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可惜了。”洛嫔严肃地说道。
“呵,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帮他说话。”福卿卿不以为然地哼了声。
“哼,天大的好处也不能收买我的嘴,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的话已带到,去不去上课由你自己决定,不过我可事先警告你,单驹烨是说到做到的,你让他亲自来抓人,那可能会更轰动,制造更多的飞短流长喔。”洛嫔丢下一句“拜拜”跑出了温室。
“小嫔!”可恶!埃卿卿噘着嘴。最好的朋友竟也不顾她死活了。
她将“青女”小心放回花架上,低头叹了口气。
其实,洛嫔说得一点都没错,要真让单驹烨来抓她回去上课,只会让她更受众人注目,日子只有更难过。这怎么办?教她因为他一句威胁就乖乖出现在课堂上,又实在令人不甘心。
在福卿卿左右为难之时,温室的门又被拉开了。
“嗨,小埃”
“永泽学长!”福卿卿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马上回过头对他笑了笑“你不是在闭关写硕士论文了吗?怎么还有空到学?矗俊迸碛涝笫谴笏浇斓难cぃ遣灏嗌唤淳统晌瞪系姆缭迫宋铮杉ㄓ乓斓萌萌舜笤尢觳牛壳笆撬妒堪喽昙兜难芯可?br>
“你忘了?前天在图书馆我说过要给你一个特别的花种,今天来学校找资料,顺便拿来给你。”彭永泽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透明塑胶袋,里头装着一枚种子。
“哇,这是什么花的种子?我好像从来没看过。”福卿卿对着种子左看右看,实在辨识不出。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什么!”
“呵呵,因为这种子是我在宿舍阳台上捡到的,我判断出它肯定是某种冬令花的种子,本来想自己种种看的,但又必须专心写硕士论文,所以就想到你,你能种出‘病美人’,养花的本事比我高明,这枚花种一定也宁愿让你种。”彭永泽笑道。
“永泽学长真爱说笑,不过,既然得到天才学长的赞美,自然不能漏气啰!种子啊种子,你要快快长大,开出漂亮的花,让永泽学长瞧瞧,可别丢我的脸喔。”福卿卿装模作样地对着种子念咒语。
“放心,种子肯定怕了你,它知道若没开出花来,我们火爆的红玫瑰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力赏他一记拳头。”彭永泽分明话中有话。
“你学长,你笑我!”福卿卿知道彭永泽一定是在嘲笑她挥向单驹烨的那一拳。
“喔?我有吗?”彭永泽故作无辜地咧嘴大笑“小埃,你自己心里有鬼吧?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呵呵,再见!”和洛嫔一样,他脚底抹油,溜得好快。
“可恶!”福卿卿气结。他们居然一个个都来嘲笑她,她怎么这么衰尾?都是混蛋单驹烨害的啦!
她噘着嘴,生气地翻开她的笔记,打算为今天的观察做纪录。
就在此时,温室的门第三度被拉开。
她没有回头,直觉以为是彭永泽去而复回,因此只淡淡哼了一声:“永泽学长,怎么又回来了?良心发现要向我道歉了吗?”
“永泽学长?你一直在等待这个人的脚步声吗?卿卿。”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叫的是那个除了某个人之外人人噤口的名字。
“啊?”福卿卿这一吓可非同小可,猛跳了起来,但来不及,下一瞬已被人轻易地钉在壁上,一双强健的手臂将她锢锁。
老天啊,是单驹烨!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糟糕了,她心里叫苦,温室里没有半个人,求救无门,我命休矣!
“卿卿,你已经躲了我三个星期了,还不够吗?”单驹烨早料到她会躲,而他也很有耐心地给了她三个星期的时间,够了。
“走开!”福卿卿在他的压迫之下,好不容易挤出这两个勉强还算有力的字。噢,他戴着墨镜,帅气英挺,高挑结实,满身的阳刚,让她呼吸紊乱。
“为什么赶我像赶小狈似的,我当真这么惹你讨厌?”单驹烨的微笑有一丝挖苦。
“你怎么能拿小狈和你比?小狈是可爱,而你是可恶!”
“哇,十年不见,真不知道我又哪里得罪了你,一见面就送我一拳,再见面又口出恶言。”
“你敢乱叫我的名字,这就是得罪我!”
“卿卿?”单驹烨眉一挑,故意又叫了一声。
“不许叫!”福卿卿火大的吼向他,这男人实在可恶!“单驹烨,我警告你,你敢再用这两个字叫我,我绝对会打得你满地找牙!”
