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意愈来愈好,几乎都卖光了。
“嗯,得等下雨。”
“啊!”“你卖的那三根萝卜,都是在下雨天卖出去的。”一天一根,还真是可怜。
“啊!”良良记得这么清楚啊?
他每天胡里胡涂的,看良良都来不及了,哪还会去注意雨不雨天的?
虽然他卖菜没什么本领,替人治病把脉的功夫可是到家的。
就拿他爹来说吧,不但曾经亲自替皇上看过诊,还替皇太后把过脉呢!而这差事在爹死后,自然也落到他身上。
至今,他每个月仍需固定到皇官一次,去向皇上和皇太后“请安。”
可见他的医术有多么地棒。
良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怎么办?你今天又杠龟了。”她婉惜地看着成堆的萝卜。
“嘿嘿”他“傻笑”了起来。“良良,等下午收摊了,我们去逛一逛如何?”
待会儿得要编个好理由,否则良良问起他哪里来的钱吃大餐,他该怎么回答?
良良没注意到她的生意愈来愈好,其实是从认识他才开始的。
每天晌午一过,傅杰吩咐的人全都轮流地来她的摊子“报到”一下子就把她的菜买光光,哪还会有剩?
一毕竟只要他吩咐一声,城里有哪一家客栈、饭馆不买他的帐的?
所以说,良良误会他了。
“生意不好你还有心情逛?”
“就是因为生意不好,所以才得要逛呀!”傅杰赶紧编个谎。
“我没这个心情。”她哪有这个心情?虽说生意愈来愈好是没错,可是这还不够。
她存的钱还不够!
娘的病愈来愈糟了。
她唯一的亲人就只有娘了,再没有其他人能给她依靠,只有靠她自己才行。
所以,她下定决心豁出去了!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挽回娘的性命。
“你到底帮不帮我?”等他吃完了,她鼓着腮帮子瞪着他,可她心里却紧张死了。
他会不会说出去?
会不会瞧不起她?
她不是看不出来他对她特别好,可是能帮她的也只有他了。只不过,她实在很怕他就这样吓得从此对她退避三舍。
“什么忙?”他满足地拿起水袋吞了一大口水,才终于有办法说话。
粗茶淡饭的确不错,对吃惯了大鱼大肉、精致佳肴的他而言,不啻是一种新鲜的享受。
“帮忙”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四周,压低了声音说着。
“偷!”
“你”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说不出的失望在他的眼底成形。
怎么他好说歹说了那么多,她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良良是他的最爱。
为了良良,他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就是这种事万万不可!
人穷志不可以穷呀,良良。傅杰在心中对她呐喊。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想偷呢?”他非要追问到原因。
“我我缺钱。
说着,她涨红了俏脸。
为了不让他看见她的尴尬,也为了让自己有勇气能继续说,她干脆背过身去。
因为他眼底的失望深深刺着了她。
可是为了娘,她有什么好怕的?
深深吸了口气,她努力撑过从心底涌起的一波波的怯懦。
“你可不可以帮我?”
她眼里的坚决深深地骇着了他。
天哪!
良良知不知道她有多可怕?这么坚持地要偷,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以为他是一个受她美色迷惑的小混蛋?
还是以为他色迷心窍,什么都肯听她的指使?
她难道就不怕他把这事说出去?
他这么苦口婆心地劝她,她为什么不听?
泵且不论她想偷的理由是什么,光听到她的念头就够骇人的了。
良良
他的良良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他已开始在想着该如何结束这一段时间的“试探”想着该如何告诉她自己真实的身份,想着该如何化解两家的仇隙,想着该如何告诉她他想娶她。
如今却唉!
良良回过身来,见他仍是用着失望的眼神瞧她,令她的心都碎了。
突生的一股冲动让她开了口。
“我是不得已的”
有哪一个偷儿是得已的?
暗杰无力地抹了下俊脸,什么话都没说。
他的神态让她好伤心,终于她哭了出来。
“良良别哭!”他惊跳了起来,赶紧哄着她“你到底是为什么偷?还有你想偷什么呢?”
这一刻的傅杰有说不出的后悔,他应该一开始就把事情问清楚,怎么反而把良良弄哭了呢?
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良良哭红的眼睛让他有说不出的心疼。
“别哭了,别哭了。”他哄着她一起坐下,拿衣角拭着她滴落在两颊的泪水。
“我我需要你帮忙”她抽噎地说。
那一户人家的墙好高,而且她需要有人陪着一起壮胆。
良良是个聪慧贤淑的好姑娘,怎么会突然有这种傻念头呢?
这事铁定有蹊跷。
“你想偷什么?”要金银财宝,他多的是。
“我”她一脸的尴尬。
让他知道她想偷的是什么东西,他一定会大笑。
“你答应了,我才说。”她戒备地嘟起了小嘴。
“这样啊”那可伤脑筋了。这种事怎么能答应呢?但他实在是很想知道她为什么偷?不如就答应她吧!
“我帮你。”用他的方法。
“真的啊?”她惊喜地漾开了笑靥。
“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吧?”看到她的笑容他该感到开心,但此刻他的心头却有说不出的沉重,唉!
“你答应我千万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幄,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她严肃地竖起了食指警告他。
“我答应。”他无力地点了下头。
“真的不可以说出去,说出去是会坐牢的哦。”她愈想愈不放心。
“知道。
“好。”
见他一脸认真地允诺,她欢天喜地的笑开了脸。“跟我去一个地方。”
她拉着他就走。
“暧暧暧!萝卜、萝卜”他急忙指着摊子,他的摊还没收哪!
“放心,不会有人要的。”
良良拉着他,头也不回地走。
嘿,她还真是兴奋到家了,连他的摊都不顾了。
他们两个走了好久好久,在傅杰的“哀号”之下,良良才终于拿出良心,肯雇车了。
“良良,你好狠!一直拐着我说‘快到了’‘快到了’,结果是到隔壁城去。”当他听到她吩咐马车的目的地时,差一点没晕倒。
“省点钱嘛!”她不好意思地说。花这种钱她会心疼的。
好歹走上一段路,也能省点儿车钱。
“好,要去哪儿都依你。’他闭上眼睛好好休息,真的是累坏了。
良良和他挤在小小的马车里,她的娇躯依偎着他,他的胸膛靠着她,而她的小手,一直握着他不放。
这令他喜欢不已。
等一等,他高兴什么劲儿?良良可是要带他去杀人放火,有什么好高兴的?
穷开心!他暗暗斥责自己。
“到了!”
马车停下的刹那,他也跟着“醒”了过来。
“到了?”
“嗯。”她心里有说不出的紧张。
良良拉着他一起下车,小心翼翼地带他走到这次的目标。
“就那儿。”她站定,略微紧张地道。
“这儿?”他奇怪地看了眼四周,总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没错,你看。”她抬高了俏脸,示意他看向那块高高的匾额。
他抬眼一看
“啊!”他惊吼了出来。
这这不是他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