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鸿跑出一段路,回头看到白璐没有追来,便蹲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才复又起身,不急不缓的回一高。跟着白璐在街上逛了那么长时间,一高早已放学。学校门口,陆陆续续有人从校园里走出来。许多女孩儿看到林鸿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多看上两眼,之后或害羞的走开,或跟同伴交头接耳。
林鸿不仅长得帅气,也很有气质,从小就被“叔叔”林秋培养出了不小的魅力和沉稳的性格,看起来颇为早熟,自然很吸引异性的眼球。甚至从小学六年级开始,就有女孩子追求林鸿了。不过林鸿一直记着林秋当年很是郑重的跟他说过的话:“不要早恋。”虽然当时林鸿对“早恋”一词还不甚了解,对于林秋的叮嘱,也没有发出任何疑问的接受了。但林秋还是对此做出了解释。林秋说:“幼稚的年纪,不该提及爱情。那样很可能会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林鸿记得敬爱的甚至崇拜的叔叔说的每一句话。
所以,对于这些女孩儿爱恋的目光,林鸿向来无视。不过今天有些不同。这些女的,甚至有些男人,都会往自己裤裆里看。林鸿有些莫名其妙的低头一看,发现了大开的裤子拉链
林鸿猛然想起了在很小的时候,白璐当着许多同学的面把自己的裤子一拉到底的惨痛回忆,同时也想起了刚才逛街的时候,自己的裤子前面似乎、好像被人动了一下。
下了夜自习,冉菲又找到周亚林,对着他低声耳语:“去小公园吧。”
周亚林落荒而逃。
无奈,冉菲只能自己一个人去酒吧消遣。
等到第二天晚上,冉菲又去问周亚林要不要去小公园,周亚林仍旧落荒而逃。
三天后的晚上,当冉菲不厌其烦的再次问周亚林要不要去小公园的时候,周亚林叹了一口气,问:“是不是又要去酒吧?”
“你不陪我,我只能去酒吧咯。”冉菲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去酒吧了?你跟踪我?”
周亚林苦笑“冉菲美女每天晚上醉醺醺的回来的事情,在同学们之间都传疯了。”看了冉菲一眼,周亚林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去开房间吧。”
“嘿嘿,也好。”冉菲笑嘻嘻的跟着周亚林往外走。
走出一高门口,两人都没有叫车,而是继续散步一般朝着附近的宾馆走去。走不多远,周亚林又驻足道:“还是算了吧。”他实在有些不习惯在床上那么对待自己的朋友。
“怎么了?”冉菲问。
“我我陪你去喝酒吧。”
“嗯——不要了吧,我想做*。”
周亚林喉咙有些干。“女孩子矜持些比较好。”
“我就是想。矜持个屁,咱们这么熟,有必要跟你拐弯抹角吗?”冉菲说着,点上了一支烟。
周亚林斜了冉菲一眼,叹气道:“也是,你要是真矜持起来,我就该怀疑你还是不是曾经那个无耻的花花大少了。唉,好色这种特性,是不会因为性别的转变而改变的。”
冉菲习惯性的揽住周亚林的肩膀,嘿嘿的笑道:“我给你说,我发现一件喜事。”
“什么喜事?”周亚林双手抄在口袋里,也懒得去管冉菲的咸猪手。
“我发现倾城看到我时少了很多敌意哎。”
“那说明她跟你更加陌生了。”
“是啊,所以等到我们彻底陌生了之后,如果我还没有死,就可以跟她重新开始了。”
“呃你还没有对她死心啊?”
“为什么要死心呢?可怜我痴心一片,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周亚林无力的笑道:“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哈哈哈。”冉菲大笑了一声,忽然唱了起来:“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
周亚林拍了拍手掌“不错不错。”
“咱可是麦霸。”冉菲忽然又神秘兮兮的一笑,说道:“我跟你说,我之前总想试一种姿势,可惜没人愿意那么搞,今晚上咱们试试。”
周亚林捏了捏眼角,说道:“对了,咱们去k歌吧,你不是麦霸嘛”
“明天去k歌,今晚上去开房。你放心,我今天带了个小皮筋。”
“嗯?”
“你没看片子里有些男人那玩意儿上都带着皮筋儿吗?那样坚持的时间长。”
“啊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周亚林转身要跑。
冉菲一把抓住了周亚林的后衣领,笑道:“少来我跟你开玩笑呢,看你吓的。”说着用力一拉,又把周亚林拉进了自己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咂嘴道:“哎说真的,一想着就要跟一个男人,一个好朋友做那种事情,我的心情就会非常说不上来的感觉,难道我真的像倾城说的有做基佬的潜质?哎,说起基佬,忽然想起来,你说,男人被爆菊花真的会爽嘛?”
“”周亚林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别害怕,我没有拿你做实验的想法。”冉菲嘿嘿的笑着,安抚周亚林。
叶倾城今天晚上有些失眠。
老爹“回家”那么多天了,怎么还没有消息呢?问老妈,老妈也不说。
中午帮着老妈看铺子的时候,叶倾城明显的看到了老妈偷偷的抹眼泪。
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吗?
叶倾城睡不着。
担心了半夜,终于强迫自己睡下。
月考又近了,叶倾城决定暂时不去想别的事情了。老妈把事情瞒着自己,大概也是有她的道理的吧。——叶倾城如此安慰自己。
叶倾城沉下心来专心学习,等到了这个学期第三次月考的时候,天气已经转凉。不过叶倾城的心情却好了很多。这回的成绩虽然仍然不是很好,但比上回却有了明显的进步。
拿着试卷来到南街市场,叶倾城看着老妈欣慰的表情,心里一阵感慨。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又问道:“妈,我爸到底上哪了?出了什么事,你就不能跟我说吗?再过两周我就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张翠莲眼睛湿了,摸了摸叶倾城的头,微微笑道:“等过年的时候,你爸爸就会回来了。没事的,你好好上学就行了。”
叶倾城凝眉嘟嘴,有些不满。
张翠莲也知道,一直这样瞒着叶倾城也不太好,或者总有一天是瞒不住的。想了一下,才说道:“其实你爸爸他”
“他怎么了?”叶倾城有些紧张,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你爸爸去山西挖煤去了。”张翠莲这辈子第一次说谎话。
“啊?”叶倾城很意外。
张翠莲说道:“这里的生意,我一个人也能忙得过来。你爸爸说要趁早赚钱买房子,老是这么租房子住也不行。听说山西挖煤很赚钱,就去了。”
“你们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啊”叶倾城急了,说话声音也高了许多“那种危险的工作,干嘛要去做不行我就不上学了,咱们一起上班,早晚也能攒够钱买房子啊。真要是没钱,大不了不买就是了。”想到几乎每天都会发生的矿难,叶倾城心里又急又气又无奈。
“我知道危险,所以才担心,才没有跟你说,怕你上学分心。呵呵,傻孩子,不上学怎么行。快别说傻话。”张翠莲责怪道:“好好努力,你要是能考上大学,找个好工作,我和你爸也就少点压力。”
“可”叶倾城心里堵得慌,说不出话。
“放心,有熟人照顾,不会有事的。”张翠莲说道:“好啦,赶紧回学校吧。唉,我知道挖煤危险。都是为了你啊。你要是学习不好,看怎么对得起你爸爸。”
叶倾城默然无语,在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今天周五,下午没课。我帮你看摊儿。”
安小环正在电脑前埋头码字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安小环的心不禁一紧。
固定电话,是贵州的区号。
“喂?”安小环小心翼翼的接了电话。
“小环?我是爸爸。”是安小瞳的声音。