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看到他就埋进他怀里,继续很专心的哭。
贺刚心头马上燃起一把无名火。
要是让他知道谁让小雷哭成这样,他不整的那个人哭爹喊娘的,贺刚两个字随便人家倒过来写!
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安抚小雷,她的眼泪让他心都快碎了。
贺刚抱起温雷华往沙发里坐,赵维很识趣的收起公文先退下,而且没忘记关上办公室的门,在外面替贺刚挡下一切公务。
雷华在贺刚怀里又哭了好久,哭的贺刚脱掉西装外套、衬衫也湿了,领带也拿了下来,免得变成“泡水货。”
她一直哭,贺刚又没办法叫她不要哭,只好一直陪着他,等她哭够就自然会停止了。
幸好这么一路哭来,在公车上她也哭了快一个小时,所以在贺刚怀中又哭了快半个小时,就哭不出来了。可是她还是很伤心,一直哽咽不停。
贺刚心疼不已,拿来自己的茶喂她。
“喝一点。”
温雷华又红又肿的眼有点看不清楚他,她哭太久了,有点头晕,贺刚拿着茶到她嘴边,她只是凭着本能张开嘴,将水喝了进去。
贺刚心疼无比的拥着她。
“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找他算帐!”他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
“呃呃”她打着嗝,无法好好说话。
贺刚轻拍着她,耐心的等着。
“陈陈长德”她又急吸了好几口气,呼吸很不顺畅。
“嘘!”贺刚温柔的搂她入怀,让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双臂充满保护的环在她身上,等她渐渐平静。
久久,她终于止住了低咽,呼吸也变顺畅了,才低哑的开口。
“陈长德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种好人。”她靠在他怀里,觉得全身都没力气了。
贺刚顿了一下,没有接话。
“我很崇拜他的,可是,他居然放假消息陷害自己,然后又要害别人,他他”
看她又要伤心起来,贺刚连忙抢过话。
“兵不厌诈,他只不过想赢而已。对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我我偷听到的。”她小小声的说,偷听毕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行为,然后,将她刚刚在竞选总部看到的事都告诉他。
贺刚听得皱起眉。
“你不是应该在学校温书吗,为什么会到陈长德的竞选总部去?”
“呃、我”她吞吞吐吐,不敢看他。“我温完书,才到那里去的。”
“真的吗?”贺刚才不信。这小妮子居然敢骗他,真是不想活了。
“我、我谁叫你不让我去。”她低叫。“人家担心嘛,所以才想去看看,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啊!”贺刚瞪着她。
“我该为你的不听话好好打你一顿屁股。”
“谁谁叫你不让我去。”
“就为了这件事,你哭到现在?”他问。
“嗯。”她点头,又想哭了。“我从竞选总部离开以后,就哭着上公车,还差点坐过站,一路哭到这里。”
贺刚败给她了。这种事也值得她哭成这样?真是够了。
“我一直以为他会是个好人、是个真正关心人民的从政者,结果结果他居然把选民当成笨蛋欺骗,好可恶!”
“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抽过纸巾擦她脸上的泪痕。
“你怎么都知道?”
“看多了,自然就知道。”他淡淡说道“记得我说过的‘权力会使人腐化’再高尚、再美好的抱负,都会在长期的勾心斗角和成功的甜美滋味中变去味道。陈长德没有杀人也没放火,算是不错的了。”
温雷华蹙眉望着他。
“他欺骗选民耶,把选民当呆子般愚弄,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
他笑了,很疼爱的揉揉她的发。
“世上哪有那么多气好生,我只顾得了我想顾的。”
“就像你去威胁陈长德不能让我失望一样?”她望着他的眼光忽然变柔。
“你知道了!”他俊脸微微涨红。
她点点头。
“我听到陈长德、刘开修和印刷厂老板的对话,也听到他们和赵维的对话。其实,你可以告诉我的,何必那么费心去威胁别人?”
“我不想让你知道。”他轻啄了她一下。“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直维持快乐和单纯,不要知道那些阴谋的事。”
雷华一听,感动的泪光闪烁。
“别又哭了。”他拉她入怀,吻着她的眼睑,不让她再掉泪。“刚才你已经哭的够多了,以后不准你再为别人哭的那么伤心。”他略带醋意地道。
她破涕为笑。
“这样你也吃醋呀!”她轻抚着他的脸。
“我是你的男朋友、不久后的未婚夫,不该在乎你的一切吗?”他重重的吻了她的唇一下。“现在我要你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对我隐瞒任何事,也不可以欺骗我去做一些奇怪的事。”
“那些才不是奇怪的事。”她抗议。
“答应我。”他拉长脸。
“我考虑。”
“考虑?”他的眉重重的蹙了起来。
“当然呀,如果只有我不能隐瞒你任何事,你却可以瞒着我偷偷做别的事,那不是很不公平?”发泄过伤心,她忽然觉得陈长德的事好像影响不了她了,现在在她心里的,只有贺刚为她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