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你好漂亮,你要出门吗?”
茵茵微笑的点点头。“是啊。”她走过来,挽着他的手。“我想和你一起吃午餐,而且要去很浪漫又很贵的地方吃,重点是,你必须付钱。”
永司命皱起眉头。“当然没问题。可是,你今天没看报纸吗?”
“我看到了。”茵茵噘着嘴瞪他。“昨晚我等你很久,你居然和思可琦去享用烛光晚餐”
“我有打电话回来,但你没接,而且,我和思可琦
“我没生气啦!”拉了一个笑容,把心酸逼进心底的角落,只让灿烂甜美的笑容,浮现在脸上。“走吧,我肚子好饿。”
她特地化了妆,因为要掩饰眼下还未消退的浮肿。
“茵茵,你真的没生气?!”他和她一起走出门时,他细细的审视她脸上的表情,真的看不出她有任何生气的迹象。
“我没生气,你好像很失望。”她瞪了他一眼。“好吧,我有一点点生气,这样可以吗?”
“还算差不多!”
他笑了笑,挽着她上车。
法式的西餐厅,符合茵茵要求的又贵又浪漫。
虽然她真的没生气,但他还是把思可琦的事,向她说了一遍。
“我帮她处理这件事,你会不会不高兴?”他问。
茵茵摇摇头。“不会。我认为你应该帮她的。”这是她打从心底说出的话。
毕竟,思可琦是为了他,才会和那个银行小开交往虽然她并不确定他说那个银行小开威胁思可琦的事,是真是假,但无所谓,只要是思可琦的事,他都必须去,哪怕只是思可琦想和他独处
她现在能够体会到思可琦的心情盼望能和深爱的男人,多一点相处的时间。对她而言,她和他相处的机会,会一天天的减少
“茵茵,你在想什么事?”
“呃我没有”她露了个浅浅的笑容,凝眸望着他。
从现在起,她要记住他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神情、每一回望着她的深情,他是她恋情的记忆宝盒里,惟一的最初、也是最终、更是最美
“司命,你爱我吗?”她的水眸漾着笑容,轻轻柔柔的问他。
“当然爱。”他拉起她的细白玉手,将她的手翻过来,在她的手掌心中亲吻了一下。
暧昧的触觉,在她的心湖中翻起了波浪。
抽回手,她羞红了脸。
“我不介意你再问我一次。”他低声笑着。
他感觉到她似乎对他的爱,有那么点很难说的明白,虽然她脸上没有任何异样,但他觉得她仿佛有一点小小心事一般。
他看着她,笑了笑。或许是她爱情写多了,难免会有些多愁善感吧!
“为什么笑?”茵茵纳闷的看着他。
“我”他正要说,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他想关机,却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来电者是思可琦
“喂”怕她有什么意外,他最终还是接了。
“你怎么了?”
手机贴在耳边,永司命的两道浓眉,紧紧皱起。
“好,我等一下会过去。”
必了手机,永司命对她露出歉意。“茵茵,我”
“是思可琦吧?”茵茵淡然一笑。“你去吧!没关系,反正我也吃饱了。”
她真的不介意他去找思可琦,只是,她控制不了心头涌出的酸涩。她的双手,在桌子下,茫然的绞着。
“有件事,我需要你帮忙。”
她点点头。“你说。”
“请你帮我带玉堂回南部去,他在台北,我办事会分心。”他和她一向离开座位,搂着她的肩。“你也知道,除了永家人之外,只有你能搞定玉堂,我也信任你。”
他说完,转身刷卡付账。
看着他的侧脸,她多想告诉他,她想照顾的人不是玉堂,而是他。
但她能吗?能吗?
他转过头来看她时,那些该呐喊出的话,在对上他的黑眸时,却化成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她想,她还缺了一味名叫“承担失去爱情的勇气”的东西。
当永司命赶到思可琦的住处时,客厅内的东西摔得满地,思可琦的脸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发生什么事了?”永司命的眉头皱起,两手顶在脸上,环视着四周。
“司命”思可琦显坐在沙发旁的地上,哭声连连。
他走过去拉她站起身。“姓陈的打你?”