单驹烨低笑一声,动作潇洒地取下墨镜。
埃卿卿本能地看向他,差点笑出来。
他原本一张无懈可击的俊脸,却依稀可见左眼上一圈尚未完全淡去的淤青,实在破坏美感,难怪他戴上墨镜遮掩!哈哈,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戴着墨镜上课啊。福卿卿心里暗笑。
她知道这是她那天痛快一拳所制造出来的杰作,在目前这种屈居劣势的情况下看到自己三个星期前的小小胜利,真令她有些暗爽。
“你送给我的见面礼可真不小啊,都三个星期了还依稀可见。”
“你活该!”福卿卿的口气相当得意“离我远一点,否则我这次出手,绝对要让你半年见不了人!”
闻言,单驹烨挑衅一笑:“冲着这个黑轮眼,再冲着你刚才的威胁,我决定不只不离你远一点,还要左一句卿卿右一句卿卿,叫得你怒发冲冠。”他当真不怕死地开始叫“卿卿、卿卿、卿卿”
“你可恶透顶!”福卿卿哪里还跟他客气?左拳右拳一齐出动,轰向他的门面。但是
“你放手!”该死,他迅捷如豹,出手比她更快,她的两个拳头还来不及发威逞凶,马上可怜地落入他的掌握。
“我是教授,你是学生,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单驹烨只用一只手就抓得她不能动弹,脸上得意的神情是令人几欲吐血的嚣张。
埃卿卿一时真不敢置信。没道理啊,小时候被她打得哀哀叫的臭男生,现在居然如此轻易地制服了她,这十年里难道只有他长力气不成?
“单驹烨,你给我放手!”福卿卿使尽全力却仍挣脱不了他的掌握,气得她只好虚张声势地大吼。单驹烨没有反应,俊美的脸陡然凑近她,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一手放肆地抚上她的发丝:“卿卿,你果然为我留长了你的头发,好美,和我想象中一模一样。”他贪婪地嗅闻她的发香。噢,他日思夜念的味道
“你”他的指尖由头发探索向她的脸庞,点水般的触觉让福卿卿浑身轻颤“我我叫你放手啊!”“不放。”他不再抚摩她的脸颊,将她两手反剪至身后,她被迫紧靠着他的胸膛,近得听见他的心跳。
“卿卿”单驹烨俯首,他的脸的距离和她愈来愈近
他他要做什么?福卿卿骇然地睁大眼。
她情急之下别过头去,强压住自己心底的害怕,对他撂下狠话:“单驹烨,我警告你,你再不放手,我就大叫非礼,教授非礼女学生,这可是很严重的罪名,你从此别想混了!”
“叫啊,不过不要后悔喔。”
这当口她还有理智,不叫她才会后悔咧!
于是福卿卿马上毫不犹豫地扯开喉咙大叫
“非唔”下一秒,她叫不出声音了,单驹烨倏然封住她的唇。
霎时,福卿卿脑中一片空白,瞪大了眼睛,震惊于四周猛然窜高的气温。
这是她的初吻啊,该死的,他凭什么掠夺?她宣称自己属于他了吗?他说过爱她了吗?
没有!他甚至连一颗真诚的心都没能为她保留!这十年里,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女孩有多少?他分明心安理得地接纳了君成美,如今居然又脚踏两条船来纠缠着她!
可恶的单驹烨!他根本是个坏男人!
埃卿卿用力推开他,羞愤之下,毫不考虑地扬起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温室里回响,清脆得惊心动魄。
单驹烨被她打偏了头,他看向她,双眼闪着冷怒的火。
她打他,一见面揍他一拳是旧账,这回赏他一巴掌则是新仇。
“你敢打我?”
他的男性尊严显然被触怒了,福卿卿猛然惊觉这一点,她转身要逃,但有力的大手在下一瞬已由身后紧紧箍住她,将她牢牢地钉在一根柱子上。
“放手!”福卿卿拼命挣扎。
单驹烨一脸莫测高深地瞅着她,一手倏地扬起。
他一定是要打还她一巴掌!埃卿卿绝望地闭上眼。
哼!打就打吧,她才不怕他!打完了,她小时候欠他的人情也就一笔勾消了!
于是,她睁开了眼,倔强地瞪着单驹烨。
单驹烨夹着劲风落下的大手,却在距她脸庞一寸的地方骤然停住了。
“干嘛不动手?”她不解。
“你以为我要打你吗?”单驹烨叹了口气。
“我甩你一巴掌,你打回来也是应该的。”
“你错了。”单驹烨柔柔一笑“别说是一巴掌,就算你拿刀刺我,拿枪射我,我都无怨无悔,因为”
他深深地看着她。好温柔的表情啊,福卿卿的心骤然束紧,几乎无法呼吸。
“因为,从十年前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单驹烨温热的大手来回烫着她的脸颊,高大的他俯下身抵住她的额头,喃喃地说“我就认定了,你是我最重要的心肝宝贝”
他轻轻的呢喃传进福卿卿的耳里,竟仿佛像原子弹爆炸。
她痴了,傻了,呆了。
单驹烨吻住她,这一次,她无力反抗。
因为,泪水已经将她彻底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