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人,却被制住了。
"别动!"阴沉的黑豹冷冷的把她推给其中一名保镖,便消失了。
他走了,其可惜,没能看见他的脸。女孩心不在焉的让人押进了白家,为了始终没能见到那名高手而惋惜、叹气。
进了白家,尚来不及欣赏那独特的庭园造景,女孩的视线便被院中黑压压的人潮给吸走了。干嘛啊,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吗?
范舒荷知道有人来挑,而且是针对她后,直兴奋的想参与盛会。无奈她那紧张兮兮的老公紧搂着她不放,深怕她又有个万一。
本来是想一赌那名女刺客的庐山真面目的,谁知却让白家那些个死忠的手下团团围住,教她无法满足好奇心,只能看到眼前一大堆雄壮的背肌,及远方不时传来的清脆笑声。
咦,那堵人墙自动退到两旁了!范舒荷尚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白浩庭推到背后,双臂护得紧紧的,像极了老鹰展开双翼保护幼鹰的姿态。
'你是谁?'好个又臭又冷的问话。'为何指明要找范舒荷?'只要谁想对他老婆不利,那人就别想活了!纵使对方纤细如眼前的女孩也不成。
'你是白浩庭!'没有半点迟疑,女孩的口气是相当笃定的。她这么自信的神态,勾起了白浩度的警戒。
她的声音!好像
范舒荷从老公背后好奇的探出头,'小舞!'
当她认出来人后,旋即快活的冲出老公的背后,奔向那名嘴巴开得大大的,处在一堆体格犹似健美先生的肉墙中,却仍一派气定神问的女孩,搂着她又吼又叫,完全忘了她是'万人之上'的帮主夫人了。
白浩庭紧张的随后拉开老婆,他的心仍无法完全相信眼前这位女子,'小心点,你的身体可不像从前了。'
'是!我的老公大人。'范舒荷深深的叹息,柔顺且认命的答着。自从白家人得知她怀孕后,她就彻底、完全的失去自由了。
'老公大人!'小舞不敢相信的除下墨镜,瞪着好友黑白分明的眸子裹明显的积着笑意。她似笑非笑的问道:'荷,我们才多久没见,怎么你完全变了个样?'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瞧她说得多么无奈。'浩庭,她就是我高中时的四剑客之一,绰号'兔子'的小舞。上次婚礼她没能来,送我们一对黄金打造的清朝骨董枪,你记得吗?'范舒荷拉着白浩庭,叨叨絮絮地向他介绍自己的知己。原来她就是
'你好,久仰大名!'白浩庭收敛起吓人的老大气势,又恢复成一派斯文的书生模样。
'门口那种求见的方式今人难忘。'这女孩有种特别的气质,绝不似一般少女。
'你别看她一副清纯的模样,其实她皮死了。哪有人持枪抵着人家的脖子,大剌剌的要求见好朋友的'范舒荷好像忘记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了。'要是我,我会在半夜偷溜进来。'
白浩庭看着和老婆有着同样好奇眼神的女孩,再听到老婆大人发表自己的高见,不禁开怀的朗声大笑。
'我喜欢做事情正大光明,不喜欢你那种方式。'小舞被他的笑声感染,开心的笑眯了杏眼,不屑地反驳好友的做法后,才转向白浩庭赞道:'你手下的素质果然如外传的,相当不错,真今我意外。'言下之意,她原本是看不起'云天盟'手下的'战斗能力'罗!
