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懂得保护自己。”上官老爷一脸伤悲。呜,为什么女儿养大了就得嫁人?
“女儿明白。”
上官老爷点点头,看着他这些女儿,他真是既欣慰、也心痛。
女儿大了,他不能不面对女儿总会嫁人这个事实;但是他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欺负他的女儿,就算是女婿也不行。
为了当他这些女儿的后盾,他才不会允许自己倒下!
对了,待会儿一定要把他那五个儿子全叫来训一训,要他们别忘了该保护妹妹的责任这份责任,就算妹妹嫁人了也一样不变!
由屋外的敲更声听来,现在应该已经接近午夜了。
上官绿袖身上仍然穿着白天出嫁时的大红嫁衣,头上戴着凤冠、盖头巾,她眼眸低垂,只看得见自己平放在腿上的双手。
从完成成婚仪式,她被送进这间房里后,新郎就再也没出现过;就算是喜宴敬酒,也不该会这么晚。
她静静的等候,但一旁陪着她的两名小婢却有点捺不住,其中一名决定出去看看新郎是怎么了。
不一会儿,那名小婢匆匆忙忙回来。
“怎么了?”随新娘陪嫁来的小平问道。
“少爷人不见了。”打探回来的那名小婢以压抑的语气道。
上官绿袖愣住。
“不见了!什么意思?”小平的声音听起来也错愕无比。
“不知道。”那名小婢听起来快哭了。“我问过外面的人,喜宴早在二个时辰前就结束了,但是少爷却没回来,没有人知道少爷去了哪里;老夫人派人到处去找,结果到现在还是没有少爷的下落。”
他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
是遇到什么急事非走不可?
或者,他根本是有意痹篇今天的新婚之夜!
上官绿袖抬起手,缓缓取下头上的红色盖头巾。
“小姐”
“少夫人”
两名小婢看到她的举动,惊呼声同时响起。
“少爷不见了,是真的吗?”她问。
“是真的。”那名小婢点点头。
“小姐,姑爷这样做太过分了!”小平忿忿地道。
泵爷怎么可以在新婚之夜就丢下小姐一个人?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以后小姐要怎么做人!
“小平。”上官绿袖摇了摇头,示意小平别再出声,然后抬起头望向那名楚府的女婢“老夫人可有什么表示?”
“我听说老夫人交代不可以让少夫人知道这件事,可是如果少爷整夜都不回来,少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小女婢也慌了手脚,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你别慌。”上官绿袖先安抚她。“麻烦你再去问问,少爷是真的不见了、还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再回来告诉我。”
“我这就去。”小婢福了一福,然后又赶紧出门去。
“小姐,如果姑爷根本是有意痹篇,那该怎么办?”小平急问。
“不怎么办。”上官绿袖异常沉稳。
“小姐,姑爷这这根本是给您难堪嘛,为什么您还能这么冷静!”她不但急还担心小姐的名声,更气姑爷的不知好歹。
“不冷静,又能怎么办?”上官绿袖望向烧去了三分之二的大红烛。“如果他是有意痹篇我,那么他这一走,也许不会太快回来;就算我急、我气,也于事无补。小平,我已经嫁入楚府,进了楚家门,就算是楚家人,楚家还有婆婆在,她会作主的。”
一时之门,绿袖心里没有任何主张,只能把所有惊慌与难堪、伤心等等情绪,全藏在一张冷静的面孔下。
她知道,她不能慌乱;她是上官绿袖,自身的骄傲与矜持,不容许她再做出任何会引人注目的事。
“万一老夫人偏袒姑爷,不理会您受的委屈,那怎么办?”她是担心小姐受了委屈呀。
“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上官绿袖依然沉静的笑着。
“小姐”
“别说了,先帮我除下凤冠吧。”上官绿袖决定脱下这身繁复的嫁衣。
这么荒谬的事,让她有种预感,楚言今晚不会回来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行吗?”兀自点了酒菜坐在一旁享受美食的人,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
“你在搞什么?”司徒璿走到他对面坐下,瞪着他。
“你很惊讶?”
“废话。”看到今晚该过新婚之夜的新郎,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居住的客栈房里,谁都会吓一跳的好不好?
“如你所见,我离开了楚府。”楚言耸耸肩。
“你在搞什么?你在这里,那新娘呢?”
