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气得七窍生烟,拳头握了再握,凶狠的目光说有多骇人,就有多骇人。
她努力吞咽,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努力不回头看向瞿少华,努力不让眼泪掉出来。“我们走。”简短的三个字却难掩心碎的哽咽。
二皇子更加恼火,他用力抽回手臂,凌厉的眼神一闪,扬起手势,阻止手下继续对瞿少华拳打脚踢。
生平头一遭有人敢当他的面挑战他的权威;有人敢当他的面跟他争夺所爱;有人敢当着众人的面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大声地宣告他未来的妻子是他的珍爱!很好!他倒要看看对方有多大的能耐!
“小子!”二皇子回过身弯腰打量着他。“你好大的胆子!文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竟然不知道安分!”
“我用真心追寻所爱,不像你用拳头!”
“你!”二皇子差点举掌就劈碎他的脑门。
四周突然爆起了一片如雷的掌声,每个人都被瞿少华眼里真切的情意感动,没有人知道这个“街头恶霸”是谁,但是众人谴责的眼光却不约而同地射向二皇子。
这让二皇子气得浑身发颤,几度控制不了自己。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他咬牙切齿地怒喊道,从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气得半死。
“你杀了我我一样深爱着她,你控制不了我的心!”
“你!”
四周在这时又爆起了如雷的掌声,当场把二皇子气得头昏脑胀、脸色发青。
头一次头一次有人敢把他激得额筋猛跳!却下不了手的!头一次!
他恼恨地瞪若瞿少华,瞿少华也狠狠地瞪回去,他挑衅的眼神差点把二皇子气得七窍生烟,气死当场。
突然二皇子狠狠一笑,狞笑地拍了拍他全是血的脸。“她早晚是我的人,而你又能拿我如何呢?”
“也许我拿你无可奈何,但你永远得不到她的心!”
“你!”
二皇子冲动的拳头差点掼下,却被彩荷由后紧紧抱住。
“别理他!他是个疯子!别理他!”
少华,你快走!她在心中一次又一次地吼。她心碎的呼喊只有上天听得见。
你快走!
她紧紧抱着二皇子,将她所有的眼泪全在他的衣衫流尽。
可是他怎么能就这么放了他?二皇子的胸膛剧烈起伏。
彩荷的眼泪不就正应了瞿少华的宣告他永远只能得到彩荷的人,而得不到她的心!
“好!我饶你不死!”二皇子突然咆哮。“我会让你亲眼看看,我是如何得到她的心!”
原本好好的心情一下子消失,二皇子只能憋着怒气。
回程的途中二皇子冷着张脸不说话,而彩荷的心却飞到瞿少华的身上,这令屡屡瞥见她更加失魂落魄的二皇子,心中更是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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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彩荷的心情因水灵打探出来的消息而更加恶劣。
“瞿少爷才刚大病初愈,今儿个一早又挨揍,听说回去吐了好多血!小姐,搞不好瞿少爷这一次真的活不过二十二岁!”
彩荷听了更加惊慌,焦躁地大嚷:“我要去看他!”去他的礼数,管别人怎么想,为什么她得受这些束缚?难道爱一个人也有错?
