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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赵铎坐起身,将杂志放在桌上,以男主人的口吻问着。“店打烊了嗯?累了吧?”
沈璧人插腰,优雅地偏头微笑。“赵先生,这儿到底是我家,还是你家呀?瞧你,一点‘客人’的礼仪都不懂,居然穿着这么‘随便’!”
赵铎一笑,探手将她扯入怀,双手搂住她。“我不是:客人’,是你家的‘保母兼佣人’呢,夫人。”唇沿着她柔和的轮廓细细吻着。不知何时开始,他巳不再对夜间游街找独家新闻有兴趣,也不再超时工作到午夜。现在,他每天准时下班,不再“下海”兼任记者,完完全全是个总裁、是个管理者,除了决策,他将所有执行工作全交由部属,因为下班后,他是个“居家男人”急着来她这儿,哄小桐、陪她们母女吃晚餐、等她的店打烊、与她共度长夜
“叫我‘夫人’?”沈璧人挑高细眉,左手抵着他微敞的胸膛,右手织指轻描他俊挺的鼻梁。“有哪个‘佣人兼保母’像你这样色胆包天嗯?竟敢动手动嘴騒扰女主人嗯”她闷声喘气,开启朱唇与他热吻。
久久,他满意地离开她的唇,长指解着她的衣扣。“不是騒扰,是我的‘薪水’,哄小桐、帮你收餐桌、
洗碗做家事的‘日薪’,很便宜的收留吧!”双眸炽热地盯着她,他将手伸进她衣服里抚着柔滑肌肤,
“贫嘴!”沈璧人眼角带笑瞪他一下,粉拳捶打他肩膊。“得了便宜还卖乖呀你!在我这儿白吃白住的!”
“我有吗?”大掌握住她的粉拳,与她相凝,柔声沉问。“菜好像都是我和小桐去买的呀!”五点下班,他通常会先带着等了他一整天的小桐去散步,顺便上超市购物回来给她烹煮,他应不算“白吃”呀,至少菜钱全是他的!而“白住”
“说吧,今天又是什么理由留下呢?”眨眨眼,她松开发髻,曲起长腿斜搭在沙发上,倾身偎进他怀里。
她其实知道他留下来是为了她,也为了他自己,不过她喜欢听他编出来的理由,因为那能让她了解他已走出阴影,回复成表哥口中描述的“骨子里风趣幽默”的赵铎,不再是那个浑身围绕着悲痛的男人。
长指把玩着她丝滑的长发,他嗅着她的发香。“明天一大早要开会,回淡水太晚了,而且路途又远,我怕明早误事。你知道的,我很贪眠,一个人睡,没人叫,明儿个搞不好会迟到”他喃喃解释着。天晓得这简直是一派胡言,他一个人,根本连入睡都难,哪可能贪眠?
“嗯这样啊,所以呢?”美眸闪过精明,她倒要听听他的理由能牵强到什么地步。
“所以”托起她美丽圆巧的下巴,他望进她瞳眸深处,意有所指地说。“我需要一个‘热情的闹钟’叫醒我,才不会在明早的会议上迟到,嗯?”
沈璧人轻笑出声,捏捏他鼻尖。“得了吧,赵先生!你要是怕迟到,更该回淡水别墅独眠的!你我都知道,你这‘贪色’的家伙,只要在这儿过夜;隔天铁定迟到的!”她道出关键取笑他。这男人真的一点都不知羞!什么贪眠、开会、没人叫、怕迟到误事等等他的理由可真充足呀!这么会瞎扯,不就是为了
“想留在你这儿。”赵铎抵着她的眉心,唇边泛起笑纹,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美颜上。“被你识破了嗯,我其实只是单纯想留下而已”抱紧她,长腿与她的交缠,俊颜埋入她敞开的领口里,唇齿细细吻咬她半裸的酥胸。
“哼你这叫‘单纯’吗赵先生呵好痒”她推着他,娇笑不已。“好痒呵别这样让我先洗个澡”
赵铎抬首,将她压在抱枕上,让她半躺在他身下,大掌抚摩她嫣红的芙颊。“我等不及,璧人我要你”唇吻上她的小嘴,灵动的舌窜人她喉间。
“等等等赵别在这儿唔等”上半身的衣物已教他褪尽,沈壁人双手掩在
胸前,摇头避着他火热的吻。“到房里嗯别在这儿会吵醒小桐”
闻言,赵铎停下动作,手臂撑起上身,沉默地望着她。他今天想了她一整天。白天在办公室中,累积的强烈渴望,让他在夜晚见着她时,无法多等待、多思考,只想马上拥抱她,将她揉进体内,全然没有考虑场所的问题。
“到房里吧!”他不说话,漆黑的瞳眸蕴着赤裸的欲望与深情,令她无力抵抗,她将双臂绕至他颈背,仰着美颜再次开口。“到房里吧,沙发这么小,我不想滚到地板”
赵铎轻轻笑了,心想:这就是恋爱吧!此时此刻,他清楚地体认,遇上璧人,他的理性几乎脱轨。尤其在恢复上班后,他每天总是在思春的情绪中熬过。重掌总裁职权,成了一种另类折磨,他根本不想工作,只想分分秒秒看着她、待在她身旁。然而,他们不是夫妻,他不能理所当然地在她这儿常住,只许“偶尔”来打搅,找借日夜宿,这样的关系,暖昧不正式,使他无法满足。
因此,他思考过“求婚”的问题,但他怕璧人不想嫁他!虽然璧人曾说爱他,不过那全是在床第之间、意乱情迷之时,他其实不肯定璧人对他是怎么个想法,也不晓得璧人对已逝的前夫关绝是否
“怎么了?怎么发起呆呢?”沈璧人抚着他恍惚的俊颜,柔声问着。“身体不舒服吗?”前一刻还热情似火的,怎么突然她皱眉凝视着他。
赵铎摇头,笑了笑,搂着她,窝入沙发。“璧人你”顿住语气,他下颚抵着她额顶。他是个三十二岁的成熟男人,此刻要问一个毛头小子程度的问题,着实难以启齿!
