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最美的一串音符,谱出一曲又一曲属于情人的乐章
“快睡觉,瑷儿,不然新娘子顶个黑眼圈像话吗?”结婚典礼的前一夜,简梅殊忙不迭催促甄瑷早些上床。
“妈,现在才十点。”甄瑷哭笑不得的抬起头来望了她一眼。
平常三四点都还睁大著眼睛看星星的她,怎么可能在十点钟上床睡觉?就算她在床上躺着也睡不着,长年累月下来,她早就养成一天只睡三四个钟头的习惯,现在的她可是精神得很,更何况明天还是她的婚礼。
婚礼她真的要结婚了,在她大学毕业的这一年,连她自己都想像不到的快,原以为她这辈子注定要当个老姑婆,根本嫁不出去,也没人敢要她,没想到她才二十二岁就要走上红毯的另一端。
明天会顺利吗?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呢?她和杜斯斐真的能这样平平安安的走进礼堂,然后相知相守一世?
好奇异的感觉,像作梦一样
“新娘子要早点睡,第二天起来才会美美的啊!快快快,睡不着也先去躺着,不然敷个脸好了,接着再去泡个香精澡,明天你就是个美呆了的新娘,别像个书呆子似的,大学都毕业了还成天拿著书啃,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简梅殊边说边抽起甄瑷手中的书,把她推到房里去。
一进房,手机就响了起来,像是算好时间似的,比闹钟还准时。
“喂?”甄瑷柔柔的嗓音总像刚睡醒小婴儿的嘀咕声,稚嫩迷人。
“睡了吗?”他希望她跟他在一起以后,可以每天都正常睡觉,不必再过那种夜不安枕的日子。
“还没有,不过已经在房里了。”
“妈赶你进房的?”杜斯斐很想笑,却还是忍住了。
“嗯,可是我睡不着。”她玩弄着垂在眉间的发,一会坐一会站,一会无聊的把玩着化妆台上那突然多出好几瓶未开封的保养品。
“我也是。”
甄瑷一楞“为什么?”
“我怕你逃婚啊。”
“杜斯斐”他怎么了?
“答应我,你会乖乖的当我的新娘,嗯?”
她柔柔一笑“我知道。”
虽然她不想这么快走进结婚礼堂,但她也不会因此而逃婚,伤了杜斯斐的心。
沉默了会,杜斯斐突然压低嗓音对着话筒道:“你若敢不出现在结婚典礼上,我就去跳海”
甄瑷惊急“你不要胡说八道了。”
“那就乖乖的等我娶你。”说完,他随即挂上电话。
他也为自己无赖似的行径感到不齿,不过没办法,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否则他拿她一点辙都没有。
他要娶她,一刻也不愿意等,虽然她的霉运好像解除了,但他总是觉得不安,总觉得如果不赶紧把她娶进门,未来如果有了什么意外,他又要承受失去她的风险,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握的情形。
“是谁说真要让那种丑女人当自己的女人不如一头撞死算了的?现在竟然逼着人家嫁给你?”范?沤氖郑癫恢聿痪醯某鱿衷诙潘轨臣业目吞铮裂笱蟮某胺淼馈?br>
那种话要不是亲耳听见了,他还真不敢相信,堂堂杜氏集团总裁竟然需要对一个女人逼婚?而且还在婚礼前一晚威胁对方如果逃婚,自己便要去跳海?呵,真是好玩极了。
“跳海耶!这种小男孩玩的烂把戏你也拿来玩?”江汐妍笑得像花似的,一双媚眼写满不以为然的嘲弄。
杜斯斐瞪向她,一双利眸接着扫向带着一脸纵容微笑的范浚“你该死的把这个惹人厌的女人丢出去,不然你也别来了。”
这个女人真是出口没好话,把他贬得恁般低,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帮她一把,她才有现在的甜甜蜜蜜。
“都要当新郎倌了火气还这么大?”范浚摇头苦笑。
“没办法,谁叫他的新娘子根本不想嫁给他呢?”
江汐妍的话又是一记当头棒喝,差点没直接把杜斯斐打入地狱。
“她只是希望慢点再嫁我,并不是不想嫁给我,你别搞不清楚状况!”倒了杯酒,杜斯斐恼火的灌下肚,喝完了才抬起头来看他们一眼“你们这两个人么晚了还出现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是来通知你一声,向之凤今天下午交保了,阿飞则因两次杀人未遂,被法官判终身监禁。”
杜斯斐闻言冷冷一笑“阿飞这个笨蛋,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心甘情愿当个代罪羔羊。”
“我劝过他了,他说向之凤有了他的孩子,无论如何他身为男人都有责任要保护他的女人跟孩子,并希望我代他求你不要对向之凤进行任何报复。”范浚说着看了他一眼“你会吗?”