他一问,她哭得更伤心。
坐到沙发上,思可琦哭的一抽一抽的。“他是他早上他原先说要来的,可是他一听说是你,便借故不来”
这点,早在她预料之中,她就料定那家伙没胆来和司命谈判。早上,她之所以叫司命过来,纯粹只是测试他是不是真的关心她的事,没想到他真的来了,那就证明,他还是关心她的。
就算她毁了形象,必须赔一千万的违约金,他也一定会拿钱帮她的!
这下子,没有后顾之忧,她可以玩得更尽兴了!
“你回去后,我看着报纸,愈想愈不对,所以打电话问他,偷拍的事,是不是他叫人做的?他没有否认,还说,是他做的又怎样,他就是要破坏我的形象,让我违约,还要让我无法在时尚界生存”
她哽泣着。“我生气,骂了他几句,没多久,他就跑来我这里,把客厅弄得一团乱,还还动手打我”
“我带你去医院擦葯,再请医生开一张验场单。”
“不要。我已经自己擦过葯了我我不要出去。就算我丢了工作,以后真的不能走秀,我我也想维持我最后的尊严,我不要让别人看到我的狼狈样。”
他点点头,不强迫她。
拿出手机,他按了阿瓠的名字,拨出。“阿瓠,马上到台北来。”
确定茵茵和玉堂平安到家后,永司命接到阿瓠的电话,声称人已抓到,等候他处置。
他叫阿瓠把人带来思可琦的住处。
阿瓠一进门,一个临时菲佣看到一群人进来,吓的躲进客房去。
“老大,琦琦请了菲佣啊?”
“是我临时调来的。”永司命看向阿瓠的身后,陈姓小开吓的手脚发软。“录影带呢?”
“我我已经把录影带交给他了!”陈姓小开指着阿瓠。
“什么他啊他的,要叫瓠哥,懂不懂?”阿瓠欺近他,眼露凶光。
“是、是,瓠哥。”陈姓小开乖乖的喊了声。“我我可以走了吧?”
“急什么?你叫我一声瓠哥,我是没钱送你礼物,但至少,我会请你喝一杯茶。呃,你习惯喝什么?冻顶乌龙好吗?”
“阿瓠”永司命低沉的声音,打断阿瓠的玩兴。“把录影带拿给琦琦,让她确定一下。”
“是。”
阿瓠要敲琦琦的房门时,方才躲进客房内的菲佣走出门来,有礼貌的对他行个礼,指着录影带,再指着她自己,又指向房内,示意由她来送进去。
阿瓠点点头,把录影带交给她。
“这是你做的?”永司命把今天的报纸,摊在陈姓小开的面前。
“什么咽,原来是你干的!你好大胆子,连我家老
大你都敢叫人跟踪偷拍!”阿瓠拉着陈姓小开的耳朵,气呼呼地。
“我没有,不是我”陈姓小开猛摇着手。“真的不是我,永老大,我没那个胆!”
“在我家老大面前,你还敢狡辩!是男人就承
认!”阿瓠的拳头顶在他的鼻子上。“你真的是有偷拍的兴致耶,跟女人在床上做事你也拍、别人到饭店你也拍你说,在捷运站内,偷拍女生裙下春光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我。我我承认我喜欢边做做事边拍,但其他的,我真的没做。”
“你还”
阿瓠的拳头压住他的鼻梁,正想再逼问他,菲儡走过来,点点头,表示录影带是真的。
“关于你打伤思可琦的事,你要怎么解决?”永司命交叠起双腿,两手横放在沙发上端,目光如炬的盯着陈姓小开。
“什么啊,你这么可恶,连女人你都打?难怪琦琦一直不敢出来。”阿瓠咬牙瞪眼。“你他妈的,有种你就打男人,打一个女人做什么!”
