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裘安,我听说你病了,是真的吗?"云中鹏却亲眼的执起她的手,暖昧的轻抚。
难道这是这个国家打招呼的方式吗?
于月莹暗暗想抽回手,一边强装欢笑,"是的。对了,你为什么叫我裘安,我的名字是月莹呀!"云中鹏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我知道,你不是不喜欢人家叫你的中文名字,所以要大家唤你的英文名字吗?"又是一个不解的问题。为何她要大家唤她裘安?是为了符合时代的潮流吗?她有些生气他的毛手毛脚,这次硬抽回手,顺便敷衍的丢出一个问题,"你来找我有事吗?""就算生病了,也不要对我这么冷淡嘛!你难道忘了我们昨天的约定?"云中鹏仍旧笑嘻嘻的说。
什么约定?她根本就是毫无所知,只好无辜的摇头。
"你害我在饭店的房间里等了一夜。"他怨怪的嘟着嘴,却不甚认真的问,"难道你后悔跟了我?"她不敢相信他话中的含义,他该不会是在说她这个有夫之妇在跟他暗通款曲吧?她只能拼命的摇头。怎么可能?她可是个中规中矩的乖女孩,绝不可能跟"丈夫"以外的男人发生关系。这位云中鹏一定是在胡说八道,他一定是个坏胚子!
"我就知道你不会后悔。"云中鹏咧嘴笑看,他追求这传说中的荡妇已经太久了,这段期间,除了摸摸她的手外,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关系,让他心急的自作主张定下几次邀约,但却被她放鸽子了。这块美肉吃不到实在太惜了。云中鹏突然站起身,大力拉过她的手,让她一站不住的倒进他怀里,并死命的搂住她,"来,我们继续昨天没上演的节目。"散发烟臭的嘴不知耻的靠近她的粉颊。
她用力的推他,"放开我.你这个色狼,不要脸。""裘安.何必装矜持呢?我们都知道你有多喜欢这档事。咱们乐一乐不好吗?"于月莹不敢相信他话里的暗示,她怎么可能会是个放荡且喜欢做那种事的女孩?他绝对是在说谎。这种男人竟在合伙人的家中.调戏朋友妻,这样的男人所说出的话,她绝对不必信以为真。
"放开我。"她更用力的惟、更大声的叫。
云中鹏的力气不小,也不吃她推拒那一套,他知道女人总喜欢在这当口欲拒还迎,这种阵式他见多了。当即自信满满的把她压倒在法式织布椅上,性急的手往下探寻,找到柔软的山丘,他的性欲急速勃发。嘶!于月莹胸前的衣料已被撕裂。
愤怒和羞耻袭来,她便尽力气挣扎,脑中马上浮现沈思源的影子。奇怪!妻子正遭受屈辱、他怎么不来救她?他人在哪里?"思源"她放开喉咙大叫。
是奇迹吗?会客室的门竟然被打开,沈思源边拍着工作服上的灰尘,边不经意的进门。
云中鹏呆住了,他楞得久久不动。"中鹏,我听说"沈思源此刻才抬头,马上发现自己打断了什么好事,他的脸上有一抹震惊掠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搭档会和妻子搞在一起!但随即他又想到这也没什么不可能,裘安一向喜欢向他的朋友挑战,看他那些朋友是重欲还是重义,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碰上,只是有些遗憾连老实的云中鹏也逃不了她的诱惑。
他的右手贴在额上,遗憾的摇头,"中鹏,没想到你""思源,我可以解释这一切,我"云中鹏急切的辩解。于月莹的眼中盈满感激,她从未像此刻这么喜欢沈思源这个"丈夫"的存在,她以为自己得救了。但接下来,沈思源的话却让她满腔感激之情顿然消逝。
"中鹏,你不用解释。"沈思源伸出手阻止了中鹏的说词,"我知道裘安很难令人抗拒,你们好好玩吧!我不打搅了。"竟然转身往回走。
于月莹不由得惊慌、愤恨,马上大声的吼:"沈思源,你不救我?"沈思源没回头,向后招招手,"我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兄弟的情分。'然后他体贴的轻轻带上房门。
'外面传说的果然是真的。'云中鹏若有所思。
她火大的问:'什么是真的?'
