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已经缝补了下,我去拿给你。”说罢拿出了缝补过的战袍,虽说做工不够考究,可那份心意让我心里暖烘烘的。我不禁有些神往了,好像我又回到那有家的时候。有那么个小妻子为我做这做那。嫣然,这一刻我又想起了她,她在哪里呢?“独孤大哥,怎么了?是不是燕儿做得不好?”
燕儿抽抽鼻子竟似要哭出来般。“不是,不是,独孤大哥是太感动了,有燕儿为大哥做这做那,便是皇帝,大哥也不想做了。”“什么嘛,不好乱说的。”她甜甜一笑,又恢复了往日清纯可人的神态。
见到燕儿的雪肤花貌,一双含泪大眼中,神情楚楚可怜,现又破泣为笑,心中不由得一荡,伸手为她拭去眼角泪水。
触到她柔腻温软的肌肤,又感到她吹气如兰,闻到的尽是她肌肤上的香气,几缕柔发在我脸上掠过,心中痒痒的,再也忍耐不住,伸出手臂就去搂她纤腰,将她搂在怀中。
燕儿微微一挣,便不再动弹。我们就这么抱着,一动也不动。“咳”身后不知是谁咳嗽了一声,我们赶紧分开。
燕儿羞涩的跑进屋里去了,我转身出了门,门外是大政。我冲他尴尬的笑笑,一同去校场练兵了,从校场下来,我已是一身的汗水。同在灵武的有朔方、河西、陇右、剑南、安西各路军马,大家都不愿被别人比下去,自是特别卖力。
我正牵着马要回住地,身后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是独孤大人吗?”我转身望去,却见一马车上有个妇人掀起帘子唤我,三十多的年纪,看似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哎呀,真是独孤大人,你还活着,我们都以为你燕秋那孩子当时可还伤心了好一阵子呢。大人不认识我了,长安城的芙蓉画舫,我是红娘子。”
经她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最初是安禄山带我去得她那里认识的燕秋,对了,燕秋呢?想到燕秋,我倒是心中一动。走上前作了一揖道:“原来是红妈妈,你也出了长安城了,近来可好?”
“哎呀,安禄山一反,就有人来抄了我们。说我们通逆,姐妹们都散了,我呢也嫁人了,男人是作生意的,现在这边战乱。他已经去了蜀地了,我这也正是要往那里去呢。”
“那就好,蜀地物产丰厚,又最是安定,战乱看样子还过不去。妈妈可有燕秋的消息?”红娘子似有些尴尬“燕秋对你可是有些情意的,我们散了以后,她也嫁给了一位大人,做了妾。”我也只好笑笑,道:“那好、那好,只是当今乱世,不知她现在可安全。”
红娘子也若有所思的说:“是啊,她官人是真源县令,叫作张巡。他们那里听说正打着呢。老天保佑,燕秋可是个好女子,要让她平安无事才好啊。”“妈妈放心,燕秋会没事的,我也不耽搁你了,还是快快启程往剑南去团聚吧。”
“那我这就走了,以后有机会见到燕秋可要告诉她,红妈妈还想她。这就告辞吧。”说罢冲我挥挥手,放下帘子唤车夫上路去了。
我想着红娘子的话,燕秋嫁人了,自有了她的归宿。张巡?对了,莫不是在雍丘大败叛军的那个张巡吗?听说他孤城被围,尚能出奇策以少胜多,以区区数千兵马打败叛将令狐潮的四万之众。
从长安陷落后,朝庭尚没有打过这样的大胜仗,此人定是个大大的英雄。燕秋是有福气啊。“独孤大人,李将军传你去见他。”我正在思量燕秋的事,李嗣业的传令兵找到了我。见到李嗣业。
只见西首坐着一个中年人,不曾见过。他仪表堂堂,却未着官服。李嗣业让我坐下对那人道:“先生,这位就是独孤难,智勇双全,是安西诸将中的后起之秀,而且有一匹好马。先生的任务若有人能完成,也只有他了。”
我见李嗣业对他如此恭敬又称他为先生,不禁有些奇怪。李嗣业却对我说:“独孤难,这位就是李泌先生。”原来是他!听说李泌原是长安人,小时候很聪明,读了不少书。张九龄曾称赞他是个“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