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弄月的书呆子,没想到还是个高手哩!”
能够躲过那群追命鬼的缉捕,甚至还那么高竿的找到他们的秘密通道,证明了眼前这个男人不容小?。
“姑娘过奖了,其实在下的武功仅是普通而已。”别说跟他弟弟阎余火相比了,就是阎余火身边的四大护法武功都比他还好呢。
“你别客气啦!”雪舞凝还以为他太过谦虚。“对了,救命恩人,我叫雪舞凝,你可以喊我小舞,别再叫我姑娘了。”人家在一天之内救了她两回,她感动的无以复加,决定将他当成最好的朋友看待。阎慎阳简直受宠若惊,有些激动地道:“好,那我就喊你小小舞了。”
他那欣喜若狂又呆愣的模样,惹的雪舞凝再度娇笑出声。
“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呀?救命恩人。”他好像有说过,不过她忘了。
“我叫阎慎阳。”她如花盛开的笑容,让他看得痴了。
“那我就叫你慎阳哥了。”
慎阳哥?!这名字经过她娇软的腔调说出,简直好听极了。
“好啊!谢谢。”
“谢谢?!”雪舞凝杏眸圆睁,再也忍不住地送出狂笑。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吧?是我该跟你道谢才对。”
“没关系,没关系啦!”在她甜美的笑容下,阎慎阳竟显得手足无措,活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咦!情窦初开,情窦初开他暗暗地吃惊,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要不怎?会对才见了两次面的女子有那么奇妙的感觉。雪舞凝笑容未变,真是的,她知道不该笑自己的救命恩人,但看到他那呆呆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嘛!
好一会儿,玩累了,也笑累了,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摇头晃脑地昏昏欲睡。
“你累了吧!如果不嫌弃,就在这里住一晚如何?”阎慎阳强调道。“你放心,这里的房间绝对清雅干净,当当然,如果你怕别人说闲话的话,我可以到客栈”
“带路吧!”他还真是唆,雪舞凝懒洋洋地打断他的话。
“嗄?”
“我说麻烦慎阳哥带路吧!我好累,就打搅啦。”
阎慎阳马上点头如捣蒜。“随我来吧!”
雪舞凝忍不住又偷笑,真是个大呆子。
在阎筮联合四大护法的全力护卫,再加上万不介高明的医术下,才三个月的时间,阎余火已经全然康复。
阎筮因此而终于展露笑谑,门主高兴,自然整个千恶门里的属下也跟着皆大欢快,所有人都觉得以三个月如此短暂的时间里能够恢复以往的功力,实属不易,恐怕也只有他们这位傲视群伦的二公子做得到而已。
然而三个月的时间对他人来说或许短暂,但对阎余火来说却是极大的酷刑,是他这辈子永远都无法抹灭的“耻辱”
是的,这是天大的耻辱啊!
从小到大,不论什么阎余火都是最好的,也坚持只能最好,他永远都是跑在最前端的,他的人生只许完美。
没想到这一次,这最重要的千恶神功竟让他功败垂成,真的,就只差那么一点点,而带给他完美人生中唯一的不完美,正是那莫名闯入千恶门,并大闹千恶门的红衣少女。
“禀二公子”
“人找到了吗?”阎余火沉稳的声调打断他的废话,直接问重点。
张濠惭愧地低着头,这些日子来他废寝忘食,日夜不停地寻找,但那红衣少女就像平空消失了那般,毫无踪影。
“属下无能,还是没能找到那偷书贼。”
偷书贼?!是的,对千恶门来说,那红衣少女是偷书贼,她最后是在藏珍阁“消失”的,而那么刚好的,经过清点后,发现“千恶毒录”不见了,当然她就是唯一的可疑者;当然她也是擅闯千恶门的恶徒,可没有人知道,阎余火神功未成的真正原因也是她,要不恐怕那丫头会死的更惨,这是绝对无庸置疑的。
至于他为何要隐瞒事实,让所有人以为是他的内力修?尚且不够,才会导致功败垂成,这点恐怕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清楚。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会这么轻易的饶过她,相反地自从他伤愈后,他是更加积极努力的寻找她,同时他也相信,他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想不到那丫头竟然能躲这么久。”阎余火玩味地勾起唇角,深邃的黑眸闪烁着噬人的光芒,投射向一旁灿开的红花,彰显出他更加俊美的脸孔,可惜只要认识他的人都知道,如此的俊容下,藏着多可怕的危险。
“二二公子。”张濠的声音中带着颤抖。
阎余火将视线转回他身上,张濠一身的疲惫,他看出他已经尽力了,而他也知道张濠最擅长的就是寻人,可这么长的时间竟然抓不到她,实在有些不可思议,莫非那小女子真有飞天钻地之能?