“在新房里。”楚言顿了下。“现在,该是睡下了。”娘该已发现他不见了,这会儿大概正派人四处在找他。
“你在你的新婚之夜丢下你的新娘,然后跑到我房里吃酒喝菜?楚言,你在搞什么鬼?”
“吃酒喝菜?”楚言挑了挑眉。
“吃菜喝酒。”司徒璿恼怒的修正。这家伙的举动未免太诡异了,害他吓到现在还没恢复。
“其实,也没什么。”楚言又耸了耸肩。
“请解释。”只说“没什么”谁懂那是什么鬼意思?
“简单地说,我娘要我娶妻,我这个做儿子的只好娶了。”
“所以你把妻子丢下,一来藉此对你母亲表达不满,二来是想得回自由?”不愧是好朋友兼厉害的商人,精于分析,一下子就把楚言的想法给猜的透彻。
“答对了。”楚言点点头。
“这样一走对你有什么好处?”司徒璿问。
楚言笑了。“当然有,至少我得回我的自由。”
“楚言,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的后果?”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楚言都是摆明了给那个新娘难看嘛!
“怎么会没有,当然是觉得有好处,不然我何必走?”楚言替好友倒酒。
“那新娘呢?”
“是楚家娶了她,她当然是继续当楚家的媳妇。”
司徒璿瞪着他。“你根本不想成亲,对吗?”
“对。”楚言点点头。
“那你何不一开始就拒绝?”
“我母亲没给我这种机会。”他娘用的是最高段的计策以死相逼,让他连一点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少来,我才不相信你母亲左右的了你。”
“璿,如果有天我被谋害了,凶手一定有你一份。”楚言忽然叹气。
“为什么?”
“你太了解我了,通常只有十分了解一个人的时候,才有办法真的设计去谋害那个人。”楚言话说的认真,但是表情里半点都看不出来有担心的成分。
“别瞎扯了,老实说,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司徒璿不得不问。
开玩笑,人在他这里耶,万一楚夫人误会,以为是他教唆她儿子在新婚之夜“落跑”那他不是很冤枉?
“没什么呀,只是想继续自在的过我的生活。”楚言吊儿郎当地回道。
“那么你的新娘呢?你不打算给她一个交代吗?”
“她是楚家的媳妇,仅此而已。”楚言喝了口酒。
“你这是什么怪想法?”司徒璿怪叫。“楚家娶了她、跟你是她的丈夫,是同一件事、也是事实;你这么一声不吭的跑掉,新娘只能像守活寡似的待在楚家无尽期的等你,你又不肯承认她是你妻子,你不觉得这样对新娘太不公平了吗?再说你这么做,不怕得罪上官家的人吗?”
“她既然嫁进楚家,就是楚家的人,有什么事楚家自然会处理;如果有一天她不是楚家的人,那么她想怎么样,都与我无关,我当然也无须向其他人交代。”楚言回道。
简单的说,就是进了他楚家门,就是楚家的事,别人再怎么样都不能过问;司徒璿不想再问了,他已经猜到楚言的想法。
“那你打算落跑多久?”
“是出游。”楚言横了他一眼。“而出游,当然是玩到我高兴再回来。”
“好吧,祝你一路顺风,但别想叫我当从犯。”司徒璿声明,他还想图个清白的名声。
总而言之一句话,楚言就是大男人到不可救葯!以为娶了人家,人家就该任他搓圆捏扁,就算受了委屈,也只能自己咬着牙和血吞,没有生气或表达意见的权利。
谤本上,楚言就是当这个妻子不存在。
但是,上官家的小姐真有这么软弱吗?恐怕楚言要踢到铁板了吧。
如果他没记错,外传上官绿袖知书达礼,极有主见,不太可能会是个任丈夫摆布的软弱女子;而在上官老爷“爱女”的保护下,上官家的人个个都以保护小姐为第一要务,谁敢对小姐不敬,就是与整个上官家为敌。
司徒璿这下好奇了,等楚言真的发现自己娶了个什么样的老婆后,事情会变成怎么样?
而这件事如果真被上官老爷知道,哈!那这两家肯定亲家变冤家,到时候鹿死谁手,就难说了。
嘿嘿,没想到楚言连娶个老婆都不让自己安宁,偏要搞个落跑事件;他敢说,等楚言回来的时候,楚家肯定会变得很精彩。
唔,回头也许他该叫人注意楚家的状况,以免他漏看了任何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