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走了。"女掌柜准备打发人走。
"你才可以走了。"风初雪生气了。"你是谁?跟他是什么关系?"
"你又是谁?"女掌柜终于拨冗回过头来看她。
"他是我的未婚夫。"风初雪扬眉回答。
女掌柜先是呆了一下,然后不客气地大笑出来。
"你笑什么!"
"小姑娘,自作多情也要有个限度,他绝对不会看上你。"就算小姑娘有几分姿色,但天底下的美人可不只她一个。
"你凭什么说我是自作多情?"风初雪不满地问。
女掌柜笑的娇媚,"他是何等伟岸、卓绝出众的男人,过去已经有太多女人自以为是的倒追他,都被他一一回绝,你又凭哪一点让他心仪?"
"我"风初雪一时语塞。
"小姑娘,我谢谢你送他来,你还是领了贷银快走吧,如果嫌十两银不够,我给你二十两。"女掌柜不客气地道。
"我才不稀罕你的钱,既然这里不欢迎我,那么我走、他也要走。"风初雪不甘示弱地道。
"不行!"
"他是我带来的,就跟我一起走。"早知道这里是他的"美人窝",她绝对不会来这里。
"他受了伤,你不能再移动他。"
"我偏要!"
"在吵什么?"正当两人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房门口再度出现一名风情万种、手持摇扇的女子,在她身上有种成熟的风韵,却也有股文雅的气质。
"翠屏?"她眼神扫向二掌柜。
"范姐,是堂主,他受伤了。"女掌柜马上禀告。
范姐一听,马上移近床畔,风初雪却不让她看他。
"你又是谁?"她防备十足地问。
"大家都叫我范姐,我是这里的大掌柜。"她回答。
"那她呢?"风初雪看向刚刚跟她吵架的女掌柜。
"她是二掌柜。"
"范姐,不必跟她多啰嗦,她想趁机赖上堂主,我赶都赶不走!"女掌柜马上道。
"他是我送来的,我不能留,他也要跟我一起走。"风初雪昂首道。
范姐仔细打量了下她,心中推算了个七八成。
"你可以留下,先让我看看他的伤。"她最后道。
"你说话算话?"
"一言九鼎。"范姐回答。
"好吧。"风初雪这才退开。
范姐仔细看了他的伤,与风初雪一同合力脱下他的上衣,再重新上葯、包扎。
"伤口虽然深,但并没有伤到要害,休养一段时间后,就会没事了。"她才说完,何胜已经打水进来。
"水打来了。"
"嗯,他是?"范姐才疑问,风初雪马上出声。
"他是跟我一起把不回送来的人。"
不回?范姐心里打了个突。
据她所知,普天之下,能把这两个字随口叫出的女子,她是第一个、也是惟一的一个。
如果西门大哥允许她这么唤他,那么这两人的关系
"范姐,堂主受伤了,我来照顾他。"二掌柜翠屏马上自愿。
风初雪马上一脸防备兼排斥。范姐看在眼里,心中有数。
"翠屏,外头的生意还需要你,你先出去招呼客人。"范姐淡淡道。
"可是,她"
"她是堂主的客人,不许无礼。"
"范姐!"翠屏不满,她根本只是想巴着堂主的女人。
"先出去招呼客人。"范姐再次道:"别让我说第三次。"话虽轻柔,但是警告之意已表露无遗。
翠屏恨恨地瞪了风初雪一眼,不甘不愿地只好先出去。范姐这才转回身来看着风初雪。
"姑娘怎么称呼?"
"小雪。"看她并没有威胁感,风初雪这才回答。
"堂主是被什么人所伤?"她问。
"青城派的人。"
"青城老祖?他能伤得了堂主!"