水灵惊慌地瞪圆眼睛,慌地拉住她。“二皇子就住在隔壁啊!”幸好二皇子现正和老爷在书房商议大事,否则她怎敢找死在这时候进来通报。
“水灵”彩荷的泪滑了下来。“你知道我的心情的,我不该弃家人于不顾,所以我一定得嫁!但是可不可以请你帮我忙,在我出嫁之前就这一次最后一次让我去见少华。”她哀求地泣诉,只有水灵能帮得上忙。
“呃好、好吧!”水灵硬着头皮答应,她心里头再怎么害怕,可是冲着姐妹的这份义气,她担了。
“谢谢。”
彩荷破涕为笑,两人赶紧对换了衣裳,趁着夜深之际,二皇子尚未回房就寝,彩荷打算溜出去。
“自己小心。”水灵不放心地叮咛了声。
“你也是。”
“安啦!”水灵豪爽地笑挥着手,要她放心。“我扮成您、您扮成我,我就窝在您的房里等您回来,有谁会知道我就是您?更何况我们两个的声音又那么相似,暗暗的,谁又分辨得出我是谁呢?”她笑着将彩荷推出门,催着她。“快去快回。”
“嗯。”彩荷对她投以感激的眼神,随即赶紧离去。
水灵待她走远后,门一关,脚软的滑了下来,跪坐在地板上,流了一身冷汗。
老天保佑!她和小姐身高相似,体型相似,甚至长相也满俊的经常有人误以为她和小姐是姐妹呢!但千万不要有任何变数就好!拜托拜托!千万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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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赶到瞿家,在阿樵的“偷渡”下,她老远地就听到了咳声,她的心都绞紧了。
“少华!”
瞿少华惊愕地抬头“彩荷?!”这该不会是幻影吧?
“少华,你要不要紧?”一看到他嘴角还淌着血、额头青一块紫一块,她就有想大哭的冲动,赶紧冲到他身畔,搂住他的颈子将他的脸枕在她的肩上,和他相偎相依,轻声哽咽。“我对不起你,少华。”
“这不怪你。”他沙哑地道,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吸闻着她身上的馨香。
阿财和阿樵识相地朝他俩行礼退下,顺道关上房门,留下一片小天地,让他俩倾诉情意。
“我爱你,少华。”她哽咽地倾诉,这是她深埋在心中一直无法说出口的情意。
他突然绽亮眼睛,仿佛因这句倾诉而又找回一线生机。“那就嫁给我。”
可是她哽咽地无法言语,直摇头。
“你爱我吗?”他紧盯着她。
她点头,落下了更多的泪。
“那就嫁给我。”
“可是”
瞿少华想要开口,却突然一阵呛咳,这让他的脸色变得更白。
彩荷慌了。他就快死了这项认知让她忍不住痛哭失声。
“嘘,别哭。”他忙着安慰她,轻轻将她压向怀里,一起倒向床,让她脸枕着他的胸口,感受他的体温。
“不要死”她哽咽的道,一脸的无助。
“嫁给我。”他固执地说,凝望着她微仰起的脸蛋,他的眼里诉说着他想成为她的渴望,让她的心震颤了下。
“我永远是你的。”彩荷咬紧唇瓣。也许她和少华今生注定无缘,但起码她能成为他的一部分,这份回忆将是她今后活下去的最大支柱。
“我爱你!”她缓缓印下她的唇。
他挥开了一边的芙蓉帐,将他俩的身形半掩在雪白的纱帐中,细细的品尝她的柔软沁甜。
另一边的芙蓉帐也跟着滑落,掩住正轻解罗衫的交缠身影,遮住火热的旖旎。
“我爱你!”瞿少华深吻着她,手指迷恋地徘徊在她雪白的顶峰间,被她柔腻饱满的触感激得血脉奔腾。
原来女人的躯体可以如此柔软,如此丰盈,他从不知道拥抱着心爱的女人是如此喜悦,更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战战兢兢深怕骇着了她。
懊怎么做?她手足无措。
娘虽教导了她许多,但仅止于“坦诚相见”随便支支吾吾、含混带过,是该这样吗?她圈住他的颈项,任由他亲吻个够。还是该这样?她反手抱住他有力的双肩,惊愕地发现他有力背肌的起伏紧绷。
突然她的双腿被有力膝盖更开,她惊骇地喘息,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他”亲密的抵着她从没被人碰过的禁地。
“把你交给我。”他喘息道,十指与她的交缠,热烈地印上绵绵的细吻。
由粉颈直至胸口,他柔软唇瓣所轻刷过的每一处,全热烈地挑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惊悸电流,在她的血液里头四处奔窜。
舌尖一路下滑至她的小肮她慌了起来“少华”
全然陌生的少华,看起来就像只蓄势待发的野兽,她一直以为他温文儒雅,殊不知他也有刚猛强劲的一面,让她深刻地领会到男女力量的悬殊。
顺着他舌尖徘徊,她又惊又羞,在体内四处惊窜的电流正急着寻找可以流窜的出口
“彩荷。”他捧住她的脸,紧紧地吻住她的小口,让她的呻吟消失在他的舌尖,让她疼痛的惊呼瞬间淹没入他的口中。
“啊”她惊喘着,小口却被他坚定地吻住,惊慌的泪在她的眼里浮现。
“彩荷”他叹息,更加拥紧了她,直到她不再疼痛,渐渐适应“他”的存在,见泪眼不再迷蒙,他缓缓露出了笑容。
于是律动开始,上天赐与人类最原始的完美节奏,在交缠的呻吟和喘息声中,尽情奔放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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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有人敲门!睡在彩荷房里的水灵惊坐而起。
“是我。”
水灵倒抽了口凉气。是二皇子!
