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没睡?”不是十点就上床上吗?干么还挑这个时候醒来、破坏他的好事?
“睡到一半突然觉得渴,想出来倒杯冰开水,怎么知道就遇到你了。”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右手还握着一杯刚刚才倒好的冰开水。
都已经睡着了还会被渴醒?看来也只有她白诗童才有办法吧?聂子扬不禁苦笑。
“别让我打搅你的美容觉,拜拜!”他扭动门把,决定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出去疯狂地解放一下,摆脱掉诗童。
可是诗童不知道哪根筋又不对,一下子就冲到他的面前挡住去路。
“这么晚了你还想上哪里?不会是稿子写不完想开溜吧?”她仰起一张小脸,皱着眉心,噘着红润的嘴巴,气呼呼地瞪着他。
聂子扬低头看着她,无法专心去听她一张滔滔不绝的小嘴到底在说些什么;透过昏暗的夜灯,他只看见诗童隐藏在白色无袖睡衣底下娇巧的胸部,坚挺的蓓蕾似乎在向他招手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啊?”诗童瞅着他,只觉得他的眼神的有些奇怪,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子扬回过神来,清清喉咙。“你刚刚说什么?”
诗童翻个白眼,天啊!难不成他在梦游?
“我是说,你不会稿子写不完想开溜吧?”她不耐烦地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子扬挑高眉梢,完全听不懂她在讲什么。
“我只是想出去喝杯小酒,这样也不行吗?”他极力抗拒从她身上飘散出来纯真的吸引力,免得一不小心会走火入魔。
“喝酒?冰箱里、橱子里也都有酒啊?不论是台湾啤酒、海尼根、suntory、johnnywalker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不在家里喝,偏偏要到外面喝?”哼!骗人。
子扬的眼角微微抽搐,这家伙是存心想找他麻烦吗?
“我要找有女人的地方陪我喝酒,这样你该懂了吧?”他实话实说,希望她识相点让开。
诗童突然倒退一大步,好像他是一块馒掉的牛排,上面还聚集了一堆恶心的苍蝇。
“你要去酒家?”她皱着鼻子嫌恶地说。“不是!我只是要到附近的pub喝点小酒、找个女人,弥补我这些日子禁欲的生活,这么说够清楚了吧?”强烈窜起的渴望得不到满足,他的口气不禁变得粗率。
她的脸马上红得像颗熟透了的苹果,连耳根也染上红晕,好不可口呵!可是,再怎么样他也明了,这个女人不是他聂子扬可以亵渎的。
“你你要去找可怕的一夜情?”她缩着身体问道。
可怕的一夜情?子扬用力地点点头,眼神毫不迟疑。
“可可是这样会不小心染上性病,染上性病你就无心写作,无心写作稿子就会交不出来,交不出来我就会”诗童心里好急,好像有些东西正在失去,她又无力挽回
不要!她不要他走。
子扬打断她的话。“你放心,我会做好保护措施。”他不耐烦地回答。老天!再不走的话她的贞节就难保了!
“那祝你玩得愉快。”她看着他的胸膛,他白色的衬衫上有好几颗扭扣忘了扣,让人好想咬一口喔
他当然有注意到她口水快要流下来的样子。该死的女人!难道她妈妈没教她,遇到像他这样的男人,得赶紧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要出来吗?
“我得走了,回头见。”他烦躁地拉开门,将困扰他的可爱身影抛在脑后。
***
“子扬!真是稀客啊!”眼尖的bartender阿鲁神情愉快地向子扬打招呼。“好久不见你那潇洒的身影,莫非这阵子到山上隐遁去了?”他打趣着说。
“隐遁?先来瓶可乐娜再说吧。”他摇头苦笑。
“ok,马上就来!”阿鲁动作迅速地将瓶盖打开,连同装了冰块的玻璃杯一起放到他面前。
“你不在的这几个礼拜,可真是让我们流失了不少客人。”
“怎么说?”
“还是都是那些慕名而来的美眉。你知道吗?这就像是一种食物链,辣美眉要吃你,猛男想吃辣美眉,当她们连续来了好几天都看不到你后就再也不来了,就因为她们不来,所以也影响到那些慕名而来的男客人,这么说你该懂了吧?”他一边擦亮杯子、一边歪着头细细解释。
子扬淡淡一笑。“这么说来,贵店要发给我公关费才行喽?”
