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佐原之臣一定很生气,他好心帮她引见他父母却被她搞砸了;有谁能容忍自己的母
亲被人家说成一个不要脸的人?可是她真的很生气,气他们满不讲理的口气和咄咄逼人
的态度,好似他们之间存在的只有金钱,亲情都可以闪一边凉快去。
“我就知道你一定在这里。”佐原忍者又一次无声无息的出现,这一次她又没被吓
到,镇静的功夫越练越好。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她满脸疑问,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暗暗装了摄影器材之类
的东西。
“因为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跑到这里来。”言下之意就是他们很有默契,听
得她一阵脸红。
“伯父和伯母走了吗?”她心虚的低下头,从眼睑下瞄到他逐渐靠近的影子,乃至
于和她并肩而坐。
“走了,现在应该坐在游艇之中。”他微笑,静待她把垂至地板的头抬高。
“你会不会生气?”她一次发出一个问题,头也跟着抬高一吋。
“我为什么要生气?”他反问,发现她大有进步,头又抬高了一吋。
“因为我骂你母亲不要脸,又要你父亲把脸撕下来。我想你一定很生气。”她
好不容易抬高的脸又因羞愧而垂下。这次佐原之臣适时接住她的下巴,温柔的抬高她的
脸与他相对。
“我一点也不生气,相反的还非常高兴。你不因他们对你的评语恼怒,反而我打抱
不平,我真的很感动。”一般人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维护自己,她却相反。
“本来就是他们不对!”喻姗忽略他的感动,直接跳到正义层面开骂。“光看你为
了完成自己的梦想花了多少心力,我就觉得他们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我猜他们这一生
从未工作赚过钱!”真是太不公平了,她工作得半死赚的钱还不够缴房租。
“你猜对了,他们确实未曾工作过。”她的智商大有长进哦。
“所以说嘛,他们有什么资格向你要钱?他们才是人家的父母呢!”她越想越呕,
也越显激动。
佐原之臣不禁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他真幸运,居然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见她,一个
百分百忠实的女孩。
“恐怕他们对于‘父母’的定义没有多少概念。基本上他们两个就像长不大的孩子,
也不愿意长大。”
“你真辛苦。”难怪他这么早熟。有那种双亲,不赶紧长大也不行。
“也许吧。”佐原之臣感伤的回答,为他的下一步铺路。“仔细想想,他们其实也
满悲哀的。养尊处优的生活使得我的父母如同被折断翅膀的玩赏鸟,不能飞行更无法觅
食,只能四处乞求寻找愿意供给他们奢华生活的人。”还是靠自己的双手比较踏实。
“你说的有理。但我还是觉得他们很过分,你这么辛苦的工作赚钱,他们还来压榨
你!”一想起那两张狰狞的面孔,她的火气一下子又升上来。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们有时一年会出现好几回,我都快没办法应付了。”
真正没办法应付的是他爷爷,以前他从不管这档事的。不过就像他说的,会计换人
了,他们想拿钱就得工作,最起码也得卖力演出帮他拐到老婆。
“你好可怜!”喻姗情不自禁的搂住佐原之臣的肩膀,主动提供安慰。
“所以我才需要像你这么富有正义感又充满爱心的女孩来解救我。”这就是他需要
的机会充分利用她的同情心。
“嫁给我吧,喻姗。”他开始动用苦肉计,三十六计中最有用的一招。“你也看到
了,我的父母是多么不讲理的人,只有你才能提醒他们的良知。难道你没发现,刚才他
