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在不经意中,半个月的时间匆匆而逝。
“傲阳,傲阳。”兴奋的呼喊远远地响起。
若在半个月前,这样直呼九堂院受万人敬仰的院首名讳,那必定引来一阵戒备森严的严阵以待,就算嚷嚷的声音是这么样的甜润讨喜也一样,但在半个月后这样的呼喊,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究竟是什么人会这么样的大胆,竟敢在九堂院的地盘上造次,直呼九堂院众儿郎心目中神一般的院首名讳?尤其是还让所有人习以为常,彷佛这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答案挂在书斋被开启的门缝中。
那是一个清灵水嫩的甜美女孩儿,小脸蛋上有着世上最美丽的灿烂笑容,甜得让人见了会忍不住回以一笑,打从心里涌起宠护她的心情。
“傲阳,傲阳,你在忙吗?”怕自己打搅了什么,偏着小脑袋,如花儿一般的娇颜上满是无辜。
像是没听到般,埋首公事的阙傲阳并没停下手边的工作,但只要稍微注意一些,不难发现其中的异样。
冷淡自持的表情早在甜润嗓音扬起时化去,而足音奔近的同时,平淡的俊颜更是已染上一抹笑意,那状似无心的样子只是一种假象,假象之下,实则已在等待甜润嗓音的主人,准备好好地逗弄她一番。
“傲阳?”小心翼翼的,小脑袋的主人又唤了一声。
阙傲阳依然没给予任何回应。
对着不为所动的他,她脸上甜美的笑容换上不解的表情,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就看不解的表情化为精灵古怪的调皮笑颜,一步一步的,带着捉弄人的调皮笑意,少女慢慢朝他而去
在她逐步的接近中,像是看见她提气、准备大喊一声似的,在她喊出声前,阙傲阳突如其来的对她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事?”准确无误的,他直直地看着她。
哀着心口,才想吓人的她结结实实地给吓了一跳。
“这样就吓到啦?”他抱过她,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好笑地替她抚顺那口气。
“啊!你你讨厌!”看见他眼中满满的笑意,猛然醒悟上了当,抡起粉拳,君怀袖不依地捶着他。
君怀袖?是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这世上只怕再也找不出像她这般的人,能有这样大的魅力,让整个问涛别院的人全折服在她甜甜的笑颜下,包括传说中的人物、最让人忌惮敬仰约九堂院院首“冷面修罗”阙傲阳。
“是吗?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点点她的鼻尖,提醒她,她才是这个游戏的发起人。
皱皱小巧的鼻,她一脸?档目砂砬椤?br>
“好了,不气了。”轻拍她粉嫩的颊,阙傲阳含笑轻哄。
“我才没有生气呢!”噗吓一声,她笑了出来。
“我知道。”他也笑,深知她纯良随和的性情。
在以往,这一笑恐怕会吓坏所有人。其实现今也一样,正确来说,该说是问涛别院中的人除外。
经过这半个月的适应期后,问涛别院中的人全已适应了这样的笑,已往那个恍若天神般,喜怒不形于色的傲主已不存在,但他们更加喜欢现今这样的院首,多了一丝人味这损及天神般形象的人味儿,一点也不减少众儿郎原就对他存有的敬畏与爱戴,反正那些人气也只专属于那位清灵甜美的可人儿。
感觉该让人觉得心里不平衡的,尤其所有儿郎都是对九堂院誓死效忠的死士,竟比不上一名来历算是不明的豆蔻少女但无妨,没有人对这一点存有一丝一毫的想念,相反的,对这一对金童玉女的发展,所有人皆是乐见其成。
“怎么了?不是说要去看福婶家新生的小猫吗?”为她拨开散落颊边的发丝,阙傲阳问。
是念着她的陪伴,但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回来。
“看了啊,好可爱喔,那些小猫。”想起那软呼呼的幼猫,怀袖在他怀中兴奋地比划着,惹人怜爱的小脸蛋上堆满甜笑。
“那怎么不多玩会儿?”