"他是为了救我,才会受伤。"风初雪望向西门不回。
这姑娘的眼神清澈,望向堂主的眼神有着内疚、有些担心、还含着一种情愫,范姐深思地想了想。
"你们在这里会很安全,你先照顾堂主,需要什么随时可以说,我会让人尽量别来打搅你。"范姐转身准备离开。
风初雪抬头看了她一下,才道:"谢谢,可以先让阿胜吃点东西吗?"一路赶来,他们几乎没时间停下来用膳。
"没问题,我会叫人送来。"范姐微微点头,转身离开了。
人都走了,何胜马上向前。
"小姐"
"放心,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你先在外面坐着休息,如果饭菜送来了,你就先吃。"风初雪说道。
"好。"何胜点点头,走到房门外。
这人太老实,跟着她走,就认她作主子,听他说,当初他师父收他为徒时,只用一碗饭,他就拜师了。这种人也真是少有了。
望着西门不回依然沉闭的双眼,风初雪守在床边,握着他的手,脑?锵胱潘7椿饕徽啤4幢懿豢5哪且荒弧?br>
他可以闪开的,可是闪开了,剑刺中的,就会是她。
爹说过,男人只有为了心爱的女人,才会连生命都不要。
他吻了她,她就算是他心爱的女人了吗?他说钟意她
"不回,我喜欢你吗?你受伤,我会担心,可是,对于另一个身份的我,你又打算怎么办呢?"她叹息。
长这么大,她一向是快乐无忧的,而现在,居然会叹息了,如果爹娘知道,一定不肯相信吧。
"不回,你最好快醒过来,那个叫什么翠屏的二掌柜,她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要是敢在外面有风流账哼哼!"后果自行想象。
想到最后,她的枕边细语居然以威胁作结尾。幸好西门不回本来就昏迷,不然这一听,大概也要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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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不回昏迷了一天一夜,风初雪一直守在他身边,当然,那个讨人厌的二掌柜也来过几次,每次都和她斗上,不过,也每次都败阵而归。
最初的震惊过去,风初雪显得冷静,对于闲杂人等的叫嚣,她完全不动气。风初雪一向就伶牙利齿,一量心定了下来,哪还有输人的份儿?反正看顾病人也挺无聊,为免自己变白痴,风初雪才不在意别人来找碴。
不过,这些账她还是记着,债务人当然就是西门不回,等他醒来,他绝对欠她一顿好解释。
入夜时,范姐另外安排了两间厢房,但风初雪坚持不离开西门不回身边,免得让闲杂人等有机可乘,所以只有何胜去休息,她累了,就趴睡在他床边。
棒日天未亮,西门不回就醒了。
一张开眼,看见的是一间舒适而熟悉的房间,而被压麻的手臂上枕着的,正是他昏睡中也挂念的俏佳人。
这里,应该是风来客栈,那么,他至少昏迷一整天了。
'唔?'他没动,倒是她睡不安稳,低呓着:'不回讨厌坏蛋!'
噫!西门不回差点瞪凸,怎么会是这一句!他又做了什么让她生气吗?应该没有吧?
他正受伤耶,她应该心疼他才对,怎么会蹦出一句'讨厌',后面还跟了句'坏蛋'?
才怀疑地想着,她已经揉揉眼,醒过来了,两人四目相对着。
她像是呆了一下,一时无法反应,只能愣愣地盯着他。
'你醒了?'她应该没在做梦吧?
'我醒了。'他轻道,瞧她这副不甚清醒的模样,眼里有怜、有疼。'你一直守着我?'
'嗯。'她点点头,有些娇、有些憨,'我担心你嘛。'
'我不会有事的。'他保证,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比这更重的伤他也承受过,他绝对不会被这种小小的剑伤打败。
'嗯。'她点点头,望着他的眼眶不自学溢出泪光。
'傻瓜!'他轻笑着搂过她,不让她有机会掉泪。'我昏迷多久了?'
'一天一夜。'但是,到达客栈后,他才真正'昏迷的安稳',在马车上时,他时昏时醒,还担心着她的安危。
西门不回望了下自己的伤口。
'是谁替我包扎的?'他问。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