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还没学到,字也不认识几个就想回去?你那么早回去干嘛?丢我的脸?”秋飞也火大起来,同样摆出一副“你敢回去就准备领死”的狂暴模样。瞬间山寨大厅成了战场。
“我什么都没学到是谁害的?要不是你每天每天”段雁舞看着袭人和钱雅蓉饶富兴味的脸,到嘴的话硬是给压了下来。她总不能当着他俩的面叫出事实,说他们每日的习字都习到床上去了吧?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秋飞是如何害你习不成字,你倒是说清楚啊,我会帮你主持公道的。”袭人憋住笑意,装出一脸正气凛然。
站在一旁的钱雅蓉含笑的捏了他一把,暗示他不要太过分。
“反正反正我就是要回家。”段雁舞继续吼道,直接跳过袭人的试探。
“不准就是不准!”为了一个“朋友”就可以弃他于不顾,那他这个“情人”算什么?
“去你妈的不准啦,老子就是要走,你能奈我何?”段雁舞气得故态萌发,封箱了的脏话全部出笼。
“我不能吗?”秋飞冷笑“别忘了段老已赋予我这项权利,当我说可以走人的时候,你才准走。”
“笑话,你要是一辈子都不点头,那我不就得一辈子都关在这鸟地方?门都没有!”反正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回凶匪寨帮忙找禹宣,谁也不能阻拦她。
“若非你自个儿笨得彻底,学不会写字,你早回凶匪寨了,根本用不着留在这儿和我抬杠。”
哇“对骂大赛”是很好看没错啦,但若玩过了火,对大家都没好处。袭人只得赶紧挑起和事佬这个角色。
“冷静一点,你们两位,”他打断两人的争执。“容我说句公道话。我看就这么办吧。秋飞,你是夫子,你就出几个字让段姑娘发挥一下,当做是考试。倘若她能顺利通过,那就表示她的确已经学到了点东西,就算是让她回凶匪寨,也不至于丢咱们的脸,你意下如何?”
这是什么鬼点子,袭人是存心拆散他们吗?秋飞还没能来得及发脾气,但见段雁舞那小魔头一个劲的点头。
“就这么办,我愿意接受测验!”她大声疾呼。只要能早点放她回家找禹宣,任何挑战她都不怕。
混帐女人,当他的测验那么容易过啊?秋飞摆出个难看的笑容,凶恶的眼神彷佛恨不得瞪穿她。
“好,就这么办。”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找五个最难写的字难倒她,看她还敢不敢夸口。“你只要能写出袭人的‘袭’,雅蓉的‘雅’,秋飞的‘飞’,外加清灵寨的‘灵、寨’两字,我就承认你已经学会了写字,放你回家。”
这跟青天霹雳没差多少,段雁舞当场愣住了。
“好,咱们走着瞧!我一定会练好写给你看的!”不管“写字山”多么的难爬,她一定会排除万难登上高峰。
“我拭目以待!”
两位满怀傲气的多情男女各自甩头负气而去,只留下另一对满是兴趣的夫妻。
“你猜谁会赢?”钱雅蓉赌出兴趣来了。
“我赌秋飞。毕竟秋飞出的题目太难了,段雁舞不可能办得到。”秋飞这招虽嫌不入道了点,但手段还真高。
“我赌小舞会赢,你别小看女人的决心。”这说的是什么话?单凭袭人说话的口气,她决心赌到底。
“赌了。说出你要的赌金。”
“这可是你说的。”她决心给他一个不可能的任务。“我也不会挑太难的就这么办好了,孩子就归你生吧!”
“什么?”袭人瞪大了眼睛,霎时发现自个儿落入了陷阱。
“你就安心等着生孩子吧。”钱雅蓉凉凉的丢下这一句,边走边笑地回房。
她真是愈来愈聪明了。不管输赢,她都没什么损失,反正孩子本来就只有她能生嘛!
