头,直说他们千盼万盼的人回来了。
可不是吗?数月不见的女儿一身雪纺红纱长衣,巧笑倩兮的挽着一名俊俏挺拔的俊美男子迎向他们。
“爹,娘!”君嬉夏眼眶泛红的抱住爹娘,直道着“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君昀夫妇忍着满眶的泪水,轻轻拍着女儿的肩膀。
而后,雷俞飞向二位长者先致上歉意,对他们曾跟北京分舵主请求见他一事,及明知他们为嬉夏寝食不安,却隐瞒其行踪表达浓浓的歉意。
不过,丈人跟丈母娘看这个俊美的女婿是愈看愈有趣,直说那些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二人谢绝了一切聘礼,只跟这个女婿要一份很特别,但他绝对办得到的东西。
“什么东西?”雷俞飞不解的看着两人。
“一颗真心,你对嬉夏的真心,我们两老只要这个当聘礼,其他的都不需要。”
他笑了“我明白了,这个聘礼没有问题,从以前、现在到未来,你们二老都会看得见的。”
闻言,君嬉夏既感动又好想哭,但一想到哭,奇怪,怎么他们回来这么久了,却没看到靓夏跟潋夏?
询问爹爹,爹爹却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你们四姐妹各有各的际遇,我这个老爹爹似乎不必太杞人忧天,担心你们是不能嫁、嫁不得的。”
闻言,她明白爹爹一定也有其他姐妹们的故事要告诉自己。
雷俞飞向二老说明一旦新的冠云山庄完成后,他就会上们迎娶嬉夏,一群人开始就婚事的相关细节讨论起来。
而跟随在一旁的连德轩跟韦元达虽然没有插嘴的份,但两人的目光不停的交换讯息。
就在众人讨论到那日婚事该准备什么山珍海味的佳肴时,二人同时跳出来说:“门主,设宴的事可不可以交给我们全权去处理?”
他点点头“那就由你们去办吧。”
“谢谢门主,那我们先出去讨论一下。”
二人出了大厅,到了前院就交谈起来。
“再过不了多久,君嬉夏就成了咱们龙天门真正的门主夫人,她如果真的订下一条禁止捕鱼、吃鱼的新规定,那咱们这辈子就跟鲜嫩多汁的鱼肉绝缘了”
“没错,所以此次不吃,更待何时?咱们得趁这一次设宴将鱼吃个过瘾,吃到害怕,这以后就算真的多了这么一条新规定,咱们兄弟俩也不怕了。”
“对,就这么办。”二人开心击掌,准备在那一天大坑阡颐一番。
*
两个月后
今儿是天朗气清的好日子,北京街道也显得热闹非凡,龙天门的当家的雷俞飞将在今日迎娶大善人君昀的二女儿君嬉夏,整个迎亲队伍锣鼓喧天、浩浩荡荡的,好不热闹。
而女大不中留,君昀夫妇虽然舍不得女儿,但好在嫁得也不远,太行山的半山腰上那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亭台楼阁遥望可见,而且,只要想女儿,北京分舵的舵主姚年就会备轿领他们夫妇上冠云山庄。
雷俞飞备了八人大轿前来迎娶一身凤冠霞帔的君嬉夏,入冠云山庄的冠云楼,晚上设宴时,他则亲自接待许多从各地前来贺喜的宾客及分舵主。
君昀夫妇是丈人、丈母娘,自然也坐高位,与新郎官跟新娘子、曾曼仪、雷玉洁,连德轩两人同在一桌。
在拜完堂人洞房后,新娘子通常就得待在新房里等着新郎进房揭喜帕,不过,江湖派门的婚礼习惯显然不同。
此时,君嬉夏已换上一套喜气洋洋的红绸绣凤衣裳,脸上喜帕揭下,仅戴个花冠,小鸟依人的坐在俊俏非常的雷俞飞身边。
她的眼睛、嘴角全是笑意,全身上下洋溢着幸福气息。
而贺客临门近达上千人,冠云山庄内总共设了上百桌的筵席,星光灿烂,月光如桥,再映衬着冠云山庄的成排宫灯,今晚的山庄亮极了,也美极了。
但在雷俞飞的眼中,最美丽的还是坐在他身边的君嬉夏。
而龙漓此时也变化成人形,混在上千名的宾客之中吃喜宴,这可是他鱼妹妹的婚宴,他这个鱼哥哥哪能错过?
看着前方走廊来了二十多名手托玉盘的丫环、家丁,看来好菜要上桌了。
来了,第一个送莱上来的丫环说“请品尝第一道菜,干烧白鱼!”
第二个送莱上来的家丁说:“请品尝第二道菜,蒜泥鲈鱼!”
接着一个又一个
“请品尝第三道菜,清蒸石斑鱼!”
“请品尝第四道菜,烧烤柳叶鱼!”
接着是盐炸香鱼,糖醋马头鱼、凉拌鱼干、红烧鱼头、现杀生鱼片
龙漓听得头皮发麻,俊脸发青,拿着筷子的手颤抖不已,只能拼命喝酒压下那股反胃感,但不行了,他全身冷飕飕啊,心凉,胃也凉,然后是一阵胃痉挛翻绞,他脸色丕变,急忙扔下筷子,冲到一边的小花园里拼命的吐
而龙漓在吐,新娘子君嬉夏也呕个不停,雷俞飞只得先扔下众人,扶着忍住恶心的她奔往新房去。
“看来今儿是双喜临门啊,恭喜,恭喜!”
宾客们以为新娘子害喜,纷纷拱手向君昀夫妻、老夫人等恭贺三人不明所以,也只好尴尬的直称“谢谢!谢谢”
而特地前来参加喜宴的龙漓为了那整桌的鱼肉,已吐到两眼昏花,头重脚轻,简直快不行了。
“你还在吐?你刚刚一定是酒喝太多了。”一名刚刚同桌的美丽姑娘递了手帕给他擦拭,他用完后,跟她说声谢谢,却看到她的另一手还拿了一副筷子。
“你一定是空腹喝酒才会吐的,来!吃一块鱼肉吧,鱼肉很好吃哟”
“呕”他脸上血色刷地一白,看着她夹着的那一块嫩白鱼肉,飞快的转头,手抵着墙壁,低头“哗啦啦”地,再大吐第二回合。
而他跟君嬉夏果然是鱼兄鱼妹,新郎官雷俞飞心疼新娘子什么都没吃,特别交代厨房另外帮她煮个清淡点的送到新房里来,结果
是啊,很清淡“姜丝鲜鱼汤”她在新房里也吐了第二回合。
说来,今晚吃得最爽、最快乐的就是负责婚宴筹办的连德轩跟韦元达了,因为食鱼族的他们在今晚大饱口福,一连准备了二十多道与鱼有关的佳肴上桌,就是要给他吃到爽、吃到怕,就算吃到吐也甘愿
但有人可不这么觉得
唉,虚弱啊,口吐白沫的龙漓虚弱的回到水晶宫,近百桌上千人大啖鱼肉的画面在他的脑?锘又蝗ィ舛淌奔淠冢遣换嵩偕下搅恕?br>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