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被洁瑜下葯那晚,有个男人救我的事吗?”
“当然记得。你后来还兴奋地告诉我,你找到他了,那人就是ben。”
“你却说不可能。事实证明你是对的。”她脸上有着自嘲的苦涩。
“什么?”玫君越听越捉不到头绪。
“如果我不是被兴奋冲昏了头,早该发觉他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那时b的祖父才过世不久,以他对老人家的感情,不可能会在那种时候到酒吧买醉。”
“那”
“那个人是项鹏。”
“啊?!”
“情人节那晚我再次遇见他。我以为他是b,他却是项鹏”她的语气不胜欷吁,目光幽幽地望向玫君。“你不是一直认为我和&之间缺乏热情吗?那热情却在我和项鹏四目相遇时一触即发。”
玫君再度张大嘴,这次她震惊得连“啊”字都发不出来,只觉得头晕目眩。
仿佛认为她受的刺激不够强烈,缃绫接着又道;“b在舞会里找我的时候,我正跟项鹏在他饭店里的房间,我们”说到这里,她全身发热、发红,嘴唇抖了好久,却送不出一个字来。
玫君惊喘了声,这时候如果再意会不出,她便完为生长在性知识泛滥、性观念开放的摩登时代人类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叫了起来。“就算ben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可他对你那么好,你不应该背叛他。”
缃绫在她的谴责下,畏缩着。
“你曾经跟我谈过渴望,那是一种只要一个目光,就能让对方有所反应,内心的热情会压抑不住的沸腾起来,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到两人热切想望对方的感觉。当我在舞会里遇到项鹏,我以为他是b,我是那么欣喜于他终于能挑起我深藏在女性矜持下的热情。等我发现他不是b时,我们已经停不下来事情发生后,我也很自责,可错既造成,我想了许久,就像项鹏说的。即使我回到b的身边,我也忘不了他,反而让三个人更难堪。与其这样,我不如早点跟b分手,把伤害减到最低”
“你当众羞辱他,跟他大吵一架的分手方式,是所谓将伤害减到最低吗?缃绫,你这么说是自欺欺人!”
“我知道,可我真的想不出来要怎么跟他开口。如果那天我不那么做的话,我可能永远都说不出口,徒然让三个人都痛苦。”
“缃绫”玫君摇头叹息,她不确定换成自己,是否能处理得更好。“你会后悔的,不管那个萧项鹏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这辈子再也遇不上像b对你那么好的男人了。”
“我只能说,上天安排我幸运的遇上两人,又何其不幸地要我在他们之间做选择。他们各有优点,对我都是真心的,问题是我只能爱一个,注定要辜负另一个人。对b,我是喜欢多过于男女之间的情爱;项鹏却像一把火焰烧得我措手不及。事实上,不管我选择谁,都可能后悔。”缃绫深吸了口气,目光澄澈而勇敢。“但我绝对不会把自己的生命浪费在后悔上。与其烦恼以后会不会后悔,宁可尽情享受眼前的美好。我只想往前看,而不是屡屡回顾,不管将来会怎样,都要认真的去过每一天,不让自己后悔。”
玫君深受撼地咀嚼着她话的含意,重新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份了解。
“既然你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祝福你。”
“表姐”她用力握住她的手,心情激动。
这是她和项鹏相爱以来从外人那里得到的第一份祝福。对于两人的恋情终于不再是禁忌,能够公开在众人面前,感到分外快乐。
项鹏一定也会这么想吧!
想到他,缃绫不自禁地绽出美好的笑意,使得一张姣好的面容更形亮丽,焕发的光彩如阳光灿烂,顿时让玫君眼睛刺痛。
原来,恋爱真的会让女人更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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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巴黎东南方约四百公里的勃良地,经常都是艳阳高照的天气。
缃绫和项鹏开车抵达该地区的小镇波恩时,已过了下午四点,阳光依然灿烂,放眼所及的美景如同披上一层金纱。
这一带被称为黄金之丘,是由葡萄园绵绵延伸的一大片丘陵地带,项鹏的祖父母所隐居的庄园就位于其中。
当他们的车缓缓驶近,缃绫忍不住啧啧称奇。怎么都没想到四周都是葡萄园的农地中,会耸立这么一栋极具中国风味的建筑物。
围墙采用白色,与青瓦、灰砖共同形成一种清雅淡泊的自然气氛,融人周围随风摇曳、生气勃勃的葡萄园,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等到两人的车子驶得更近,缃绫还发现墙面上有美丽的浮雕和装饰用的花窗,赞叹的心情被带得高扬,车于通过了单檐歇山式屋顶的大门,里头的景致更让她惊叹声不绝于口。
一栋美轮美奂的中式建筑在青翠的林木、竞艳的群花中显得格外的优雅古朴,细续几乎以为自己陷进另一个时空中了。
“看得出来你喜欢。”项鹏被她的表情逗笑。
“项鹏,这太不可思议了!就连在香港,这种房子也是罕见,没想到能在法国一个小城镇上看到。”
“奶奶在台湾的老家就是这种款式的建筑。当她和爷爷决定从巴黎搬到这里时,爷爷特地从台湾邀来建筑师监造。”
“你爷爷对你奶奶真好。”她叹息地道。
“看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房子,我也愿意为你盖一栋。”
心里甜丝丝地,缃绫嘴上却娇嗔道:“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让你为我盖房子!”
