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神情,双手拄着威震天下的名剑“辉煌”状如天神。
大河滚滚奔流而下,溯河而上,视野则被伊阙群山所阻隔,然纵是如此,却仍可想象大河上游,那沃野千里的关中平原,以及那百二秦关的壮丽辉煌。
三十万秦军一战而没,秦人的将领菁华更是一朝丧尽,眼见他已是胜券在握,函谷关,乃至咸阳已近在眼前,纵便王翦将才绝世,无兵无将之下,亦是难以回天,何况还有李牧在牵制他。天下三分,已定其二,然而不知为何,这时的他,望着远方的连绵群山,却微不可查的地叹了口气。
不想这时,他身后竟传来一道幽幽的女声:“师兄,你极少有这样的时候。”仲孙玄华回过头去。
却见身穿一袭黑色武士服的善柔,正站在他身后,秀眉微蹙,俏脸上竟露出担忧的神情。眼见他看向自己,善柔娇躯一颤,竟是毫不退让的对上了他的目光,轻声道:“你对我撒谎了,是吗?”仲孙玄华油然笑道:“哦?我骗了你可不止一次,不知是哪一次?”
善柔皱眉道:“就在杀掉田单的那晚,你对我说你是因为我多次拒绝,始终不曾相信过你,才变得如此疯狂,我事后想了很久,总觉得事情并非如此。”
仲孙玄华冷笑道:“的确是骗你玩的,要不然你事后怎么会内疚于心,让我这般予取予求。”
不料善柔竟没有丝毫怒意,反而沉声道:“其实你能帮我复仇,让我亲手杀掉田单和赵穆,便足以让我把自己交给你,对于你始终照顾着兰兰和致致,不仅不曾有丝毫侵犯她们,反将她们许配给滕翼荆俊这样的可靠之人,我心里更是很感激的。”
仲孙玄华微微一怔,片刻后,方长笑道:“用你的两个妹妹去收买我手下的大将之心,如果你因此感激,我又能说些什么。”善柔眼中射出深刻的感情,摇头道:“当年在稷下剑宫时,你虽是一直很关照我。
但我却总觉得你对我的态度很怪异,有时熟稔的过分,好像早就认识我一样,有时又平淡的若无其事,甚至不止一次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我,好像早就知道我家即将逢难一般,”
仲孙玄华忽然冷笑道:“以令尊的行事,惹起田单猜忌不过是早晚之事,又有什么难猜的。”
善柔微微垂首,柔声道:“你不喜欢说便不说好了,不知你是否相信,从小时起,你便让我有些害怕,你太优秀了。
文才剑术,谋略兵法,均是远超同龄之人,更每言必中,心思深沉到难以测度,连韩竭师兄那样孤傲的人,暗中都对你畏惧三分,正因如此。
当初我向你求助时,才会以自己的身体为条件,因为我已一无所有,更不知你想要什么,所以只能奉上自己的一切,以求换你出手。”仲孙玄华脸色微不可查的变了一下,随即却大笑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么?”
善柔神色倏变,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不料这时,竟见一名身穿赵军军服的英武骑将从远处疾驰而来,直接穿入齐军大营,奔到仲孙玄华所在的望楼之下,方恭敬道:“廉颇将军命末将报于玄帅,秦军主力已然投降,却唯有南路的两万骑军突破了我军包围,又冲开了楚军的防线,竟是抛下主力,向着南阳方向逃了。”
仲孙玄华面色倏变,怒道:“废物,庞爱是干什么吃的?赵军拦截于前,韩军疾追在后,前后夹击,如何能让这支秦军逃了?”
不知为何,这名骑将的声音竟给人以沙哑的感觉:“那支秦军的统帅乃是大将管中邪,此人在两军接战时,竟用弓箭暗算,一照面便射死了庞将军,赵军军心大乱,被他借机冲出包围!”
仲孙玄华冷然道:“那韩竭呢?他久经沙场,剑法盖世,难道也被管中邪射死了?”骑将哑声道:“韩将军挥军追赶,却不防秦军中竟突然杀回一队骁骑,为首之将手舞双剑,悍勇无敌,竟突入我军阵内,趁韩将军不备之机斩杀了韩将军!”似乎是当时才的情景太过惊心动魄,说话之时,他的脸上竟是露出难以压抑的惊惧之色。
仲孙玄华面色陡然一沉,竟不自觉的讶道:“能斩杀韩竭?!双剑?嗯,都是制式的长剑么?还是有一把新月状的单锋剑,极利砍劈,长过二尺,就如同这样的形状?”说着,他手中一比,已是划出一个大致的模型。
骑将霎时面露惊色,竟是不知为何仲孙玄华未曾亲临战场,便能将对方的武器如此精确的描述出来:“确
确如玄帅所说,此人有一把剑颇为怪异,更锋利无比,混战之中,竟转眼间便连劈杀我军七八名骑将,无人是他一合之敌,当真是悍勇绝伦。”仲孙玄华的脸上露出了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