对于她这种合着讽刺的赞美,白浩庭也只能报以苦笑。
'换作裴絮的话,她一定会正正经经的请求觐见'范舒荷想起'四剑客'中最好动、调皮的一名。
'然后偷溜对不对?'小舞不以为然的摇头,'裴絮表面上是最善良,其实她最邪恶了,专玩阴的。'
'裴絮?'谈到这些姑娘家的往事,白浩庭只有发问的份了。
''四剑客'其中一个。'范舒荷神秘兮兮的贴近白浩庭,彷佛有重大机密要透露,'老公,我告诉你喔!裴絮她爸爸就是赫赫有名的'神偷'裴靖。'
'裴靖!'他喊了出声,继而崇拜的揪着老婆看。'老婆,你结交的朋友,每个人来头好像都不小。'
裴靖绝对配称得上'神偷',因为世界上绝没有他开不了的锁。正因为他有这项专长,所以黑、白两道都想得到他。因为一但拥有他,就等于拥有一个阿拉丁神灯,凡是裴靖想要的东西,绝没有得不到手的。
没想到他女儿就是舒荷常挂在嘴边的'四剑客'之一的裴絮。
'好说!'范舒荷骄傲的笑笑,实在很想告诉她老公,当初她之所以会去念那所女校,正因为那所学校有许多黑道大哥的女儿就读。既然全省的大哥们都有志一同的将女儿送往那所学校读书,正代表那所学校的特殊,所以她才会拚了命的考上那儿,也才会认识这么多的奇人异士啊!
'哼!她这个人最薄情了,毕业后一声不响的消失,多年来也不成联络过我们。'小舞轻哼,难释心中怨。
'你又来了!不是告诉过你,裴絮之所以会不告而别,一定有她的苦衷吗?'小舞对这件事始终耿耿于,教范舒荷好气又好笑。
'反正我就是无法原谅她的寡情!'竟然不告而别,实在太过分了!
范舒荷面对她的气愤,仅是淡淡的笑着。小舞其实是担心裴絮的,只是碍于面子问题,嘴巴硬了些而已。
'好了啦!能否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这么快被擒?想必你的实力一定没有完全发挥出来,要不然就是你故意的,对不对?'范舒荷看穿了好友的贼笑。
'还是荷和莎蓝了解我。'小舞越笑越高兴,'上次我穿夜行衣去突击莎蓝时,也被她一眼就识破了,事后直教我郁卒了好几天呢!'
'小舞说的就是上次婚橙当我伴娘,抢尽我的光彩那个纪莎蓝。'范舒荷不忘为老公介绍,深怕他被冷落了。
纪莎篮?白浩庭搜寻着记忆,只依稀知道有这么个人,却不记得她的长相了。只因在他的心裹,范舒荷永远都比别的女人美丽。
在他眼中,这个世界上已找不到比他老婆更美丽的女人了。
小舞实在羡慕死他们夫妻眼波交换时,那种百般恩爱的模样,难怪莎蓝会说荷选了个好老公。
'荷有没有告诉你她的绰号是什么?'小舞拿出红萝卜片,不在意白浩庭惊异的眼光,快乐的咬着。
看到她那邪恶的笑容后,白浩庭就知道得赶紧撤走手下,免得等会儿老婆脸上无光。
'小舞──'范舒荷抛了个'祸从口出'的眼神给她。
''娃娃',我们叫她'娃娃'。'她不在乎的笑道。'因为她是我们'四剑客'中最可爱、最像洋娃娃的一个。'
她知道荷不喜欢这个绰号,正如同其它成员也不喜欢各自的绰号一样。可是她们私底下还是这么叫着对方,因为她们认为彼此为对方取的绰号,正代表着四人坚不可移的友情。
娃娃!他老婆怎么跟'娃'这么有缘?白浩庭实在很想笑,可是又怕触怒太座,只好把笑意都憋在肚子裹,一个屁也不敢放出来。
'这个绰号不错。'他神色自若,相当有修养的赞美着亲爱的老婆。
'娃娃,你老公相当有品嘛!'小舞羡慕的拉着好友打趣道:'真的钓到大鱼了喔!'
'对啊!是条又大又肥的鱼耶。'听到好友这么赞美自己老公,范舒荷全然忘了她对这个绰号的痛恨,只是咧着嘴,坦白又幸的答着。
听她的语气颇沾沾自得呢!
