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非但姜昭德可免去牢狱之灾,更重要的是,好友的终身大事也有了着落。
否则以好友对女人的心结,辜言凯怀疑得等到哪天才能见他觅得终生伴侣。
且他会这么提议也不是病急乱投医,随随便便抓个滥竽就来充数。
经过这阵子的调查下来,对于姜家的情形他也有概略的了解。
姜氏夫妇秉性谦厚,教养出来的一双子女个性也不差,说不准姜意橙能帮好友解开多年的心结也不一定。想着,他忍不住心生期待。
陆封临看着好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当他是为了帮姜昭德免去牢狱之灾而在异想天开。
奔言凯心里也清楚,自己的提议是何等的突兀,却仍不放弃的加以劝说。
“他的女儿姜意橙我曾见过一面,虽然没有正面交谈过,但看得出来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如果你是在暗示我,交给你的工作量过大”
“我知道这个建议是有些离谱,不过我相信姜出息橙会是个好对象,她今年二十五岁,跟你的年纪也满相配的。”
陆封临丝毫不为所动“既然你也知道是自己的建议有多可笑”
“就当是同情你妈吧!”辜言凯赶在好友拒绝前打断他的话“毕竟,她这辈子要想抱孙子就只脑瓶你了。”
他意有所指的暗示让陆封临顿时陷入沉思。
“我这就去处理。”逮住好友出神的空档,不叫他有反驳的机会,辜言凯说完一止即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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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姜意橙不时可以察觉到父母眉头深锁的神情,原先,她以为他们是在为弟弟的伤势烦心。
然经过这一阵子的调养下来,弟弟的身体状况已经明显恢复了许多,按理说,父母应该觉得高兴才是,可他们却依然落落寡欢。
她也曾当面问过父母,他们却总是推说没事,但只要她一转身,两人脸上马上又浮现愁容。
直到今儿个,她在下班前往医院的路上被人拦下,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姜意橙小姐。”
“你是?”意橙狐疑的看着眼前西装笔挺的陌生男人,不确定他如何得知自己的名字。
“敝姓辜,叫辜言凯,这是我的名片。”辜言凯递出自己的名片。
她本能的接过一看。陆氏企业法律顾问陆氏企业不就是父亲的公司吗!
她不解的看向他。总公司的人怎么会特地下台中来,而且按理说,对方就算有什么事,找的人也该是父亲才对,又怎么会找上自己?
将她的疑惑全看在眼里,辜言凯开口说:“不知道能不能耽误你几分钟,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
找她谈?她的纳闷更深了,再者,仅凭一张名片,她怀疑自己能相信他。
不过人家既然都找上门来了,也许真有什么事情也说不定。
经过多方考量,意橙回道:“有什么事在这边说吧,我待会还有事。”就算他是坏人,起码在公共场所也不敢乱来才对。
奔言凯看得出来她并未完全相信他,同时也猜到“要去医院?”
闻言,她微微一怔,意外对方居然会知道弟弟住院的事,心里暗忖他的来意怕是不单纯。
“不知道辜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从她的神情以及说话的语气,他马上意识到,她对自己父亲盗用公款的事情显然一无所知。
他干脆开门见山道:“是关于你父亲盗用公款的事。”
“盗用公款!”
她惊愕的反应证实了他的臆测,显然姜昭德为了不让子女担心,并未将这事告诉他们。
“是的,大概四百多万。”
“四百多万!”意橙顿时瞪大双眼。
“你是不是搞错了?”她直觉反应。
案亲的为人她再清楚不过了,说他盗用公款,打死她也不相信。
她的心情辜言凯可以理解“我也希望是我搞错了。”毕竟谁都不想冤枉一个老实人。
见他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她心中的不安更加深了。
不过她不明白的是,如果父亲真盗用了公款,他们找的对象应该是父亲,又怎么会是她?再者,找上门的也应该是警察才对吧!
压下心中混乱的思绪,她力图镇定的开口“为什么找上我?”她心里衷心期盼眼前的男人不过是个骗子。
“照理说,这件事是该交由警方来处理的。”
闻言,她眼底迅速掠过一丝惊慌。
他继续道:“但我想信,你父亲是个老实人,若不是情非得已,不会走上这一步的,然而,这件事要是告上法庭,你父亲这大半辈子的努力就算全完了,现下有另外折衷的办法,不过,这办法行不行得通,就得看你同不同意了,而这也是我亲自走这趟的原因。”
折衷的办法?意橙怀疑自己能有什么能耐。
“什么办法?”姑且不论事情是真是假,她还是先了解了再说。
奔言凯也不转弯抹角“嫁给我们总裁,那四百多万就当成是聘金。”他直截了当的表明来意。
“什么!”她错愕不已,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我知道这个提议是有些唐突。”
何止是有些,她认为眼前这个男人的用词委实过于谦虚。
“或许还有几分匪夷所思,但是请你务必相信,我们是认真的想让这件事情圆满落幕。”
错愕过后,她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毫无疑问的,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是骗子,即便他穿得西装笔挺。
任何一个有点智商的人都听得出来,他的谎言编得有多么离谱。
案亲盗用公款的下场,居然是女儿飞上枝头做凤凰?这种事说出去,大概也只有傻子才会相信。
“抱歉,我赶着去医院。”意橙说着就想离去。
不论眼前的男人是从何得知她家的近况,她都不打算再浪费时间跟他牵扯下去。
“姜小姐你听我说”辜言凯本能的想拦下她。
她直觉的退开两步,一脸防备的望着他。
“我知道这么说,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既然你都知道,我赶时间,先走了。”她越过他就想快步离开。
而辜言凯只能对着她的背影喊道:“为了你父亲,希望你能同意我刚才的提议,考虑清楚后你可以打名片上头的电话给我。”
意橙头也不回的走出他的视线。
一路上,她只当他是个穿着体面的骗子,拒绝相信他所说的话。
然而越是接近医院,她心中的不安越盛,尤其想到父母近来明显的愁容不展。不!不会的,世界上不可能会有这么荒唐的事。她尝试着否决心中的不安?吹降艿艿牟壳埃獬日泼沤ィ刺侥盖状诺s堑纳舸永锿反顺隼础?br>
“这么大一笔钱,就算是卖房子也未必能马上找到买主,更何况现在房价又那么低。”
她的脚步顿时停在病房门口。
钱?什么钱?
由于父母的音量并不大,意橙猜想可能是弟弟睡了,他们要怕会吵醒他。所幸病房的门只是虚掩,她得以从缝隙间隐约听到父母的对话。
“前些天总公司的顾问律师突然到台中来,可能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姜昭德的语气听来颇有认命的意味。
“察觉到了!那怎么办?”姜母紧张道。
“辜律师虽然没有明说,不过言语间像是在暗示,只要将盗用的公款缴回,公司方面并不打算追究。”
即便没有能力还款,姜昭德仍对上司的厚道充满感激。
“问题是我们所有的钱都花在弘缇的医葯费跟对方的赔偿上,这会哪里还有什么钱可以还回去?”
听到母亲这么一说,意橙才恍然大悟父亲盗用公款的缘由。
她一直以为对方只受了点轻伤,没想到父母是为了不想叫他们姐弟俩担心而隐瞒了实情。
“唉!”姜昭德叹了口气“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意橙跟弘缇”
“先别告诉他们,弘缇还在静养,意橙这阵子也已经帮了家里许多。”他不希望为了自己的事让儿女烦心。
病房外的意橙听着父母的对话,心情顿时跌落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