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雷震子脸色乌黑,口生白沫,已经全无知觉。众人把雷震子抬入帐中,武王见王弟受伤,伤怀之意自不同往日,连声催促丞相快想法施救。子牙查看雷震子脉息,虽然微软但并没断绝,又见雷震子下身衣裳不整,阳根上不知被何物所伤,几个孔洞中正缓缓渗出黑血。
子牙心想雷震子和郑伦乃是奉命去阻截戴礼吴珑,见雷震子是中毒模样,又想到前时交战当中,杨戬曾用照妖鉴照出吴珑是毒蜈蚣成精,此时虽不明白为何伤在下处,但所中定是虫毒无疑。子牙把看法说了出来,众人身边虽然多有法宝。
但都是用来对付妖术旁门,并没有能够解除虫毒的灵丹妙药。诸侯中有人言道:“若是中了蜈蚣之毒,在这河南之地有一种树名曰皂树,将其实烤干辗为齑粉,再用温水和之,清洗伤口可解。”
武吉也说道:“当年进山打柴,常遇这些毒虫,如果被咬,只寻些鱼腥草、蒲公英来,捣烂了敷在伤口处,也能解毒。只不过这些方法能解的只是寻常的虫毒,雷震子师兄是被蜈蚣精所伤,怕未必能起多大作用。”
武王听众人献计,心想有法总比没法好,于是传令兵士有识得者,往四周山野当中寻找三位草药。
子牙也令武吉亲自带一队人马去寻,又化了一道符水给雷震子服下,为他护住心脉,暂延时日。找草药的人马刚刚派出,营中人等正忙得不可开交,营门官来报,商军元帅袁洪搦战。子牙一听先问,袁洪身边可见戴礼吴珑,营门官答曰不见。
子牙心想,这贼昨夜新败,今日却来挑战,倒有些胆气。看雷震子已坐火眼兽逃回,郑伦定是不免,只不知戴礼吴珑二妖结果如何。
此时不在对阵当中,说不定隐在暗处,另有图谋,需得多加小心。于是请武王在营中坐镇,吩咐南宫适、李靖与散宜生等一旁护卫候旨,自己带领着其余众将及各路诸侯出寨迎敌。
子牙排开阵式往对过观瞧,那边一位老将军走马而出,这正是赞军统领殷破败。昔日子牙在朝歌为官时,与殷老将军颇有来往,因此二人面上十分客气,殷破败马至军前,兵器只挂在得胜勾上,并不执于手中。
他对姜尚拱手道:“天下百姓,皆为商民?今姜元帅,却首率诸侯,残踏生灵,侵王之土。覆军杀将,占王之城。为乱臣逆臣之尤,罪在不赦。
千古之下,欲逃篡弑之名,岂可得乎?末将劝元帅屏退诸侯,早早请降,天子或可不加尔等之罪,不识元帅意下如何?”
子牙听罢尚未答话,营门中却冲出一将指着殷破败骂道:“汝为国家大臣,不能匡正其君,使之当道,今已陷之于丧亡,尚不知耻。犹敢鼓唇弄舌,于众诸侯之前耶?真狗彘不若,死有余辜,还不速退,免汝一死!”
子牙听这人说话尖刻,细看才知是东伯候姜文焕。殷破败被姜文焕数语,骂得勃然大怒,喝道:“你父亲沟通王后,谋逆天子,已正国法。为何你还不克修德业,以盖父愆。反逞强恃众,肆行叛乱,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家的叛逆之徒。”
姜文焕本来一直恼恨家人蒙冤,这时被殷破败一骂,哪里按得住一腔怒火,见他满面生烟,执剑大骂道:“老匹夫!想我父亲被醢,姐姐遭害,就是你们这班乱臣贼子,播弄国政,欺君罔上。
不杀你这老贼,我一家沉冤何日才能昭雪”姜文焕一边大骂,一边向殷破败冲去,殷破败不等将兵刃从得胜勾上摘下,已经被姜文焕挥为两段。
破败之子殷成秀见父亲被斩,挺枪来战,只几个回合,也被姜文焕一剑刺于马下。姜文焕连斩商军两将,正得意时却觉得腿上一阵疼痛。不知从哪杀出一将。
那人不乘坐骑,不穿铠甲,一身素白短扎衣,手提一对单耳化戟,正是化名杨显的梅山羊妖。杨显和金大升在松林中“会战”桃精柳鬼,也无非是些浑天胡地的勾当,只是高氏姐妹和妲己胡喜妹相比,少了几分放浪,多了几分温柔。
少得几许分裆直胯,多得几许欲拒还迎,让牛羊二怪享受了一回凡间小女儿情态,而那高明高觉在金杨胯下轮换,被玩的倒也尽兴,之后被牛羊说动二女同来商营,适逢姜文焕斩了殷成秀,杨显欲在三军面前逞能,因此只身来战姜文焕。
杨显行在步下,比姜文焕马上灵活许多,他一戟本想来扎姜文焕心口,但姜文焕胯下马觉得身边来人,双蹄蹬地人立起来,这才让主人躲过一劫。
姜文焕腿疼几乎落马,杨显趁势又一戟扎来,只听当一声响,从斜刺里横过一个枪尖,把杨显的短戟磕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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