杵在原地的白浩庭哭笑不得的任由两个女孩论斤称两的,只觉得自己随时准备下锅了。
'你一定要帮我想想法子啦!'大口大口的吃着蜜饯,范舒荷可没时间扮小可怜的模样。'自从浩庭知道我怀孕后,就把我锁在自家,不准我踏出大门一步,所以我才会发出紧急求救信函,把你从加拿大拉来这。'
'算你好运。这次要不是我那火炮二哥接到命令回台湾办事,又要不是这个月我得同他住,你根本别想见到我。'小舞脸上可没有丝毫同情好友的表情。
'真的!这么说,你会在台湾待一阵子罗!'范舒荷高兴的拉着她的衣袖。
'应该吧!这几年我随着三个哥哥东奔西走的,真的有些累了。'小舞的美眸里透露着疲惫的讯息,教范舒荷十分吃惊。
精力无穷的心舞竟然会和'疲惫'这两个字挂上钓,实在今人匪夷所思。
'兔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没让我们知道?'范舒荷担心的扯着她。
坚强、好胜的小舞在她'柔情'的攻势下,终于忍不住笑了。'人家只是觉得老在台湾、香港、加拿大这几个地方跑来跑去很没意思而已。'
'兔子!'范舒荷没有继续探讨原因,却是生气的吼她,'我真会被你气死!'又被她给骗了。
'娃娃,不能生气喔!别忘了,你肚子裹还有个小娃娃。'小舞嘻皮笑脸的赔罪,'更何况,我为了你那火烧屁股,的求救,可是冒着被二哥惩罚的危险,连夜飞车飙到台中来呢!'
咚!吃了一半的蜜饯从范舒荷的手上滑落,她不可思议的怒着好友,'你是说,你没告诉你哥哥,就偷溜到台中来了?'
'偷溜!啧,用字这么没有技巧。'她不苟同的瞟着好友。
'字条呢?你总应该有留吧!'抱着一丝希望,范舒荷企盼的看着她,心理开始为好友的妄为发麻。因为她太了解小舞家那几个兄弟的赫背景,及他们发飙时的恐怖模样了。
同窗三载,又兼好友,怎么可能不认识那三个人!
'没有。'小舞仍是一派不在乎的摇头。'对了!我红萝卜没有了,麻烦你叫人帮我准备一些新鲜的红萝卜。皮不用削没关系,切片要切薄一点,厚度最好别超过一公分!还有请洗干净点,'小舞把随身系带那精致、列有火焰花样、周围镶金的保鲜盒递给好友,笑吟吟的下了结论。'红萝卜如果是刚拔起来的,那是最好不过了。'
'好!'沉溺在地那如同天使般的清纯笑容襄,范舒荷像被催眠般的接过盒子,慌慌张张的起身欲张罗去,这才猛然记起自己的担忧。她重新气呼呼的坐下,把盒子甩到一旁!
'你这么喜欢吃红萝卜,不会去当兔子!'
没见过哪个人比小舞更喜欢吃红萝卜了。以前高中同班时,小舞的饭盒通常会附带一根完整无缺的红箩卜。她是个可以一天没饭吃,却不能没红萝卜咬的人,所以经常有事没事就衔着红萝卜片到处乱逛,惹得上至校长,下至工友,学?镂奕瞬恢10奕瞬幌t澳诔隽苏饷匆缓攀群炻懿啡缈竦呐1s谑牵恋男璐司傥约翰┑昧?玉兔公主'的雅号。
莫非小舞真是兔子投胎转世的!
'我也想啊!奈何投错了胎。'她故意把原本清澄明亮的杏眼拉长,露出可爱的大门牙,'你看!我是不是有点像兔子?可惜就差没红眼睛和长耳朵来搭。'
'好啦!现在没时间和你讨论投胎转世这种生命轮回的事了。'范舒荷啼笑皆非的瞪着她,'为什么不告诉你二哥你到我这来了?'
