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的笑容,她娇羞模样真是惹他又爱又怜!他低首亲吻她滑腻柔润的肌肤“清莲,你是世间难得的珍品,是同于本主的瑰宝。”
“王爷”路清莲一脸热,心慌意乱,眼看是早晨,实在
房门外突然有敲门声,赵晖在门外出声“王爷,官里有公公来报,皇上请王爷进宫一起。”
“父皇?”李玮攒起眉头。
“王爷,我帮你更衣。”路清莲起身,正要下床,李玮拉住了她。
“不用了,你再睡吧,本王回来以前,不许你下床。”李玮又抱着她亲吻了一回,才下床更衣离去。
路清莲等到他走了,也下了床,一只小脚套进绣鞋里,起身到那台前坐下。她拿起梳子,对着一面妆镜;只见那镜中人儿,青丝七尺垂落,眼横秋水黛眉清,朱唇带笑,甜甜蜜蜜,面似桃花沐春风,尽是受宠过的痕迹
“哎哟不得了,好大的胆子有人抗命哩!”荷儿端着一盆水进来,见她家小姐坐在镜前出了神,大声嚷嚷起来。
路清莲狐疑地瞅她一眼“你在说什么?”
“王爷有令,命芮儿得看着小姐你,不不许下床!”芮儿把水盆搁下,手叉在腰上,故意瞪着眼儿,一脸凶路清莲脸一红,微微一笑“别玩了,过来帮我梳头。”
芮儿随即笑吟吟,拿过梳子帮她家小姐的秀发“小姐,我好久没看你这样笑过了,真是谢天谢地,现在我总算对夫人有所交代了。”
“芮儿,无论如何,你的行为不可取,下次不许再犯。”路清莲对她正色悦道。
“原来小姐已经知道啦?”芮儿把粉舌一吐,早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她家小姐。
路清莲转头凝望她,拉住她的手,声音转柔“芮儿,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我并不怪你,但是你这么做,已经伤害到燕公子,你知道吗?”
芮儿点点头,她也知道,不应该利用燕从云对她家小姐爱慕的心思,来引起王爷的误会,明知道她家小姐不可能爱上燕从云,他是绝对没有机会的,她还去撩拨他的心情“芮儿知错,一会儿马上到燕府去道歉。”
路清莲转回身去,让芮儿继续帮她梳弄头发“我答应王爷、不再上燕府去,我想这样比较好,只是我对弄儿实在过意不去,你要多帮我去陪陪她,若是有可能,你请她过府来坐,让她出来走走也许比较好。”
燕弄儿便是燕从云的妹妹,燕家只剩兄妹两个,一个月前燕弄儿突然在燕府失踪,数日后又突然在自己的房中被发现,其中完全没有记忆,只是当她被贴身丫环发现的时候,身体赤裸,只包着被单,没有人知道发生过什么事,但燕弄儿认为自己道人玷污,身子已经不洁,无颜再活下去,曾经一度寻死,被燕从云大骂过一顿,后又以绝食方式自毁,燕从云无奈,只好求助路清莲,经过路清莲日夜的陪伴与劝解,她才重新有一点求生的意志,只是她对自己那毫无记忆的数日究竟做了什么还是相当愁恼,郁郁寡欢。
燕家从此戒备森严,燕从云也不停在暗中调查,但就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事关燕弄儿的名节,燕家下人也只有燕弄儿的贴身丫环知道详情,这件事情相当保密。
芮儿揪起柳眉,对那难以解答的疑云,就好像心中放着一块石头,怎么也无法舒坦。
“小姐,你不觉得实在相当诡异吗”好端端的怎么会在自己家里失了纵,又完全没有记忆,会不会是‘那个’在作祟?”芮儿突然一脸的神秘与恐惧,光是想心里就已经发毛。
“怪力乱神,别胡说了。我交代的话,你听进去了没有?”路清莲望她一眼,倒没有芮儿那份过重的好奇心。
“听到了,不过小姐啊,你这提议不好,万一燕小姐在过府途中又失踪了,可是责任重大呢!这不是没有可能发生,还是不要冒险好。”到时候她家小姐拿什么去赔给燕从云一个妹妹?又不能以身相许。燕家小姐是好人,也可怜,但到底路清莲才是她的主子,她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家小姐受了委屈。
路清莲想了想,目前情况未明,她也担心会反而让歹徒有机可乘,伤害到燕弄儿.于是点点头“那么,我把观音像画好,你明日帮我送去。”
“嗯。”芮儿帮她梳好了头发,就去帮忙拿索绢、毫笔,开始蘑墨。
清风吹送春即去,百花调残,便教晚春才绽放的牡丹艳冠群芳,夺得百花之王的雅称。
自从李玮封了莲梅轩,路清莲搬进沉龙楼,缙王府的春天才来临,人人脸上就像那迟开的牡丹,笑意盈盈。
缙王夫妻两人正恩爱甜蜜,日日夜夜形影不离,醒来吟诗作画,弹琴对奕,赏花与鸟,倦了卧枕同眠,或者共游山水,夫妻契合程度少见,是知心人,如星伴月,恩爱羡煞旁人。
日渐炎夏,两人情更浓,昔日风流缙王,今日成痴情种。