完了!完了!
“这么晚了您请回吧!”水灵缩在床里声音忍不住直打颤。这么晚了,还来做什么?
他轻笑了声,也不知是什么手法,利落地打开了原本已拴好的门,反手关上。
水灵狠狠倒抽了口气,眼睛和嘴巴张得老大,活像看到了鬼一样。
“你你”稳住!千万得稳住,问题是她发抖的声音一直稳不住了。
她的心脏也快要跳出喉咙!
“我想见你。”二皇子轻笑地说。在黑暗中摸着椅子坐了下来。凝睇着床上透出的光亮,那是雪白绸衣发出的光泽。
“岳父大人说得对,我该用心想想该如何得到你的心。”而最快速、最有效的方法依岳父的建言没有比让爱人体会爱情的“奇妙”的方法更有效!
换言之,先得到彩荷的人,就能很快掳获她的心,这方法对他来说,是再拿手不过了,所以他来了,就选在今晚,就选在现在。
“你想清楚了吗?”水灵骇然地说,望着他步步逼近,简直吓呆了。
他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笑望着抱着棉被,几乎快要缩进墙壁里的人儿。
“别怕,我们早晚会成为夫妻。”他一定会非常温柔地对待她。“今晚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啊?!”她尖叫了声,快要晕倒了。
“别怕。”他笑着朝她伸出了手,眼里全是柔柔的情意“今生今世我一定会好好待你,陪你一块老。”
“我、我”水灵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圆睁着杏眼看他笑着挥下了纱帐,将她和他回锁在一方天地间。
不!她想喊却不敢叫,眼睁睁地看着他解开衣扣,正要脱衣。
我的天哪她快要哭出来了,双手蒙着眼睛不敢看。
的脱衣声响,灵敏的挑动她的神经,几乎快要将她的神经绷断,而庞大的人影却在这时跨上了床,朝她压了过来
“天哪!救命哪!”她忍不住地惊喊出声。
“啊?”他突然顿住。想不到他的妻子竟然在新婚之夜朝他喊救命?
水灵则惊愕地捂住小口。他听出她不是小姐了?
他突然疯狂大笑,胸膛剧烈地震动,把水灵吓得改捂住耳朵,一脸的错愕。
“我会好好爱你!”他真挚地说。“今生今世你是我的惟一,我永远不会纳妾。”他向她保证。
“不!我”水灵愕圆着眼睛,看向愈伸愈近的手
他不管她的抗拒,一把抓住她就将她带入怀里,在她惊愕的抽气声中和她眼对眼,望着黑暗中那双惊愕、着慌的眼睛,他露出了骇人的满意笑容。
岳父说得对,彩荷只想嫁给他,一定不会拒绝。
于是他扣住她的后脑,将她压向他的唇,在堵住那双散发着沁甜的柔软唇瓣中,他满意地发出一声喟叹。
这才是他珍爱的女人!
他愿意陪着她一起老,一块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