“嗯呃”她找不到话说。
说什么?她自己也不是很明白那样的心情,就是想要见他,那感觉太过急切,顾不得那些逗趣的小猫了,只想在最快的时间内来到他的身娩
“怎么了?”他看着她的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知道,就是”一脸的迷惘后,调皮地吐了吐舌,她老实不过地说了。“就是想看看你。”
她的话语,对阙傲阳而言,是一份最珍贵美好的礼物,如同一股暖流般,缓缓地,暖和了他整赖心。
承受着他热切的注视,她突然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
“我这样是不是很孩子气?”小小声的,她害羞地问了,突然想起,以前小时候特别爱黏着父皇跟前跟后时,父皇曾这样取笑过她,只是她所没想到的是,这世上疼她宠她的人这么样的多,为什么会独独对面前这一个无血缘关系的人,产生想永远跟在一旁的心情。
他微笑,是那种让她为之着迷的笑法。
“不会。”轻柔地摸摸她的颊,他保证。
“真的吗?”她仰着满是信赖的小脸蛋看着他。
“就算孩子气,也是我的怀袖。”他抚着她的颊说道。不想这么快就沦陷,但经过半个月的相处后,再面对这样的她,他已经快抑制不住对她的情感了。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她只觉得他的话真是受用无比,忍不住傍他个甜甜的笑。
是鼓励吗?他不知道这抹甜笑代表着什么,也不想知道,在他能阻止那意念之前,他已经放纵自己俯下身,采撷那抹笑花,品尝那像是让他渴望了一辈子的娇嫩柔软
君怀袖傻愣愣看着那突然放大的俊颜。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她知道他绝不会伤害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后,没有一丝防备地,她将自己交由他去恣意,依偎在他的怀中被动地承受他的亲吻。
起先,痒痒麻麻的,那感觉让她回想起之前曾有过的场景,但那一次他轻触了她之后便立即退开,快得让她几乎要以为那是出于她自己的幻想,直到现在,她才能确定上次的事不是出于她的想像,只是,为什么他还没退开呢?
啊!他他在吃她的嘴?
她惊讶万分,不是讨厌这新奇的感觉,只是很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妓暗?
她纳闷,檀香小口微启想问个明白,但这一瞬间让他有了更大的空间,他进一步地入侵她的世界,堵住了她的问题,在采撷她纯真甜蜜的芳华之际,同时用他的唇,引诱她一起沈沦于这美好得不可思议的亲吻中。
从没有过这种经验,更没想到,这世上竟会有这样的事,所有的一切对不解人世的她而言,就如同是在梦中一样,在他的带领之下,她初尝这陌生美妙的滋味,禁不性的,她满足地发出一声轻叹。
她的顺从,对所有男人而言是开启天堂之钥,但他知道不能这么做,虽然舍不得放开她,但他还是得做。
捧着她的颊,他恋恋不舍地又留下一印,这才将不知魂在何处的她紧紧搂在怀中。
这是他的宝贝啊!