张濠年纪虽近半百,大风大浪也看的不少,可在眼前这年轻小子的眼神逼视下,也不由得紧张起来,甚至比面对阎筮时,还要感到恐惧。
等待他开口的时间是如此地漫长,他的呼吸变得小心翼翼,不自觉的冷汗也布满了他的额际。许久,才终于等到阎余火开口。
“传令下去,千恶门所有的堂主全力追缉那红衣少女,不得有误。”阎余火的声音沉着而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张濠像是得到大赦般,赶紧叩头万谢,随即领命下去。
“真是想不到咱们二公子会突然变得如此仁慈。”清爽的笑声传出,来人一身白衫,还末走近,他身上葯香即说明了他正是千恶门的专属大夫万不介。
“万叔,余火岂是残忍之人?”阎余火反问。
“这个当然不是。”万不介清朗的脸上闪着兴味。
“不过你也绝对赏罚分明,以张濠所犯的错来说,不该还留他至今。”
“他是个人才。”
“我想重点应是那红衣少女拥有了天仙之姿,才能让你神魂颠倒,惦念不忘,因而留下张濠替你卖命,只?寻找她。”万不介突地语出惊人道。
一向冷静自持的阎余火在听到这番话之后不由得变了脸。
“你你知道些什么?”
哇!好难得的景象?这小子竟然变脸了,从小看他长大的万不介,儒雅的脸上显得十分兴奋。
是啊!怎?能不兴奋呢?阎余火虽然年纪不大,却锋芒内敛,少年老成,和他母亲萼姬一模一样,真正的喜怒哀乐都藏在心里,很少表露出来,而这一次,他算是开了眼界。
“精彩!你的表情太精彩了。”万不介说话时,还笑容满面。
阎余火脸上的激动褪去,唇角勾起揶揄问:“莫非是万叔太闲,专程来寻小侄开心?”
“寻你开心?不不不,你万叔我的胆量还没这么大。”谁那么不要命敢去惹这莫测高深的男子?“这个是在帮你医治的时候,你紧握在手中的,我想是那位红衣少女所留下的吧!”万不介拿出了一方白色的小手绢,还没来得及细说,那手绢儿已经落入阎余人手中了。
唉!怎?从没发现呢?原来沉着冷静的阎余火个性中也有这么毛躁的一面。
阎余火才不理会他此刻或许嘲讽、或许好奇的目光,他的心思全系在手上这方小手绢儿上。
白色的手绢儿显得有些脏,看得出来上头的斑斑红点是鲜血已干的痕?,在手绢的下角处还編著几株歪七扭八的树枝和红点!只能以此形容了,因为以他的好眼力看了半天还是看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
脑海中突然浮现了那天红衣少女闯入他练功处的景象,他记得她曾经手持着小手绢儿,轻轻的?他擦拭嘴角的鲜血,那方手绢儿他没看清楚,却一直记得那是白色的,莫非莫非这方手绢儿即是她的。
阎余火觉得有些纳闷了,是她的又如何?他怎?会一直紧抓着不放?他忽然有些气恼自己。
“万叔,这件事有谁知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万不介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
“我可是原貌送还,绝对没有动它分毫。”什为了气?说的他好像爱上这手绢儿似的?阎余火心里更加不畅快了。
“余火,她是影响你神功未成的主因吧?”万不介不是个好奇之人,但阎余火难得的情绪失控,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能放弃?!他只是想从阎余火口中得到更确切的消息,纵使他心里早有肯定的答案了。
从小养成的习惯,就算偶尔的失控,也绝对不可能长久。
仅仅转瞬间,阎余火已恢复之前的沉着了。
他露出邪魅不置可否的笑容。“万叔,我想答案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好小子哩!竟这么快就能反扑,万不介实在不该小?他的。
“真希望能看到那红衣少女到底长什么模样。”在离去前,万不介状似喃喃自语地道。
他的话触动了阎余火的心,他也想见她,而且那渴望来的急切。
挺拔的身影才移动,随即有两名各身着一黑一白的男子行动一致地围上来。
“主子。”他们叫黑郎与白君,是阎余火的贴身侍卫。
“我想出去办点事,你们两个就别跟来了。”
“可是”两人有些?难,其实他们就像是阎余火的影子,除了练功时的七日,?免惊扰主子而未随侍在侧,否则从来很少离开他身边的。
“难道你们想违抗我的命令?”阎余火端出主子的威严。
黑郎和白君互视一眼,便十分有默契地退开来。很认命的知道,自己必须掩护主子出门的消息,以免门主担忧。
“我很快就会回来。”丢下这句,他的身影如同大鹰,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