陈姓小开两眼茫然。“我我没有打她真的没有”
“有就有,干吗这么不带种?”
“我警告你,不准再打女人,否则,我绝对不放过你!”永司命严厉的警告他。
“我没有,真的没有真的”
“你是猪脑袋啊!我们永氏畜牧场里的猪,都比你聪明几百倍。”阿瓠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老大这么说,是要你发誓,老大要原谅你了!”
“喔,是、是我我绝不会打女人的。”
“你走吧!”永司命不耐烦的下令。
这种男人,小奸小恶的事,他或许会去做,但是永司命垂眼沉思着。
“老大,放他走,然后呢?”
“你先在这里守一晚,我要去茵茵那里。”永司命起身,临走前,回头看了菲佣一眼。“她才来台湾没多久,别戏弄人家。”
“是,遵命”阿瓠也回头看了菲佣一眼。“老大,她真可爱。”
永司命瞪了他一眼,见他收敛了嬉皮笑脸,才转身离去。
在乡下待了两天,茵茵再度回到台北。
这几天,她接到永司命的电话,都推说有事在忙,她渴望见到他,但却也怕见到他。
烦扰的情绪,让她暂时选择逃避。
“茵茵,你回来了。”萝桦抱了一大袋的东西,向她打招呼。“萝桦,你买什么东西?”茵茵走过去,帮她拿车上的一袋水果。
“全是一些吃的。我刚完稿,心情不错,想下厨煮东西,刚好岑思也有空,我们要一起包水饺,你也一起来。”萝桦抱着东西往里边走。
“茵茵,帮忙一下,叫岑思过来。”
“喔,好。”
茵茵提着水果,走到隔壁去按门铃。
她呆望着萝桦的背影,心中感慨。明明都是一样在谈恋爱,萝桦看起来就幸福多了,春风满面的,而她!唉,满腹心酸泪呀!
茵茵站在门外,等岑思出来,两人一起到萝桦家去。
洗好了高丽菜,萝桦手拿着菜刀剁着莱。“茵茵,永司命他这两天都有来耶,他不知道你回去了吗?”
“他知道啊。”茵茵把绞肉放人盘子里,轻应了声。
“茵茵,你是不是有心事?”岑思拿着一张报纸铺在桌上,把包水饺要用的东西全摆上。
“我没没有啊。”
萝桦拿着菜刀走向她。“高茵茵,从实招来,有什么心事快点说!”
方才在门口遇到茵茵时,萝桦就觉得茵茵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所以叫她进来一起包水饺。
“萝桦”看到锋芒毕露的菜刀逼在眼前,茵茵退了一步,轻笑着。“我我哪有什么心事?”
“你不说,我要猜了!”萝桦把菜刀放下,双手环胸,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茵茵,是不是你有了?所以你很烦恼?”
“茵茵,真的吗?”岑思也觉得萝桦的猜测不无可能。“这算喜事吧,只要你们结婚,一切就皆大欢快啰!”
“不不是啦”茵茵急急的摇手。
“是不是永司命不认账?”萝桦把剁碎的高丽菜,放到桌上。“这是你还没和他说?傻茵茵,这种事一定要让他知道,有了孩子,他也该负责的。”
茵茵坐下来,拿了一张水饺皮。“真的不是你们猜测的那么简单。”
“是报纸一那件事吧?”岑思小心翼翼的问。
“可是,昨晚我有遇到永司命,他说那是误会,而且你相信他。”把压水饺的模型器拿过来,萝桦两眼盯着茵茵看。“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你们之间的事,但我相信永司命,他在说话时候的眼神,没有一丝虚假。”
茵茵叹了声。“这件事情很复杂,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用你的嘴巴说。”萝桦说。
“茵茵,我们都希望你快乐,也许我们帮不了什么忙,但是,我们可以提供意见。”岑思柔柔的道。
是啊,她真的需要有人帮她拿主意,虽然她打定主意,要留在司命身边,但总是心忧忧地
萝桦敏锐、岑思细腻,她们应该会对她提出中肯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