'别担心,我有留下线索让他找我的。'不理会好友的惊慌,她依然沉着的啃着她的最爱。
'线索?'脑中顿时警铃大作,她有股不好的预感。
'我把他的车开来了。'小舞说到自己得意的杰作,显得眉飞色舞。
'你你把你哥的车开到这里来了!'困难无力、几近休克的吐出这些话,范舒荷觉得自己要昏倒了。
'是啊!我的车还在香港三哥家,不开二哥的车,难道教我搭那种慢吞吞又耗费心力的火车啊!'瞧她说得头头是道。
'你不会打电话给我,我可以派人去接你啊!'真是的!小舞哪个哥哥的车不偷,偏去偷她那个脾气最暴躁、又最容易发脾气的二哥的爱车。
'我忘记你的电话号码了嘛!'小舞不懂的看着好友渐失血色的脸庞,'娃娃,你别担心,没人偷得走那辆车的。你忘了,我那三个哥哥的车有多么特殊又不容易遭窃吗?'
'笨蛋!谁跟你担心这个。'范舒荷爆发了怒气,'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云天盟',可不是我台北的家?你这么做,无异是让你哥哥以为你是被挟持的!'
'所以啊!我只打算待一天就回去了。'小舞好笑的揪着发脾气的娃娃,'娃娃,你俨然有帮主夫人忧帮忧民的气势罗!'
'谢谢你的夸奖。'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开玩笑,范舒荷算是服了她了。'兔子,我不是赶你走,而且也不想你这么快离开,我只是担心你哥哥会做最壤的打算,毕竟你那些哥哥的身分特殊啊!'
'正因为他们身分特殊,所以你更应该相信他们的判断力,ok?'
'只要牵扯上你的事,他们就没有所谓的判断力可言。'范舒荷对好友的自信嗤之以鼻。
'娃娃,好歹他们也是我至亲的兄长们,你不要批评得这么一针见血嘛!'小舞笑得无可奈何,因为她说的是事实。'而且这几年他们的保护欲不再像小时候那么明显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一定可以重见天日的。'她握紧拳头向往的企盼着。
'是啊!只怕到时候猪也能飞上天了。'范舒荷嘲讽的泼丁她一身冷水。
叩叩叩
乱没规律的敲门声。范舒荷缓缓的起身,推开木门,只见青狼笑嘻的举着手,准备继续他那杂乱无章的音调。
'什么事?'
'刚才有人打了个电话来,想寻找他失踪的小妹。'从他调侃的声音裹,绝听不出任何的惊慌。'老大吩咐我来请那名疑似失踪人口的小姐过去。'
所幸,阙尚火尚未发脾气罗!范舒荷有种松了口气的舒坦。
'真的又被你料中了。'小舞从好友的身边挤了出来,话是这么对好友说着,眼睛却是好奇的舂着眼前神情轻松、俊逸潇洒的男子。
'你是青狼?'她凭着记忆猜测着。'本名邵文杰。'
青狼的眼睛闪过了丝惊讶,他用眼神询问着范舒荷。因为外人少有知道或见过'五色组'成员的,这个帮内最高地位的组织,可不是一般人能见得着的。
包何况,她竟然不可思议的知道他的真实姓名!那么,'云天盟'里还有什么事她不知。
瞧他那副痴呆的表情,显示她没猜错罗!
'不是荷泄密的。'小舞高兴的笑道。
'你最好相信她的话。因为,如果你知道她是谁,你就不会这么讶了。'范舒荷拉着好友朝客厅的方向走。
'不是在客厅,而是在茶院。'青狼站在原地指正他的方向,仍若有所思的猜测这名漂亮小姐的来历。
'我看他好奇死了。'小舞附在好友的耳边偷偷的笑道。'我们多吊一下他的胃口。'
'你真坏!'范舒荷吃吃的笑骂,'不过我赞成。'
臭味相投的人,往往能结交成生死与共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