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把老爸的玫瑰花都剪光光,被打一顿还死不认错。”
“有这种事?”云朋张大眼说。
“你们两个人难道都没有别的事做吗?”信威吼着,脸有些发红,这世间还有他无法面对的状况,真是意外。
没多久,房内就剩下信威和敏敏在收拾。信威蹲在捡碎玻璃的敏敏前面,发现她的眼中有泪。
“房间怎么弄成这样,你哪里受伤了?”她哽咽地问。
“你终于知道我最黑暗的一面了。”他说。
“你还开玩笑。”她翻着他的手,在右手小拇指旁看到一道新疤。
“这还是小意思。我那天回家,发现你不见了,我的怒气可以拆掉整个城市!”信威看着她说:“我压抑又压抑,却挡不住想毁掉什么的冲动,不相信你竟这样对我!”
“对不起。”敏敏轻抚他的伤口说。
“我爱你,敏敏。”信威静静地说。
“我爱你!”敏敏眼泪掉下,她不禁扑向信威的怀抱。
此刻敏敏穿着白纱礼服,抚着手上的戒指。想自己多么幸福,但内心仍有一个小小的疑虑,她相信信威爱自己,然而,若知道她不是舜洁的养女,他会娶她吗?一个出身上流社会,及一个来自下层阶级的女孩,毕竟有天地之别,不是吗?
有人轻轻敲门,盈芳打开,走进来的竟是爱达荷牧场的约翰及洁西夫妇,敏敏高兴地忘了自己垂地的笨重礼服,连忙迎上去。
“哇!这真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你说是不是,约翰?”洁西拉着敏敏的手说,她今天也穿上大红的中国旗袍。
“当然,我一向就认为咪咪是个美女。”约翰也喜欢把敏敏说成咪咪。
“我真太高兴了。”洁西笑容满面地说:“只是不懂婚礼为什么拖那么久?我们以为你和迈可二月就会结婚,还事先订了机票呢!”
“怎么说?”敏敏不解地问。
“迈可不是一月就向你求婚了吗?”洁西拿起敏敏的手,指着她那只蓝钻水晶的订婚戒指说:“这还是我和我的儿子杰生陪他在纽约第凡内挑的呢!”
“今年一月?”敏敏再问一次。
“是呀!他说决心要你当他的新娘。”洁西涸葡定地说。
信威却什么都没有说!原来早在今年一月他就打算娶她,这就是他在电话中所谓大大的惊喜,他是要结婚,但对象就是她,而她竟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还不告而别,彻底消失四个月。当他手上拿着戒指像傻瓜般站在这空空的屋子里,是多么伤心愤怒,难怪他有毁掉一切的冲动。他是爱她的,在以为她是那种不择手段的女人时,仍愿意娶她,她记得他说过一句话“我是架好梯子,顺着让你爬。”他竟愿意被她所利用,那要用多深的情呀!敏敏想到此,眼泪不禁流下来。
“表姐,不能哭,会把妆哭坏。”文懿忙拿来纸巾说。
这时候信威探进头,神采奕奕,带着笑说:“小新娘,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去饭店了。”
“准备好了。”敏敏双眼明亮地迎向他。
她内心如碧海青天般澄明,再也没有一丝疑虑。她终于明白,她这一生种种铺排与遭遇,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与信威相遇,并共度此生,永世结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