“会,我会杀了她。”他柔着嗓音道,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杜斯斐,她是个孕妇,你就不能放过她?虽然她的做法是错的,但你一点事也没有,不是吗?这件事就算了吧,你再报复她对你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还可能去坐牢,何苦呢?”江汐妍微皱着眉,有点不敢领教杜斯斐的冷血无情。
“你以为我会笨得像她一样找杀手把她杀了?”杜斯斐冷冷的瞅着她“我才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放了我的女儿。”一个苍老的身影突然出现,是向明山。
杜斯斐眸光一闪,冷冷的扫向范浚“是你带他来的?”
范浚没说话,只是心虚的摸摸鼻子。
“不,是我自己来的,我女儿的错都由我来承担吧,我知道她对不起你,我替她向你赔罪。”说着向明山当场彬下来“我愿意用向氏企业的一切来赎我女儿所犯的罪,请你原谅她的不懂事。”
一年后。
风和日丽的午后,一个高大的男人怀里抱着刚满月的小婴儿,在自家宅院里晃啊晃地,脸上的笑容尽是甜蜜与幸福。
满满的杜鹃花是春日里最美的景象,四处飞舞的彩蝶妆点一季的芬芳,假山巨石间的潺潺流水宛若山中清泉声,听了令人心神自在,偶尔娃娃的哭声反成了山城里最令人会心一笑的乐章。
“宝宝,这是蝴蝶,这是杜鹃花,看见了吗?他们都是宝宝的好朋友喔。”杜斯斐轻声细语的对着怀中的小宝贝说着,还刻意放轻自己的脚步,就怕吵醒了睡梦中的老婆。
“咕咕。”婴儿开心的朝爸爸努了努小嘴,发出咕咕的回应声。
他听了直笑“你好棒,听得懂爸爸的话了,待会妈妈起床后,爸爸会跟妈妈说你好棒,说你是爸爸最爱的乖宝贝,喔?”
“咕咕。”婴儿笑了,彷佛真听懂杜斯斐的话。
“喔,爸爸差点忘了告诉你,晚上向爷爷和向阿姨会来看宝宝喔,你可得乖乖的,让爸爸有点面子,知道吗?”
“咕咕。”婴儿笑了,胖胖的小手开心的挥啊挥。
杜斯斐专注的望着怀中的儿子,见到他的笑,比别人送他整个公司还要令人开心得多。
向明山执意要把向氏在富盛集团的股份全数让给他,替向之凤赎罪,他收下了,原因其实是因为向明山,他同情他只有一个女儿,也同情那个在向之凤肚子里的孩子。
见鬼!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同情心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当时会大发慈悲,在向明山足足向他跪了三个小时之后软了心
不过,现在他很开心自己当初放过了他们,他的小宝贝才能因此多了一个爷爷和一个阿姨疼爱他、呵护他。
癌望着院子里的一大一小,甄瑷笑得眼睛都弯了,她从没想过一个脾气坏到极点的男人,会因为一个小娃儿的出现全改了样,变得温柔,变得轻声细语,变得更加宽容、慈悲且美好。
她是个幸福的女人,现在,她一天睡十二小时,像是要把过去二十几年没睡到的觉全给补回来似的,睡到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不知道为什么,生了宝宝之后,她好像突然之间失去了作梦的能力,不管她白天睡下午睡晚上睡,还是一个梦也没有
“我说过了,我就是你这辈子注定的、唯一的男人。”
就算不是,他杜斯斐也会把它变成是吧?
“我对你的爱解救了你,你要拿什么来报答我?”最近,他?翟谒肀呦裥7频牟潘省?br>
“你想要什么?”她总是红着脸反问他。
他要什么,她就会给什么,不是因为报答,而是她爱他,越来越爱,爱到她知道这辈子自己根本再也离不开他。
“一个女儿。”他总是邪恶的说着,然后翻身压住她。
想到此,甄瑷的脸又红了,再望向院子已不见那一大一小的踪影。
“看,宝贝,妈妈在偷看爸爸呢,我们得先躲起来不让妈妈瞧见,这样她才会下楼来找我们,不会老是赖在床上”杜斯斐低声对怀里的儿子道,顽皮的躲到一棵大树后头。
春日的风轻轻吹着,安静的午后只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楼上来到楼下,再来到满布花香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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