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转忧为喜,感激地说:“谢王爷。”
“别谢我,歇着吧!”
“语嫣送王爷”
“别送了。”李庆放开她,兀自转身往外走,但在语嫣欲往前陪送时又开口“留步。”
“那王爷您慢走。”
“嗯。”
拉上门板后,李庆才得以松了口气,他随即转身对李明说:“到玄洞。”
李明错愕反问:“此时?”
“有何不对?”
“月挂高空,时刻已晚,恐怕夫人早已上床歇息了。”
李庆冷哼一声,随即快步往前走,并问他:“我是谁?”
李明见状,赶紧追上,匆忙回道:“您是我的主子啊!”“除此之外呢?”
“王爷喽。”这还要问吗?他这主子实在愈来愈奇怪了。自从银双夫人来了之后,他就变了许多,现在连他这个自认最了解主子的人,都不免开始怀疑自己根本就不曾了解过他。
“除了那个呢?”
这下李明可就想不通了“王爷,小的愚钝,还是请王爷直截了当的告知小的吧!”
李庆狂傲的笑说:“我是她的夫婿。”
闻言,李明霎时怔在原地,错愕万分的望着主子已远的背影,呆呆的自语“王爷还真的是变了个样呢!”
冰寒至极的玄洞,冷到连睡个觉都无法安稳,但可不知怎的,到半夜时,柳银双却感觉到身旁彷佛有个暖炉似的,无比的温暖,以至她下意识地就往那最温暖的地方钻去。
李庆原先是想要恶作剧的叫醒柳银双,因他每每想到她竟然甘愿居住于此,也不肯向他求饶,他就有一肚子的气想找她发泄。可当他伸手拉棉被不意碰触到她的柔荑,却发现她的手冰冷得好像快要冻僵了,他没多想的就钻进了被窝,甘愿当起她的暖炉。
然而,她净往他怀里钻的举动,却将他方才冷却的“性致”给点燃了起来。她愈是磨蹭,他就愈是慾火高张,几乎是箭在弦上,蓄意待发。
而柳银双系本睡得好好的,却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威胁打下半身袭来,她倏地张开眼,竟发现一张放大的脸孔就贴在她面前,以至她体内的所有睡虫顿时全部死光光。
“你干么?”她拚命的在他的怀抱中挣扎,意欲逃开他的攻击。
“你清楚的。”李庆只是笑,没有因为被发觉而打算放开她。
“放手!”
“不放。”他紧紧箝制住她。
柳银双气愤的对他又捶又打,并且恶声抗议道:“你不会贵人多忘事到忘记是你把我丢进这里来的吧?”
李庆回道:“我没忘。”
“那你还敢”
“我是你的夫婿,你是我的小娘子,我怎么不敢?”他笑着反问她。
被狂妄,他敢。但是她却不打算如他所愿,仍旧继续踢打,而嘴巴也没闲着,与他展开一场唇枪舌剑。
“听说今天语嫣姑娘来了,怎么?那么如花以玉的她都满足不了你的需求吗?我记得你和她可是老相好,你不去陪她却跑来这里找我,岂不好笑?”
“那是我的事,况且你和她是两回事,不需要相提并论。”
可她却不许他用碰过另一个女人的手来碰她,因这让她觉得肮脏不堪。
虽然明白自己只是个妾,该逆来顺受地接受夫婿的风流胡涂帐;她也不是不懂,想网住夫婿的心,就得温柔婉约的胜过其他女子,更明了男人喜欢女子把他们当成唯一的天。
但是,她确实是怎么也做下来。而如果当个妾得要低声下气的妥协于男人的裤裆下,她是宁死也不愿那么做的。
“滚!不要用你碰过其他女子的脏手来碰我!”
“别忘记你只是我的妾,早晚我会有自己的王妃,甚至更多的夫人。如果只是个红粉知己你都受不了,当初又怎么想当个妾?”李庆但觉好笑得紧,想她要不是太过天真,就是愚蠢至极。
那些她都懂,根本就不需要他来强调,她只是看不惯他那副理所当然的嘴脸。
用说的占不了上风,比气力又抵不过他的魁梧雄壮,于是她一气之下,便偏过头狠狠地朝他的臂膀咬下去,以期他会因此而放开她些许。
哪知她都咬出血来了,他还不松手,身子更是不动如山。
最后,反倒是她忿忿地松了口,还嚐到血的滋味。
他勾动唇角,冷笑地问:“我的血新鲜吗?”
“腥死人了!”她不悦地回应道。
“我以为你喜欢喝人血呢!”李庆乘机挖苦她。
他到底在想什么?柳银双被他弄胡涂了,他带妓女进府,却还跑来这里与她穷搅和?“你该不是被拒于门外,所以找我充数吧?”