们都被你的一席话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吗?”其实是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真的?她真有他说的这么伟大?刚刚她话说完就跑,无暇注意到他们的表情,或许
她真的很厉害也不一定。
“可是可是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平民,配不上像你这样的现代贵族。”直到这
一刻她才敢承认自己的自卑。从头到尾她就怕这件事。
佐原之臣闻言笑了笑,早明白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同时非常高兴她终于肯
坦然面对。
“美智子皇后也是平民,但她照样赢得日本百姓的爱戴。”佐原之臣提出最有力的
证据,提醒她出身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一颗善良的心。
“我又不是美智子皇后。”她哪能跟人家比啊,美智子皇后的气质好得不得了。
“我也不是裕仁天皇。”他拥紧她,拥紧他心中的皇后,一步步迈向胜利之路。
(裕仁及美智子乃日本现任之天皇和皇后,年号平成。)“我母亲就是一个最好的例
子。她出身高贵,念贵族学校,甚至还和美智子皇后同名,但是她的行为却和未受过教
育的泼妇无异。出身和教育显然在她身上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他说的有理呀,他父母的教养真教人不敢苟同。
“因为她没有一颗像你一样善良的心,也不懂忠诚的美德。”佐原之臣稍稍放开她
看进她的眼睛,细长的眼中写满了保证,也赶走了喻姗心中的疑虑。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他并不意外地看见她摇头。“因为你对朋友忠心。
只要被你认定应该保护的对象,你必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就算是替人挨子弹也不在
乎。”他爷爷就是最好的例子。
听至此,喻姗觉得非常感动。虽然他把她说得跟小狈似的,但她喜欢他的说法。
她知道她还算善良,对朋友也是百分之百忠心,但她从不知道这也能算是优点,她
只是凭本能做事罢了。
“现在我需要你的保护,你是最适合我的对象,也是最适合扭转我父母观念的人。
相信我,唯有你才能和我携手走完人生路。”他快速的做个总结,趁着她还陷入感动的
时候使出最后一击
“嫁给我吧,喻姗。”他抱着她轻喃。“别让我孤独的死去。”他故意这么说,以
激起她无限的同情心和罪恶感。
“我”她该答应他吗?她真的已做好心理准备,将自己的余生交给他吗?
但若是错过他,会不会就像母亲所说,前方的石头只会越来越小?聪明的人应该死
抱住所遇见的第一颗石头,尤其那颗石头造形又十分特殊的话。
毫无疑问的,佐原之臣就是她母亲口中的“特殊之石”错过了他,或许她将悔恨
一辈子,并对着其余的沙粒发呆。
答应他吧!她和自己内心的拔河也拔累了,更何况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有毅力的“我
答应你。”她终于放弃挣扎,决定加入他的生活,帮他抵挡恶龙。一个人的力量有限,
他确实需要她的协助。
“你不会后悔的。”他放心的承诺,很高兴终于拐到他的新娘。
懊动手封印了。先上车后补票这招虽然卑鄙点,但不可否认它的确是保证新娘不会
跑掉的最好方式。谁知道她那颗小脑袋下一秒钟又会挤进什么变卦。
“你又要吻我了吗?”喻姗心跳加速的看着佐原之臣越压越低的脸,感官变得异常
灵敏。
“你会觉得很恶心吗?”他坏坏的说,用舌尖拨弄她的上唇。
“不会。”她十分配合的打开樱唇迎接他的撩拨。她好想念他的吻。
“事先警告你,这次我不会中途罢手。”佐原之臣压着她倒下热情的吻她,将两年
来的思念倾倒一空,抱着她的两手也开始不安分。
喻姗笑着承受他的重量,带笑的眼睛表明不反对。佐原之臣笑着摇头,两手俐落的
解开她的衬衫,露出花瓣般的肌肤。
