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更寂。
避家在为她开门后,回到佣人住的小屋,整栋主屋只有她一人,更感寂寞。
来到二楼的房间,管家很体贴地为她留了盏灯火。她进入浴室卸掉脸上的淡妆,maxmara的新款洋装在她脚下堆积。她弯身将它丢进洗衣篮,再来是吊带袜、内衣、内裤。
莲蓬头洒下温暖的水流,闭着眼享受,考虑着等一下该放玫瑰,还是能放松精神的芬多精,抑或是茉莉、薰衣草的精油进浴白。
都是不错的选择,只要能让她睡个没有梦的好觉,都是好汉择。
她不要再梦见照天了。
他健硕的身躯,闪射着火炬般热情的湛黑眼眸,令她疯狂的性感薄唇,以及具有操纵她欲望能力的魔手,都不可以冉在梦中出现。
她必须忘了他,永远地遗忘。
或许,她应该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交个男友。但知道她不是那种人。她从不随便。即使为了经济上的困境委身照天,但在两人初次做ài时,她实际上已经爱上他。尽管他不需要她的爱,也不在乎这份幼稚的感情。
她曾经想收回这份爱,一直投成功。爱这种情绪本来就不是任人收放自如的。想放时放不下,想收时收不回来,怪不得诗人会说生死相许之类的。
但一旦情感淡薄,或是对方根本无情,想挽回也挽回不了,想要也要不到。
爱,便是这么奇妙。
她只能任其去留,祈祷有一天终究能放下照天,接受另一份感情。只是这一天什么时候才会到?
逸出一声轻叹。
以浴巾搓揉着背部,总觉得有个痒处怎么搔也搔不到。如果照天在的话:
她坚决地摇摇头,命令自己不准胡思乱想下去。可是喷洒在眉上的水流,温柔得如情人的手,令地想入非非。
她痛苦地掩住脸。
照天,照天
她哭喊着他,只有花独处时,才让心中的悲怆泄漏出来。这是她最后一次放纵自己为他大哭了,以后她不要再想他:
“照天”
分不出脸上是泪还是水,她只是任性地喊他,声嘶力竭地呼唤他。
“我不知道你这么想我。”
既怜且惜的醇厚男声彷佛从遥远的时空传来,穿透悲伤的帘幕。
若不是那双带着电力的魔手将她整个人揽进一具同她一般赤裸的温暖胸膛,炙人的体热透过皮肤熨烫她冰冷的心房,强而有力的心跳呼应着她的,以及属于他独特的味道随着呼吸在她体内活动,几乎要以为这不过是她的幻想。
然而,他是这么真实,真实到让她无法视之为幻想。
既害怕又期待地睁开迷蒙的泪眼,照天俊美的脸庞充满温柔地俯视她,那双令她痴迷的美丽眼睛盈弥呵宠怜惜。心跳逐渐加快,心海激荡着惊与喜的情绪,如满胀的潮汐,汹涌于模糊的泪眸。
“”黎照天扶住她纤细的腰身,支撑她显得软弱无力的娇躯,性感的朱唇擒着笑覆在她因惊愕而微张的小嘴上。
她的眼泪滑进两人密合的嘴,滋味格外甜美。
“你怎么会在这?”她喘息道,昏沉的脑满是无法置信。
“我听到你在叫我。”他以牙齿、舌头品尝她玫瑰般的芳唇,彷佛她是道他垂涎已久的甜美佳肴,迫不及待中有着珍惜。
就是那抹珍惜,软化了所有的理智,整颗心盈满甜蜜,除了对他的入骨相思外,再也容不下其他。
她想他,好想他。
顺从着情感与欲望的召唤,沉溺在他所制造出来的感官极乐。
他的手温柔地按摩、抚弄她渴望的身躯,他的肩在地敏感的肌肤上烙印,他的大腿摩擦着她的。
一切都是这么美妙,地无法自己的以手和唇膜拜她心的主宰。他如辋铁般的骨架,丝般的肌爱,他充满力与美的完美躯体,感免列在皮向下滑动的肌肉,感觉到头蓄势待发的生命力。
他是这么美丽,每一都是定期运动下堆积出来的完美。肌肉纠结于宽阔的肩膀、胸膛,向下至平坦的小肮,与坚挺结实的窄臀。大腿和手臂也充满力量,他是力与美的化身,天才雕刻家刀下的希腊神。
她爱他,如此地爱他。
即使这份爱永远都没机会宣泄于口,即使这份爱如此绝望、不被他需要,即使这份爱遭他所唾弃、伤害,她还是爱他。
终被无情弃,不能羞。
直到此刻,她才彷佛领会到词中的意境,那是份爱到深处无怨尤的情感呀。但她还是有怨,没那么伟大,才会有挣扎,挣扎着想从他身边逃开。
“,我好想你”
他咬着她的耳根倾诉,分开她为他准备好的身躯,温柔地占有她。
“你是我的”
在激情的最高点,他狂放地宣示自己的所有权,细碎的呻吟,刺激他的情欲。在不断的冲刺下,连日来的相思终于稍稍得到抚慰。他怜惜地抱住怀中虚软的娇躯,将她放进浴池,让热水舒缓她的疲累。
他吻着她潮红的脸,身体仍与她纠缠。多么舍不得放开她,怀的佳人是他最珍视的宝贝,他愿意做任何事,只要能继续拥有她。
她可知道随着她像朵娇艳的花朵一日一日成长,他就越担心他温柔呵怜的玫瑰会被人采走。他是多么小心翼翼地保护她,不让任何人有机会打动她的心。他要她只属于他,然而,她却想化成小鸟离开他,用尽镑种方式通他放手。
他是不会放手的。不会晓得他投注下的情感有多深、多重,骄傲的自尊与对她产生的强烈占有欲,都让他即使会毁了地也绝不放手。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明白,她是离不开他的。除了永远属于他外,没有第二条路好走。
