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孙玄华冷笑道:“伊阙之后,吕不韦威望大跌,实已无法服众,我若急攻咸阳,不免逼的秦人压下矛盾,合力与我死拼,我若缓之,便可坐视他们内斗,届时”说到此处,他的声音却突然冷了下来,更流露出难以压抑的森寒与刻毒,竟好似与秦人有深仇大恨,非要将其亡国绝种的模样。
纪嫣然露出思索的神色,缓缓道:“那么玄郎你当初刻意纵放项少龙入秦,便是因为他与吕不韦,以及秦人的太后、储君间都有着纷乱的关系,想要以他为楔子,打破秦人各派系间的平衡吗?”
仲孙玄华大笑道:“其实我只是想在面前狠狠肏干嫣然你一番罢了,事后觉得就这样杀了他,他日回忆起来未免有些无味,于是便索性放他一马。”待到纪嫣然再度玉颊生霞,作势欲嗔时方正容道:“不错,他恨我入骨,如欲复仇则唯有借秦人之力。
之后我更用乌廷芳来刺激他,他恨我愈深,行事便更趋极端,不惜一切代价以求尽快上位,届时便不免要投身一方,且力求表现,如此不论他成败如何,秦廷的平衡都会打破,内乱也会提前爆发,于是便正遂我意。”
纪嫣然痴痴的望着他,露出一个千娇百媚的甜蜜笑容,柔声道:“干爹的预测果然没错,你便是应星象而出的新圣人,天命注定你要代替周室统一天下,开启一个新的时代。”
仲孙玄华嘴角微弧,忽的笑道:“说起来项少龙也是个人物,当真不愧是他,居然来了一招漂亮的借尸还魂,瞒过了我一年,如若不是对他的‘小强运’有所了解,只怕我还真被他瞒了过去。”
纪嫣然讶道:“当初邯郸之变后,秦人中似有传言,项少龙刚到秦境便一病不起,此后便少有他的消息,反而是管中邪与嫪毐两人迅速崛起,更远为出名,依玄郎所言,难道?”
仲孙玄华冷然哂道:“皆因消息不便的关系,哈,嫪毐,不差,这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历史重演么?难怪连秦人的太后与寡妇清都难以幸免了,看来他的魅力还真是不小。”纪嫣然微微垂首,轻叹道:“说起来嫣然是有负于他的,只是”说到这里,她忽的俏脸一红,不满的在仲孙玄华身上掐了一把,嗔道:“虽说异人必有异处,可你这个新圣人委实太荒淫无耻了些,当初还非要在项少龙还有乌廷芳面前和人家”说到这里,她已是羞得脸色火红,再也说不下去,仲孙玄华大笑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何况哪一次不是让嫣然欲仙欲死,比平时更兴奋呢?”说着,他已是将纪嫣然抱入怀里,轻轻吻上她的小耳,双手也背对着一干从骑,在她的娇躯上抚摸起来,同时笑道:“难得嫣然这么内疚,那就让我在这里好好抚慰你一番”
纪嫣然又羞又气,忽得竟“噗嗤”笑了出来,哭笑不得的道:“算你吧,要不是为了你的布局,早一天让天下复归太平,嫣然才不会唔。”说到这里,她已是娇吟一声,情不自禁的按住了仲孙玄华作恶的大手,柔声娇吟道:“不要在这里来时的那个温泉晚上人家好好伺候你好了。”
仲孙玄华放声大笑,放开了纪嫣然的娇躯,忽然间,竟迅速的从马背上取下弓矢,弯弓如月,不知如何,一支铁箭已落到弦上。
“铮!”下一刻,又一发劲矢已然激射入天,直贯云霄。凄厉的惨鸣中,只见一只翱翔于天空中的飞鹰斜坠而下,摔入林中。仲孙玄华脸上浮出一丝嘲意,锐利的目光森冷的逼视向广袤的天空,轻声笑道:“天下,哈,天下!”一艘三桅大船缓缓停靠在汉水北岸。一名年方二十许,相貌粗豪横霸的贵族武士带头走下船来,很快,便有十余名武士从船上拉下一架装饰华贵的马车以及数匹骏马,那名武士带头上马,已是引导着马车向一旁的山道行去。
此处距秦岭不远,车队行了不过一两个时辰,便已进入山区,只见高涧流泉,草木繁茂,气温亦逐渐降低,所幸没过多久,前方便出现了七八名前来迎接的武士,服饰皆是齐人样式,叫为首的粗豪武士终于放下心来,心道老子终于没找错地方。
为首的齐人武士颇为客气,面带微笑的拱手道:“尊驾可是春申君上的七公子黄战?玄帅恭候大驾已久,素闻公子剑术高明”黄战急忙跳下马来,讪笑道:“玄帅面前,谁敢大言剑术二字?
家父行前曾有严命,在下此行至为机密,一将马车送到,便要立即回返寿春,玄帅的好意在下心领,异日若玄帅来寿春做客,黄战定当尽地主之谊。”
他的话语竟是出人意料的谦逊和气,只把身后的一干家将看呆了眼,心道这个素来目中无人,横行无忌的霸道公子,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只有黄战自己心中叫苦不迭,须知仲孙玄华此人行事狠辣也就罢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