“不知道伯母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说?”他低下头,和喻姗鼻尖碰鼻尖,右手
褪去她的短裤,俏皮的问。
“她会说:喻姗,好好享受,但不要忘了保护自己。”她母亲是个开明的人,最怕
女儿不谈恋爱反而不怕她失身。
“我喜欢你妈妈。”听见她的回答,佐原之臣扬起眉毛表示他的激赏;他已经迫不
及待会见未来的丈母娘了。
“她也会喜欢你。”她肯定的回答,两人相视而笑。
然后,两人不再交谈,有的只是深浅不一的呼吸,划破这寂静的午后。
欲望的蝴蝶展翅轻轻飞翔,挥动着绚烂的色彩洒落于赤裸的身躯。伸出宽大的手掌,
佐原之臣知道他已经掌握了未来。他一向能要到他想要的东西,无论是人或事。喻姗或
许过于单纯,或许不适合生存于诡谲多变的政治家族,但他有信心与她携手共渡难关。
至少在他因压力而觉得苦闷时,她诚挚的身影永远在他身后守候,用开朗活泼的笑容牵
动他内心真正的感觉,不再只是一具用尽心机的木偶。
欲望的蝴蝶展翅轻轻飞翔,挥动着绚烂的色彩洒落于赤裸的身躯。伸出纤纤的玉手,
喻姗知道她已经找到停靠的港口。她一向迷迷糊糊的过日子,从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直到遇见佐原之臣。她或许不够聪明,或许不适合生活在佐原大宅,但她可以学习。她
有信心与他一起携手共渡难关。在她困惑时,他的聪明睿智是她最大的依靠,在她因失
败而沮丧时,他富含技巧的安慰能够帮她重建信心。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她是属于他的,
注定要在他怀里当一只翩翩的蝴蝶,飞入他伸展的怀抱中。
她投入他宽广的胸膛,汲取他男性的气息,佐原之臣收拢双臂将她紧紧包围,欢迎
她加入他的人生。他深深吻进她的唇内,将她蛰伏已久的欲望悍然拉出,用最激烈的吸
吮吸走她残存的意志,邀她和他共闯欲望的丛林。
喻姗也深深的回吻他,表示愿意跟随。佐原之臣顺着她的颈侧一路吮吻而下,为他
俩的欲望开路。喻姗原本封闭的道路在他的攻城掠地中逐渐打开,开始懂得如何随自己
的欲望而飞。
沉下俊秀的脸庞,佐原之臣将自己埋入喻姗的丰满中。在他的碰触下,喻姗感到一
鄙前所未有的悸动贯穿她赤裸的身躯,如触电般的酥麻感环绕于她的乳头,每一个细胞
都挺立得像是需要灌溉的风信子,等待佐原之臣最温柔的呵护。
“深呼吸,喻姗。”他在她的耳边轻喃,这句话马上像魔法般打开她禁忌的心结,
开放她的神经。
她笑着响应,伸展四肢欢迎他的侵入。她伸出双臂抱紧他,在张开腿的同时看到了
一幅不可思议的画面。
“海上有船搁浅。”是她看错了吗?“好像是一艘白色的游艇,上面还有人拚
命挥手。”海上漂流的滋味可不好受,他们到底是打哪来的倒霉鬼?
“是你看错了。”佐原之臣笑容可掬的移动右脚踢上门板,成功的遮去一切画面。
“让我们忘了船的事。”他拥紧她继续他们的缠绵,将他那对不上道的父母拋在脑后。
喻姗果然如往常般被他说服。她夹紧他,在紧张中感受佐原之臣不熟悉的灼热。
“放轻松一点,喻姗。”他明白她脑中现在必定是乱成一团,拚命复习一切有关于
男女性事的课程,才会硬得像殭尸。“你有最美丽的身体和最甜美的笑容。相信我,你
的反应都是对的,但不要这么紧张,只要跟随我,跟随你的心律动好吗?”
“嗯。”她点头,熟悉的保证带动她身体的知觉,在他的引领下翩翩起舞突破身体
的疆界,在疼痛中展翅高飞。
午后的阳光依然耀眼,树屋里的人儿无法停止爱恋的缠绵,大海也一如往常般宁静。
唯一能破坏这股恬静气息的只有漂浮在海上那一声声凄绝的尖叫。
“救命啊!谁来救我们!”困在船上的两人喉咙都喊破了,手臂也挥麻了,无奈
老天不赏脸,就是没有其它船只经过搭救他们。
三个小时后,佐原美智子及夫婿在南太平洋的海域中获救,据说报案的男子有着极
为悦耳的男中音,操着一口相当纯正的关东日语。
白色小艇被救难队拖回,检查的结果为“机械故障”不幸应了佐原之臣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