“傲阳。”沈淀下那一阵迷乱的情绪后,闷在他怀中的她怯怯地唤了一声。
“嗯。”“这这是什么?”轻轻地挣开,她仰着头看他,发挥好孩子的求知精神问道。
“这是约定,约定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抚着她滑嫩的脸儿,他回答她。
偏着头想了会儿。
“我喜欢这个约定。”她笑开了一张脸。“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天真的话,惹得他满心溢满了对她的怜爱。
“我也喜欢”他的话语,终结在另一波绵长的亲吻中。怕自己会抑制不住想要她的心情,很勉强的,他才终止这一个吻。
“怎么又约定一次呢?”一脸的迷蒙,但她没忘了问他问题。
“要常常提醒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他怜爱地抚过她殷红湿润的唇儿。
“好!我们要常常约定。”她用力地点点头,打从心里喜欢他们的这个约定与约定方式。
他笑笑,神色之温柔,说出去肯定会让人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九堂院的院首、冷面修罗阙傲阳。
“今天要做什么呢?”他顺了顺她的发,问起等会儿要做的事。
“都好。”在回答他的时候,她终于想到她为什么会这么急切地想看到他了。
许是因为知道,该是他处理完公事、可以陪伴她的时间了,这才会让喜欢他陪伴的她迫不及待地奔回有他的地方。
“都好?”以后总是她提出不同花样打发时间,他只要跟着参与就好,现在“都好”这答案可难倒他了。若是经商,他的能力一流,不论多难的事他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下决定、拟定对策,但他可没本事像她这样,天天想出不同的花样来打发时间。
“嗯,只要有你陪着,做什么都好嘛。”她甜甜地说道。
“是吗?”她的答案惹得他轻笑。“那还有些信没看,先陪我看这些信吧。”
“我帮你。”乖巧的,怀袖动手将未拆封的信件一一拆开,摊开叠成一落后呈到他面前。
“调皮。”轻捏了下她的颊,他拿过她手中的信阅读。
没事做,她数着自己的手指头。
“想不想出去走走?”一目十行,看完所有的信后,他问。
“去哪儿?要做什么?”以为要去郊外走走,她的兴致全来了。
“去业郢,一位世叔五十大寿,我们去拜寿。”他答。
来问涛别院,不光是因为他与两位总管约在这儿开这一季的事部会议,大半的原因是这些日子是他难得的休假日,才会将会议约在这儿,好在会议结束后直接开始他的休假。
在刚才的信件中,除了商行上的事务通报外,还有他未来巡视的路线规划报告。一直就是这样,在他一年一次的休假结束后,他会抽查几个站来视察,然后顺道到业郢一趟,拜那一年难得一次的寿。
这样的行程已持续好多年了,今年也不例外,但因为有她的关系,这次的行程上多少有了些微部分的变动。
除多了个她同行之外,他还想趁这机会带着她到处走走。
“业郢?很远耶,那要好多天的,如果找到雪儿,有她的消息的话,那我们会错过的。”秀眉微蹙,因为冷雪的关系,她不是很乐意离开这里。
他当然明白她的顾忌。
“傻瓜,九堂院不比一般的商行,要有今日这样的规模、地步,商行与商行间的联系岂能不发达?”阙傲阳失笑。“相信我,只要有冷云的消息,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事也好,也都会有人将消息送到业郢,我们会在最快的时间内得知。”
“真的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亮了起来。
“我会骗你吗?”心疼她的傻气,他爱怜地揉了揉她的发。“一切由你做主,如果真不愿离开这儿,我们就待在问涛别院。”
他将选择权留给她自个儿,已有破例不出席今年寿宴的打算,即使今年是五十大寿的筵席也一样。
她的答案,在有了他的承诺后是想都不用想,就见她拍着小手,快乐地做下决定──
“好,那我们上业郢玩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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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郢中都府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发挥“温故知新”的精神,正在等人的商胤炜随意地翻阅着一桌子散乱的字条。
那些,都是他在外寻视各大商行的期间,问涛别院的刘管事为他所传送的字条,写的全是他不在时,问涛别院内所发生的异常之事。如他眼前所见,外出至今已有为数可观的一小落了。
就算不再看一遍,他也知道那些字条的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傲主笑了。
傲主帮怀袖小姐布菜。
傲主帮怀袖小姐添衣。
傲主对怀袖小姐阿护备至。
傲主陪怀袖小姐游园,两人品茶、对奕,悠闲地度过一个午后。
小山般的字条所写的,尽是诸如此类的讯息。
刘安不愧是最被看重的管事,将商胤炜所想知道的事全记录了下来,并确实让人用飞鸽传书传送到他每一个落脚的休息处。
看了所有问涛别院送出的字条,真可说是一天一个惊喜,只是被吓得多了是还没到麻痹无所觉的地步啦,但最初的“傲主笑了”的小小震撼也真的是褪了不少,到了后来,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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