“公关费?嘿嘿,这我不能作主,得问我们老板才行。”此时又有客人进来,阿鲁连忙道:“慢慢喝,不跟你聊了。”说完便走到吧台的另一端去招呼客人了。
子扬手里握着酒杯,眼睛打着高挂在天花板上,没有声音的电视萤幕。
他是来这里找女人的,也就是诗童口中“可怕”的一夜情。可是,为什么一出了家门他又提不起劲儿来?或者,更确切的说法应该是,他对诗童之外的女人都懒得看一眼。
是他没机会吗?错了。
他可以感觉到,有些女人自他一进门后就在打着他的主意。害羞一点的会故意打机会不经意的偷瞄他一眼,大胆的干脆就大刺刺的上下打量着他,彷佛他是一块顶级的神户牛排。
在这场游戏里,他既是猎人,也是猎物。然而,曾几何时,向来热中此道的他,突然觉得这样的游戏很无聊,很没有建设性?
他心里一惊,神经抽搐,天啊!他什么时候也被白诗童给同化了?
“可以请我喝杯酒吗?”一位妙龄女子在他身旁的高脚上坐了下来,
子扬转过头,眼神慵懒地睨视着她。
陌生女子一头波浪长发染成了金色,脸上一层厚粉让人猜不出她的年龄,眼神既殷切又挑逗,猩红色的嘴唇微启,36e的豪乳将衣服撑起绉纹,24寸的细腰再加上一双隐藏在黑色镂空丝袜下、蹬着细跟凉鞋的修长美腿,这样的女人的确有本钱勾引任何有生命的雄性动物。
“请你一杯酒算什么,你想吃了我也不成问题。”他的嘴角邪邪地上扬,猎人的本性自而然的流露出来。
陌生女郎笑得好不开心,低着头,透过一对过分鬈翘的睫毛斜睨着他。
“那还等什么?”言下之意,表露无遣。
果然也是圈中高手,子扬废话不多说,马上丢钱结帐,揽着她的蛇腰,迫不及待地朝最近的旅馆而去。
***
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流水声,为了增加客人的兴致而特别设计的玻璃透明隔间,此时也布满了水滴,妖娆的女体若隐若现,这一切的场景是多么令人血脉债张。
可是聂子扬竟一点也没有“兴奋”的感觉。
他仰躺在床单上,这张几百个人睡过的床;他瞪着天花板上猥亵的男女交欢图,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在抽离,冷眼看着这突然变得陌生的一切。
男人也会“冷感”吗?如果不会,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会让他面对这煽情的一切时竟会心如止水无动无衷?
他忽然想到白诗童,不知道当她看到这个情景时,脸是不是会像番茄一样红?还是会义正辞严的一手插腰、一手指着他要他洁身自爱?
浴室门一打开,一阵沐浴精的香味跑了出采。陌生女郎湿淋淋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白色浴巾,立在床边往下瞅着他看。
“听说你的床上功夫好不了得,今晚总算可以让我来验证了。”她的眼神发出贪婪的光芒,彷佛躺在她面前的聂子扬是只待宰的羊,而她正考虑着该从什么地方开始下手。
他僵硬地牵动嘴角,说不出心里到底是快乐还是生气,只是突然对这种游戏感到好厌倦
陌生女郎伸舌舔舔唇,一个扑身,将子扬压在身下。
聂子扬的衣服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被扒开,女郎两片饥渴的嘴唇不停的在他赤裸的身上游移,一会儿啃咬、一会儿吸吮;子扬的身体终于逐渐被她熟稔的技巧唤醒。
他暗自松了口气,原来他他并没有变,他还是从前的聂子扬,那个可以潇洒地游走在欲望游戏里的他。
聂子扬翻身将女郎按在身下,俐落地抽开那件多余的浴巾。女郎丰满壮观的巨波在他的注视下微微颤抖,他的动作也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瞪着她那不断抖动的两座山峰,他忽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曾经疯狂地迷恋大胸脯的女人。
这个时候,他又突然想到白诗童清瘦优雅的体态
女郎慵懒地睁欢眼,嗲嗲地抱怨。“怎么还不快点?”
不知道为什么,诗童的笑脸忽然全盘占住他的思绪,此刻的他已“性”致全失。
子扬离开她饥渴的身体跳下床,将散落在地毯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回去。
“你要走了?”她都还没有尝到他的甜头,他怎么可以走呢!
“对不起,我身体不太舒服,先走一步。”说完话,他立即踏出了房间的大门。
女郎看着门被打开、又“砰”一声的关上,一气之下拿起枕头用力的丢过去。
“我恨你!聂子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