嘿嘿,她倒要看看她英俊的老公要怎么变出个孩子来?
秋飞!袭人在心底暗暗的咆哮。你这回要是敢输的话,我非宰了你不可!
真是个多事之“秋”啊!
众人莫不张大着眼睛、伸长了脖子等着观看二当家和小魔头的决战结果。
令大伙儿备感意外的是,小舞这回可真是卯足了劲,一天到晚关在房里练字不说,连她最喜欢的消遣吃饭,也由一日五顿锐减为一日两餐,这吓坏了全寨喜爱她的兄弟。每个人都怕她饿坏了,个个全端着餐盘争先恐后的挤在她房间门口排排站,深怕他们的小鲍主饿出了意外,那他们的戏就看不成了。
其实最主要的一点是,大伙儿全下了注,赌率还挺高的一赔十。做庄的是不怕死的思略,净想着乘此机会大捞一笔,众兄弟也很讲义气的捧场到底。因此赌段雁舞会赢的人此刻全挤在她房门口,就像在观护他们所签注的马儿一样,一个劲的呵护个不停。
连续几天被这些个人潮搞得烦躁不已的段雁舞干脆写了纸条贴在房门口
谢绝会客
涯葛痛哭流涕的搭在海文的肩上。他的赌金有望了,小舞竟然会写这四个字,而且还写到他们看得懂,真是太感人了。
“涯葛,这是小舞写的?”海文同样的感动掉泪,一边说一边用手臂拭泪。
“就这歪七扭八的字形来看,泰半是啦。”涯葛简直快要跪在地上亲吻段雁舞走过的地板,他从没想过小舞能有办到的一天。
“咱们赢定了!”大刀顶着他那副全然女性化的嗓子,拚命的叫着,彷佛赌金已经落袋。
“话别说得太早。”不远处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是秋飞。
“二二当家。”三个端着餐盘的大男人霎时鸡飞狗跳,手中端着的食物不知道该往哪儿藏才好。
“你们很闲嘛!”秋飞慢慢的走过来,在大刀的面前站定。“你,不用守大门?”
大刀连忙开溜。
“你,不用砍柴?”
涯葛二话不说赶紧逃跑。
“你,不用站哨岗?”
海文闻言死命的往哨岗冲去。
全是些叛徒!枉费他平日待他们不薄。
他们以为小魔头会写这四个字就代表她一定会赢?才怪!他忿忿的撕下贴在门口的字条,揉成一团随手丢弃。
这小混蛋存心折磨他,好像非把他整死才甘心。他已经整整五天没见过她了,更别提碰她。这五天来她关在房里勤加练字,甚至连晚上都不休息。他想她想得紧,而她却一点知觉也没有。
他是造了什么孽,这世才会注定栽在她手上?
什么普通朋友?根本是鬼扯!有哪一个人会为“普遍朋友”如此卖命的?小魔头和那个叫禹宣的男人铁定绝非一般关系。
你就尽量练吧,他早已下定决心,无论打赌的结果为何,他都不会放她走。
反正他是山贼嘛,不贼一点怎么符合这个“职称?”