'你跟思源各有各的床伴,你们是一对最放得开的夫妻。'恍如当头棒喝,于月莹脑袋轰的一声炸开,她觉得全身昏昏然的。不,她绝对不承认自已会开放到跟丈夫各玩各的性伴侣,然后还能若无其事一起上床,她又不是变态。
'你说谎。'她声嘶力竭的抗议,想要从他身下钻出。
岂料这一动竟引起云中鹏暂歇的情欲,他狰狞的笑,'既然思源这么体谅我们,我们就放心大胆的享受一下吧?她的回应是一巴掌甩在他颊上,并尖声叫喊:'放开我,你这个人渣!'门外,沈思源的脚步并未远离,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有些讶异的听到于月莹再一次尖叫:'沈思源,你这个混蛋,还不快来救我?'救她?这个要求迷糊了他的理智,她真的需要他去营救吗?他不由得自问,从前.妻子一向在男人堆甩很吃得开,就如同他在莺莺燕燕里游走自如一样。而且不管对方是软是硬,是哀求是强要,妻子总是有办法应付。而且.这也不足他第一次撞见妻子和别的男人衣衫不整的缠在一块,以前他可以若无其事的走开,今天当然也可以。
不过,妻子如今的情况毕竟不同于以往,她现在是个记忆只到十八岁的小女孩,而不是在人生的路上历练得狡诈淫秽的女人。但,既然她们的本性一样,即便她今天是清纯的小女孩,将来必定还是会成为像妻子那样的女人,这是一定的路,那他何必救她呢?就让她从今天开始练习好了。
他下了决定,迈开脚步踏出一步。
'救命呀!思源。'那声嘶喊却突然震慑了他,一股惊慌的电流窗过全身,让他霍然转身,伸手按在门把上。他不由得再次犹豫,怀疑自己是不是多此一举?他很奇怪自己今天为什么特别在乎她?妻子在他来说,只不过是个冠上他的姓氏的妓女,谁会在乎一个妓女跟多少男人交易过?反正她早已是一点朱红万人尝过.一双玉臂千人枕过,多一个与少一个又有问差别?更重要的是,她自己也乐在其中啊!没错,既然他从开始就不曾在乎过,如今当然也不该去重新在乎。
他缩回了手,想转身。
'放开我。思源,求求你,救我!'于月莹发出绝望的叫喊。
他猛然打开会客室的门,大步走进,一把将云中鹏情欲勃发的身体提离于月莹的身子。
'思源?'云中鹏不解的而着他,不明白白他为何又改变主意来打搅他的好事?沈思源厉眼瞥过于月莹身上的凌乱不堪,看到她娇颤的身体、泪眼滂沱的脸,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这令他心头重重一动,竟然又怜惜起她的娇弱。唉!这是不该有的情绪啊!
他忙回头,笑脸迎上云中鹏,'不好意恩,内人最近染病,恐怕承受不起你的激情。你要继续可以,不过请等到内人康复之后。'于月莹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语,什么样的丈夫会建议事业够伴玩自己的妻子?他若不是变态,就是把她当衣服般,可以跟兄弟共享!她这个妻子当得多么不值?屈辱与愤怒涌了上来,这感觉比起云中鹏压在她身上引发的感觉还更加强烈。
她马上凶狠的骂道:'你这算什么男人?算是什么丈夫?竟然这么乐意戴绿帽子,把妻子往外,你根本是个懦夫,没资格叫做男人。以前,你一定是靠我这个做妻子的双腿功夫,为你打下这一切的财富,你是个不要脸的软脚虾。'沈思源的脸陡然变绿又变白,额上的青筋浮出,看得出来已届火冒十丈的地步。
他的表情让第三者云中鹏看着有些心惊,'裘安,你怎么可以这样批评思源?你明知道不是那样的。'他站出来想讲句公道话。
但这对夫妻正怒目相视,谁也没心去理会他。于月莹抓合了敞开的衣襟,玉足点地,忿忿然的走向沈思源。
沈思源一时被迷惑,此刻的妻子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摸样,那股气势汹汹明显是愤怒,但他所熟悉的妻子一向会把这种情绪用笑容掩藏好,她的悲欢快乐常让人摸不着边,他早已学会不用去理会她的感受,如今她这一变,悲欢快乐全现在脸上,倒让他开始思索要怎么应付才好。
啪!于月莹挥了个巴掌。