“什么事?”沈璧人抬头,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神情。“你今天怪怪的哦,赵先生。”
深呼吸一口,他眸光沉定地与她相凝,问:“你爱我吗?璧人!”
沈璧人一愣,眨眨眼,痹篇他的目光。“你感觉不到吗,赵先生?”她淡淡地开口。心里酸酸涩涩的,他居然感受不出她的情爱,她以为他们的关系是妙不可言、他们的爱情是能心灵感应、是种深切的契合的,怎么他今天问这样的问题呢?是她太失败,还是他太没自信、太迟钝呢?
“璧人!”赵铎拥住她,两人光裸的上身密实贴合。“你生气吗?别怪我好吗?我只是只是怕,我怕我无法像关绝一样。除夕夜那晚,我听到你跟阿中的闲聊,你放弃一切,甚至与父母断绝关系,只为了跟关绝在一起。我一直在想,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舍弃所有,我嫉妒那样的男人,同时害怕那样的男人,你为
了他,甘舍一切,我只怕他至今仍深植你心”不能怪他胡思乱想,身为一个媒体巨子、一个新闻人,他本就敏感多虑,何况他正在恋爱,患得患失的情绪起伏,当然免不了!
听了他的话,沈璧人仰着纤颈,瞪着风瞳瞅着他,语气很压抑地说:“你怎么这么不懂我的心、这么没自信?你以为以为我沈璧人是什么随便的女人吗?如果不爱你如果不爱你我”她的嗓音颤抖得无法继续,晶亮的泪水进出眼眶,粉拳捶打他的胸膛,仿佛在发泄心里的酸涩。
“璧人我”一个美丽、坦率、开朗的女子,被他给惹哭,让他有些慌了手脚。“别哭璧人,我真的该死”
沈璧人停住咚咚直落的粉拳,转而将手捂上他的唇,不让他说谭话。“你给我听好,我只说一次,不准插嘴!”她吸吸鼻子,神情认真、严肃地看他。
他点点头,同意她的要求,然后拉下她的小手,重新将她拥在怀里,等待她的训言。
“我是爱过关绝”她一出口,他的身子便明显一震,让她皱眉止住话,半晌,才又接续道:“但,他已经死了,我不是个靠回忆、悲痛来度日的人,我面对现实、好好活在当下,接受自己喜爱的追求者,日子过得正幸福甜蜜可是有个呆子有个呆子他就是不明白”
“璧人,别说了,我懂我了解是我不对”赵铎收紧双臂,俯首吻着她泪湿的美颜。她是个率直的女人,从来不掩藏本性,他们已经这么亲密了,她当然是爱他的呀!为什么他想不明白这点,非得跟死去的关绝争风吃醋,惹得她伤心难过?
“对不起,璧人!别哭了”该死的赵铎,你今天不是留下来恼她的!他在心里暗咒,竭尽温柔地向她道歉、认错。“对不起璧人”
“我爱你呀!你懂不懂?我爱你,赵铎!我沈璧人爱你、爱赵铎!”她看着他,斩钉截铁地说。
赵铎听呆了。她激动、指名道姓地说爱他,这是第一次,但感觉却有别于以往高潮时的喟叹。他真的感动,且强烈意识到彼此间的情爱与亲密,是不可分、不可忽视的!这是真真切切的爱情,他与她正热恋着!
“璧人”他低喊。随即吻住她的红唇,不再管这里是客厅,不再理会沙发的窄小,拥着她,褪尽两人下身的衣物,裸着身,交叠在一起。
“璧人今晚,对不起”喘息定后,他埋首在她的黑发里,嗅着她的清雅淡香,沉沉喃语。“我是个迟钝的笨蛋、呆子,该敏感的不敏感,却在不该敏感的事上胡思乱想对不起璧人原谅我好吗?”
沈壁人摇摇头,轻轻咬着他的耳廓,淡淡地呢喃。“到房里我要你”整晚‘赔罪’”
闻言,赵铎抬首凝视着她。“璧人你”沈璧人微笑,手绕上他的颈项。“不懂吗赵先生”
赵铎一笑,双臂将她拦腰抱起,踩着稳健的步伐,走向主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