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环?”首领也愣住了“你是‘狮子雷恩’的女人?”
金环上的雷电刻印,是雷少游专屈的标志,所有在杀手、保镖界混的人,没有人不知道的。一旦看到了那个标志,任谁都不得不给他面子。
“随你怎么想。”江以安从来没有想过雷少游的名气如此之大;不过既然被人认出了雷少游的东西,她再否认也没有用了。
“怎么办?抓了个麻烦人物来,这一子我们不能动她了。”金发男人说着。
首领想了想“人都抓来了,总不能放了她吧!而且到时候科隆政府若真的答应了我们的要求,我们就不用动她了,那么雷恩也未必会怪罪下来。”
五个暴徒在一旁商量后,还是决定把江以安留下来。“去椅子上坐好,乖一点,否则,可有苦头吃了!”
江以安无所谓地耸耸肩,果真乖乖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第一次被绑架,她吓得方寸全乱,这一次,她可不会再让自己失去冷静了。
伸伸懒腰,她让自己摆了个轻松舒服的姿势;这一场騒动,看来还有得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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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派的革命分子占领了医院三天,邻邦的独立运动没有结果,在科隆的恐怖行动也仍然没有结束。
科隆警力在医院外喊了三天的话,软硬兼施;其它楼层的人员早就被警方纤散了,现在五名暴徒只控制了一个楼层,其它楼层全在警力的控制之下。
暴徒的要求很简单,由于科隆是著名的工业城,在德国占右重要的地位,所以他们只要求科隆政府公开支持k邦的独立运动,藉以得到联邦政府的认同。
由于这一项要求牵涉到敏感的政治,所以科隆政府当局自然不可能爽快地答应,于是双方就这么耗着,这一拖延就是三天。
三天下来,江以安除了饮水之外,根本没有其它的食物可以吃,而那五个彪形大汉被磨了三天也早就心浮气躁。再加上院外的心战喊话,使那五名暴徒更加心补不定,动辄恶言相向,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擦枪走火,甚至会来个玉石俱焚了。
到了第四天晚上。五个男人都疲累至极,于是便决定由其中一个黑发的中年人守夜,让另外的四个人休息。
被囚禁了近四天的江以安,四天以来一直都是睡睡醒醒的,生理时钟完全被搞乱了。这天下午,她才睡了一个长觉,晚上八点才醒来,现在到了半夜。她却一点睡意也没有;而另外四个不必守夜的暴徒则早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隐约地,江以安听到天花板上传来一阵微小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人轻轻地踩过天花板一样。
她微微抬头,果然发现背对着暴徒的不远处,有一块天花板落下小小的灰尘,之后又无声地震动了一下,便被人从上方悄悄地挪开了。
有人!
江以安的心里猛地打了个突,心跳不由地加快。看样子,是有人要从那里潜进来了。
她偷偷望了那个守夜的暴徒一眼,发现他也打着盹,完全没有注意到上方的动静。
天花板被挪开之后,露出了一个约八十公分见方的空隙,从空隙中静静地垂下了一条尼龙绳,两个穿著黑衣的男人依序沿着绳子滑了下来,动作迅速而矫捷,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唔!”看到滑下来的男人,江以安差一点就惊叫出声,幸而她及时用手把自己的嘴掩住,才把那一声惊叫化成小小的呻吟困在喉咙里。
那是雷少游和齐尧啊!
虽然三年没见了,她仍然一眼就可以认出雷少游。他怎么、来了?而且,齐尧怎么会和他一起来?
知道她发现了他们的身分,雷少游对江以安露出了一个顽皮的笑容,从腰带中取出了一条细纤丝,把纤丝的两端绑在自己戴着手套的双手上,像只黑豹般无声地接近那个正不知大祸临头的中年男人,迅速向前—套,再猛地一个抽拉,铁丝就扼紧了他的脖子,他根本还来不及醒来,就昏死过去了。
像是感受到四周的紧张气氛,为首的暴徒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醒了过来。发现苗头不对,他太声呼喊着同伴,于是其它三个人也醒了。
除了江以安之外,所有的人都拿起身旁的枪,其中一个暴徒还欺近了江以安,拿了一把枪指着她的太阳穴。
“放下武器,你们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扬着手中的乌兹,雷少游冷冷地对他们说着。
“别作梦了,我们可有四个人,你们两个小伙子来有什么用?”首领仗着己方人多势众,一点也不把两个黑衣人放在眼里。
“是吗?”雷少游发出了一阵轻笑,那笑声冷得令人打从心里发寒。“凭我一个就足以对付你们四个人,你信不信?”