“”他摇着昏昏欲睡的妯。
激烈的做ài总是耗费她的体力,尤其是最近她消瘦了许多。审视着她尖瘦的下巴,与瘦了一圈的腰身,这是因为他吗?照天不由得深思起来。
“,我带你到床上去。”
照天拿了条毛巾胡乱擦拭自己,抽出大浴巾包裹住。
她像睡美人似的,小脸红通通,绵密的睫羽下阴影甚深,彷佛好几天没睡好。
可怜的宝贝。他心疼地吻着她的眼睑。
其实他也累坏了。
之前是冗长的商务会议与繁杂的公文批阅,然后搭机赶到洛杉矶。即使坐在头等舱中,还和建民商讨数项业务细节,为的是能争取到几天的假期和共度。
她再度属于他了。
照天拥着她心满意足地入眠。即使看到她在宴会和其他男人有说有笑,也不能影响他的好心情。
至于那件事,等他睡饱后,再踉她清算即可。
他会让知道,除了他外,其他男人都可以踹到太平洋不用理会。
“你真的在这!”震惊地轻喊。透过帘幕洒落进来的晨光将室内照得分外清楚。睡在她身边的男人不是幻想,他真实存在着,有血有肉,充满阳刚气息,具体得让人无法误认为只是个幻影。
天哪!惊呼。这表示昨晚的一切是真的罗。
她不但让黎照天碰她,还热情地反应他,像个荡妇般纠缠他、渴望他,几乎软瘫在他脚下。
她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他是个有妇之夫哩!
她懊恼、自责,深深悔恨,饱受伤害。她竟做出她最厌恶的事,成为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天呀,她还有脸见人,面对自己吗?
她怎么可以做出这事?怎么可以?
“,你怎么了?”
一大清早就面对哭得唏哩哔啦的情人,任何男人都会消受不了。
照天坐起身,猿臂一伸想拉她进怀安慰,却遭到她剧烈的反抗。
“你别碰我!”她愤恨地瞪他,把所有的事都怪到他身上。“都是你害的!”
“我怎么了?”他一头雾水。
“你这个魔鬼,是你诱惑我!”
见他还要伸手抓她,又急又恼,捏着小拳头打他。照天眉头深蹙,不晓得她发什么疯,又担心她会受伤,只好忍受她的花拳绣腿,设法以手脚困住她,制止她的疯狂。
“,你冷静点嘘,没什么好担心的,冷静点”他具有说服力的声音始终耐心、温柔地安抚她,激动的情绪逐渐乎复。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捶打他,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流个不停,瘫倒在他怀。
“呜都是你害的”
“别哭了。你说我害的,我到底害你什么?”照天哄着她。
“你害稳櫓害稳櫓”地抽噎着,发紧的喉头几乎挤不出话来。可是胸臆间汹涌的羞耻感,让她不吐不快。“你害我成为第三者!呜都说不要跟你在一起了,你还跑来诱惑稳櫓你好坏,好坏”
“什么第三者?”照天仍是想不明白。“这么多年来,我就只有你而已。外头那些绯闻,全不是真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什么胡思乱想?”瞪大水气饱满的黑眸,气恼地叫道。“你跟廖心肜结婚的事是绯闻吗?”
“原来是这件事。”他恍然大悟,微笑地低头吻住她。
挣扎着想脱离他霸气的狂吻,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空间,浑圆的乳房却遭照天占领,熟稔的挑逗刺激得她血气翻腾,差点说不出话来。
“你别碰我!你已经是有妇之夫,不可以再碰我!”她推着他的脸,照天不悦地蹙起眉。
“,你弄痛我了哟。什么有妇之夫,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她受伤地道。“照天,你不能这么任性。我们一开始就说好了,一旦你结婚,我们不可以冉在一起。你根本不该在这,应该陪你太太去度蜜月。”
“陪你不是更好吗?”他拄着颊,故意逗她。
“正经点,你现在是有妇之夫!”她气闷地吼他。
尽管心是高兴见到他的,但不允许自己一错再错。
“谁说的?”照天眼闪烁着一抹调皮。“,难道你都不看报纸吗?”
“报纸?”她狐疑地眯起眼,不明白整件事跟报纸有什么关系。
“你有没有想过,我之所以出现在这,是因为我恨木没跟廖心肜结婚呢?”
“你没跟她结婚?”惊喜的浪潮拍击向,地告诉自己是因为这表示她并没有违反原则,成为照天婚姻的第三者。
“怎么可能?”她的语气仍是无法置信。
“怎么不可能?”照天嘲弄地扯动嘴角,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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