闻言,李庆气结地低吼“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你休想把我当成填补你空虚寂寞的女人。”柳银双再度推拒他,使足了气力就是不愿让他得逞,她可不当别人的替代品。“你既然那么喜欢她,干么不赎了她娶进府来?这样你也就不必放下身段来找我这个讨厌鬼了!”
“我何时说过讨厌你?我又何时说过要娶其他女人?再说,是你向我求的婚,你可不要忘记了。”李庆反驳她的说辞不肯退让一步。
而每每听他拿旧事来挖苦她,柳银双就觉得又恨又后悔“那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情。”
“这么快就后悔了?”李庆似笑非笑的问道。
“是、是,我是很后悔,天底下男人那么多,我干么笨的去选择你这个自大狂妄的花心大萝卜,简直是有眼无珠。”
李庆存心给她难堪地调侃她道:“嘿!你这么说就错了,把我这个人间至宝当成了普通石块,那才叫作有眼无珠,何况,你说得再多都改变不了我已是你夫婿的事实,更无法改变我今天要你的决心。”
眼见他慾火狂张,柳银双更加紧张的挣扎,并大叫道:“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不要你放开我”
“做不到。”李庆伸手将她搂得更紧紧,头一低便覆上她的嫩唇。
“我要咬你”“咬吧。”他继续搅动她一池春水,使之波涛汹涌。
“我要叫救命”
“叫啊!”李庆笑着反问她“你指望谁来救你?你又认为谁敢来救你?”
“小春”
“除非你想害死她。”
“李明”
“他奉我的命令如圣旨。”李庆再度询问:“还有谁?”
柳银双不禁哑然,并不是想不出来,而是可怜得很,普天之下竟然没有人可以解救她脱离苦海。
但,这真是苦海吗?
恐怕她己陷入自我的矛盾之中了,尤其是在他最后将狂暴转化成绕指柔地讨好她、占有她时,她实在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爱他多,还是恨他多了!
一早,当语嫣得知李庆离开她的床之后,便转往玄洞,登时一股怨气便占满了她的心,更让她发誓要把他再度拐回她的身边,即使是不择手段。
在人前,她依然温柔如水,尤其是在李庆面前。而她绝口不提他昨夜的去向,也极力不去提及任何有关柳银双的话题。
倒是李庆昨晚与柳银双在床上厮缠了大半夜,此时他的脑海都是柳银双的身影,即使听着语嫣弹琴,他仍分心的交代李明“多送些柴火去玄洞,还有,叫小春多准备几件厚暖的外衣送去。”
“是。”
“另外,你告诉夫人,若是她真能在玄洞里种出任何植物,那么我就让她回来,而且再也不会让她去那儿了。”
“可是”李明一脸忧虑,怕说实话会惹得主子不悦,所以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王爷,您明知玄洞里任何花花草草都无法生存,您这不是等于给夫人一道永远都解决不了的难题吗?”
李庆不以为然地笑了“是难题吗?可我却觉得会有奇蹟出现,我对她可是挺有信心的,你快去吧。”
李明呐声说:“但愿如此。”便马上提步离去。
此时,琴声忽地中断,语嫣起身离开,缓步走了过来,李庆这才发现她存在似地转头看她“怎地停了?”
“王爷似乎无意听语嫣弹琴取乐,使得语嫣弹来总觉得格外无趣。”她幽怨地说。
李庆轻轻拍抚语嫣的柔荑,安抚道:“没那回事,我有在听。”
“算了吧,我想这会儿天气正晴朗,不如我们出去遛马吧!”语嫣指向后园方向说道:“我听巧儿说后山别有洞天,那里有个湖美得令人眩目,听得我直想去瞧瞧,不知道王爷是否愿意带语嫣过去走走呢?”
“这巧儿也真多嘴。”
“王爷似乎不愿意让语嫣知道有那么个地方?若是有所不便,请王爷不要为难。”
李庆本来不愿意让语嫣去那里,因为那个澄湖和玄洞是相望的,隔着湖岸便可以清楚的看见玄洞。
但旋即又想,这何尝不可!?不如乘此机会探探柳银双的反应,她老是把他说得毫不在意,身为夫婿的他可真是面子无光。
“我这就带你去。”
“真的?”语嫣喜出望外。
“有何不可,不过要多加件披风,那儿的天气可不比这里。”
“嗯。”语嫣闻言,便从柜子里取出一件大披风。
面对温柔女子,李庆向来也是温柔有加,他接过语嫣手中的披风,替她覆上。
“谢谢王爷。”
两人步出了后院,李庆随即命人备马。
语嫣见状,马上表态道:“王爷,语嫣不会骑马,是否能与王爷共乘一骑呢?”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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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背上颠得很,抱紧我的腰才不会跌下马去。”
语嫣顺从的环上李庆的腰身,更大胆的将自己的身体贴靠上去。
确定语嫣已坐妥,李庆才晃动马缰,驱使马儿朝后山方向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