沈思源脸上马上红了一片,他的脸微侧,在狂大的愤怒后是一种讶异,他非常讶异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竟然有勇气捋虎须,这是他所熟悉的妻子不敢尝试的。他用一双怒眼沉静的看着她,以沉默宣示她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呼吸声浓重的充斥在华丽的房间,配合看顶上风扇的声响,有节奏的提高紧张的气氛。
云中鹏受不了,赶紧扣好裤头,'我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就不打搅了,不用送,我自已知道路,你们两个人慢慢谈,别伤了和气。'跟着脚尖小心的退出门外。轻轻喀的一声,门内只剩下一对等着开战的夫妻。
于月莹咬着牙出声了,'沈思源,我看不起你。'而且是打从心底看不起的那一种。
沈思源眉儿上挑,'哦!我倒是很佩服你;,你的不知羞耻、死缠烂打,故作高尚的功夫是我这一生见过最高竿的,对了!你的床上功夫更是厉害,没有一个男人遇上你会败兴而归的,'这不是恭维,而是侮辱。她气得全身颤抖,握紧的拳头懊然张开,又想挥出一记。但沈思源的动作更快,比她先一步挥出巴掌,将她打得倒退数步,倒在长椅上。
他两脚张开,双手抱胸,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毫无愧疚、毫无怜惜之情。
她捂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他,'你你竟然打女人?'什么样的男人会打女人?她怎么想都不认为这是一个好男人或是好丈夫会做的事。
沈思源当然知道她心里所想的,但他设心情告诉她,原则上他是不打女人的,除非是哪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先动手。'我是个以眼还眼、以眼还眼的人,你记好这一点。'他强调,要她明白若不想再受这种皮肉之苦,就得收敛些。
但于月莹怎晓得他这番顾虑?她只知道,'你是个残酷的魔鬼,把自己的妻子当赚钱的妓女,你还有没有男人的自尊?'她已彻底把他看扁了。
他并不否认,他能有如今这番事业,妻子在床上愉悦政要富豪的确有那么一点帮助,但他从来没有要求她这么牺牲过,妻子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要不是那些男人暖昧的提起,恐怕他永远也不知道。其实,他根本无法责怪妻子的所作所为,她只是想活下去,想活得舒适受人尊敬,而靠他缓慢刻苦的努力,要达成她的梦想是太慢了,所以她就用身体帮她自己,也顺便拉他一把。他曾经觉得羞耻,但随着时间流逝,这种感觉也淡了,反正漫漫人生,什么龌龊事没有,尤其是在性开放且错乱的二十世纪末,又有什么好计较、好在乎的?更何况他也不是什么高风亮节的君子。
但他相信他的成就绝大多数是因为自己的努力,妻子或许有那么一点功劳,但如果他是个阿斗,相信是怎么也扶不起来的。若不是看在妻子还有这么点功劳,他哪会任她嚣张的待在他身边。
'你默认,'于月莹不敢相信自己会猜中这么不堪的事实。
他冷笑,'我残酷,我没有自尊,那你呢?你又高尚到哪里去?我告诉你,在指责别人之前,最好先弄清楚自己是什么角色?'说完。他转身离去。
于月莹为他的话感到心寒,首次想到或许在这段遗忘的十年里。她已变得太多。
'站祝'她不由得开口,却又马上后悔,她不敢知道事实真相啊!
'什么事?'沈思源没有回头。
'我我我是个什么样的的妻子?'她好怕好怕答案会是个坏、会是个贱、会是句淫荡的答案。
'可有可无。'他朗声回答,附上大力关门的声音。
她呆住了,为那句残酷的'可有可无'怨恨,她举起桌上那盆假玫瑰就往门板上砸!花瓶碎裂,瓷片散落一地,配上飞散的玫瑰、残败的火鹤,多么哀戚的画面。
'沈思源,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告诉你,你对我而言更是可有可无!'她忍不住大声叫喊,伤心的泪水不断坠落。不!不是伤心,她有什么理由好伤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