“谁说我不是你什么人?”他带笑的俊脸迷死人般地俯靠过来,眼中暖暖烧着两把醉人的焰火,嗓音低哑而诱人,让缃绫顿时心跳如擂鼓,头脑混乱。
“只要你答应我的求婚,我就是你什么人了。”他抵着她香润的唇瓣,诱惑地道。“缃绫,答应我,让我能名正言顺地眷宠你、爱你,不管是盖房子,还是其他的事,我都愿意为你做。”
“项鹏”寸心芳绪都为他的情话迷醉,盈满温柔的情意。
“别再折磨我了”
她不想折磨他呀。攀住他伟岸的肩膀,她气喘吁吁地将他拉得更近,渴望两人能更亲密。
“答应我”
谁能拒绝如此甜蜜的请求?缃绫情不自禁地热切点着头。
“我答应,我答应”
“万岁!”
期待的热吻并没有降临,项鹏突然放开她,让缃绫满心的热情无处着落,怔在当场。只见他伸手拨开她额前的刘海,指了指窗外。
“大概是仆人通知奶奶我们到了,再不下车,奶奶恐怕要亲自过来催我们了。”
缃绫脸一红,羞怯的眸光移向窗口,发现了项鹏没亲她的原因一道雍容华贵的身影朝他们接近。她不敢怠慢,赶紧跟着项鹏下车。
“奶奶。”项鹏给老妇人一个热烈的拥抱“恭喜我吧!缃绫刚刚答应我的求婚了!”
诧异的眸光自一双清亮的眼眸射来,缃绫睑上未褪的红潮顿时重新掩上,她害羞的低下头,刚才一时情热,情不自禁地答应了项鹏,心里虽有些不安,但还是甜蜜居多。
“您可是第一个分享这消息的人喔。”见祖母不答腔,项鹏孩子气地撒娇。
“恭喜你们。”优雅的低柔嗓音轻轻扬起。
“缃绫,快过来见奶奶。”他兴高彩烈地招呼。“奶奶,她就是我跟您提过的缃绫,我带她来给您和爷爷看。”
“奶奶好。”被项鹏推到他奶奶面前,缃绫只好硬着头皮绽出甜美的笑容,恭敬地喊道。
“你就是缃绫?真是个漂亮的孩子,”老妇人从惊讶中恢复过来,脸上的笑容充满亲切感。“怪不得项鹏这么喜欢你。”
脸红红,心坎儿却是无限甜蜜,缃绫羞赧地看向项鹏,后者递过来的眼神蕴含着火炬般的热情,令她的一颗心跳得更快。
“奶奶,别把我的底都泄光。”他故意道。“有位诗人曾经这么说,如果在情人面前说出心意,让她完全看透我的心,她很快就会将我抛弃呢!”
“胡说!”老妇人华道,嘴角虽是微微轻扬,眸光却黯沉了下来。“不说出来,在那里猜来猜去,事情才会变得更糟。”
“奶奶”或许是察觉出老人家的心情有些低落,项鹏急忙转移话题。“爷爷呢?”
“他在内院里看那些鲤鱼。我们进去吧。”
将行李交给仆人打理,三人走进屋内。
缃绫暗暗打量项鹏的祖母,她看起来一点不像年过七旬的老妇人。一头时髦的短发仍然漆黑浓密,高挑的身形穿着合宜的裤装,脸上的皮肤虽然经历了岁月的洗礼,但五宫依然亮丽,显见出年轻时必然是位颠倒众生的人美人。
至于项鹏的祖父
当三个人穿过同样中式风味的大厅,来到布置着假山流水的内院庭园,项鹏快步走到由看护陪伴坐在轮椅上抛洒鱼饵的老人,同样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
“爷爷,我来了。”
老人家发出模糊的低语,缃绫没有听清楚,只看到他的头发像雪那么白,走近一瞧,发现在项鹏怀里笑得像个孩子的脸庞布满皱纹,但从轮廓上依稀可以辨认出祖孙两人相似的脸形。
“第二次中风时,他的脑部受到极大的创伤,虽然抢救回来,经过两年多的复健,仍没有恢复过来。”萧老夫人声音低柔的道。
缃绫看向她,被她脸上温柔眷宠的神情震慑住。人家说久病无孝子,这句话当然也可以用在夫妻的情分上。是何等深重的情意让项鹏的祖母在丈夫病了两年后,依然深情无悔的爱恋着?
她不禁心生向往。
“项鹏跟我提过爷爷二次中风的事。”缃绫的声音因深受感动而微微暗哑。“是去参加ben的祖父的葬礼时。”
老妇人的眸光锐利地望来,缃绫胸口一窒。
“奶奶!”项鹏推着祖父过来“爷爷好像有点累了。”
“他知道你要来,一下午兴奋得连午觉都睡不着,当然会累。”老妇人微笑地说。“进屋吧。你带缃绫到房间休息,我们六点开饭。”
“好的。”
老妇人从孙子手上接过轮椅,动作娴熟地推着老伴往后方的厢房而去。项鹏则带缃绫到西厢休息。后者的神情微微带着困惑,总觉得项鹏的奶奶那一眼别具含意,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