尽管早已下定决心,他还是很不高兴段雁舞的认真态度。但见他怒气冲冲的走进书房,没一会儿就带着一张白纸贴在段雁舞的房门口
要改签注秋飞请早,我输定了。
真是个欠缺风度的男人。
从约定的那天开始,到段雁舞旋风般的扫进膳堂那天截止,整整过了十天。段雁舞带着百张墨黑大字,神气不已的走进膳堂,震得大伙儿哑口无言,全都盯着她手中的纸片瞧。
她大摇大摆的走向秋飞,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彩。
“看!我写好了。”
说罢,她一个字、一个字摊开给大伙儿看,的确是那五个字没错,虽然写得难看了点,但货真价实正是那“袭、雅、飞、灵、寨”五个超级难字。
大伙全笑开了眉,只除了三个人秋飞、袭人及思略。尤其是思略,他已经做好逃跑的打算。
秋飞此刻反倒希望自个儿的眼睛出问题,看不见算了。这小魔头真的办到了,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达成了不可能的目标,他到底算什么?教了她近两个月,她连他的名字都写不出来,亏他还是她的男人。
想到这里,他被怒气冲昏了头,整个人的情绪如同火焰般炽狂。
“统统给我退下。”他突然下达这个命令,吓得大伙儿一愣一愣的。
“二当家”
“退下!”秋飞咆哮道,如同一只发了狂的野兽。
袭人拉着钱雅蓉起身,同时抬起一只手臂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原本人声鼎沸的大膳堂瞬间只剩下秋飞和段雁舞。
就算段雁舞的神经再怎么迟钝也感觉得出来,死牢头正处于狂怒的状态中。她直觉的想逃跑,却逃不过秋飞锐利的眼睛。
“想跑?”秋飞拦腰抱住她,同时粗鲁的扫掉桌面上的餐点,将她压在餐桌上。“你想上哪儿去?”他的脸色晦暗,两手撑在她的身侧,两腿紧紧夹住她的下身。“瞧我这该死的记性,你要回凶匪寨嘛。”
他粗暴的撕下她的衣服,一双原本总是像湖面般平静的美眸此时却涌起汹猛大浪。
“那个叫禹宣的男人也能像我一样带给你这般的快感吗?”他低头吸吮她的胸部,不疾不徐的力道带给她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他的确知道如何挑起她的感官。“还是,他比我更懂得挑逗你?”他伸出一只手探进她的长裤内,纯熟的把弄着她的隐秘核心。
“你混蛋!”她被他的莫名指控伤透了心。“你明明知道我只有你一个男人,为什么要诬赖我和禹宣?”她哭喊着。
她的确是个处子。但身体上的处女不代表她的心也是块纯白之地,否则她也不会禹宣、禹宣的叫个不停。
“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你那么在意那家伙?”他绝不容许她的心里想着别的男人,绝不容许!
“他是我的哥儿们,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怎么能不在意他呢?”她试着和他讲理,发狂中的男人惹不得,这是她多年来在男人堆中打滚得来的经验。
“哥儿们?哼!”秋飞才不信她的鬼话。
这人真不可理喻。好吧,事到如今她只有出狠招以求脱身了。
“你相信我,我只有你一个男人。”她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只有”不是“只爱”秋飞瞬间觉得自己像匹种马,不禁兴起另一股怒气。
“是啊,目前你‘只有’我一个男人,往后呢?是不是‘会有’一大堆男人?”
这混帐,竟然说出这话来!要比狠是不是?谁怕谁?
她用充满魅惑的眼神诱惑他,两手大胆的探向他的下身搓揉他。
秋飞惊讶的看着她前所未有的大胆举动,不知不觉的放松了他的箝制,段雁舞连忙抓住这个机会,单膝一顶,老实不客气的往他的重要部位给予一记重击,秋飞霎时痛得弯下身子。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但他已经痛得说不出口。
“想骂我恶毒是吧?”她得意洋洋的抬起衣服穿好。“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活该!”
他的确活该,谁教他一时大意。
“你要去哪里?”他虽然痛得说不出话来,却又怕她走掉。
“睡觉。”她边回答边转身,径自走入夜色中。
至少她没乘这个机会卑鄙的开溜,他安慰自己。
看着地上躺着的碗盘碎片和小魔头的衣服碎布,秋飞心中霎时感到羞愧万分。
什么“山贼中之君子”根本应该改为“山贼中之野兽”才对。
为什么事情一扯上小魔头全都会走了样?他的心中感到一片凄凉,只得盯着窗外高挂的月亮,乞求它给他一个答案。
可惜,连月亮也不懂他的心,条地躲进一片乌云中。
这情景彷佛也在为他多灾多难的情路同感悲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