“别忘了,我们有人质!”首领有侍无恐地望着江以安。
“凭着这一点,你们就该死!”雷少游咬牙“你可知道她是雷恩的女人?”
“那又怎么样?”“你们要闹革命我原本管不着,不过你们居然大胆到敢动我的女人,那么,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曾经活着!”雷少游的语气很平淡,但是话中的阴冷反而有增无减,顿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江以安也不例外。
“你你是雷恩?”首领失声惊喊,口气中满是惊惧,之前那种为了独立革命以牺牲一切的豪气早已荡然无存。
有谁敢惹上雷恩?据说若落人了雷恩的手里,他会运用对方的任何弱点来打击他让他活着比死还痛苦。
“知道了就放人。”雷少游以命令代替回答。
“知知道了,我们马上放人。”带着浓浓的颓丧,首领就像只斗败了的公鸡无奈地对部属下达命令。
一场长达四天的恐怖行动就在“狮子雷恩”出现的短短一个小时内宣告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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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游,你来了!”
乍见到分别三年多的情人,江以安欣喜若狂地冲向他的怀里。
原本以为要等到回了台湾才见得到的人,如今居然在德国出现了,怎么不教她高兴呢?江以安还偷偷咬了咬下唇,生怕自己是在作梦。
雷少游没有说话,只是用双臂紧揽着她,低下头狠狠地攫夺她的红唇,霸道的舌立时探人她的唇内,像是要取走她的灵魂、要补足三年来的思念,完全不管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员警。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雷少游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江以安的唇,爱怜地用大拇指抚着被他吻肿的小嘴。
“小猫”他低低地唤着这三年来每天不知会唤上几千几万次的昵称,目光温柔得像是会滴出水一样。
“少游,我好想你!”江以安把脸埋在雷少游胸前,贪婪地吸取许久不曾呼吸过的气息。
“想我?”恢复了神智,雷少游开始发火了;他推开了怀里的小女人,双手握着她瘦弱的双肩,准备骂人。“真的想我,你会不要命的自愿当人质?到时候连命都没了,我看你怎么想我?”
一想到知道她被当作人质的那一刻,雷少游就忍不住一阵火气往上冲。
她是被绑架成习惯了吗?明明没她的事,居然还自愿去交换人质!
难道她就不会为在台湾的他想一想吗?净做些危险的事!他真不敢想象,如果他人在台湾,来不及救她,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三年前新堂彻的事件,已经把他这个一向无所畏惧的狮子雷恩吓坏了,她居然还不怕死地又为他找刺激,
难道这样就叫作她“长大”了?胡扯!
“我是看那个病人很危险他得的是心脏病呢!”江以安怯怯地辩称。
“说什么都没用!”雷少游专制地决定“小猫,你完蛋了,我今天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她在乎人家有心脏病,她就不怕他会被吓破胆吗?
“今天,我一定要好好修理你一顿。”雷少游恐吓着。眼光在她身上四处游移,一双大掌还不停地相互摩掌。
“不会吧?!”从雷少游的眼里读出了他的思绪,江以安惊慌地大叫。
不!他不可能是那个意思!
“没有什么会不会的。”雷少游笑了,眼中闪着危险的火花“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一教你,让你知道什么叫作分寸!”
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江以安开始试着做最后的挣扎,一边向后退,一边出声抗议:“我已经长大了,你不可以”
“你早就长大了!”早在三年前,她就已经长大了。
雷少游干脆一把抱起她,把她扛在自己肩上,不理会她在他的背后猛力捶打,对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齐尧下令:“尧,不许任何人来打搅我!”
“不要啦”江以安的抗议还没有说完,雷少游就带着她进入一问空病房。
四周的观众没有人敢出声打搅。“狮子雷思”所说的话,当然是没有人敢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