这日风静止,烈阳当空,路清莲亲手做了冰糖莲子,和几个点心,送进书房来。
李玮正把公务处理完,起身便拦腰把妻子抱个满怀。
“王爷,路清莲低声抗议,半羞半怯,全因芮儿在一旁笑着。
“小姐,你也别害躁了,反正我这一双眼睛早已经看得很习惯了。”芮儿把托盘搁下,摆了摆手,反倒不以为意。
李玮扬起嘴角,那笑容煞是迷人,一只勾魂眼天天勾着妻子的魂魄,直迷得她神魂颠倒,便任凭他全身上下偷香吻遍。
“你好香,今日本王要同你共浴。”李玮直嗅着她身上的香气,那低沉甜腻的语调极尽挑逗。
“王爷!你再不正经,今日要你去睡客房了。”路清莲一张玉脸儿滚烫,半瞠半怒,心内幸福倒是被装得满满的直溢出来。
“好啊!你敢对本王施以威胁?”李玮将她锁抱得更紧,几乎教她喘不过气来“今日要罚你,与本王奔棋对阵,连三局,准输不准赢。”
“王爷,您这是欺人太甚嘛,哪有下棋不准人赢的,再说既知道结果,还有什么好玩儿。”连芮儿都要看不过去。
“死丫头,关你什么事,再多嘴,小心本王找个瘸腿麻脸的老头教你伺候去!”李玮一个怒眼扫过来。
“还好还不是个罗锅子,真要王爷去找着一个瘸腿麻脸的老头,还得卖一番心力哩,芮儿哪儿敢劳王爷您的驾呀!再说,我家小姐出阁时候,夫人便有交代,要奴婢好生伺候小姐一辈子哪,芮儿还是多谢王爷‘好意’了。”芮儿这会儿是有人撑腰了,才不怕他王爷威严呢。
李玮也知道这丫头舌杰莲花,随便说个一句,她都可以顶上十句,眼下便有眸光一闪,缓缓扬起嘴角,目光移向路清莲“本王倒想起一件事来了,清莲,这赵晖年纪也不小了,听说街还有个豆腐西施长相、人品都不错,赵晖到底也帮上本王不少忙,该是帮他成家的时候了,你意下如何?”
一对夫妻同时都把目光移向芮儿身上,就见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下子气焰也没了,那喉咙像梗了什么,全没了声音了。
路清莲淡淡一笑“芮儿,王爷只是随口说说。”
“我我没怎样呀。”芮儿站得笔直,把下巴昂得高高的,还故作无事。
“嗯,本王可是认真在考虑,这赵晖对本王忠心耿耿,有本王帮他作主婚事,相信他是不会有意见的,接下来就是看个好日子”
“他要是敢答应,我马上拿刀砍了他!”一听李玮的话,芮儿就再也沉不住气,把一张俏脸儿化成了母夜叉。
“真是奇怪了,赵晖答应与否,与你何干啊?你不是已经决定要把一辈子都奉献给你家小姐了吗?”李玮嘴角掀起一抹戏谑,眼底光芒闪烁。
芮儿顿时双颊滚红,一阵着恼,怎么王爷这种小伎俩都能整到自己,她真是笨哪!
“王爷,你别捉弄芮儿了”路清莲拉开他的手,端起冰糖莲子递给他“清莲陪王爷下棋,也要跟玉爷谈谈赵总管和芮儿的婚事。”
“小姐!”芮儿脸上尽是姑娘家的娇羞。
李玮吃着甜品,便看着芮儿笑起来“现在害躁啦?刚才还说要砍人哪。我看是得叫赵晖考虑才行。”
“我哎呀!不说了。”芮儿又羞又恼地旋身跑开去。
路清莲一笑,拿了棋盘过来摆下,一边说道:“王爷何时发现的?我正打算要跟你说这件事呢。”
“连王妃你都能瞧出来,还消瞒得过本王吗?”他风流天下的名号可不是平白得来?铉庋锲鹱旖牵闷鹌遄酉劝谙抡罄础?br>
他话里面的意思,路清莲是听得明明白白,却也是淡淡一笑,轮她放下棋子“王爷,我与芮儿虽说是主仆,却是情同姐妹,希望王爷能同意,让婚礼办得隆重。”
“一切就交由你办吧,本王不会有意见。”李玮开始把心神专注在棋盘上头。
“那依王爷看,日子该定在何时妥当?”路清莲脸儿带笑,神色总是沉静。
“就下个月吧。”李玮挥挥手,表示这个后题打住。他正专心地看着棋阵。
路清莲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沉默下来之后,只剩下窗外吵嚷的蝉声不住的啼叫,那无风的静,就连衣袂也掀不起一角。
只见得书房这一对夫妻,那张俊美的脸庞直盯着棋盘上摆满的棋子儿,脸色由专注到下沉,而那张始终沉静的莲容儿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
“王妃、不知道这鸳鸯浴洗起来是什么滋味?”
“王爷”
情况似乎有了逆转,只见那张莲容仿佛羞煞了,开始举棋不定,而这位俊美的王爷,嘴角掀起了得意的笑容。
没有半晌,输赢就见分晓。
“你这分明是威胁。”
“所谓兵不厌诈。”
“便是在棋盘上,任你使计耍诈,也不皱一下眉头。”
“你不甘心,那再来一局。”
“该不会又提鸳鸯浴?”
“这一回,咱们到溪边洗去。”
“王爷”
这天气,似乎愈来愈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